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淺離,你還有完沒完!不愛吃就別吃!」曦兒心中懊惱,真不該把這個不長腦子的小家伙留在身邊。
沒見到她的晟晟此時正生氣麼?
這不是火上澆油是什麼?!
「姐姐,你干嘛凶我啊!本來就是,我就見不得你這樣熱臉貼他冷,他以為他是誰啊?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得帥點嗎?
姐姐干嘛要寶貝成那個樣子,他長大也會很帥滴,絕對會比他還要好看!
心里非常不滿,臉上也表露無疑。
他這個態度讓曦兒很火大,看著旁邊一飲而盡的敖晟,此時臉上沉重的沒有一分顏色。
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下一刻,他便直接從桌前起身,月牙白的袍子從曦兒面前飄走的瞬間,曦兒有點緊張的一把抓著一角,死死的拽著不曾放手「晟晟,去哪里?」
敖晟鳳目沉沉,頓時一噎,並不說話,猛力將曦兒手中的衣衫拽了出來,那速度快的令曦兒完全沒有主意,還想伸手,可是人已經不在房內。
曦兒那個氣啊,全部撒在了沐淺離的身上。
「喂,我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啊?誰讓你沒事說那些話了,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我家晟晟才會生氣,你還惹他,你算什麼啊!」
曦兒心中被敖晟剛才的冷漠傷的有點不清醒,也不知道自己無心的話說出,會對沐淺離造成怎麼樣的傷害。
話從口中出,她幾乎是沒有經過大腦的。
就這樣驚天一吼,不僅沐淺離驚了,連桌前的碧折顏、冥紅還有黃亦楓都愣神了!
知道夫人心里對敖晟是特別的,可是也不至于為了那個男人,說這般嚴重的話。
畢竟沐淺離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
冥紅是最善心的一個,他見曦兒怒火沖天,氣還沒有消散,看樣子這沐淺離還有的難听的話要听了。
不想那孩子就這樣被傷著,于是急忙拉著曦兒的胳膊喚道「娘子,餓了吧,快坐下先吃飯,先讓大哥靜一靜,稍晚再去找他可好,大哥是在乎娘子的,讓他靜靜,會好的好不好?」
曦兒頓時住了口,剛才的惱怒是不由自主的。
她現在也明白自己剛才有點傷了沐淺離那孩子的心。
不過,這麼多的人看著,她面子上下不來,可是眼楮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掃視著他,可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才好。
畢竟碧折顏的藥還在他手里呢,沒有他,折顏的毒就一時半會解不了。
這樣想著,又覺得突然對沐淺離不公平,她對他是沒有感覺的,只是當他是孩子一般。
但是竟然卑鄙的利用他的存在而換的折顏的安危。
如今,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吼他,這孩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曦兒被冥紅攙扶坐在桌前,黃亦楓和碧折顏也均不開口。
像是知道曦兒的脾性一般,曦兒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剛才那樣凶沐淺離,過後氣消了就沒事了。
所以也不開口為他說話,冥紅開口了便可以了,他們如果在開口,曦兒絕對會以為他們都在逼她,那樣她更加沒有面子。
為了保持夫人的面子,只能委屈了那沐淺離。碧折顏和黃亦楓畢竟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是最長的。
所以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中也算是互動過了。
曦兒皺著眉頭,始終不得舒展。
沐淺離在那邊稍作整頓,便覺得心中莫名委屈。
兩眼紅彤彤的,像是要落淚。
冥紅無奈搖搖頭,拉著他的手道︰「路上也餓了吧,趕緊坐下吃飯,別站著了!」
其實冥紅真的是好心,但是通常在一個女人表現對另一個男人大度的時候,那個男人往往是不會領情的。
沐淺離只見曦兒坐好後也並不曾與他說話。
索性她也低頭不看他。
他越發覺得曦兒對他冷淡,不關心,剛才還沖著他發火,為了那個男人,竟然那樣凶他!
現在他還吃什麼飯?
他哪里還有臉在這里吃飯?
