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敢辱罵朝廷命官,實在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本官要將你嚴懲法辦,不然實在是愧對天下百姓啊!」
「秦大人,您說的太嚴重了,我一,沒有說一個字是髒話罵你的,所以你也甭把這個帽子扣到我的頭上去;二來,只是這些您就想將我定罪,恐怕很難令人信服啊!畢竟,查案,不是僅憑片面之詞的,人命關天的事情怎能馬虎呢?您說是吧?三王爺?」
一直優雅地坐著的軒轅皓辰听到有人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看聲音的來源,只見夜琉璃用很輕佻的眼神看了過來。
但是不待軒轅皓辰回答,軒轅浚辰已經急忙說道了︰「就是就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豈能馬虎呢?秦博,本王命令你一定要好好審問,好好查清楚,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不能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知道嗎?」。而一旁的軒轅皓辰盡是一臉的不贊成。
秦博只能無奈地說道︰「下官听令。」然後只能對夜琉璃說︰「你還不認罪嗎?片面之詞,那就只能找個人證給你,讓你無從抵賴。來人,宣葉府侍女碧芬上堂作證。」
「碧芬,那日你與你家小姐一起出去,你家小姐遭受到別人的襲擊,當時的情形是怎麼樣的?你仔細說來,別怕,」
碧芬一上來,就緊張兮兮得望向葉青溪那邊,葉青溪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就緩緩說道︰「那日,我與小姐出去買胭脂水粉那些,剛逛到一半,走到巷子的時候,就冒出了三個彪形大漢攔住我們的路,對小姐說了一些話之後還想對小姐欲行不軌,我擋在小姐的面前,可是被打傷了。這是愈合的傷口,手臂上還有傷疤呢!」說完,還特意露出手臂給別人看。
秦博拍了拍驚堂木,大聲說︰「夜五小姐,這下就不是片面之詞了吧!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她是她的丫鬟,自然是向著她說話,難道你不知道,這樣的證供是算不得數的嗎?」。
「如何能不算數呢?不然她手上的那些傷是怎麼來的?」
「她自然會是向著她家的主子,定不會斷自己的後路的啊!」
一旁的碧芬趕緊說道︰「夜五小姐,天地良心啊!你不能因為芬兒的話對你不利你就這樣說芬兒吧?」
「是嗎?難道不是葉青溪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得不這樣說呢?據說,你家里很貧窮吧?」
「奴婢家里縱使是很窮,可是奴婢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
「你是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是幫著你小姐做個假的證人而已!」夜琉璃緩緩說道、
「夜五小姐,說話要有證據啊!不能因為芬兒是下人就隨便冤枉我啊!」
「你是說蠻不講理,隨便冤枉你?」夜琉璃把玩著手指甲慢慢地說。
碧芬倒是沒有接話,但是看她的神情,分明就是這個意思。由于是葉青溪的侍女,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她的影響,所以對夜琉璃是存在著很大的偏見的,即使是身為一個下人,但是對夜琉璃的語氣、表情卻分明未見一絲的恭敬。
秦博也表示贊同說道︰「是啊!夜五小姐你說話要有憑據,可不能亂冤枉人啊!」
被議論著的夜琉璃也不著急,緩緩說道︰「你自小父母雙亡,你被你舅舅收養,你七歲的時候,你舅媽把你賣到了尚書府,是因為你舅家里生活都成了問題了,我說的對嗎?」。
碧芬有些意外,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夜琉璃接著說道︰「你舅媽嗜賭,這是當地人盡皆知的事實,而你舅舅則整天在家擺弄木頭,你那個表哥也整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想來,生活也是應該過得很艱難的。不過,自你出事以後,你舅舅家不僅興建了房屋,她舅媽不僅天天去賭,還還了一些以往欠下的賭債,而你的表哥,更是天天出去街上惹是生非,整日來往君一閣,眾所周知︰君一閣的消費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你說,這些,偏偏就是你出事之後,這不是很奇怪嗎?」。
「這,這個。」芬兒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求助般地望向了自己小姐。
葉青溪害怕她亂說話,也是趕緊說道︰「這是本小姐答謝芬兒救了我的謝禮,若不是芬兒的話,我恐怕不能幸免于難,所以,我就贈送了一筆錢給芬兒,這很正常啊!」
大家一開始疑惑的,但仔細一听葉青溪說的話,又覺得甚是有理,于是又紛紛點頭應道︰「是啊,是啊!」
秦博一听,所有人都還是偏向了葉青溪這邊,又信心滿滿地說道︰「夜五小姐,青溪小姐言之有理啊!你不能就這樣說是芬兒的話不對啊!還有,不僅這樣,那三個人的身上還搜出了屬于你的玉佩,經夜將軍指認︰這是你們夜府獨有的,而擁有者,是你們幾個姐妹。玉佩上還有你的名字,你作何解釋?」
「這個玉佩,我幾年前就不見了的!現在找回了我還應該謝謝你們一聲呢!」
「你怎麼能證明,這個玉佩你遺失了很久的呢?」
夜琉璃說道︰「這是在我夜府里的事情,我平常一會丟了一些東西,難道秦大人你也會一一仔細詢問嗎?」。
秦博冷哼說道︰「那你就是證明不了了?」
夜琉璃想了很久,終于說道︰「有一個人知道。如果這個人可以證明我的玉佩是幾年前就遺失的,那我的罪名不就是不成立了嗎?」。
「這個,倒有待商榷,你先找出那個證人吧,也不用找你的侍女,就如你所說,侍女的片面之詞不可信,怎麼也會偏向自家主人的,所以,如果是你的侍女的話,就不宣了。不能坐實的。」
夜琉璃嘴角微揚,也表示同意,然後說道︰「我要找的,不是我的侍女香兒,而是夜府六小姐——夜紫璃!!」其實,夜琉璃也不知道夜紫璃會不會幫自己,但是想想自己丟的時候在場的人,其他那幾個她都沒什麼交集的,唯有賭一把夜紫璃了!
秦博在心里暗笑︰大家都知道夜府六小姐跟五小姐是不合的,這次,夜紫璃是一定不會幫夜琉璃的,于是欣然答應說︰「傳,夜府六小姐夜紫璃上堂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