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莫戰戈在街上看見了咖啡店里的方凌然和柳淳熙後，他和方凌然之間不知不覺間竟然形成了一個，每天莫戰戈略顯疲憊的回家，方凌然總是會很晚的，然後看見莫戰戈後總是會表現出躲躲閃閃的神色來，這樣的怪圈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了。
起初莫戰戈還認為是方凌然不想讓他看見他傷心的樣子，一開始也由著他去，可是漸漸的，他發覺方凌然是特意的有意躲著他。
今天，莫戰戈特意的在客廳里等著他！現在早已經過了11點，平時的這個時候方凌然早已回來，可是今天卻遲遲未歸。莫戰戈的心，也開始漸漸地不受他控制的煩躁起來。
「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索然無味的電視節目看的莫戰戈昏昏欲睡，就在他歪著身體耷拉著腦袋要睡了的時候，方凌然開門的聲音恍然驚醒了他。手撐著頭，微微側著頭裝著狀似無意的說道。
「啊、哦那個，那個說話說的忘時間了！」不小心的對上了莫戰戈的眼，方凌然連想都沒想的，連忙轉開了視線，嘴里說著結結巴巴的借口。
莫戰戈能听不出那是借口嗎，更何況他那一說謊就攪在一起的手指，現在不就緊緊地攪在一起的嗎！隨便的嗯了一聲後，轉過頭繼續看著他根本不感興趣的電視節目。
「你不熱嗎！暖氣開的很大！」進門都有一刻多鐘了吧，家里暖氣開到莫戰戈只穿了一件居家長袖而已，但是，方凌然卻還是穿著棉大衣，熱的額頭冒汗也不知道月兌件衣服，只是一個勁的坐在餐桌上，喝著溫水。
方凌然被莫戰戈的問題，像是平靜的湖面上被突然丟了一個大大的石頭一樣，打破了平靜。方凌然被驚了一跳的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已經站起了身的莫戰戈結結巴巴的道︰「不不熱！」
莫戰戈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一步步慢慢的朝著方凌然的方向踱步而去。走到方凌然的身邊，站定，伸手到他的衣領的第一顆紐扣上。對方凌然咬著唇，像是在忍耐他幫他月兌衣服的動作視而不見，莫戰戈一顆顆解開他的紐扣，拉著衣襟月兌下他的衣服。
棉衣是被莫戰戈月兌下了，可是方凌然里面穿著的淡藍色格子衫，還是被完完全全的扣上了所有的衣扣。莫戰戈的手放在了他脖子上的第一顆紐扣上，挑起紐扣，食指與拇指靈活的動作著，準備著解開紐扣，手卻被方凌然死死地按住。
方凌然的手有些顫抖，額頭上冒著密密麻麻的汗珠的他，手卻是冰涼。「不熱！」
「你頭上全是汗，手卻是冷的！」沒有拿開方凌然的手，不由分說的繼續動作著手指，慢慢的解開那顆紐扣。方凌然臉上的表情有些像是在等待凌遲的樣子，而莫戰戈的手，卻是不受控制有些微微的顫抖，心亂的無以復加。
第三顆、第四顆、第五顆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漫長的時間對于兩人來說都是煎熬。
終于的，襯衣的七顆紐扣全被莫戰戈解開，衣襟耷拉在方凌然的脖子上，把他白皙的脖子遮的一絲不漏。莫戰戈拉著他衣襟，想掀開的手抖動的幅度更大了，而方凌然的唇已經被咬的失去了血色，手也緊緊地貼在身側，握著拳頭，指甲都掐進了掌心里。
莫戰戈覺得現在的他，他的舉動，幼稚的不得了，在掀開他衣襟月兌下他襯衣之前，居然還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在掀開的那一瞬間都還閉上了眼。
「脖子上的是什麼！」襯衣半垮在胳膊彎，穿著黑色保暖內衣的他，更顯得他白皙異常。可是脖子上的紅痕，也更是明顯。
脖子上的是什麼！是什麼他莫戰戈會看不出來！吻痕，卻不是他種上去的！
「對不起！」低垂著眼簾，不敢看莫戰戈。僵硬著身體站在那里，仍由著莫戰戈觸踫著他的脖子。莫戰戈控制不住的力道，讓方凌然感到有刺痛的感覺。
「我不要對不起！」莫戰戈沉聲說道。那並不艷麗的紅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他那個讓他嗤之以鼻的爛想法，現在居然真的成真了。「理由！」
「對不起對不起」方凌然一口一個對不起的說著，眼楮睜得大大的，不讓自己的眼楮里充滿淚水，更不讓它掉落下來。
「我說了，我要理由！」看著他的眼楮，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重復的說道。頭一點點的埋首在方凌然的頸間，火熱的唇貼在了他的脖子上，方凌然身上的任何味道，都停留在莫戰戈的鼻尖。暖氣開的那麼大，頭上冒著汗的方凌然，身體卻是冰涼。莫戰戈感覺到自己的心也一點點的冷卻，得不到答案嗎？
「你沒有喝醉！」莫戰戈看似說的平靜，可是聲音卻越見的冰冷起來。抬起頭，冷冷地凝視著他，看著他那似是忍受的表情，對著他低吼出聲︰「理由！」
「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他媽要的不是對不起，我要的是理由！」一聲逐漸高過一聲的聲調，一聲也逐漸高過一聲的怒氣，稍微扭過頭的莫戰戈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平復這越發不受控制的怒氣。最終還是失敗的他，憤怒的抬起手，看著方凌然那快要哭了的表情，卻怎麼也不忍打在他身上。
‘砰~’的一聲，收不住力道的拳頭，打在了他身後牆上掛在的壁畫上，玻璃的破碎刮傷了莫戰戈的手，破碎的玻璃中心，些許的玻璃渣扎進了莫戰戈的骨指。
玻璃的破碎聲，掉落在地上的撞擊聲，驚醒了方凌然，一怔的他抬起頭慌亂的看著莫戰戈的手。卻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轉開眼神看著莫戰戈的眼楮，手緊握著，指甲掐進了掌心也渾然不覺，機會是用吼的對莫戰戈吼道︰「沒有理由，沒有什麼為什麼，我自己願意，我自己願意和學長做！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柳淳熙嗎！真他媽的好答案啊！方凌然，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是壓力大，有個人听你訴說替你分擔，能讓你不要那麼苦惱，可是，你現在告訴我的是什麼，你願意，你心甘情願！既然你願意，當初怎麼不和他柳淳熙好上，為什麼跑來招惹我！
莫戰戈深吸了一口氣，腦袋一片空白的他，冷漠的說道︰「滾吧！」
方凌然看著莫戰戈側過去的身影，一直忍住的眼淚在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抬手胡亂的抹了一把，深深的看了莫戰戈一眼，抬起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往外邁動著。方凌然，這是你的選擇不是嗎，不要在哭了！不要在哭了，你難道願意看到他為了你四處求人，放下自尊嗎！他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啊！離開他也是愛，不是嗎！我正是因為愛他，才有離開他的，這有什麼好哭的！
「再見，機長！再見，莫戰戈！再見，我的愛！」拉著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站在玄關處，看著依舊背對著他的莫戰戈，張著嘴，動著唇形，無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