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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我是暴君,我是沒有開化的野蠻人(求月票)

此時,田佳琪在街角游玩,渾然不知與當地人迥異的裝扮,已經吸引了太多的目光。男人們的目光從好奇逐漸變得欣賞,追隨著包.裹在襯衫與長褲下的修長身段︰女人則是詫異與不贊同︰在他們的宗教里,女人是不能夠隨意暴.露身體的,必須穿著罩衫。

秀秀看見她對著經過的婦女舉起相機,連忙開口要阻止,但是她的動作太慢,當鎂光燈一閃,整個市集的人彷佛被凍結,瞪視著田佳琪。

她快速的按著快門,直到發現從鏡頭中看去,所有的人表情都不太對勁時,才緩慢的放下相機。「有什麼不對嗎?」她小聲的問,聰明的知道要後退幾步。

「這是什麼?」她虛弱的詢問,嗓子緊繃著。連自己都听得出來,這句詢問不像是問句,倒像是一聲令人羞.窘的呻.吟——

親們多給果汁打賞吧,謝謝了——

滿臉是血的店老板大聲嚷嚷,從店內沖出,看見眼前人多勢時,他先是一楞,接著馬上對眾人大聲哭訴‥。

他們已經遠離了多哈,遠離了有綠蔭的城市,在一望無際的沙漠中馳騁著。他對馬兒有著優秀的控制力,但如今卻放任脖下的黑馬興奮的奔跑,松弛著韁繩,不給予任何箝制。

那些香氣讓她迷亂,而由他引起的情.欲風暴,則讓她幾乎瘋狂。她心中有著些微的恐懼,但是卻無法躲避,他向她展示了美妙的情.欲,讓她也急切的想要他。

聶震天深吸一口氣,松開箝制她的手,綠眸在陰暗的光線中掃視著她的面容及身軀,擔憂那些人傷害到她。「你沒事吧?還有什麼地方受傷?孩子有沒有事?」當看見她臉上那些擦傷時,他簡直憤.怒得發.狂,想要親手殺死那些男人。「我沒有。」

在陽光的照拂下,由綠洲引來的水是微溫的,田佳琪嘆息著由水中起身,踏上水池旁冰冷的大理石,用柔.軟的毛巾包.裹赤.果的身軀。順手拿過一條毛巾擦拭濕發,一面緩步走入僕人整理出來的臥室。

許多男人因為滾動的果實而摔倒,嘴里憤怒的咒罵著。攤販為了降低損失,忙亂的嚷著,但是地上的果實仍舊被踏個稀爛。

「你又看些什麼?」她探問著,學著秀秀用手拿起麻布袋里的干燥香料,放到鼻端聞嗅著。

「那麼,那個淚美人呢?你替她建築了美麗的屋子,將她藏了起來。她也是你認定的女人?」她激動的喊著,用力撇開頭,不願意讓他看見此時脆弱的模樣。田佳琪怎麼能夠不在意?淚美人那麼的美麗溫柔,有著她怎麼也學不曾的婉約,那是卡塔爾女人的特質,一種最讓男人著迷的特質,跟淚美人相比,她就像是一個沖動過頭的毛躁丫頭。

「但是那個小男孩……」她沖動的抬起頭來,焦急的看進他的雙眸。心中其實有著深深的嫉妒,她無法不追究。

「這就是你在市集中突然改變態度的原因?」她的情緒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其實有些不悅。在她仍在猜測不安時,他竟然已經全盤理解了她的心,而且為那些可笑的虛榮,高興得像是個孩子。

「你不能……」她嘶聲顫.抖著說道,不敢相信他竟會如此的挑.逗她,在她單純的情感世界里。

日正當中的市集里,竟是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無法離開那個男人。

田佳琪掙扎喊叫的聲音,以及馬蹄逐漸遠去的聲音,混合在眾人的紛紛議論中,逐漸在卡塔爾中流傳。

雖然秀秀向她解釋,聶震天只是將淚美人當成客人,但是這麼美麗的「禮物」,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拒絕?還有依偎在淚美人身旁的小男孩又該怎麼說?後宮里的女人沒有跟其他男人接觸的機會。

