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安靜的可以听得到彼此的呼吸聲,還有火盆里炭火 里啪啦的輕響聲。
祁楓將言言抱在懷里,越想越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哪里不對勁。此時,她勻長呼吸聲傳入耳里,祁楓也沒再想,漸漸也進入了夢鄉。
次日,祁楓起來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戲勁。看著身旁睡的一臉嫣紅的言言,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剛走出房間,府里的侍女見到他,皆是點頭行禮。
谷蕊含笑著走到他的身邊,祁楓漱洗完後,看了一眼谷蕊,問道︰「小蕊,昨天,我不在府里的那段時間,有沒有發現什麼與平常不一樣的事?」
谷蕊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哪里與平常不一樣,殿下怎麼會突然這樣問?」
祁楓擺了擺手,「沒事,就只是問一下。」
谷蕊疑惑著笑了笑,端著熱水準備離開。腦海里回想著昨天的事,倒還真沒發現有與平常不一樣的事,突然想起言言在書房一個人笑的開心,驀的轉身,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準備離開。
「等一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祁楓見她如此模樣,便喊住了她。
「奴婢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殿下想知道的,只是奴婢昨天去書房時,見福晉一個人笑的開心,還說捉弄人也挺好玩的。」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祁楓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再琢磨著言言說過的每一句話。此時,言言已經打開了房門,一臉笑盈盈的看著他。
「怎麼不多睡一會?」祁楓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含著著拉住她的手。
「還睡,都日上三竿了。」言言撇嘴道。
「無妨。」說著,他拉著她的手轉身走進房間,反手將門鎖上。
「我不想睡了,你鎖門干什麼?」言言頓住腳步,覺得他早上有點反常。
祁楓含笑不語,突然打橫將她抱起。言言嚇的捶著他,急道︰「這是白天,你想干什麼呀?」
「你說我想干什麼?」他邪笑著將她放在床上,自己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伸手就要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她頓時伸出手扯著衣服,臉上已經染了一片紅暈。
「你還不承認,昨天你都干了些什麼?」他威脅著湊近她。
言言頓時想到昨天捉弄他的事,再次抬頭看著他眼底的惱意,驀的笑了起來,輕聲說︰「我一個人呆在府里能干些什麼?」
見她眸子里還露著天真的笑容,他驀的伸手去月兌她身上的衣服。不停的親吻著她的在外的每一寸肌膚。言言被他吻的有些無力,還是伸手推著他,道︰「祁楓,你住手啦,這是白天……」
她剩下的話語被他的唇堵了回去,言言只好嗚咽著推著他,迷亂的承接著他的吻。最後,她被他吻的實在喘不過氣來,急聲道︰「好,我告訴你。」
祁楓笑著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依舊壓在她的身上,等著她回答。言言算是怕了他,將她昨天捉弄他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她看到他的眼楮里由詫異到震驚到有著一絲窘迫,俯身含住了她的朱唇,直到一翻風雨過後,他才喘息著附在她的耳邊,恨恨的說著,「這是對你的懲罰,居然早就偷看了它。」
言言也是喘息著縮在他的懷里,「我哪里是偷看,誰叫你放在書房的。我去看書,無意中看到它,才會看的嘛。」
「那你看過了還裝作不知道。」祁楓說這話時,明顯底氣有些不足,臉上也在不知覺中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言言瞧見了他臉上的紅暈,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想到他在那本書里寫著的一字一句,她抬頭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
「楓,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她縮在他懷里輕聲說著。
他亦緊緊將她擁在懷里,「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緊緊相擁的兩人此刻甜蜜的享受著對方帶來的歡愉,直到磨蹭到正午才走出房間。
「你們倆終于起床了,太陽都快落山了。」林芯清脆的聲音驀的響起。
言言震驚的抬頭看著趴在桌上瞅著她和祁楓的林芯,臉上微微一紅,笑著跑到她的面前,圍著她轉了一圈,才開口道︰「看來沒有遇到狼也沒有摔下懸崖啊。」
