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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幸福大結局

難道這些信是他三個月前寫好的?

如果真是這樣……洛琪的心如墜冰窖,不敢再想下去。浪客中文網舒駑襻

又拿出其它信看了看,從前沒注意,現在再看,她發現幾封的末尾的字有暈染的痕跡。

像是滴上了水。

可能是淚水,雖然她從未見費如風哭過嫵。

他不是會輕易掉眼淚的人,除非……

想不下去,她穿上衣服又出了門。

「琪琪,這麼晚了去哪里?」夏美玨听到腳步聲,房間內出來,擔心的問箬。

可是她連回答都顧不上,就飛奔出了門。

外面又在下雨,出門時,穿的少了,此時被雨一淋,冰冷刺骨。

她急匆匆的攔了輛車,前往段逸塵的酒吧。

等到她找到段逸塵的時候,頭發已經被雨水打濕,瑟瑟發著抖,嘴唇蒼白。

她手中拿著那封改掉日期的信,問段逸塵︰「這個是他三個月前寫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他不是不出事了?」

段逸塵拉她進了辦公室,盯著她手中的信,盡管她身上已經濕了,可信卻一點也沒濕,可見她對信的珍視程度。

他坐在沙發上吸煙,默不作聲,這幾個月,他幾乎連家都沒回,白天黑夜一直在酒吧里面耗著,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說話啊?」她蹲下來,搖著他的胳膊,又想起了什麼︰「你手機里的視頻呢?給我,我要看看。」

「我刪了!」見她去翻,段逸塵拒絕道。

「為什麼?」她站在那里,看起來有些可憐。

段逸塵狠狠按滅手中的煙,站了起來︰「洛琪,你應該去問炎彬。他都讓風哥做了些什麼?如果不是他……風哥怎麼會?」

「會怎樣?」洛琪心跌到了谷底,連腳下都是一軟。

段逸塵冷笑︰「是你讓風哥和炎彬和好的吧?」

洛琪怔住,雖然現在腦袋是木的,可隱約還是猜到些什麼。

「我走了!」不等從段逸塵口中听到那個結果,她返身出了門。

出去的時候,在門口絆了一下,險些絆倒。

此時已值深夜,外面似乎更冷了。

車很少,她一個人站在雨中,瘦弱的身體仿佛一陣風都能刮倒。

雨打在她的身上,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上演著她和費如風相識後的一幕一幕,他曾經對她那麼好,他事事都替她著想,她不要他出事,不要……

到達炎彬家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是炎太太開的門,看到水淋淋的洛琪,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琪琪,你這是怎麼了?剛出月子,你可不能這樣作踐自己啊?」她拿出毛巾給洛琪擦著手和臉,這時炎彬也起來了。

「炎伯伯,炎阿姨,你們告訴我,費如風是不是出事了?」她的聲音在發顫,拼命告訴自己要堅強,可是雙手雙腿卻仍在發抖。

炎彬和炎太太和段逸塵一樣沉默著,半天,炎太太背轉身去,開始流眼淚。

看著他們的態度,洛琪終于明白,真相就是她最害怕的那個結果。

她想哭,可是淚水憋在胸腔中,憋的她快要窒息,她一再的努力,才令自己發出些許微弱的聲音︰「他是……死了嗎?」

炎彬朝炎太太示意了一下,炎太太轉身進了臥室。

客廳內,只剩下炎彬和洛琪。

「琪琪,小風他……」

炎彬跟她說了很多,快天亮的時候,洛琪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炎家。盡管炎太太一再挽留她在那里睡一會兒再走,盡管炎彬說要親自開車去送她。

可是洛琪都拒絕了,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清晨,天才蒙蒙亮,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她像孤魂野鬼一樣,茫然的走在馬路上。