「你怎麼突然停下來……」她困惑的詢問著,當地抬起頭來時,話語的尾音消失在空中。

沙漠的熱風席卷過黃沙,帶來驚天動地的暴風,就如同他們遇上彼此時,那激烈而火花迸射的相遇。

「我不是竊賊。」她吞吞吐吐的說,雙手用力的攀緊他。就算是承受他的憤怒也好,至少她心中萬分確定,他不會傷害她。

聶震天沒有回答,只是又踏近了幾步,古銅的掌扣住田佳琪小巧的下顎,審視著她臉上的些微擦傷。綠色的眸子因為她的傷,變得更加陰暗,他轉頭看了一眼手持短刀的店老板。

「怎麼回事?我只是拍照,不想找麻煩啊!」她連連後退,發現市集里的男人全都不懷好意的聚集,凶惡的瞪著她,像是她剛剛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但是我堅持。」他微笑著,並緩慢的低下頭來。那抹微笑逐漸消失,因為某種因她而起的疼痛而極度渴望著。

「這些香料的品種都是適合在沙漠氣候種植的。」秀秀捧起滿掌的小蔻,仔細看著果實的飽滿度,許久之後才滿意的放下,跟著田佳琪往內走。「這一季的香料,品質甚至超過我所預期。」她的面容上帶著些許微笑,享受著旁人不解的成就感。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把火炬,火.熱而危險,高大的身軀雖然有著優雅的舉止,卻在某些時刻流露出內在的危險性格。他是這片沙漠的子民,有著沙漠所賦予的狂野性格,一旦看定了目標,就不願意輕易放手。

「琪琪,看著我。」他因為她的包.圍而喘息,克制的汗水滴落在她雪.白的嬌.軀上。

她想要搶回毛巾,卻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後,彷佛被抽去全身的力氣,只能愣愣的看著他,無法移動與言語。那雙綠眸里有著催眠似的火焰,激烈而誘.惑,在壓.抑了許久後,終于迸射焚.燒。

店老板掀開厚重的毛毯,內室的光線更加微弱,只能隱約的看見角落有幾只陶瓶。他走上前,在木櫃上模索著。

「秀秀!」田佳琪可憐兮兮的伸出手,眼看著戰友逃命似的飛奔而去。她在心中暗罵秀秀沒義氣,遇見危險時竟然落荒而逃。

他站得很近,顯然也經過梳洗,黑發上仍有些許水滴,身上的罩衫已經褪下,換成輕松的裝扮。略長的發垂落在眉上,而他身上雪白襯衫的釘子開到胸前,古銅的肌膚與衣料形成強烈對比,讓他看來放.肆不羈。

她原以為可以對他的怒氣視若無睹,以為他就算是發怒,也不會有多大威脅。但是當真正面對他時,她緊張得無法迎視他的眼,因為龐大壓迫感而難以喘息。

田佳琪仰頭迎視聶震天,霍地涌出一陣恐懼。那種恐懼比看見蠍子更甚幾分,她在心中暗暗呻.吟。她先前怎麼會那麼天真?以為事情不會更糟?被那些男人痛打一頓,說不定都比被聶震天當場逮到幸運。在那雙盈滿怒氣的褐眸瞪視下,她簡直想挖個地洞躲起來。

店里燃燒著褐色的木頭,四散的輕煙帶著古老的香氣,沾染了衣衫之後,會在衣料上留下那種氣味。在陰暗的空閑里,堆積著巨大的麻布袋,袋申有著各類乾燥的香料,全都散發出濃烈的香氣。

「別忘了,我是暴君,我是沒有開化的野蠻人,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做的。」他的笑容帶著些微邪.惡,將精油揉人她的肌.膚內。

在情況危急的時候,一陣馬匹嘶鳴聲從後方傳來,眾人紛紛回頭望去,在看見騎在黑馬上的白袍男子時,像是被催眠般,陡然停下吼叫,自動讓出一條道路。高大的黑馬走入人群,白袍男子的頭上有著銀色的頭巾,代表其尊貴的身分。

田佳琪喘息著,因為認出對方的身分而緊握雙拳。她的身軀顫.抖著,血液中有著緊張的情緒。地無法相信運氣竟會壞到這種地步,被眾人追打後,還被他當場逮個正著,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琪琪,你在嫉妒?」他的語氣中帶著笑意。

「在卡塔爾不能夠拍攝婦女,就算是穿著面紗的婦女也不行。這里的男人很注重隱.私,不願意妻子或女兒的面容被旁人拍攝,你這麼做是犯了他們的大忌。」秀秀在心中懊悔著,為什麼要听從田佳琪的建議,偷溜出王宮冒險。現在什麼有趣的東西都還沒看見,田佳琪就惹惱了全市集的男人。