「不用你假好心!」他將所有的怒氣都發在了冥紅的身上,一手直接不客氣的推開冥紅。
冥紅沒有防備,被他一推便歪倒在了旁邊的桌前,將那珍珠八寶湯汁,滾燙的打落在地,濕了他大腿的衣袍,他只是嘶嘶的低沉了幾聲。
怕曦兒對沐淺離會怪罪沐淺離,也只是隱忍不說。
卻不知道他這樣早就落在了曦兒的眼里,曦兒大怒,將手中的碗直接的摔在了地上,鳳目沉寂的看著沐淺離「你給我滾!」
氣死她了,剛氣走了她的晟晟,現在又來招惹她的兔兔。
「滾就滾!我還不想呆了呢!」沐淺離惱怒道,轉身那棗紅色的衣衫便消失了。
曦兒伸手揉揉額頭眉心處,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
「夫人,我去找找他!」
碧折顏擔心沐淺離獨自一個人在這鳳城,胡思亂想,索性他和他關系比這幾個人都要緩和一點,這出去尋人的重擔他是當之無愧了。
見曦兒沒有阻攔,他便也跟著離去了。
黃亦楓觸及到了冥紅腿部的濕意,也不敢言語。
這時候,硝煙滾滾,還是少說話多吃飯的好。
只顧拼命的扒飯,這飯菜得多少錢啊,個個都甩臉子不吃飯,白白浪費了好糧食!
糟蹋啊!
曦兒伸手拂過冥紅「疼不疼?來房間,我給你抹點藥!」
「不用了,娘子,我沒事,你還是去看看大哥吧,我這點小傷無礙的。」他不敢看曦兒的眼楮,生怕曦兒敏捷的從他的眼楮中窺探出他在說謊。
其實,這些日子沒見到娘子,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見到娘子和娘子膩歪在一起,抱著娘子好好的听她說說話也是好的。但是他知道,只要在大哥面前,他永遠都是多余的角色。
大哥生氣了,娘子不開心。
娘子不開心,他就不高興。
所以,娘子要去哄大哥,大哥高興了娘子便開心了,這樣大家都好了。
「少給我說些沒用的,讓你來就來,亦楓,好好吃,別浪費了,必須都吃了,一點都不許剩,知道了麼?!」
曦兒拉著冥紅的手剛走出門,突然想起什麼似地,看著在桌旁拼命解決食物的黃亦楓,語氣柔軟了許多,臉色也明朗了不少,這個男人,還真是走到哪里小算盤都精打細算啊。
「啊?夫人,這麼多,我,我吃不下啊!」
黃亦楓開始抱怨道,雖然他承認,浪費食物是不對的,但是這麼多撐死他他也吃不了啊!
「我可不管,總之你是不能浪費的,不然以後你別吃飯了,知道麼?!」
黃亦楓咋舌,心說,你自己心情不爽就非得整的一家子都不安寧,這倒好,他什麼都沒攙和,哪邊都沒有幫,本以為自己會無事,結果最後落了這麼個下場。
真心無辜啊!~
曦兒拉著冥紅到了房間,「月兌了,我看看!」
這樣*的話語,此時冥紅听著,格外的曖昧。
「娘子,你還是去找大哥吧,我,我……」他面色一紅,緋紅的臉頰比晚霞還要誘人,曦兒一看便知道這兔兔是害羞了。
「我不去,我要給兔兔上藥啊,你月兌了吧,又不是沒看過,怎麼對我還害羞?」
房間里靜靜的,連呼吸聲都可以听而不聞,曦兒見冥紅有些顫抖的手拉扯著自己的衣袍,臉低的差點和大地接軌,不由的嘆口氣,這兔兔真是太容易害羞了。
解了半天,才解開兩個扣子!
