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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序幕

「唔。」易狂歌一聲輕哼,緩緩睜開雙眸,怔怔的望著棚頂。

怎的感覺如此之冷?易狂歌皺了皺眉,大手不由自主的揉搓著雙肩,然而,這一觸踫,易狂歌卻愣在了原地。

一絲……不掛?誰?我!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何事?

易狂歌的意識在抗拒,然而突然纏上來的雪臂卻將殘酷的事實呈現在了面前。

自己,被七公主那個瘋女人給……給推了!

想到此處,易狂歌的俊臉猛地變得通紅,當然不會是因為羞澀,而是那難以遏制的憤怒!

壓抑著殺氣,易狂歌動作緩慢的轉過頭,卻見七公主正毫無防備的睡在自己身邊,宛若剛剛出生的嬰兒。

易狂歌愣了愣,周身的殺氣出現一絲波動,隨而漸漸消失。

「傻女人,到頭來吃虧的不還是你?」易狂歌長嘆口氣,慢慢坐起身,卻突然一愣。事情不對勁!我……木有被吃掉?

易狂歌驚喜若狂,有些不敢置信的仔細檢查自己一番,這才失而復得般興奮的跳下床去,放聲大笑道︰「哈哈!傻!表里如一的傻!名符其實的傻!老子的清白守住啦!」

易狂歌帶著些許犯賤的笑聲吵醒了沒心沒肺的七公主。

七公主一聲嚶嚀,輕皺著眉頭緩緩睜開了雙眼,一抬眸便看見了站在床下,雙手掐腰仰天大笑的易狂歌。

七公主先是一驚,再是一愣,迷茫的雙眸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似是想起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默默的穿上衣服,七公主毫不忌諱的對已經停止笑聲,冷然的望著自己的易狂歌說道︰「我與你睡在了一張床上,從今日起便是夫妻了。」

「夫妻?」面對無知的七公主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行為,易狂歌頗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誰說躺在一張床上便是夫妻了?我與那青樓女子歡愛一夜,難道便要對她負責不成?」

「你!」七公主冷了冷眼眸,怒聲說道︰「你將我比作青樓女子?」

「哼,我可沒這般說,不過我也的確不知道哪個公主會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易狂歌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顯然是對七公主將自己藥倒的事情無法釋懷。

「下流?呵呵,對我而言只要達到目的便可。」七公主目光如炬般狠狠瞪了易狂歌的身體一眼,鄙視說道︰「而且,現在下流的不是我吧?!」

聞言,易狂歌一愣,連忙想起自己之前興奮過度,忘記穿件衣服便跳下了床。而此刻,豈不是被這女流氓看得一清二楚?

易狂歌心中一跳,猛地掀起棉被,將其扣在七公主身上,擋住她的視線,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被無情扔在地上的衣物穿了上去。

七公主不緊不慢的拿下蒙在頭上的棉被,也不知是這麼一會兒被憋到的原因或是其他,俏臉竟如櫻桃般變得通紅。

「總之我不管,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妻也好,妾也罷,還是快些將我重新介紹給小雪吧。」說到葉听雪,七公主腦筋又變得靈活起來,除了臉頰還未退去的紅暈,其他皆與平日的女流氓形象一般無二。

然而,這番話卻將易狂歌搞得不知所以。

「此事與小雪有何關系?」易狂歌一臉不解的說道︰「就算今日你我假戲真做,也與小雪絲毫無關啊。」

「唉,當真是一塊朽木!」七公主恨鐵不成鋼的搖頭嘆道︰「讓自己的妻妾和睦相處,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我都知道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會不知道?」

「妻……妾?」易狂歌險些咬到舌頭,頗有些傻愣的問道︰「誰是妻?誰是妾?」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七公主微微揚起嘴角,滿是得意的笑道︰「我是……不對不對,小雪是妻,我是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我與小雪今後能否和睦相處。不過你放心吧,我絕對會對小雪好的,我也相信小雪會接受我的,恩……接受到能夠同床的地步就夠了,吧啦吧啦。」

無視七公主的碎碎念,或者說當七公主說出葉听雪是自己的娘子時易狂歌就已經大腦當機了。

小雪是自己娘子,那濮陽宇諾是打醬油的嗎?不不,打醬油的其實是自己。這女流氓一直對自己糾纏不清,難道便是因為誤會了我與小雪的關系?而今日做下這等事情,也是為了得到小雪?

這……易狂歌咂咂嘴,瞄了眼妄想不斷的七公主,一時有些不忍說出真相。

這哪里是偷雞不成丟了把米?這明明就是雞沒偷著,自己反倒被抓啊!

