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戈早已經在新加坡呆了半個多快一個月了,可是那個讓他來解決的錯綜復雜的小問題,還是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完全全的解決。但是在今天上午,他卻從他特助那里听到了莫振強已經知道莫戰戈和方凌然的事,听見這才恍然大悟的他想,怪不得要讓他來新加坡呢,完全是把他外派,免得他插手莫戰戈好莫振強兩父子之間的首次交手。
當時認為莫戰戈能應付的了的莫逸戈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等到大下午的處理了手上的工作,休息的時候,他才想著他都來這兒這麼長時間了,莫戰戈也應該差不多該完事了吧,才問道他特助事情的進展和結果!
听到答案的莫逸戈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復的問了一遍雖然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但是從心底里始終還是無法相信!在他看來,即便他莫戰戈贏不了他們的老爸,但至少也不會輸的這麼快吧!但是這也僅僅只是他和莫戰戈相同的想法,他們在想的同時都只是想著莫戰戈能堅持的了多久,沒有想過方凌然是否能和莫戰戈一樣堅持的下來!
莫逸戈的心里對方凌然有些失望,想著莫戰戈對他說的那些話,那些對方凌然如何如何的愛護之情,越是這樣想,越是對方凌然感到失望!這樣想著想著,開始不放心起莫戰戈來,立刻掏出手機給莫戰戈打電話,可是一個電話沒人接,兩個電話沒人接,三個電話沒人接,無數個電話都沒人接莫逸戈心里的不放心越發的擴大了起來
好在他還有李子恆的電話,連忙的給李子恆打了個電話,雖然平復了心情,但他還是一接通就略顯急切的對李子恆說道︰「小李,麻煩去趟二戈家,我害怕他出事!」
原本看著來電顯示的人名,還想著莫逸戈怎麼會沒事給他打電話呢,可是一接通就听見對方急切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還是把事情放在了心上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現在沒時間和你說明,他電話打不通,你現在立刻去找他,不管他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都麻煩你給我回個信!」
听著莫逸戈根本就不客氣的語氣,知道事情嚴重性的他也不再多說,立刻說道︰「我現在沒法立刻走開,我讓新墨去看看,一有消息我立刻給你答復!」
在說了幾句家里沒人,也到他常去的地方找找之類擔心的想早些找到莫戰戈的話,莫逸戈毫不停留的掛斷了電話後,又立刻的讓助理給他定機票,盡快的回國!
莫戰戈不是小孩了,他莫逸戈當然知道!可是,他心里總覺得莫戰戈會做出點什麼傷害他自己的事來!
紀新墨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莫戰戈最近在做些什麼,當然的,就更不會知道莫戰戈和方凌然已經分道揚鑣的事!接到電話的時候只覺得雲里霧里的,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趕到了莫戰戈所在的公寓小區。
一路上都在給莫戰戈不停按電話的紀新墨,心情也想莫逸戈一樣,越發的焦躁了起來!到了莫戰戈的家門口,連按門鈴都省了,直接拿著莫逸戈發給他的密碼,開-鎖進門。
進門,站在玄關處看著一切都還如記憶中一般,焦急的心稍微的平復了那麼一點點。沒有月兌鞋的他直接朝著里面邁動腳步只是轉了個身而已,為什麼和剛才的景象是那麼的天差地別!
紀新墨不相信自己現在所看見的一切,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那個一直要求家里整潔的人,那個一直要求自己一塵不染的人,那個一直要求自己言行舉止得體的人,那一盡管獨處時也是翩翩貴公子的人,為什麼現在會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歪著身體靠在沙發上,在充滿酒氣的空間里面色潮紅的痛苦的蹙著眉閉目!
滿地都是四處散落的空酒瓶,各式的酒瓶混在一起,甚至還有沒有喝完的殘留,從斜倒的酒瓶里流出殘漬,流淌在地板上,甚至還沾在了他的身上
「二戈~」紀新墨小聲的小心喊出了聲,他是真的不確定此時此刻看見的是莫戰戈本人,他看見了很多很多讓他不能相信那是莫戰戈的場景實情,但是他的眼楮卻停留在了他只穿了一只鞋的腳上。拖鞋上又污漬,就連那沒有穿鞋的腳上也沾上了很多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一步步小心的遲疑的向著莫戰戈走去,好多的酒瓶從他走過的地方,從他的腳邊向一旁滾動著也許是紀新墨叫他的聲音,也許是紀新墨走動的聲音,也也許是空酒瓶滾動的聲音,讓莫戰戈晃了一下頭後睜開了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原本的深邃幽深充滿感情的黑眸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干澀的、腫脹的、通紅的、布滿紅紅血絲而又無神的眼!
望著紀新墨的視線是那麼沒有焦距的茫然,臉上看著他帶著一抹干澀的笑,手吃力的半抬了起來!良久,久到紀新墨就那麼怔怔的看著他,看著他的視線漸漸有了焦距,看著他干澀的笑變成了苦澀,看著他的手就那麼頹然的失了力道的猝然落下,重重的打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原來」是你不是他
听著他說那短短兩個字的聲音,紀新墨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再是不敢置信了,而是一副見鬼的一瞬間茫然後的驚訝!那根本不是莫戰戈原本低沉的性感嗓音,而是干澀的枯燥的沙啞的像吃了木頭一樣的粗糙嗓音
‘怎麼會這樣?’紀新墨心里盤旋不斷的聲音,讓他像是不認識莫戰戈一樣,呆呆的看著他,看著他那像醉生夢死似的頹然消逝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