曦兒一拍大腿,直接從床上噌的一步到位,拉著他的身子便拽到了床上。
俯身將他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啊,娘子,你干嘛干嘛啊……」
「喲,瞧瞧,這張俊俏的小臉,緊張的,嘖嘖,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上了你呢,殊不知你都為我生了寶寶了,兔兔,你這害羞的本性,娘子我喜歡的咬緊呢,啵~」她在冥紅失神望著她的時候,忍不住的就在他臉上一親。
「額……娘子,你別這樣,現在還是白天,不可以哦!~」
「哦?白天不可以?好吧,那就等晚上!」曦兒抬頭,見身子底下的冥紅在听完她說的話後,眼神內少許的失落,神色有些恍惚,便失笑道「是你說不可以的!」
抬起身子,坐在床邊,打量著他。
冥紅臉色白一陣紅一陣,說不出該怎麼是好了。
這娘子怎麼變了?
以前他說不可以,娘子還是會不管不顧的硬撲上來,她知道他害羞所以每次都會采用哪種強勢的,很極端的辦法。
可是今天他說不可以,娘子便真的不動了。
難道,娘子對他不敢興趣了?
冥紅這般想著,那眼淚又開始在眼眶中打轉,曦兒只不過是擔心他的傷,所以才沒有繼續下去。
要是知道這冥紅有這樣的想法,她是肯定不會停止的。
她沒想到自己這舉動,給兔兔帶來的就是永無止盡的身心折磨。
冥紅顯然有點低落,眼神黯淡,神色慌亂。
心里更加是如坐針氈。
如鯁在喉
說不出道不明。
難受的要死了!
他真是羨慕那個叫沐淺離的人,能有什麼便說什麼。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想法直來直往,別人看的明白,自己也不會被憋傷。
可是,他就是學不會,也不想學,看著曦兒拿著白色的藥瓶走過來,抿著下唇嘆了口氣。
「娘子,你還是去大哥那吧,這個我自己能行的。」
曦兒心說,這兔兔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對了?
怎麼他總是喊著要將她趕走,將她推倒晟晟那邊呢,難道是這段時間不見,他對自己冷淡了?
哎呀呀,這兩個人啊,各懷心思。
「你不喜歡我留下?」曦兒眸見剎那間黑雲涌動,不悅涌上心頭。
「不是,只不過大哥那邊娘子還是有必要去解釋一下的,不然大哥會不開心的……」下一句他沒說,大哥不開心,娘子自然就不高興!
可在曦兒听來,這話明顯的不對味,就是在特意的趕她。
「我是在問你,不是問他,你不要總是把事情往晟晟身上推,我不理你便去看他,難道你就開心了?」曦兒頓時眉梢染上了深沉,明知道不該胡思亂想,可是兔兔做的如此明顯,也不能讓她忍不住去胡亂猜,這丫的該不會是喜歡上別人了吧。
心想,你快說啊,你說不要我去,不要我離開,離開你會不開心啊。
「我很開心!」
冥紅呼吸平穩,笑兒答道。
曦兒心里某處不是滋味的炸開了,人家說很開心。
盡管知道兔兔大度,可是這樣的大度讓她很不爽!
「知道了,這里是燙傷的藥,你擦吧,早晚各一次,既然你用不著我,我……便回去了!」
曦兒也沒說是去晟晟那里,只說自己回去了。
轉身,芊瘦的身形一搖一擺的離開,冥紅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
娘子看起來怪怪的,難道她不願意走?
不可能的,冥紅你別自戀了,有大哥在娘子怎麼可能會留在這里陪你?
可是,娘子剛才的語氣是那麼的悲涼,竟然像是舍不得他。
「娘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住沖上去抱著曦兒的沖動的,總之將白色的藥瓶放在手中,一直拽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方才將眼神從曦兒離開的地方轉移到手中。
曦兒出了冥紅的門,並沒有直接的去敖晟那里。
好不容易見到了晟晟和兔兔,卻越發的感到力不從心了。
下了閣樓,出了客棧,沿著一旁的楊柳漫步于湖邊散步,腳步不由自主的越走越遠了。
清清冷冷清清,萬千偽裝,曦兒有些承受不住了。
想著她這身皮囊,其實這些男人愛的並不是她,而是她吧!