「喂,有話就說,你可不許抵賴,不承認咱們的關系。」見易狂歌臉色古怪,七公主咬了咬唇,狠聲說道︰「若是你敢否認,我便衣衫襤褸的到小雪面前去告狀,就說你喪心病狂,想要欺辱與我,你看他最後信誰!」

「只怕她……」易狂歌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低聲嘆道︰「誰都不會相信啊。」

「恩?你胡說!」七公主皺了皺眉,疑聲問道︰「就算小雪不會信我,難道還不會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成?哼,你莫要在此搬弄是非,我對小雪是不會放棄的!」

「放不放棄且都隨你,只不過……」易狂歌頓了頓,語氣平緩,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與小雪並非是你想象中的關系,小雪的夫君其實另有其人。」

「……」七公主愣在原地,原本還帶些紅暈的小臉兒唰的一聲變得慘白。

「你,你與小雪……不是夫妻?」七公主顫聲問道,見易狂歌點頭,不由得一臉崩潰的呆坐在床上,慢慢的,眼角竟滲出點點淚水。

見七公主一副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饒是剛剛被這個女流氓坑過的易狂歌也不由心軟起來。

「咳,我說那啥。」易狂歌慢吞吞的挪過去,一臉別扭的勸道︰「你,你先別急,其實你並沒有吃虧,只是躺到一張床上的話算不得是夫妻。你不過就是被我看光,外加坦誠相待的躺在一起而……已?」

易狂歌咂咂嘴,心道這哪是「而已」二字便可以了事的?被看光了身體對女子而言就已經是最嚴重的事情了,即便這是對方自找的,即便,對方是個女流氓。

「你,你不用安慰我。」七公主哽咽著說道︰「我就是個愚魯的朽木!大朽木!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結果……嗚嗚,根本就是無用功嘛!」

「恩?」聞言,易狂歌愣了愣,總感覺關鍵的問題有些跑偏。

「無用功啊無用功,到頭來我與小雪的距離還是那麼遙不可及。」七公主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動作一頓,似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急聲問道︰「對了!你可認識小雪的夫君?快!介紹給我!」

「……」原來你是在傷心這個?易狂歌狠狠抽了抽嘴角,站起身,扭頭就走。

「哎?你別走啊!」七公主招手道︰「認不認識你倒給句準話兒啊,如若不然,我便直接去問小雪了?」

「去問吧!你個女流氓!」易狂歌頭上青筋直跳,頭也不回的怒聲喊道。

「切,小氣。」七公主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滿,直到易狂歌的身影從自己的視線消失,表情這才變得落寞起來。

「就這麼走了……」七公主垂下眼眸,心中一陣莫名的悲傷,瞥了眼安靜的房門,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咦?我,我怎麼?」感受到臉頰上冰冷滑過的淚珠,七公主愣愣的抬起手擦拭著,心中卻滿是不解︰「我為何會落淚?是……是因為那個野蠻人嗎?對!一定是因為他不告訴我小雪夫君的事情,所以我才會落淚的!對!一定是因為這樣!一定是……嗚嗚!那個野蠻的魂淡!」

似是給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七公主趴在床上肆意的宣泄著。

悲傷地哭聲傳出好遠,飄入了靠在門外的易狂歌耳中。

本來斷然拒絕了七公主的要求,但沒走幾步易狂歌便發覺,若是七公主將濮陽宇諾牽制住,自己便有了能夠得到葉听雪的機會。那麼,告訴七公主濮陽宇諾的事情,也未嘗不可,甚至應該說是如虎添翼!

于是,打定了主意的易狂歌轉身準備回去房間,卻不料還未到達門口,便听見了七公主心碎的哭聲。

「果然還是很在意嗎?」易狂歌垂下眼眸,心中竟然涌起一陣莫名的愧疚。

「不對不對!事情明明是那個女流氓惹起的,就算吃虧那也是她自找的,關我什麼事?」易狂歌握了握拳,抬手便打算推門而入,然而听見七公主斷斷續續的哭聲,不由的猶豫起來。

「咳,也……也罷。」易狂歌放下手,也不知說給誰听,低聲自語道︰「她今日受了刺激,我身為一個男子,總不該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嘛。恩,也對,今日就不出現了,我……我還是先回去吧。」

易狂歌肯定的點了點頭,緩緩轉身離去,只是腳步卻有些遲疑,有些猶豫,有些愧疚,也有些意亂。

這樣做……真的好嗎?

易狂歌眸中一片迷茫,腦海閃過葉听雪的身影,卻又不時穿插著令人心碎的哭聲。直至葉听雪的身影逐漸消失,只剩下那無法遺忘的悲傷聲音。

「啪!」易狂歌雙手狠狠拍在臉頰上,心慌意亂的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想著那個女流氓?不妙不妙,該不會是之前的藥效還沒過吧?」

易狂歌長舒口氣,一臉堅定的自言自語道︰「總之這些日子還是離女流氓遠一些吧,要與她保持距離!」

于是,一場愛情的追逐賽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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