她知道後面一定有炎彬的車跟著她,他們在擔心她。可是,她沒有回頭。

沒知道真相前,她快要崩潰了。真的知道了,她卻比她想象的要堅強的多。至少在炎彬家,她一滴眼淚也沒有掉。

一直到出了門,淚水才大顆大顆的劃落下來,滑過她的脖子,又浸濕了她的衣服。

炎彬告訴她,因為她的一再勸說,費如風終于和他打破這麼多年的凍結的父子關系,雖然他並沒有完全接受他這個父親,可至少態度上緩和了很多,而且願意听他說說他的看法了。

炎彬一再說服他,要他配合國內警方,徹底除掉寧墨這個黑社會集團。徐致遠說的對,他是最好的線人。

洪九被捕那次,如果不是他,他們的進展也不會那麼順利。

可惜,關鍵時刻,費如風感情用事,寧墨還是逃掉了。

開始,炎彬一談這件事,費如風就掛電話。

洛琪了解他,寧墨畢竟是將他帶大的恩人,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讓他幫別的可能,這件事,難度很大。

可是听炎彬說,後來尷尬了一段時間後,費如風又主動給他打了電話,同意配合他們的行動。

于是,就有了接來的一系列的部署和行動。

本來有費如風跟他們里應外合,這件事進行起來是萬無一失的。可是,三個月前,費如風突然中斷了和他們的聯系。

等到炎彬的人再次聯系上費如風,得到的卻是他和寧墨同歸于盡的消息。

寧墨的私人花園別墅中發生一起交火很激烈的槍戰。最後,費如風的槍抵在了寧墨的頭上,本以為可以讓他束手就擒,可是寧墨臨死前引爆了他安裝在坐椅中的**,結果,在場的所有人均被炸死,無一人幸存。

寧墨早在多年前就在他的別墅布下的精良的**區,為了就是將來有一天,如遇不測,他也要和敵人同歸于盡,他就是這樣狠毒的一個人。

而且,他和費如風一樣,最恨的就是背叛。

炎彬知道消息後,很痛心,曾經病了幾天沒下床。但他一直沒敢告訴洛琪,那時候,她還在妊娠中,沒有人敢讓她受刺激,包括段逸塵。

段逸塵從泰國回來後,炎彬找過段逸塵,他去泰國的時候,費如風已經死了。可是他的一個手下告訴段逸塵,他留下很多信,是他早就寫好了。因為,費如風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這場戰爭中生還,所以,他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費如風交代過那個手下,讓他每天給洛琪寄一封,還有一段視頻也是提前錄好的,讓他發給段逸塵。可是後來,局勢太亂,他只顧著逃命,有半個多月時間,沒有按時做這件事,直到段逸塵去,把他安頓好。費如風還交代過他,如果他死了,等到洛琪把孩子生下來,就把那枚紙戒指寄給她。因為,他已經死了,不想耽誤她一輩子。

最好的方法是讓她恨他,因為只有恨,她才會死心,才會開始新生活。

她那麼堅強,一定可以帶著她的孩子生活的很好,他一直這樣認為……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洛琪走著走著,腳下踩到一個水坑,腳一崴,水花濺了她一身,她蹲下來,揉著崴傷的腳腕,看著水花中她難過憔悴的臉,她抬腳向水坑中使勁又踩了一腳,像在發泄著憤怒的情緒。

費如風,他為什麼把她想的這麼笨。他以為退還一枚戒指就能讓她死心?拿著三個月前的信騙騙她,她就永遠發現不了端倪嗎?他忘了嗎?她暗戀一個人都可以暗戀十年。他想就這麼輕飄飄的讓她死心,這怎麼可能!

她蹲在那里,手捂著臉,淚水從指縫中流出,情緒終于崩潰。

他不是說過,想殺他的人還沒出現呢?他又在吹牛了,他怎麼這麼笨,怎麼就沒算計過寧墨呢?

還有他那一個個信誓旦旦的承諾呢?他說過他一定會回來見她,見她們的兒子,這些承諾都他媽見鬼去了嗎?他要單獨行動,他要火拼,他把自己當成神了嗎?

