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餐氛圍一直很奇怪,冷氣壓在餐桌上環繞到了現在。
小雪跟平時一樣,井然有序的端著盤子上餐,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拿眼楮偷偷瞄一眼這個房子的男主人。
怎麼一夜過去,這個阮先生的頭上就被厚厚包了一層白色紗布呢?她怎麼想也想不出這一夜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剛將所以的早餐擺弄好,小雪正準備下去,客廳里的樓梯上輕微一響,小雪扭頭看過去,這一看,看得她目瞪口呆。
蘇晚清正從樓下慢慢走下去,穿著一條長袖黑色連衣裙,白色的翻領,有光潤的珍珠做為點綴,長而微卷的頭發披散在肩頭,露出一雙縴細的雙腿,清新的打扮,卻讓人眼前一亮,為之驚嘆。
可是這一切都得忽略她身上的紗布,雙膝那里被包裹了一層,還有右手也是,甚至連臉上也有些青淤。
小雪驚訝的看著這個‘傷患’,一時間覺得她又陌生又熟悉。
蘇晚清從容的來到餐桌邊坐下,主動忽略在場的幾個人看自己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今天這身打扮加身上的傷會引起別人的目光,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她身上的傷不能穿緊身的主服,只以找了條裙子出來套在身上。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她也稍稍愣了神,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裙子了,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穿,讓她很不習慣。
「咳,那什麼——」蘇晚清開口,抬頭看看小雪,「咱們先吃早餐吧。」
小雪回神,忙點了點頭︰「好,好的,蘇小姐請稍等。」
「不準去!」阮兆希突然出聲,將轉身往廚房而去的小雪給叫住,並且臉色非常不好看。
小雪錯愕的回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東方律這個時候也把目光從蘇晚清身上收了回來,為自己剛剛的走神有些驚訝,低著頭默然起來。
蘇晚清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阮先生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阮兆希看也不看她,慢條斯理的喝了口咖啡,「想吃東西,自己去弄,這里沒人伺候你,是我發工資給她們,並不是你。」
蘇晚清咬牙瞪著他,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男人是故意的,她的右手受了傷,連穿鞋都困難,他居然這個時候跟她淡什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道理。
「很抱歉,雖然我很不想麻煩別人,但是我現在實在沒有能力。」蘇晚清舉起自己的右手,一字一句說道。
阮兆希淡淡丟出一句話來︰「那你就餓著。」
蘇晚清大怒︰「阮兆希,你別太過份!」
他昨天晚上那樣對待自己就算了,沒想到今天居然還能如此禽獸的說出這樣的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全是拜他所賜,她不奢望他同情,但是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被指明道姓的某個男人微微斜睨她一眼︰「我就過份怎麼了,你大可選擇不吃。」
「我憑什麼不吃?」蘇晚清冷笑一聲︰「你要是想我不吃也可以,放我回去,就算以後八抬大轎請我回來吃一口我都不來。如果不放我回去,那就別想我給你節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