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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是......是化尸水!

易蘇微微扒開嚴吳中的衣襟,微微皺眉道︰「照這傷口來看,這嚴公子應該不止中了一劍!」

紫蘇不由回過身,眸光一閃道︰「什麼意思?」

「這劍只刺中了嚴公子的月復部,照理說若只刺中月復部一劍,一時半會不會輕易死的。但這劍口較深,有些重疊,依我多年經驗來看,應該是先後中了兩劍。」易蘇微微沉吟道,

「多年經驗?」紫蘇不由目露疑惑。

易蘇不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解釋道︰「我家世代都是仵作,我從小便跟著我爹出去驗尸,我本也應繼承我爹的衣缽,只是我爹說我們家世代都是仵作,是該出一名狀元郎了,故而將我趕來上京趕考!」

「你們什麼人?不知道不得觸踫死者的遺體嗎?若故意銷毀證據妨礙公務,小心把你帶回衙門審問!」忽一群官差帶著大刀進到屋子里,見易蘇觸踫著嚴吳中的尸體,不由吼道。

易蘇見此不由起身上前,向帶頭的官差,拱手道︰「小生曾是益州的仵作,見這里發生了命案不由想盡點綿薄之力,又見這位死者死的有些蹊……」

「官差大爺,我這位朋友不過有些熱心罷了,見這里發生了命案因而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些忙。既然各位官爺來了,那我們也就不妨礙官爺辦事了!」紫蘇一打斷易蘇的話,拉過易蘇,對著帶頭的官差溫婉一笑道。

「嗯!」帶頭的官差見此點了點頭,揮手正欲讓他們走,邊听另一個官差大聲喊道︰「頭!死的人是嚴大人的公子啊!」

「是大理寺卿嚴大人的公子?」帶頭官差不由臉色一變,一轉身,對著拉著易蘇正欲走的紫蘇道。「你們今日在場的一個都不許走!」

「為伊!」步凌寒抱著懷中的女子,握住女子滿是鮮血冰涼而僵硬的手,清冷的臉上有了破裂了般的慌亂,顫抖的伸出手握住女子月復部的劍柄

「抓住他!」忽一大群官兵舉著火把,將步凌寒包圍,步凌寒照亮了女子的面容,那麼的恬靜。

「步凌寒步將軍,你涉嫌殺害嚴大人之子嚴吳中。我等奉命將你捉拿歸案!」一個身穿官袍的大胡子看著步凌寒揚聲道,身穿官袍的大胡子看見步凌寒懷手握著劍柄,劍的另一頭插進女子的胸膛不由臉色一變,「你先是殺了嚴大人的公子,現在竟還殺了這名女子!」

步凌寒冷冷地瞥向兵官,眾位兵官不由一秫,抽出刀後退幾步。從十四歲就開始隨父征戰沙場。屢建奇功的步家少將軍步凌寒,若是他抵抗拒捕,他們真沒有把握能抓到他……

「我怎會殺她?我步凌寒即便是殺人也只會用我寒魄劍,又怎會用這破銅爛鐵殺了她!」步凌寒手握著劍柄將劍緩緩地從為伊體內抽出,扔在一邊,冷冷道。

劍一抽出。懷中忽一片炙熱,懷中的女子似熔化了般,肌膚一點一點的被體內涌出的血液瞬間侵蝕掉。

「啊!是……是化尸水!」原本包圍著步凌寒地眾官兵不由皆目露驚恐地向後退。

一個火紅妖嬈的男子似瘋了般奪過步凌寒手中滿是鮮血,已被腐蝕得面目全非,肌膚凹陷,內髒內消融殆盡。陰森森的白骨可見的,連骨頭都在漸漸被腐蝕掉。女子月復中的鮮血滴落在男子的手上,手間瞬間被腐蝕了一大片皮肉。

「你是什麼人?放下手中的女子。不要妨礙公差辦事!」帶頭的身穿官袍的大胡子,見到來人,不由大刀一橫道。

妖嬈男子卻是對大胡子官差的話置若罔聞,不顧女子腐蝕性的血液,將一顆藥丸放置進女子口中。抱著腐化的或一女子的殘軀。絕美妖嬈的臉上似癲狂了般,指尖一遍一遍貪婪的地撫著女子面目全非的面容。任憑女子身上的血腐蝕著自己︰「丫頭!丫頭!」

我氣你寧願待在青樓也不同我走,我氣你不自愛坐在別人懷里調笑!我氣你總逼著我說喜歡你!你要的不就是一個喜歡麼?為何要這麼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你若想听我便說一百遍、一千遍于你听。只要你不要再消失!