這個笨蛋!

他就是個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笨蛋!

***

三年後,法國的普羅旺斯,正是薰衣草盛開的季節,天高地闊,連空氣的味道都是香甜的。

一家小巧精致的咖啡廳里,兩位美女正在悠閑的邊欣賞外面的美景,邊攪動著手中的咖啡。

咖啡廳是洛琪開的,她早就辭了國內的工作,來這邊一邊攻讀研究生,一邊開了這間咖啡廳。

她還記的她和費如風的約定,那時候費如風受傷了,躺在床上和她纏綿過後,問她,如果將來他們一起選一個地方定居,她會選哪里。

那時候,她說,她會選普羅旺斯,因為薰衣草盛開的時候,那感覺很浪漫。

那時候,她還說,她要他等著她,等著她父親退休,然後她再也沒有後顧之憂,她可以義無返顧的嫁給他。

不用五六年,兩年前,她就做到了。可是他呢?他終究還是食言了。

不過,沒關系。她一個人照樣可以完成兩個的人夢想。她不要別的男人,也不要他給她安排的所謂結局。

她就是要讓他,在那個世界里也活的不安心!

當初她從炎彬家回去不久,她就去了趟泰國。

別人說他死了,她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警察不都是講證據的嗎?她也是。

在泰國,她來到費如風曾經的住處,找到了費如風之前托付他寄信的那個人。

他把她帶到費如風的墓前,他和他和母親葬在了一起。

那天,洛琪只帶了一束花,獻給了他母親。因為從始至終,她都不相信費如風真的死了,甚至她沒在他墳前掉一滴眼淚。

她問那個人,是他親自給費如風收的尸嗎?

那個人說,當時寧墨的別墅都被炸成灰了,哪還有什麼尸體?

她笑了,沒見真好,沒見她永遠都可以相信他還活著。

有時候,她真是一個執拗的有些偏執的姑娘。

後來,她又問那個人,費如風的女兒在哪里?

那個人引著她,把她帶到一個尋常的百姓家。

在那里,她看到了那個女孩。不像之前,打扮的像個小公主一樣,她被這戶人家收養了,只穿著尋常的小孩衣服,可即使如此,小女孩仍然一臉傲嬌。

這是費如風的意思,他在知道自己會出事之前,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其實他可以把孩子送給洛琪的,可是他不想委屈了她。

看到她的時候,小女孩露出甜甜的微笑,然後朝她撲了過來,像從前那樣,抱著她就不撒手,甩都甩不掉。

很自然的,洛琪把她帶到了國內。讓她和自己的兒子生活在一起,現在,又跟著她來到了法國。

她給女孩取了個名字叫費小璇,兒子取名叫費小凱,因為她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夢中,她夢想著有一天,費如風可以像個英雄一樣凱旋歸來。也許在她剛剛煮好一壺咖啡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他。

