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公雞的打鳴聲,把安邦從睡夢中鬧醒,朝陽的霞光,淘氣地從門縫里擠了進來,直直地照著安邦和媚子,安邦想用手揉揉那睡意朦朧的雙眼,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感覺到有個腦袋壓著自己的胳膊,想抽出來,還有點費勁。他睜開眼楮,想看看躺在自己懷中的到底是誰?于是他用胳膊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輕輕地翻了半個身位,他看到躺在自己懷中的不是別人,就是白天和自己一路同行,有說有笑的銀屏媚子。他沒有掀開被子,但他感覺到自己和她都一絲不掛,她的肌膚很細女敕、很柔軟!他還在想︰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她怎麼躺到一起了?我對她做了什麼?我和她做了什麼?……
他雖然動作很輕,但還是弄醒了媚子。
她還沒有睜開眼楮,就發出一聲尖叫︰「你是誰?怎麼躺到我的被窩里了?」。
「我、我……」安邦想解釋,可怎麼也說不清楚。
媚子睜開那雙美麗的眼楮,看到了與她近距離對視的雙眼,她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她輕聲地說了一句︰「安哥,是你?」。
安邦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起來!」。
就在安邦雙手按著枕邊,準備起來的時候,媚子也伸出雙手,穿過安邦的腋下,樓住了他的後背︰「哥,你別走,我不讓你走,我要、我還要!」她在說話的同時,雙手給安邦一點力,給他一個暗示。
安邦順從地壓了上去,火熱的雙唇無私地奉獻給媚子,調皮的舌頭象泥鰍一樣,滑到了她的嘴里,無縫的鏈接,讓她想說話都很難,安邦的弟弟,昨天夜里還是略顯羞澀,有點找不到北,可到了今天早上,他已是輕車熟路,迅速進入到了媚子的那個神秘的防空洞里,又是一陣躲閃騰挪,又是一陣猛打猛沖,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又是一陣騰雲駕霧,年輕氣盛的安邦,經過昨天夜里的那個折騰,今天早上,他雖然信心百倍、昂首挺胸地進去了,可沒幾個回合,只能是偃旗息鼓,鼻塌嘴歪地出來,從媚子那歡愉的「哼哼」聲中,他已經感覺到了她的滿足,于是他倆也不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了,輕輕地閉著雙眼,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因為起床後,他們還得趕路……
簡單地洗漱後,再看看這對男女,男孩已成了男人,女孩更加嫵媚,把他倆比作金童玉女一點也不為過,從他倆對視的目光中不難看出,誰也離不開誰,這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吃了點早點,他倆匆匆上路,媚子緊緊挽我安邦的胳膊,時不時地用那雙迷人的雙眼看著安邦,安邦回應她的是那會心的一笑,她看了後,醉了……
「安哥,你真好!」媚子微笑著說。
「你更好!你太美了!」安邦說的是真話。
「我是你的了!」媚子說。
「你是我的?」安邦看著她。
她點了點頭︰「我是你的人了!」。
安邦也點了點頭︰「我的人!」。
「我的初春給你了!」媚子害羞地低下了頭。
「我也是,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美好的一次,最快樂的一次,最為終身難忘的一次!」平時話並不多的安邦,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一次。
「我想掉淚!」媚子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
「為什麼?你後悔啦?」安邦不解她的意思。
媚子搖搖頭說︰「不,我很快樂,我也很高興,因為感動而想流淚!」。
「謝謝,謝謝!」安邦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不要說謝,我不願意听,我只相信這是上帝的安排!」媚子笑著說。
「你相信上帝?」安邦似乎對上帝有點陌生。
「不完全!」媚子說。
「怎麼講?」安邦問。
「其實,我真正相信的是緣分,是一見鐘情!」媚子說話的聲音很少,但她說得很認真。
安邦看著媚子,深情地,沒有說話。
「為什麼這樣看我?」媚子問。
「因為你太美麗了!」安邦說。
