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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8章 真的無語

整整一天,整整七節課,韓冰和蘇醒在語言上沒有一次交流,就連眼神之間的交流也少得可憐,比起平時要少得多,而且韓冰的眼神總是冷冷的,跟她的名字一樣,似乎到了冰點……

蘇醒也在琢磨︰肯定是為了杜鵑給我補課的事,可那也不至于啊,難道韓冰她真的希望我的英語總是那麼的差嗎?不會的,她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女孩吃醋的方式各不相同,很明顯,她和白露就不一樣。不管怎麼說,今天放學的時候,還是主動點找她解釋解釋,他認為自己有必要向她解釋清楚,這是必須的……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他總感到自己似乎在哪一點上對不起她。

最後一節課,由于老師有特殊的事情,那麼這一節課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自習課,這也是同學們非常喜歡的課,一天下來,說不累那是假的,只有大腦能夠得到充分的、真正的休息,同學們才真的精神,學習的效率才會得到保證,才會更高。自習課,大多數的同學可發得到很好的休息。

課堂紀律一向很好的林凡,悄悄地來到蘇醒身旁,輕輕地拍了拍蘇醒的肩膀︰「蘇醒,一會兒就下課了,一起走怎麼樣?」。

蘇醒沒有立即回答,因為他自己的心里還有點事。

「怎麼啦?有事?」林凡問。

「唉……沒!」蘇醒有點吞吞吐吐。

林凡是個聰明人,笑了笑說︰「那我就不等你了,我先走了!」。

他這一說,蘇醒到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林凡是很少約他一起走路的,當然,除了他蘇醒,他還沒看到過林凡去約過別的人,林凡的性格比較內向,如果說他是個「獨行俠」一點也不為過。「難道他今天找我有事?」蘇醒在想。

「唉,林凡,一起走吧!」蘇醒有點歉意地說。

「我沒什麼事,只是感覺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林凡笑著說。

「呵呵,怎麼會呢?這不就兩天嗎?雙休日!」蘇醒也回應了一個善意的微笑。

「好了,你忙嗎,我先回座位收拾一下!」林凡離開了蘇醒。

「行啊,蘇醒,你現在真的成了香餑餑!」白露開玩笑地說。

「是嗎?沒感覺到啊!」蘇醒微笑著。

「這也正常!以前我不是很理解,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做‘生在福中不知福’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了,呵呵!」白露似笑非笑地說。

「別繞彎子了,行嗎,白露?」蘇醒雖然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他還是希望她真的說出來,因為這樣的話,他就有可能找到反駁她的機會。

「狡猾」的白露還是沒給蘇醒任何機會,她也就是點到為止,至于蘇醒想什麼,她也不是很介意。

蘇醒在收拾書包的時候,眼楮始終盯著前面的韓冰,他不想在韓冰離開教室前離開。韓冰雖然沒有看他,但她能感覺到蘇醒也在等她,于是她故意放慢速度,教室里的人大多也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她才悠哉悠哉地離開教室,臨出門地時候,才將頭扭向後面︰「白露,磨嘰啥呢?走啊!」。

「唉,好啦,這就走!」白露故意提高自己的嗓門,應了一聲。同時,她就把書包往後肩上一甩,沖蘇醒做了一個鬼臉︰「你還在等誰呀?」。

「我這不是在等你嗎?你這一走,我還能等誰呢?」蘇醒半開玩笑地說。

「別言不由衷了,走吧!」白露叫了一句。

蘇醒應了一聲︰「好的,走吧!」。

韓冰、白露在前,蘇醒在後,他和兩位美女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兩米左右,也不說話,默默地向車棚走去。

看到蘇醒一起跟在後面,而且一言不發,這讓韓冰感覺很不爽,本來就想「收拾」他,可他這個時候卻成了一個悶葫蘆,性格比較內向的韓冰實在忍不住了,她故意對白露說道︰「白露,有個問題我不明白,想問你!」。

「你說!」白露簡單地回應了她。

「歷史課上,老師總講人類社會的發展過程是一個不斷向前進化的過程,可我怎麼感覺現在歷史在倒退?」韓冰說道。

白露不知道韓冰到底想說什麼,于是就問道︰「這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不可能?事實就是如此嗎!有什麼疑問的嗎?」韓冰笑著說。

「何以見得?能舉個例子嗎?」白露說道。

「不用舉例,你回頭看看吧!」韓冰說話時,自己並沒有回頭。

白露真的回頭看了看,除了蘇醒跟在後面外,她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看到什麼東西沒有?」韓冰問。

