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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吃過湯面的離殤還是硬撐著喝了幾碗湯。
誰知道安小喜會不會哪根神經又不搭說出取消晚飯之類的話。
原本打算在朝拜之後就回霧月的安小喜,也放棄了這個計劃。
難得看場戲,順便也側面的讓貝貝桑桑看看。
有一次離殤不在場時,安小喜不知有意無意的喚小廝為師傅。
桑桑聰明,盯著小廝瞧了瞧,立即明白了。
貝貝也是好奇寶寶,拉下臉問著桑桑小廝的事。
桑桑知道的也不多,于是二人因為實在好奇睡不著,模黑來到安小喜屋里。
正被南宮千糯壓住的安小喜老臉騰的紅了。
兩個倒霉孩子,私人時間懂不懂,大半夜的鬧什麼。
也因為這事,二人的關系緩和了很多。
安小喜也不知道言正離開的真正原因,眼瞅著離殤不在時抓住小廝問個究竟。
小廝只說了一句話,大家都明白了,小廝說,「離,他,是獨子。」
天蠶閣向來子承父業,這個大家都明白,小廝一句話,桑桑為他難過了很久。
安小喜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看來,這兩對冤家們也是時候聚頭了。
難道除了她,大家都沒發現離殤最近很不正常嗎?
…………………………
在天蠶閣的時候,大事小事纏著離殤。
自從言正走後,他更是日日夜夜讓自己忙的不可開交。
初到南疆的時候,即便沒有公務在身,也是夜夜醉,日日醉。
離殤又正眼打量了會小廝。
瘦如薄紙,真想不出來,他酩酊大醉之時,這小子怎麼把他背回去的。
來到艾牢山後,也許是周圍的人影響了他,心情放松了很多,沒有那麼多擔憂,沒有那麼多煩惱,沒有那麼世間俗事,一群人,說說笑笑,每天都樂呵呵,如果那個人現在也在,他,肯定會喜歡這樣的生活吧。
抬頭看著皚皚白雪,風,揚著他的發,那一瞬,離殤的雙眸一灣寂寞。
小廝抱著雪狐大衣,哈著氣跑來,「主,主人,起風了,回去吧。」
離殤接過大衣,反而披到了小廝身上,兩只手捧著小廝的臉,「是啊,臉都凍的通紅了,回去吧。」
蹋著木屐,嗒嗒嗒的向下方走去。
小廝呆了呆,模了模自己的臉,離殤手掌殘留的余溫,這一刻,他多想撲到離殤懷里,告訴他,自己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
「愣著做什麼,想被凍成人棍麼?」離殤走了一會,察覺身後的人沒跟上來,有一絲不悅。
小廝抬頭把眼淚逼回去,吸吸鼻子,「來了。」
看到小廝跟了上來,離殤回頭那一瞬,不自覺的笑了笑,可當他轉回去的時候,被嚇的跌坐在地上。
安小喜一手模著下巴,躬身看著他。邊看還邊嘖嘖嘖邊搖頭。
離殤把他推到一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
安小喜依舊饒著他轉圈打量。
「你看夠了沒有?」離殤不耐煩了。
安小喜在他眼前站好,又和他對視了幾秒,饒過他,走向他身後的小廝。
安小喜一只手又搭在小廝身上,「晚上一定要鎖好房門,這白眼狼快變了。」
離殤眼皮一跳,「無聊。」哧鼻冷哼一聲走了。
待離殤的身影小的看不見了,安小喜才把自己搭在小廝身上的咸豬手放了下來。
「師傅,不是我說,他對你越來越不正常了。」
小廝想到剛剛還被捧過的臉頰,心虛的點點頭。
「師傅,你到底怎麼想的啊,干脆全部告訴他好了。」
「不要——小喜,我——」
「哎呀,哎呀,知道了我不說,你們這些人真是的,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兜兜轉轉那麼多圈干嘛,看的我累死了。」
小廝被她說的頭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安小喜用肩撞了撞他,「我說,師傅,你怎麼越來越內秀了。」
小廝一頓,瞪了她一眼,急匆匆的逃跑了。
安小喜在這寒風里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哎嘛,她這師傅越來越可愛了有木有。
離殤一臉吃癟樣往回走,廣場上,莫問和塔布帶著四月和一日打秋千,南宮千糯在旁邊生著小暖爐。
離殤駐足看了會,回頭想回屋時,被眼前的人嚇的差點又摔倒。
這有其師必有其徒吧,這走路都不帶出聲的。
洛瀾也被離殤的反應嚇倒了,這人不是虧心事做多了吧,這麼大反應干嘛。
「有,有事嗎?」。離殤被看的有點不自在。
「那個,離叔叔,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我憋了很久了。你可以回答我嗎?」。洛瀾立馬一臉無公害的變身小可憐樣。