林芯氣恨的一坐到凳上,扁著嘴,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言言坐在她旁邊,輕聲問著。轉頭往四周掃了一眼,開口問道,「祁逸呢?他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別提了,他知道我是將他騙過去的,一路上都不跟我說話,氣死我了。」林芯抱怨著咬著牙。
「你是活該,誰叫你騙人的。」
林芯頓時跨著臉,委屈道︰「我也沒有騙他,一切都如我所說的,只是我夸張的講了一下,是你們想歪了嘛。」
此時,祁逸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見到他們都在,就在他們的旁邊坐了下來。眼光靜靜的落在言言的身上,然後再輕輕挪開,卻挪的那般困難,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般,靜靜的聲音里有一絲不能化解的不舍,「言言,七弟,我是過來向你們道別的。母親也已經看過了,現在已經沒有了牽掛,明日我就啟程離開京城。」
「你要走!」林芯大叫一聲,錯愕的看著他。
言言也是一愣,不解道︰「為什麼?為何走得如此匆忙,怎麼不多呆些日子再走?」
祁逸點了點頭,「看過母親,已經無事可做了,又何必再留。這京城太過繁華,不是我想呆的地方。」
林芯張著嘴看著他,心中有一陣隱隱的痛。至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是落在言言的身上,他的心里還是放不下她。隱約有淚在眼里打轉,她忙低下頭,不肯抬頭,也不肯再開口。
祁逸轉頭看著林芯微微抽動的肩膀,驀的抬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林芯……」
她驀的撲向他的懷里,突然間淚盈于睫,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她在他懷里止不住的抽泣著,祁逸抬著手在她的背上舉了舉,還是輕輕落在了她的身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她哭的更加厲害了,祁逸抬頭看向言言,只見他們不知在何時已經悄悄離開。他無奈拍著她的後背,每次一開口,她就哭的大聲。他只好等她哭完再說話。
良久,她終于止住了哭。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吸了吸鼻子,起身就往房間里跑去。言言與祁楓在遠處看著這一幕,決定分頭行動。
言言往林芯的房間走去,而祁楓則是走到祁逸的身旁坐下。
敲了敲林芯緊關著的門,言言在外頭喊著她。听到屋里傳來吸鼻子的聲音,之後門才打開。言言走進去,看著她趴在床上哭著,輕輕走了過去,拍著她的背,輕聲道︰「為什麼不開口讓他留下來?」
「沒用的,沒用的……」
听著她嗚咽著搖著頭,言言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擦掉她眼角不斷溢出的淚水,輕聲道︰「你不是跟我說過,要喜歡他你不喜歡他的那天嗎?」
她點了點頭,慢慢止住了哭,突然笑著問言言,「我為什麼會哭?」
言言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拿著帕子替她擦掉臉上殘留的淚水,道︰「因為你也有撐不住了一刻,但哭過之後會比哭之前更勇敢。」
林芯笑著贊同言言的觀點,在房間里坐眼楮上的淚水干透後,林芯才走出房間。抬頭擁抱了下天上的太陽,笑道︰「想擺月兌我林芯,沒門!」
第二天,祁逸還是沒能走成。林芯偷偷的用迷香迷暈了祁逸後,將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起了,還將他身上帶著的行李偷偷藏到了自己的房間。等到祁逸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他揉了揉眼角,看著坐在他床頭的三人,外加突然從他們三人人中間又探出一個頭,他嚇的往床的里側一靠,「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祁逸,你終于醒了!」夏樂樂從他們三人中間出來,爬到了祁逸的床上。
他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月兌口道︰「我睡了很久嗎?」
夏樂樂重重的點了點頭,「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頓時明白了是他們搗的鬼,目的就是不讓他離開。良久,他看著一臉得意的他們,道︰「我終究是要離開京城的。」
「我們又沒說不讓你離開京城,我們只是想讓你推遲幾日離開而已。」言言輕輕一笑,「過幾日就是新年了,你難道不想與你的母親過完年再走嗎?」
林芯也是點著頭,道︰「是啊,你這次離開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回來京城,為何不在離開前再陪你的母親過個年呢?」
祁楓亦是點了點頭,夏樂樂也湊到他的面前點了點頭。見祁逸還未點頭,夏樂樂忍不住伸手按著他的頭點了幾下,驀的拍手大叫︰「祁逸點頭了。」
祁逸苦笑著看著眼前要將他留下的人,心里又何嘗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