田佳琪邁開雙腿,為了下半生的幸福而奔跑著,一邊還磨著眉頭思索。她們匆匆轉過街角,選擇了一間店鋪,慌亂的躲了進去。

聶震天俐落的從馬背躍下,緊抵的唇代表他正努力控制情緒,高大的身軀緩慢接近她。

「別害怕中我不會傷害你。琪琪,我的琪琪,不要遲疑。」他看出她的緊張,「琪琪,只要想著我。」

店老板嚇得松了手,連兩腿也發.軟了,沒有力氣逃跑,只能沒種的癱軟,跪在地上發.抖。

男人眯起眼楮審視著,突然露齒微笑,然後說出一串字句。

秀秀掀開門簾,急忙跑了出去,但是眼前的景況讓她陡然停下腳步,只能愣愣的站著。她縴細的手覆在胸前,試圖平靜心跳,美麗的臉龐上只剩僵硬的表情。

「我說過了,等我將事情處理完畢,我會親自陪著你出來的。你不願意相陪我的承諾,甚至還欺騙了我。」他眯起眼楮,高大的身軀遮蔽了陽光,在牆壁以及她的面容上形成陰影。他的視線略微移動,落到秀秀的身上。「而你,沒有阻止她的胡鬧,甚至還陪著她出去。」他的聲調沒有提高,但是卻精準的表達出心中的情緒。

被相機砸得滿臉鮮血的店老板,狂怒的握著短刀追出來,失去理智的揮舞短刀,執意要給這兩個女人好看。

田佳琪好不容易听清楚那人的指控,震驚得倒抽一口涼氣。那人資然惡人先告狀,指控她們是小偷,偷竊他店內的商品。回.教國家的人民律己極嚴,偷竊可是不得了的重罪。

她沒有看見在她離開後,聶震天深刻的五官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那抹笑容神似看上了獵物的狼。

田佳琪正在查看的時候,冷不防一雙溫暖的大掌從後方伸來,奪去她手中的毛巾。她的心猛然跳動,險些因為驚訝而叫出聲來,急促的轉過身時,卻差點撞入聶震天寬闊的胸膛。

他在襯衫下空無一物,在帶她前來此處宮殿時,他就已經決定要在此處與她纏.綿。

「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秀秀清清喉嚨,不安的往四周看去,卻看不到任何人願意伸出援手。她心中無限後悔,早該听從心中的直覺,若是待在王宮中,也不曾遇上這麼危急的情況。「他說你的行動冒犯了他,而你又是沒有男人照顧的女人,他很寬宏大量的願意原諒你,也願意將你納人保護。」她翻譯著,一邊往後退去,尋找能夠逃走的小徑。

她心中的秘密被看穿,臉兒不听話的變得嫣紅,想要推開他的懷抱,卻用盡力氣地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緩慢的收回手,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掀開毛毯門簾,門前群聚的人們火速的散開,緊張的看著聶震天。他們剛剛全窩在門外偷听。隱約听見爭吵聲、田佳琪的尖叫聲,按著就是聶震天驚天動地的笑聲。正在困惑的時候,聶震天竟然抱著田佳琪走出店。

田佳琪用力推開他的箝制,雖然視線尚未適應黑暗,但是卻敏銳的聞到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男性麝香。她想要趁著黑暗伺機逃人店內室,但是還來不及舉步,她的身子就已經騰空,然後被推倒在等待販賣的手織地毯之上。

「我不是卡塔爾的女人,沒有必要听這樣的命令。」田佳琪用力推著他的胸膛,卻怎麼也推不動。她有些不安的瞄一眼毛毯門簾,懷疑那些人全站在門外。正專注的听著他們的對話。

聶震天打斷她的話語,明白了她的疑問。「那孩子雖然是她來到我宅邸後才生下的,但卻不是我的孩子。她長年哭泣著,大概也是因為那個孩子的父親。」

「琪琪,你還記得嗎?在我離去之前,我要你乖乖的等待。」他呼喚著她的名字,將她的名字喚得有如一聲親.昵的愛.撫。

「你的害喜癥狀好些了嗎?」他的手輕.撫著她的月復部,想起先前她被害喜癥狀折磨。這些日子在北方協商,他的心卻始終惦記著她,雖然知道秀秀會關照她,但是他的心就是懸宕著,非要見到她之後才能松懈。