費小璇非常懂事,她已經在法國上了一年級,在她忙不過來的時候,常常幫忙看著弟弟。只是她這個姐姐實在有點凶,只要弟弟一不听話,她就武力解決。真不虧是費如風的女兒。

而她這個兒子,也真犯賤。被姐姐那麼欺負,天天還像個跟屁蟲一樣的跟著她,姐姐,姐姐的叫個不停,好像比她媽還親。

現在,洛曼妮也帶著她的女兒來這邊度假了。

洛曼妮還在國內,她已經成了國內數一數二的一線女主持,再也沒有人會質疑她的水準,別人提到她,都會稱贊她是個色厲內荏的厲害角色,追求者無數。

當然,一個單親媽媽,能把事業經營的有聲有色,還能讓孩子過的快樂無憂,無疑她是成功的。

因為洛曼妮的女兒比費小凱早出生一個月,所以,費小凱又多了一個姐姐,用洛曼妮的話說,她從小一直被洛琪壓制的那口惡氣終于出了。

所以,前塵過往,她揮揮手,既往不咎了。洛琪一口咖啡差點噴她臉上︰「真不要臉,到底是誰大度啊。我不大度,早就把你扼殺到搖籃中了!」

洛曼妮狗腿的笑笑,往洛琪面前一湊︰「姐,求你個事唄?」

「說吧,我就知道,你不會專程來看我!」

「那個……把我家妮妮放你這兒幾天好不好?正好,給你家小凱,小璇做個伴。」她向她拋了個媚眼。

「那你呢?你要干什麼?」洛琪狡黠的眨眨眼楮。

「我去約會啊。這麼浪漫的地方,不約會,不搞個艷遇不是白來了!」洛琪汗,原來她還想著艷遇呢!

「你天天艷遇,也不怕徐致遠吃醋?」盡管沒在國內,她也知道徐致遠現在有事沒事就找洛曼妮喝茶吃飯。可是,洛曼妮卻從來不理他,每天傲嬌的領著女兒出席各種活動,看也不讓徐致遠看一眼。

洛琪心想,她早就提醒過徐致遠要早點行動。妮妮那麼可愛,粉雕玉啄的,讓人看一眼心就化了。那個徐致遠怎麼可能抵擋得住誘惑。當初勸他,他不听,現在有他受的了吧。

「他是誰啊?他不是你從前的男朋友嗎?和我有關系嗎?」洛曼妮挑挑眉,不以為然的說。

「行了行了,別傲嬌的過了頭,小心雞飛蛋打哦~」洛琪淺淺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差不多就行了,我還等著吃你們的喜糖呢。」

「不!絕不!」洛曼妮雖然嘴硬,可是心卻早就軟了。

沒想到,男人都這麼犯賤。她放手了,反而想得到的都得到了。

***

周末的時候,洛琪帶著這三個孩子去游樂場玩。她很喜歡和孩子在一起,看著他們臉上純真的笑容,她的心很安寧,似乎僅僅就這樣,就可以過一輩子。

她不再需要愛情,因為她已經愛過了。

費小璇膽子大,喜歡玩刺激的項目,另兩個歲數還小,只能眼睜睜的巴望著,而洛琪的膽子更小,任手下那兩個小家伙一再的慫恿她,她也不敢去坐那嚇死人的過山車。

天眩地轉的過了一次癮,費小璇從上面下來的時候,頭發都吹亂了,下來後就急著去洗手間。

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大大的芒果,金黃的,聞起來又香又甜。

洛琪有些生氣的一把將芒果奪了下來︰「不是跟你說過嗎?陌生人的東西不準要。」

可是那個芒果真香啊,她記的,她就在泰國的時候吃過這麼香,這麼甜的芒果。

不禁拿到鼻子前聞了又聞,繼續訓她︰「說,是誰給的。」

費小璇低著頭,怯懦的吐出兩個字。

手中的芒果從指間滑落,掉到地上,她以為自己听錯了,錯愕的再一次問︰「誰?」

費小璇抬起頭,又重復了一次︰「是爸爸。」

喉嚨發緊,像被人扼住了一樣,她的目光穿透茫茫人海,向四處尋找著。可是,卻根本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她蹲下來,驚慌失措的抱住費小璇的肩膀︰「他在哪里?」

費小璇拉著她的手,她又拉著那兩個小家伙,三個人一起跟著費小璇向她回來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個尚未修建完工的小教堂,教堂再往里走,是一處碩大的莊園。據說這個莊園是被一個華人開發的,未來將成為普羅旺斯最大的薰衣草莊園。