「我終于明白,只有陶醉在幸福、快樂中的女孩才是最美麗的女孩!」安邦接著說。
「你能看我多久?」媚子認真地問。
「爭取看到下一輩子!」安邦也認真地回答,並沒有和她開玩笑。
媚子听後,很感動,她踮起腳尖,在安邦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老天在上面看著呢,上帝也听到了你剛才所說的話!」。
「呵呵,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你永遠是我的唯一!」安邦抓住媚子的手,一字一句地說。
日出、日落、日落、日出,他倆同吃、同住、同行,感情同時間賽跑,真的到了行影不離的地步。一路上,他們邊走邊打听,從好多難民的口中得知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嘉靖皇帝將山東牟平人戚繼光從山東調到浙江來抗擊倭寇,來到了浙江義烏,戚繼光用「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表達他消除倭患的決心和志向。同時還從多個側面了解到戚繼光的為人和他搞倭的壯舉,年輕氣盛的安邦,為了盡快地能將愛國之情,化作報國之志、壯國之舉,他和媚子日夜兼程,大約又走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終于找到了他們要找的地方——浙江義烏。
義烏是個小鎮,這個小鎮並不大,但它所處的地勢比較特殊,攻守兼備,在義烏的周圍,有山有水有平原,訓練有場地,藏身有去處,戚繼光在山東抗倭時就注意到倭寇的倭刀、長槍、重矢等武器的特點,來到浙江,他看到當地的那些衛所官軍貪生怕死,毫無作戰能力後,他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而當他發現當地的百姓在抗擊倭寇中,人人奮勇,個個爭先時,他那緊鎖的雙眉也漸漸地解開了,于是他下決心要召募一支自己的隊伍,他從義烏的農民和礦工選出了3000新軍加以訓練,組成一支聲勢浩大的「戚家軍」。並且還創造了新的鴛鴦陣法,使長短兵器相互配合,這樣一來,長有長的優勢,短有短的特點,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大大提高了部隊的作戰能力。
為了提高戰斗力,保證作戰的效果,戚繼光特別重視人才的選拔,他深知「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的道理,于是,他不拘一格,通過比武的辦法選拔那些功夫好,素質高,作戰勇敢的人擔當軍官。同時,戚家軍紀律嚴明,訓練有素,養練結合。
這天中午時分,安邦和媚子來到義烏山的腳下,在老遠的地方,他們就看到了在山底下的那個相對平坦的一小塊平原上,黑呀呀的一片人在叫嚷著、歡呼著。他倆不知何故?就尋聲來到近前,這才明白,這是在打擂比武,只見擂台兩側分別懸掛著這樣的一幅對聯︰是英雄,請上台比武抗倭寇;是狗熊,可回家捕魚了殘生!橫批是︰我是男人!
南方的人相對來講比較矮小,安邦來到他們的身後,隔著他們的頭頂就能看到台上的一切,無論是長槍還是短棒,也不管是寶劍還是潑刀,只要能夠站到台上的,個個都是英雄,新招、怪招層出不窮,沒有一個會為對方著想而手下留情的,如果那樣的話,品嘗苦果的絕對不會是別人!
台下的人摩拳擦掌,台上的人磨刀霍霍,驚險的場面接連不斷,安邦時而為留在台上的人叫好,時而又為落敗的人婉惜,時而又感到自己的心里癢癢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媚子一直抓著他的手,怕他沖動,因為她真的不希望安邦就這麼冒失地上台,初來乍到,不知深淺,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辦?她非常非常在意他!
也許是小伙太帥,姑娘太靚,也許是衣著打扮有別于他人,自從他們來到後,剛剛站穩腳跟,就有一個人已經注意到他倆了,那就是擂台後面坐著的那個銀盔銀甲的中年男人,他就是威震一方的抗倭英雄戚繼光,至于有多少人上了擂台,又有多少人被打下擂台,他並沒有太注意,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台下的那個小伙,才是他最為需要的人,他在等待,等待著台下的那個小伙自願跳上擂台,展示自我,用自己的實力,勇奪他戚繼光麾下右路先鋒官這面大旗!
要等安邦自願上台,的確很難,因為媚子的手就好比那無聲的命令,讓安邦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