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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8章 初識林凡

「別你、你、你的啦!我們同意!」剛從外面進來的幾個同學幾乎同時發表了意見……他們當中有男生,也有女生,最引人關注的是那個「絕對不希望和蘇醒成為同班同學」的男生和那個「最希望能和蘇醒同桌」的女生也在其中,他們都是高一(5)班的一員。

陳老師看著眼前這幫少男水女,心里樂滋滋的,可不是嗎,今天前來報道的這群孩子,且不管分數高低、成績好壞,最起碼看起來舒服,看起來順眼,男生陽光、帥氣,女生靚麗、可人,這是他瞅著別的班的孩子,在一個感性的比較之後得出的結論,其他幾個班的班主任也覺得好奇,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啦?為什麼陳老師班上的同學都這麼整齊、飽滿、順溜,而自己班的同學總有那麼幾個,有點歪瓜癟棗,是不是他們班也有幾個歪瓜癟棗的孩子還沒來報道?

「听到沒有,還沒開會,同學們都同意你當班長了,明天上課時,也不用選舉了,我直接宣布得了!」陳老師當著好多同學的面說道。

「沒意見、沒意見!」蘇醒看著韓冰。

韓冰搖了搖頭,小聲地對蘇醒說道︰「你別起哄,我不想當那個班長,沒啥意思,真的!」。

蘇醒沒想到韓冰會說出這話,更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我認識的那個韓冰嗎?」。

「你認識幾個韓冰?」韓冰悄悄地問蘇醒。

蘇醒也悄聲地說︰「告訴你吧,在初中時就認識了一個!」。

陳老師和其他的幾個同學都不知道他們在嘀咕什麼,豎直了耳朵,也沒听清什麼,可也不願意打斷他倆的對話。

他們看到其他的人都不講話,都在看著他們,于是韓冰的臉紅了,用眼偷偷地瞄了一眼蘇醒,蘇醒也「知趣」地閉上了自己的嘴,不再說話。

陳老師剛想再說點什麼,這時,又有一個同學來到了辦公室,大伙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他。

新來的這位同學,身高不高,在1米65左右,長得黑瘦黑瘦的,上身穿著一件白色長袖襯衣,穿著一條藍色長褲,兩條褲腿都挽到了小腿肚那兒,腳上穿著一雙灰色的塑料涼鞋,是那種「前露生姜、後露鴨蛋」的涼鞋,也許是天氣太熱,他進來時,滿頭大汗,說話有點口吃,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天生的口吃,而是有點緊張而已!

看到他的窘象,有幾個女生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在偷偷地笑,韓冰沒有這麼做,蘇醒也是用自己那雙理性的眼楮,靜靜地在看著眼前的這位同學。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班的?」陳老師問。

「我、我叫林凡,是、是高一(5)班的,我找、找陳老師!」林凡結結巴巴地說完了要說的話。

「我就是陳老師,你過來吧,在我這兒報到!」陳老師微笑著說。

林凡看著陳老師,雖然近在咫尺,可他不知先邁哪一步?總感覺到他是一步就蹦過來了。

陳老師打開花名冊看了看後,笑著說︰「林凡,成績挺好的嗎!」。

就在陳老師給林凡辦理相關手續的同時,其他的幾個班主任也在相互交流著什麼。

那個年輕的女老師又說話了︰「這還差不多!」。

旁邊那個上了點年歲的女老師有點莫明其妙地問︰「什麼差不多?」。

「我是說這個男生並不怎麼陽光,終于彌補了一(5)的不足!」那個年輕的女老師笑著說。

「我終于明白了!」有一個男老師笑著說。

「你又明白什麼了?」年輕的女老師問。

「師者,授業傳道解惑也!」說話的男老師還是帶著原有的那個微笑。

年輕的女老師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社會上的那種‘以貌取人’的現象都是從學校的門窗出去的!」男老師看著女老師說道。

「張老師,隨便冤枉一個好人,就是一種罪過!我以前一直把你當作一個好人!」女老師也是話中有話。

「馮老師,以前你怎麼看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以後你別把我當作壞人看,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張老師說道。