「沒有啊!」白露還是顯得有點莫明其妙。

「怎麼會呢?再看看,好好看看,仔細看看!」韓冰再次要她回頭看看。

白露再次回頭看了看,回答說︰「除了蘇醒,真的沒別的什麼了!」。

「那是什麼東西?」韓冰問道。

「他是人啦,不是東西!」白露說道。

「什麼?連個東西都不是?呵呵,真不是東西!」韓冰順著白露的話題說道。

白露一听,感覺有點不對勁,于是就問道︰「那你說這跟人類的發展史有啥關系呢?」。

「關系很明顯嗎?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你我又變成了猴子,而且還擁有一條共同的尾巴,一條很不錯的尾巴!」韓冰在說這話的同時,故意掉頭看了一眼蘇醒,撇了一下嘴。

白露一听這話,終于明白了韓冰是故意在整蘇醒,于是她放聲大笑︰「呵呵,太有意思是了,我倆的尾巴真的不賴,還能翹起來呢!」。

蘇醒早就感覺到韓冰有意在戲弄自己,因為整整一天,她始終沒有認真地和他交流,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韓冰會用這種污辱人格的方式做為開場白,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這絕對不是在他印象中的那個溫柔可人的韓冰!

看到蘇醒的臉由青變紅,又一時無語,韓冰明顯地有點得意。她朝白露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擋住了蘇醒的去路,白露則與她並排站在一起,用目光直視著蘇醒。

蘇醒只好停下腳步,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同學,他自認為比較要好的同學︰「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我們能干什麼?既然學文科了,學歷史了,就想好好地研究一下人類的發展進程,想看一看猴子的尾巴是否還會說話?」韓冰說道。

「研究的結果如何?有結論了嗎?」蘇醒反問。

「比較理想,的確有點超前,我倆的這條尾巴真的與眾不同,他會說話,這讓我們很高興,因為我們在無聊的時候,總算能找到一個不錯的聊天工具!」韓冰故意在氣他。

「我真的不明白,我可沒有得罪你們倆個,今天你們到底是怎麼啦?」蘇醒直視著韓冰,看得她有點發毛,在她的印象中,她可從來沒有見到過蘇醒這樣的眼光。

「你想干什麼?」白露上前一步,擋在他倆的中間。

「我什麼也不想干,我這不是下課了嗎?下課回家有什麼錯嗎?」蘇醒問道。

「我們沒說不讓你回家呀!」白露說。

一向溫文爾雅的蘇醒這時不知怎麼回事,就隨口說了一句粗話︰「真是的,好狗不擋道!」。

一听這話,韓冰睜大了眼楮,看著蘇醒,感覺如此的陌生︰這是我們同學幾年的蘇醒嗎?怎麼有點不像啦?

白露的腦子反應總是那麼的快,她也隨口應了一句︰「好驢不走路中間!」。

韓冰一听這話,趕緊把目光轉向了白露,自己的臉不覺地紅了起來︰今天我們這是怎麼啦?是不是都有點瘋了,難道人真的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露出自己的本質嗎?

這時,稍微停頓了一下的她對白露說道︰「好了,不說了,都回家吧!」說完後,她扭頭就走,腳步很快。

白露也沒說什麼,跟在她的後面,來到了車棚,找到了自行車,然後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好了,路上慢點,明天見!」。

韓冰在前面騎,蘇醒在後面跟著,看到白露走後,蘇醒腳下用力,來到韓冰的身邊︰「韓冰,你今天是怎麼啦?」。

「我沒什麼,挺好的呀!」韓冰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會呢?你騙不了自己的,你肯定有事!」蘇醒說。

「呵呵,你看出來啦?還不都是被你給氣的嗎?」韓冰說。

「我?」蘇醒皺了一下眉頭。

韓冰緊緊地抿著嘴,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蘇醒還是搖了搖頭。

「我問你,你現在的專業是什麼?主要任務是什麼?」韓冰說話時,沒有任何表情。

「這還用問嗎?專業是文科,任務是學習!」蘇醒回答得很干脆。

「那麼你全身心地投入了嗎?」韓冰接著問。

「投入啦,全身心!」蘇醒點頭認同。

「未必吧?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好象是鳥類專家?」韓冰說道。

「你真會開玩笑,我怎麼能是鳥類專家呢?」蘇醒反問。

「那天在你家,除了杜鵑,就是白靈,還有麻雀的,我問你,你到底喜歡哪一個?」韓冰不再繞彎子了。

「我?都喜歡!」蘇醒笑著說。他終于明白韓冰生氣的原因了。

「你去死吧,為什麼說到‘正在進行時’時,你們倆的臉都紅了,你們是不是都已經‘那個’了?」韓冰直截了當地問?

「這、這……」蘇醒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話來。

見此情景,韓冰的眼窩里有點發濕、發熱,但她不知怎麼說是好?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沖著蘇醒大聲地說了一句︰「我再也不會理你了!」,然後她頭也不回離開了他……

而他真的好想好想向她解釋點什麼,只是,今天是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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