如果他們知道她並不是什麼鳳曦國的九公主,還會如此的對她……
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片刻,鼻翼兩端便有絲絲血腥傳來,曦兒皺眉看向四處,只見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一處無人之境。
這路旁沒有過往行人,也沒有林立的酒莊,只有四處楊柳兮兮,幾朵綠蓮盛開在湖中央。
路邊有打斗的痕跡。
她本能的預知到有危險,想要離去,卻見路中間夾雜著血液的那條碧玉帶,不是……
「離兒!該死的!」
曦兒一眼望著那熟悉的玉帶,心里頓時暗潮洶涌。
這孩子難道是出事了?
當下,心情一緊,來不及回去找晟晟等人商議,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碧折顏是跟著離兒離開的,如果離兒出事,那折顏豈不是也處于危險之巔!
想到折顏那身子,曦兒眼神便是一片冰涼的冷厲,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截殺,而且膽敢在白虎國地盤上和南詔王動手,這些賊人到底會是什麼人?
曦兒沿著血跡一路快速的走來,走到前方便到了一處茅舍。
那血跡一路引領她而來,曦兒心驚,不敢想象,既然她追著血跡而來,那想必那些賊人也不會愚蠢到不知道這二人的下落。
「折顏,離兒!」
曦兒顧不得想太多,也絲毫不以為然,即便這是陷阱,她也選擇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推開門,她焦急的掃視了屋內的一切,只見地上的草垛上淌了大片的血跡,也不知道是離兒還是折顏的,嘴角一陣猛抽,身形站不住「折顏,離兒,你們在不在?恩?」
四下並沒有人回應,曦兒急了,又喚了幾聲,還是沒有人。
難道是她猜錯了?
可是手中的玉帶確實是離兒的這個不會有錯,因為這世間除了離兒,不會有人選擇用情花的形狀做成玉帶佩戴在腰際。
她大口的吸著氣,想要令自己沉著冷靜下來。
但是這空氣中的血腥又刺傷著她此時焦躁亂麻的內心。
怎麼辦?
還是回去找晟晟好了!
曦兒想著便大踏步的準備離開。
才出了院落,前面便是森密柳蔭,成排而立。
此時,一陣大風突然刮過,有一種沙漠燎原之勢,曦兒忙伸手用衣袖遮擋住臉頰,避免風沙迷了眼楮。
空中炎日當空,不一會兒眼楮烏雲密布。
像是得到了某種先兆一般。
曦兒頓覺的不妙!
因為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凌厲殺氣正朝著這邊無聲的襲來。
那殺氣詭異多變,鋒利無比,強大的氣壓頂的曦兒有點站不穩。
曦兒一驚,心里只有那一種念頭就是不能死在這里。
手一揚,袖口中的銀鏈酬情便隨之飛出,五爪金龍般的利器飛射來人。
她內力不及,身手也平平,只不過就是憑借著這認主的利器,在一般賊人面前,她還是管用的,可是此時來的是絕頂高手,以至于她的銀鏈酬情一飛出,狂風中只听到幾聲叮叮當當的響聲,那利器似被人用內力強行的彈了回來。
正好震懾在曦兒自己的胸口,當即曦兒的身子便飛了好幾丈遠。
「啊——」
曦兒跌落在伸手的草垛前,手捂著胸口上下起伏,口中一股血腥味實在是頂的她受不了。
她吐口便啐了一地血污。
「你們是誰?」
來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黑衣黑發,連面容都是黑的徹底,不說話,只有眼球里的那點白,頭頂盤繞著一條金蛇,此時正朝著曦兒張開了血盆大口。
手中手指指甲長而尖,此時陰森恐怖的站在對面,曦兒當時就被他嚇呆了。
這人長得可真是太對不起觀眾了。
長成這樣,他怎麼還好意思出門?
也不怕嚇著人?