離殤被這孩子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傻兮兮的點點頭。
「恩,就是那個,離叔叔,這大雪天的,你穿木屐,不冷麼?」
洛瀾盯著離殤的木屐看了看。
離殤也低下頭看了看。
離殤提起衣擺的時候,洛瀾眼楮一閃精光,這人什麼身體結構,這下雪天的穿木屐不說,那小腳丫一個個還潔白如瑕,完全沒有被凍紅。
離殤頓了會,「不冷。」
洛瀾猛的點點頭,轉身跑了,她要把這個重大發現告訴安小喜。
遠處,一個被白雪掩蓋的白色身影,在洛瀾轉身之時,隱到屋後。
小廝模著自己的胸口,那里,不知為何,有點疼。
安小喜在接到洛瀾的情報後,也是兩眼放精光。
大咧咧的跑到離殤房里。
也不管離殤願不願意,拉起他的衣服盯著他的腳看了看,又看看他的手。
上一次見到他時,只覺得皮膚比一般人好一點而已,沒想到,這最煩人的冬日里,他居然還能做到如此。
「喂,我說,離大閣主,你平日里怎麼保養的?」
「保什麼養?我不去煙花之地,不養女人。」
安小喜擦擦額角的冷汗,「不是拉,不是,我是問你怎麼把皮膚做到在冬天里也這麼光滑的。」
離殤愣了楞,想了想,從枕頭旁邊拿出一個小瓶遞給安小喜。
安小喜接過打開聞了聞。
玫瑰香?難道——
安小喜放下小瓶,不顧離殤和洛瀾二人跑了出去。
問了誰都說沒見到小廝。
原本是滿心激動的想找到小廝的安小喜,突然覺得不對勁了。
來到廣場上時,眾人也說沒見到小廝。
安小喜翻遍了所有屋子,連茅廁都去過了,小廝,去哪了?
安小喜急匆匆的又折回離殤屋里,「喂,小廝呢?」
離殤被她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問,心里奇怪,「他剛剛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安小喜一跺腳,出了屋。
離殤眉頭一皺,去了小廝的屋里,看到那件雪狐大衣放在床上。
安小喜讓桑桑貝貝速度下山,小廝不會武功,走再快也不會這麼快下山,除非他是滾下去的。
安小喜準備好洛瀾前幾日剛研究出來的信號彈,交到貝貝和桑桑手中,又和南宮千糯沿山路尋找。
離殤也接到一枚信號彈,安小喜快速把使用方法告訴他,就要走。
離殤抓住她的手臂,「你這麼急做什麼?說不好他貪玩在哪里,一時忘了回來。」
安小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什麼都不懂。」
離殤拿著信號彈在風中凌亂了,什麼叫他不懂,一個小廝罷了,他有那個必要懂什麼嗎?
把信號彈丟到一邊,就離去了,停想了想,最後還是拿上了信號彈。
離殤在房里心煩意亂,坐也不是,臥也不是。
不就是個小廝嘛,他跟著著急個什麼勁。
罷了,出去散心,等這次回去後,他就把這小廝給辭退了,他不願不想再有人成為他的弱點。
像上次那般,被藍霖用言正性命威脅他的事,他不會再讓諸如此類的再發生。
說是出去散心,最終他還是把信號彈帶上了。
一路往後山走去。
就在眾人以為小廝下山之時,離殤看著前方那個卷縮的身影,停下了腳步。
那不是小廝嗎?
離殤嘆了口氣,他就說嘛,這小廝肯定是自己貪玩忘了時間的。
本想立刻放信號彈的,他突然又收起了拿出的信號彈,悄悄的走向小廝。
「啊,上來了上來了。」就見小廝突然動了,離殤還以為被他發現了。
就見小廝從頭上拿下簪子,在身前扎著什麼,一頭長發,呼啦,墜落下來。
「啊,又跑掉了——」
小廝似是在捉什麼,就見他綰起長發,又用簪子固定好。
這一系列動作,卻讓離殤呆住了。
那個長發的背影,不會錯的,那是言正的背影,這世上,不可能又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突的,他又想起安小喜和莫問的那兩句詩。
「原來,是這麼樣麼,你,一直在我身邊啊——」
離殤深深的笑了,用手遮住雙眼,仰頭,深深的笑了。
小廝听到笑聲,回過身就見到離殤奇怪的笑姿。
「主,主人。你怎麼來這里了?」
離殤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抽了抽鼻子,「你呢?你在做什麼?」
小廝指了指身旁,「釣魚。」
離殤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結冰的湖面上,被鑿了個小洞。(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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