「你還能再陽光一眯點嗎?那樣的話,誰都會把你當好人看的!」馮老師開玩笑地說。

「我已過了花季,陽光離我越來越遠,只剩下一點點落山的余輝了!」張老師回敬馮老師一個幽默。

「好了,林凡,明天上課時,可不能再挽上褲腿了!」陳老師笑著以林凡說。

林凡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然後開門準備出去。

「林凡,等一等!」是蘇醒的聲音。

林凡停下腳步,看著跟他打招呼的人,這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小伙,他並不認識。

「你在叫我嗎?」林凡看著蘇醒。

蘇醒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環視左右,在問︰「這兒還有誰叫林凡?」。

林凡臉一紅,說了一句︰「除我之外,肯定不會有第二個叫林凡的吧!」。

韓冰推了一下蘇醒︰「你都不認識人家,怎麼就開起了玩笑了呢?」。

「同學嗎,總得先認識一下吧!」蘇醒解釋道。

「叫我有事嗎?」林凡面無表情地問蘇醒。

蘇醒點了點頭︰「你報完到也不跟新朋友打個招呼就走,合適嗎?」。

「呵呵!」林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他的人都在看著眼前這個蘇醒,這個多事的男孩。

「你這麼著急回去?有事嗎?」陳老師看著林凡。

林凡又點了點頭,說︰「對不起,我得抓緊回去,地里面的活還沒干完,明天一開學,就沒時間干了,爸媽他們在家也挺辛苦的,我利用假若幫他們多干點,他們也能輕松一點!」。

此話一出,以前那幾個捂嘴笑他的女生也不再笑了,而是認真地、再次打量著眼前的這位同學。那個性格開朗的馮老師終于看到了林凡樸實無華的一面,她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贊賞︰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好了,林凡,咱們一起走吧!」蘇醒對著林凡說。

「我們?」林凡睜大了眼楮。

韓冰點了點頭。

其他的人都在看著他們三個。

「好吧,你們報完到的同學都可以走了,明天早上八點,準時上課,這是我們上高中的第一節課,不用我說,我相信同學們都不會遲到的!」陳老師說。

「放心吧,我們不會遲到的,老師再見!」蘇醒帶頭跟老師道別,又跟其他的老師也都道了別後,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這一幫新同學,誰對誰都那麼好奇,相互間都熱情主動地向對方示好,打听對方的「來路」。只有林凡,沒有和他們交流,徑直地向自行車棚走去,看得出,他真的著急回家。

蘇醒和韓冰雖然在同學們的第一印象中拔得了頭籌,但由于他們對其他的同學也不了解,所以,也就沒有更多的話語和別人交流,看到林凡目不斜視的走向車棚,蘇醒示意韓冰︰我們也走吧,回家吧!

他倆跟在林凡後面,離他也就兩米遠的距離。

說到「緣份」,給人的感覺總是怪怪的,說不清也道不明,別人在看林凡時,看到他那一身髒兮兮的,多少有點不舒服,但林凡給蘇醒的感覺是很投緣,總想和他交流,想認識他!

「林凡,你家住得遠嗎?」蘇醒主動上前一步,和林凡打招呼。韓冰也緊走兩步,來到蘇醒的身旁。

「不算太遠,大約有五公里的路程吧!」林凡臉上露出了笑容。

「五公里?那還不算遠啦?」韓冰說了一句。

「我們家到學校也就兩公里的路程!」蘇醒說。

「你們倆個住在一起嗎?」林凡問。

蘇醒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見韓冰的臉紅了,紅得象太陽還沒露臉時的朝霞。

林凡立馬感到自己說話太唐突了,太不注意了,忙說︰「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蘇醒伸手做了一個「你別說!」的手勢︰「我們是住在同一個院子里,是鄰居,也是同學!」。

林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最好,路上有個伴!」。

「你家住在哪兒?路上有伴嗎?」韓冰笑著問,她為自己有蘇醒這個路伴感到無比的自豪。

「我家住在清河區的林家鎮,今年考到二中的就我一個,路上肯定沒有伴!」林凡說道。

「我們可以同好長一段路呢。對了,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開口,我叫蘇醒,希望我們能夠成為好朋友!」蘇醒首先做了個自我介紹。

「挺好的名字!」林凡笑著說。

「應該說,人也挺好的,只要你以後接觸多了,你就能感覺得到!」韓冰笑著說。

「謝謝、謝謝,以後請你們多多照!」林凡客氣地說。

「好說、好說!」蘇醒依然是一個大哥大的樣子,似乎他在以後的生活中,可以好好地罩著他。

「行了,別說這麼多了,以後每天都可以見面,再慢慢地聊吧!」韓冰邊給車子開鎖,邊對蘇醒和林凡說。

「好的,你說得沒錯,咱們明天見!」林凡笑著說。他說話時,一點也不口吃。

第二天早上上課時,陳老師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排座位,由于同學之間彼此都不是很了解,從維護班級課堂紀律的角度考慮,陳老師還是按照原有的老規距——男女穿插開來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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