很神奇的,她能夠明確的感受到他的情緒,不論是憤怒或是愉悅,他甚至不用言語,那雙綠色的眼眸不會對她掩飾真實的情緒,在看向她時總是最真實的。

「琪琪,睜開眼楮。」他誘.哄著,取來一只水晶瓶,用指尖挑開軟木塞,霎時,一種令人昏眩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黑馬上的男人,是數天不曾出現的聶震天。

他其實是存心不良,看見田佳琪與秀秀年輕貌美,又是外地人,心中起了歹念,妄想著要綁住兩人,再以高價賣到妓.院去,好發一筆橫財。反正她們是外地人,若是失蹤了也無人關心。

她嚇得幾乎腿軟,只能沿著牆壁移動,警戒的看著他,很懦弱的往旁邊退。在那些傳奇故事里,當王子到來時,落難的美女不是該興高采烈的跟著王子離開嗎?怎麼她反而感受到更大的恐懼,無法決定是眼前那些失.控的男人,還是面無表情的聶震天,對她較具有威脅性-

秀秀的臉色蒼白,緊張的搖搖頭。「你也知道,踫上了田佳琪。任何人都無法正常思考。」她解釋著,心中猜測可以在多短的時間內逃離他的視線。

她直覺的否認,卻換來他一陣大笑,那笑聲里有著無法錯認的愉悅。

「我沒有。」她口是心非的喊著,緊閉著眼楮不肯看他。

「他休想!」田佳琪瞪大眼楮喊道,不敢相信所听到的。她沒有想到,卡塔爾的男人竟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想要染指外地女人,還打著「照顧」的名號,一臉光明正大的模樣。

田佳琪眨眨眼楮,突然覺得喉嚨發干,像是被塞進一團棉花。她困難的吞了幾口唾沫,僵直的貼在牆上。「我只是想出來走走。四處看看。」在他銳利的綠眸下,她的聲音逐漸變小。

眼前的他高大而完美,橄欖色的肌膚以及因為動作而起伏的肌理,讓她想起文藝復與時代的雕像。

燦爛的織錦以及柔軟的軟靠墊,散落在厚實溫暖的手織地毯上,瑰麗的圖案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美麗。

「這里是哪里?」她詢問道,雙手捧著被風沙吹疼的頰。因為騎馬過久,雙腿還有些虛軟,沒有辦法站立,只能倚靠在他身上,順便利用他高大的身軀,擋住熾熱的陽光。

她的臉上保持僵硬的笑容,緩慢的往後退去,等退出他可觸模的範圍後,逃命似的拔腿就跑。她跑去找尋僕人,表面上是打理梳洗的事情,實際上卻是打著如意算盤,以為有了僕人在一旁,聶震天多少會收斂些。

「卡塔爾的地形不是以沙漠居多嗎?哪來的土地栽種呢?」田佳琪問道,把丁香丟進口中咀嚼,被甘甜與辛辣並存的口感迷住了,她在店內張望著,走過狹隘的走道。

「但是他很堅持。」秀秀提醒她,看著那些男人有些一同的.逼近,她提起寬松的罩衫,在腿邊打了個結。那些男人看見她修.長的小腿,全都瞪大眼楮。「如果不想要淪為那個男人的某個老婆之一,我建議你還是快些離開。」她匆忙的叮嚀著,然後轉身飛快的逃離現場。

聶震天有著天生的王者氣質,能夠輕易的左右群眾的情緒,那雙綠色的眸子,被人民傳說具有神奇的魔力。而如今那雙綠色的眼眸里,充斥著惡魔般的怒火,讓所有接觸到的人全都為之膽怯。

「住手!」田佳琪困.窘的喊道,卻掙不開他的懷抱。「我很好,那些人沒有傷害我,我身上只有一些擦傷。」她咬牙嘶聲抗議,因為竄人衣衫中的男.性手掌傳來的溫度而雙頰嫣紅。

你若是想罵我或是處罰我,只要回到家里,或是在那間店里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特地帶我到這里來?」田佳琪搖搖晃晃的站穩腳步,不理會他伸過來幫助的手。倔強的舉步往前走去。」還是你擔心我的慘叫聲會嚇壞你宅邸里的人,所以才帶我到這處沙漠來,讓我即使喊破喉嚨,也找不到任何救兵。「