教堂的外面,正在粉刷,有工匠們在牆壁上畫著色彩艷麗的油畫。

站在那副還未完工的油畫前,費小璇四處看著,洛琪也順著她的目光,四處亂看。

可是哪里有那個人的身影。

費小璇有些失落,洛琪更失落,「小璇,你怎麼騙人呢?」

「我沒有……」她委屈的想哭了,「剛才他就在這里畫那副油畫……」

洛琪看向那副油畫,油畫的主題叫waiting,意思是等待。畫上所想展示的似乎是一個愛情故事。

畫的比較夸張和抽像,但仍能看出來,里面的主人公一身黑衣,手中拿著槍,站在一個古堡中,對著古堡中央的一串風鈴。

風鈴是用貝殼做成的,每一片貝殼上都有一個美麗的女孩的身影……

洛琪看著那副畫,三年沒哭過的她,淚水刷的流了下來。

「喂,把梯子給我搬過來,快點……」身後,一個清越的聲音命令著他手下的工匠。

那個聲音在她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她熟悉到,哪怕把聲音化成空氣,她都能認的出來。

「爸爸……」費小璇又小聲的叫了一句。

「誰是爸爸?」費小凱懵懂的看著費小璇。

那個人听到費小璇的聲音驀的定在原地,愣怔的向這邊看過來。

洛琪迅速的擦擦眼淚,然後轉過身。

四目相對,她在他的眼楮中看到了驚喜,詫異,震驚!

而她的眸子卻如水一般平靜,就仿佛昨天他們還見過面。

其實,她的心跳的都快讓她窒息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她還是從前的樣子,清水出芙蓉,即使不施脂粉,依然光彩照人。而且,這幾年,因為做了媽媽,她看起來身上有一種母性的光輝,總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而他,除了變的更帥,更有男人味,也還是從前的樣子。眸子幽深,明亮,如一潭秋水。

她想哭又想笑,可是,卻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來,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終于,他向她走了過來。他一走路,洛琪的心顫了一下。因為,他是一瘸一拐朝她走過來的。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真的活著,她的一腔執念沒有白費。

「小琪……」他的聲音在發顫,仿佛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實。

可是看著費小璇,他終于恍然大悟。剛才,他放在手邊的一個芒果突然不見了,他一回頭,是被一個小女孩拿走了。

遠遠的,他只看到了小女孩的身影,她的身上有阿筠的影子。

他又看向洛琪的身旁,看到了費小凱,可是看到妮妮的時候,他的臉色一僵。

雖然妮妮比費小凱大了一個月,可是因為小凱是男孩子,長的就壯實高大一點,因為就顯得妮妮更嬌小,更像是妹妹。

「你……結婚了?」他的眉蹙起來,詫異的問。

洛琪看看妮妮,知道他誤會了。可是想想這幾年來,她的等待,她的心酸,不禁產生想捉弄下他的想法。

他可把自己害慘了。又是被分手,又是被死亡的,還替他養大了孩子,有幾個女人像她這麼一根筋啊。

「是啊。我老公告訴我,他死了,我當然要再婚了。不然還為他守一輩子寡啊?」她的唇邊揚起一抹促狹的笑意,不以為然的說。

他被噎了一下,神色非常落寞。雖然帥的掉渣,可是因為在畫油畫,他的身上圍著圍裙,沾了油彩,看起來和從前那個凌厲非凡的費如風,還是有所不同。現在的他,倒像個藝術家。黑道老大玩起了藝術,難道他是轉世重生了?

他指指妮妮︰「那這個是你和你現在老公的女兒……」

妮妮不明白眼前的狀況,可是看到費如風這麼說她,不高興的的撅起嘴︰「你胡說,她是我阿姨!」

費如風又被噎了一下,可轉念他又高興起來,難道他又猜錯了?