「丫頭,我不喜歡你,我愛你,你听到沒有!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說這些話麼?你听到沒有!」闕央一捏女子的肩膀吼道,十指卻是輕易地掐進了女子的肩膀,女子的肩似枯朽的殘葉般破碎,被腐蝕掉。迅速熔化成血水,闕央的手也連帶著被腐蝕潰爛。

「不準化!我不準你就這樣消失!」闕央絕美的容顏上滿是慌亂,手慌忙地將逐漸侵蝕掉的女子的身體攏緊,似要將她融在骨血里般。大量的真氣不斷地輸入女子的身體中,卻絲毫不見任何效用,「你是我闕央養的,你是我闕央的女人,我不準許你死你怎麼敢就這樣輕易死掉!」闕央一握起懷中女子的手心,模到女子手中死死捏著的硬物,不由渾身一顫。

將幾瓣碎裂的硬物從女子死死握住的手中取出,沾滿了女子鮮血的碎裂的美人鐲,紅的透亮,似那個女子嬌若七月的月季般明媚的笑一般……

「你送我美人鐲,我就長大後就能成為美人嗎?」

「你騙我,你這鐲子根本就是你替人治病了,人家送你的,我不要別人的東西!」

「只要是你送的,我便喜歡!」

闕央抱著為伊一側頭看向步凌寒,絕美的臉上滿是愴然與癲狂︰「是誰殺死她的?」

步凌寒眸光一閃,冷冷地看著闕央︰「她之前不是被你劫走的嗎?你竟然還要來問我?」

闕央不由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是他害死她的!是他害死他的丫頭的!懷中的女子一點一點被侵蝕掉,熔化成血水,「呵呵!」紅衣男子看著懷中一點點熔化的女子,忽低低一笑,唇角挑起一個妖嬈的弧度,銀灰的發絲一點一點染白如霜,魅惑的眼眸似妖魅般充斥著妖冶的紅。

「啊!妖怪!」一旁的官兵們見此不由驚恐的叫道。

闕央手捏著破碎的鐲子,抱著懷中女子所剩無幾的軀體,雪白的發絲肆意地飛揚,一雙赤紅的眼眸看向包圍著他的官兵,帶著嗜血的光芒︰「我要帶走我的女人,你們誰有異議?」

一眾官兵拿著刀,驚恐地看著中間發了狂的紅衣男子,紛紛後退。

闕央抱著懷中的女子,紅衣一旋,消失在眾人眼前。只余滿地的鮮血,和一身鮮血,跪坐在地的步凌寒。

「大人,現在怎麼辦?」一個官兵見闕央抱著女子消失了,不由對著大胡子道。

身穿官袍的大胡子走到步凌寒面前,拱手道︰「步將軍,步將軍乃朝廷重臣,又是身為王夫候選人,現身為重要疑犯,步將軍若是抵抗拒捕不從,恐怕會禍及步老將軍。不管將軍有沒有殺人,還望步將軍隨我等回去,將事情查明!」

步凌寒緩緩站起身,將腰間的長劍解開。眾官兵見此不由皆面露警惕,橫刀以對。步凌寒將劍扔給穿著官袍的大胡子,冷冷開口︰「不是要走嗎?」

「陛下!步凌寒步將軍因殺害大理寺嚴景之子嚴吳中被逮捕入獄!」穆風一跪在鳳輕歌面前抱拳道。

「你說什麼?步凌寒殺了嚴吳中?」鳳輕歌不由面色一變,皺眉道。

「是!」穆風一抱拳道。

鳳輕歌不由一轉眸看向另一邊跪在地上的墨綠長衫男子,眸光一閃開口道︰「你說那個面具男子給你四萬兩銀子,讓你務必幫助嚴吳中贖到花滿樓的花魁為伊,而這個面具男子與寧王有關?」

「是!」墨綠長衫的男子一抬頭道,「草民雖不知道那個面具男子是誰,但是,他既說能將我引薦給寧王,又說三年我參加科舉考試寫了對寧王不利的文章,便是他陷害我令我此生不得參加科舉的,草民料定他應該是寧王身邊的人!」

與為伊羈絆最多的便是闕央、柳言曦和步凌寒,柳言曦雖經常去花滿樓但也不過是因為為伊與綺羅郡主長得相像而已。柳言曦自是斷不會為了一個為伊與大理寺卿嚴景的兒子嚴吳中發生沖突的。而闕央是個江湖人,闕央與為伊之間的糾葛知道的人也並不多。那這樣看來,今日這件事,便是針對步凌寒而來的了。至于步凌寒到底有沒有殺嚴吳中,這一點,她倒是不確定。

「陛下!草民十年寒窗苦讀,學得滿月復的文韜,只為能一展才能,為國效力。但草民三年前遭人陷害作弊,而終身不得參加科舉,望陛下明察替草民洗刷罪名,讓草民能參加科舉!」墨綠長衫男子忽向鳳輕歌俯身重重一拜道。

鳳輕歌不由轉眸看向男子道︰「你知道你為何會落到今日這個下場?」

墨綠男子聞言一顫,眸中路出閃過黯然、不甘、憤懣,眸中一閃道︰「草民時運不濟,先遭人陷害,後又被奸人利用迫害!」

鳳輕歌不由搖了搖頭道︰「錯!」

墨綠長衫男子不由一抬頭道︰「怎麼錯了?」

鳳輕歌不由一笑,轉眸道︰「你到如今還不知自己為何落到如此下場真不謂是夠糊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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