而林立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風情萬種,一身火紅,胸口大開,起伏的白花花膨大誘人,縴細的腰肢如楊柳,從頭到底一身赤紅,火焰的形狀的印記在她額頭光滑處不由加深,頭頂八根金簪像是捅雞窩的樹杈一般挽著發絲,說不出的妖嬈嫵媚動人心弦。
這兩個人面色均是說不出的透心涼。
曦兒說話,人家也不答,果斷無視了她。
真沒有禮貌!沒家教,曦兒心中鄙視道。
那紅衣女子似乎是看出她鄙視她的意思,一掌急而狠的飛射過來,曦兒哪里還有力氣,這一掌冷厲無比,曦兒沒有內力,而對方則是全部內力相搏。
曦兒身子微微一頓,緩慢閉眼,等死好了,她現在也只有這個想法了。
還好,臨死之前好歹看到晟晟和兔兔一眼,死了也算不屈了。
不過,這女人難道是被膠水粘著鞋底上了?為何剛才那般急速,如今等了這麼久還不見來襲擊她?
她越發覺得不太對勁,耳邊听到周邊衣料簌簌的聲音,摩擦的刀光火石褶褶生輝,她睜眼這一看,怪不得剛才閉眼覺得一陣金光呢,原來碧折顏用劍抵住了那女人的掌風,和她對打了起來。
那金光便是那劍鋒。
「我的天,折顏,你小心點啊,死女人,你敢傷了我男人,老子和你拼了!」
曦兒一見碧折顏,整個人都精神了。
銀鏈在手中閃閃寒厲光芒,對準那個女人碩大的胸部,準備來個一擊去掉她半斤肥肉。
卻不料,他們此時的內力太過強大,她根本就進不去。
只能站在邊上干著急。
「姐姐,我來了,你還好吧,我帶你走!」曦兒正在擔心碧折顏,突然面前出現了沐淺離,曦兒有點擔心的抓著他便問「離兒,可還好?」
「姐姐,離兒沒事,讓你擔心了!」
「可是,這不是你的玉帶?我看到好多血還以為你們……」曦兒緊張的看著他,上下掃視一遍,確實沒見他有什麼傷痕,也算是舒了一口氣。
「姐姐,真的沒事,那些血不是我的,是被我們解決掉的尾巴的血,現在這里很危險,姐姐還是快走!」離兒本能的拉著雲曦兒,看了一眼碧折顏,心下一狠,便要帶著曦兒走。
「我不走,你快點去幫折顏,我不能丟下他!」曦兒手腕一轉,打算松開離兒握緊自己的手,可是沒想到離兒像是知道她要這麼做似地,一直拽著,死活不松手。
「別鬧了,姐姐你留下,對他沒有好處反而會成為他的負擔,我將你送回去再回來幫他!」
這是沐淺離和碧折顏剛從協商好的,他送夫人回去,保夫人平安,再回來幫他!
「是你別鬧才對,他現在這麼危險,我怎麼可能不顧他的安危,自己逃了,不行,你快去幫他,我不走!」
曦兒面色急掣,那沐淺離也是為難。
「你們誰都走不了!」只听迎面而來的便是那黑衣男人無比陰森的聲音,他笑的陰邪,對著曦兒,手中瞬間射出了萬千條黑壓壓的樹枝般的藤蔓,曦兒大驚失色,拉著離兒便後退幾步,可是還是躲閃不及。
沐淺離伸手一推,曦兒再次的跌落在地面,而他已經被那藤蔓所纏繞,舉至空中。
「離兒——」
曦兒頓時感到心底一空,怒急喊出「不要傷害他,你這個黑臉怪!」
她現在真恨,自己為何沒有內力,如果有就可以和這兩個狗男女廝殺。
碧折顏那邊顯然已經支持不了多久了,臉色慘白,看的曦兒心驚。
而沐淺離這邊情況更好不到哪里去,那黑色的樹杈般的藤蔓已經縮進了他的身體,眼看那身子在藤蔓中被纏繞的越來越深, 的他身體變了形狀。
曦兒心生一計,從腰間拿出了一顆棗紅色的水晶,已經是艷陽當空,正好剛才的烏雲已經逝去,天助之,勢不可擋,她將手中的水晶朝著太陽高高的舉起,而折射到樹杈藤蔓上的聚光瞬間燃燒起來。
「啊啊,好燙好燙啊!」
只听那黑臉怪一聲聲淒慘的尖叫,藤蔓被火燒起,自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住的,沐淺離虛弱的從空中落下,曦兒沉沉的接住了他。
「離兒,沒事吧!」
「姐姐,你快走,別理我,你快走啊——」沐淺離只顧推著曦兒,不想讓她受到危險,剛才她那大膽的舉動,想必已經惹惱了那黑衣男人。
「我不走!」曦兒斬釘截鐵的吼道「他們都是來殺我的,不能為了我自己而連累了你們,我不走,要殺就讓他們找我吧!你們听著,我是你們找的人,與他們無關,你們放了他們!」
曦兒站起來,只是那一瞬間,這個身穿淡藍色衣衫的女人挺立在天地間,在沐淺離眼中的曦兒頓時覺得高大了許多。
但,終于她是他的女人,他不能保護她已經是該死了。
曦兒也明白,憑沐淺離和碧折顏兩個人的身手竟還對付不了這兩個狗男女,足可以說明這兩人的手段有多高,絕世高手啊!