可是洛琪又一次打斷他的驚喜︰「這是我老公前妻的孩子。我帶著兩個孩子,到哪去找頭婚的男人啊?費如風,這還不是你害的!」

她嘟起嘴,怨恨的說,同時在背後掐了妮妮一下,以防她又拆穿她。

這次妮妮倒是沒說話,可是費小凱睜著雙天真的大眼楮說話了︰「媽媽,你為什麼要掐妮妮姐姐?」

暈!洛琪氣的直跺腳,這些孩子要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啊。

費如風像三年前那樣歪著腦袋端詳著她,那雙箭一般的眼楮仿佛要一眼將她看穿一樣,接著,他大笑起來,笑的肚子都疼了。

洛琪被他笑的窘死了,恨不得從地上撿塊磚頭砸在他那張妖孽魅惑的臉上。

她真的去彎腰,可是她剛低頭,費如風就一步上前,捧住她的臉,吻了上去。

又是一個霸道無邊的吻,吻的她頭暈目眩,呼吸停滯,心跳驟停,全世界的的時間仿佛都停住了,都停留在這一秒,永遠……永遠……

他拿起她的手,她的手指上還戴著他送的那枚求婚戒指,一摘下來,手指上立刻出現那串英文︰marryme。

「你是要戴著它改嫁嗎?」

「是啊,不行嗎?」

「不行,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將她摟入懷中,死死的抱著,再也不想撒手。

****

兩邊開滿薰衣草花海的柏油路上,洛琪扯著費小璇,費小璇扯著費小凱,費小凱又扯著妮妮,而洛琪的左邊挎著費如風,一家五口意氣風發的凱旋而歸。

洛琪肯定,這一定是她來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天,因為,她的等待終于開花結果了。

洛︰「為什麼要來普羅旺斯?」

費︰「你不是說以後要在這里定居嗎?所以我就來了!」

洛︰「那你為什麼不找我?」

費︰「你不是說等五六年後,你爸爸退休後才會嫁給我嗎?我還以為我真要等個五六年才能見到你。正好那時候,我什麼事都搞定了。」

洛︰「你不是死了嗎?怎麼又重生了?還是你穿越了?」

費︰「我有兒有女有老婆,哪舍的死?笨蛋,我不是說過了嗎?想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洛︰「那你的腿又是怎麼回事?」

費︰「你現在看到的是腿。可是三年前,我剩下的只有一口氣。如果不來法國,我怎麼能把身體調養好。不把身體調養好,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怎麼敢去找你?你知道我全身上下做了多少次手術?一只手絕對數不過來。可是,老天爺這麼摧殘我,我居然還是這麼帥。老婆,你說,是不是有點天理難容?」

洛琪汗,再次看向他的腿,心中一痛︰「你是因為腿,所以沒來找我?」

費︰「腿不是問題,再有一個手術就全好了。可是我的莊園還沒建好呢?老婆,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全部給你!」

洛琪停下來,捧著他的臉,淚流滿面︰「老公,你就是最好的。」

「嗯,老婆,你也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費小璇扳住兩個孩子的腦袋,一起轉了過去。

「真肉麻!」

「姐,是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少兒不宜?」

「受不了了,我要回去告訴我媽咪,阿姨學會偷情了!」

幸福待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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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宿,終于寫完了。我沒說錯吧,是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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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還未畢業,她嫁入江家。

她出賣婚姻換取父親的事業,他給她金錢名份卻從不踫她。

她曾奢望日久生情,可當全家人都罵她生不出孩子,他卻依然不聞不問,冷漠以對。

她被押去醫院接受檢查,他摟著情人出現︰「紫妍懷孕了,我只要紫妍的孩子。」

她累了,收拾尊嚴倔強的轉身,卻被他難得一見的溫柔蠱惑。

他被綁架,她代替他作人質,生死一線,下落不明;他卻在此時手捧玫瑰向情人求婚,殷勤備至。

她絕望了,掙扎著離開,他卻冷笑著把她擄上他的床。

「林小夕,愛情和戰爭都是不擇手段的。所以,你是我的!」

豪門婚姻,暗藏陰謀,處處殺機,原來她只是那顆最悲催的棋子。

即使溫柔繾綣,可狼就是狼,她怎麼能奢望一頭狼變得善良?

一場大火,開啟塵封的記憶。真相大白後,她又該何去何從?

「如果一切重來,你有沒有可能喜歡我一點點?」

「我愛的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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