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听到牆壁上的時鐘嘀嘀而過,還有蘇晚清粗喘的呼吸聲。
阮兆希坐在床頭,一動不動看著她,手里拿著的白色毛巾已經漸漸干燥,他起身,來到床頭櫃前,那里放著一盆水,他將毛巾弄濕,有些笨拙的疊成方塊,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蘇晚清的額頭上。
手指不小心踫到了她的皮膚,他這才發現,她身上滾燙的嚇人。
阮兆希緊緊盯著蘇晚清的臉看,眉毛鼻子眼楮,他都不放過,希望能找到一些破綻來,自己說服自己,她不是葉蓁蓁,自己是真的弄錯了人。
可是不行,盯著她的臉多看一秒鐘,他心底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就是她,這就是那個女人。
過往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過來,洶涌而澎湃,他身體里的某些因子變得沸騰起來……別開臉,阮兆希閉上眼,深呼吸幾次,努力控制情緒。
耳邊又響起小雪的話,阮兆希認命的起身,拿起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又調高了許多,他信步出了房間,沒過多久,又重新出現在房間里,只是手里多了一個白色的瓶子。
打開瓶子,刺鼻的酒精味迎面撲來,阮兆希站在原地猶豫半響,最後像赴刑場般來到了床邊。
「最好給我好起來……否則到時候……有你好看……」
居高臨下看著病殃殃的女人,阮兆希徑直嘀咕了一句,然後掀開被子,費了老半天的勁月兌掉了她的衣服,心無旁騖的擦拭起她的身體。
一遍又一遍,像某種真誠的洗禮。
……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次嚴重的重感冒,差點帶去了蘇晚清的半條性命,好在一個星期之後,她又重新‘活’了過來。
小雪替她弄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邊忙邊道︰「蘇小姐,你能這麼快好起來,這次真是多虧了阮先生。」
正往嘴里送粥的蘇晚清忍不住蹙,放下勺子,不解的‘嗯’了一聲︰「你說什麼?」
小雪抿了抿嘴,曖昧的笑道︰「蘇小姐,阮先生很關心你哦。」
蘇晚清嗤的一笑,盡是嘲諷。
「是真的啦,你別不相信。」看出她的意思,小雪立刻又說道︰「頭一天晚上蘇小姐高燒不退,體溫差點達到四十度,東方先生說如果不趕快降下溫來這樣一直持續下去很有可能會燒壞腦子……」
「咳咳……」一口粥嗆在了喉嚨里,蘇晚清有些不相信,「真的?這麼嚴重?」
「當然!」
蘇晚清突然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這個小小的感冒真的差點讓她去了閻王,忍不住嘟噥︰「還好我福大命大,挺過了這一關……」
「這樣說也沒錯,可是一大半的功勞多虧阮先生呢。」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小雪就打斷了她,把一張可愛的臉湊到她面臉,擠眉弄眼,「我只不過隨口提了一下,沒想到阮先生真的那麼關心蘇小姐哦,一整夜守在蘇小姐身邊,整整一夜哦,一直到早上才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