碧折顏已經抵抗不住紅衣女子的攻擊,被她一掌劈落在地,吐出幾口鮮血,曦兒抱著他,心急如焚「顏,沒事沒事!」
她擔心的說道。
「夫人,快走,去找敖晟,只有他才能對付這南北雙煞!」
「我不走我不走!」曦兒淚大如珠,搖著頭死活不肯放開他的身子,她有種感覺,只要這一放,恐怕以後便是永訣了。
「你怎麼這麼不听話,快去,我們拖著他們,你快去!」碧折顏說完勉強的站起身子,又沖了上去和那邊的女人拼殺起來。
「折顏!」
「離兒!」
沐淺離也隨之跟著,上去和黑衣男人廝殺起來。
兩兩相對,四人之間硝煙彌漫。
曦兒恨極了,說的沒錯,她去找晟晟,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她傻傻的等在這里,最後只不過就是他們三個一起死。
她如水的雙眸一沉,當機立斷,立刻閃人,去搬救兵。
她快,竟有人比她還要快。
那黑衣男人一邊和沐淺離廝殺一邊覺察出了曦兒要跑的意圖,從袖口中飛射出一把銀閃閃的利器飛射出來。
沐淺離一見,急忙飛身來到曦兒面前,擋在她胸前,只听一聲噗嗤,那是悶悶的撞擊血肉的聲音。
「離兒,離兒,你怎麼樣了?離兒!」曦兒見離兒胸口一大片的血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紅蓮花,眸見狠厲四起,黑衣男人掌風接踵而來,朝著她的面門狠的一下砸下去。
砰,又是一聲,碧折顏擋在她身前也直直的倒了下去。
「折顏,折顏!」
曦兒一手抱著沐淺離,一手抱著碧折顏,淡藍色的琉璃紗裙已經染得沒有一塊好地方,她抬頭,怒瞪著那一男一女道「你們不就是想要我的命麼,只要你們放過他們,我今天就一死成全她大公主!」
曦兒話落,在曦兒懷里癱軟的碧折顏和沐淺離頓時大驚失色「夫人,不可」
兩個人急急的喊出,抱著曦兒的身子,不準她做傻事。
「好,只要你今日自盡,我們便放過他們!」那女子邪笑如媚,剛才的拼殺也耗損了他們功力,此時看著曦兒要自盡,也算是毫不費力,等她死了,在解決掉剩下的兩個男人,他們南北雙煞雖然講信用,可是只要這里的人死了,誰還知道這里究竟發生過什麼?
曦兒從褲管中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傷感的簌簌落淚「折顏,離兒,你們好好活著,我這就去了——」
「不要啊,夫人(姐姐)不要啊,千萬不要,求你了!」
------題外話------
今天先發7500,和以前一樣,先訂閱的親,等會再刷新看剩余的字數,不花30點可以看30點的內同,還有謝謝親們的花花鑽鑽和票票,群抱抱,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