她躲避不及,下顎被緊握住。她的眼中浮現被侵.犯的怒意,若不是因對方人多勢眾,她幾乎想張口就咬下去。

「不要指望她,她救不了你的。」聶震天一針見血的說道,逼近她的臉龐。他輕微的用力,將她往後推去,店家的毛毯門簾被輕易掀開,吞噬了兩人的身影,隔絕了外界的眼光。

「你為什麼不放她回去?」她疑惑著,逐漸白了整件事情。寄人籬下的女人,惦念著以前的情人,卻又無法回鄉,那簡直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田佳琪來不及停下腳步,用力的撞上秀秀。原先被撞疼的額頭更加疼痛了,她模著頭,感覺連呼吸都被疼痛截斷。

在田佳琪能回答之前,他已經把她按倒在地毯上,大掌不遺漏任何細節,尋找著她凌亂衣衫下可能存在的傷口。

她也清楚聶震天不是可以輕易打發的人,她到最後還是免不了被教訓一頓,但是眼前逃得了一時是一時,她對先前在店內,憤怒得有如惡魔的他印象深刻,可不想再重溫先前那一幕。

田佳琪難受的心想,小男孩或許是聶震天的兒子。她的心刺痛著,無法忍受這樣的疼痛。其實她十分不安,在意亂情迷時也清楚的明白,他們之間有太巨大的差異。無法忍受與其他女人分享他,但是在他的國家里,男人能夠迎娶四個妻子。她怎麼能夠只得到他的四分之一?

「這是伊蘭伊蘭,從遠古以來,就是情侶間最受歡迎的花草。」他靠在她的耳旁,男.性的薄唇上有一抹微笑,說出這項精油的用途,在她驚訝的瞪大眼楮時輕笑出聲。

在柔.軟的手織地毯上,一對人兒纏.綿于阿拉伯沙漠的熾.熱午後,軟.軟的嬌.呼配合著壓.抑的男.性喘息、以及溫柔的阿拉伯愛語。

「我喜歡你的嫉.妒,那滿足了我的虛榮心,代表你的確在乎我。」他吻著她頸.項敏.感的肌.膚,感受到她輕微的顫.抖。他的手環抱著她的肩。以及縴細的腰,幾乎可以這樣抱著她一輩子。

神駿的黑馬狂奔著,馬蹄踢起些許細沙,沙漠的狂風吹拂著聶震天的寬大長袍,那白袍的兩袖翻飛著,猶如白鷹的羽翼。

「香水呢?」秀秀期待的問道,努力想適應內室的光線。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輕易的抓住她的手腕開始檢查,熟練的探進她的衣衫內,弄得她又羞又怒。為了確定她身上沒有其他傷口,他檢查著她的面容,然後往下游走至雪.白的頸項,撫.模過她的手臂、身軀以及修.長的雙.腿。

「住手。」她言不由衷的低喊,被他的指鞭策到一個陌生的境地。

「請把這項光榮賜予我,讓我幫助你。」他以優雅的姿態說道,只有褐眸中焚燒的火焰稍微破壞了他的紳士舉止。男.性的掌握住毛巾,輕柔的替她擦拭頭發上的水滴。

聶震天奪取她的喘息。他如此的迷戀她,從她激.烈.熱.情的性格,到美麗的身.軀,都是他將會珍愛的寶物。

只是雕像是冰冷的,而他卻是火.熱的。

每一個瓶子中,都承裝著不同的花草精油,那是花草的靈魂,被囚.禁在瓶子之中。靠近櫃子時,就能聞到那些淡淡的香氣,像是花草靈魂的呼喚,等待著要從瓶子中流泄。這些瓶子應該是調香師留下來的,瓶身上貼著白紙,上面以娟秀的字跡標明精油的種類以及采擷的日期。

就算有再多的差異,或是再大的鴻溝都無妨,最起碼在此刻可以遺忘。她不願意去想起,自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明星,而他則是一國的酋長?

聶震天沒有被激怒,反而露出笑容。那笑容如此滿足,像是勝利歸來的勇士,已經得到了心中最想要的戰利品。「這里很隱密,之前只有調香師到這里,培育研究一些耐旱的沙漠植物,除此之外,我不曾讓任何女人到這里來。」他神秘的說道,走入宮殿的大門,筆直的朝走道的末端前進。

田佳琪困惑的眨眨眼楮,半晌之後才了解他的問題。她點點頭,在激.情的氛圍里,感受到他的柔情。他關心著她的一切,在那慵懶放.肆,且愛戲.耍她的性格之下,其實地也有著細膩一面。

雖然襯衫與長褲因為奔跑而凌亂或撕裂,但她細致的肌.膚上的確只有幾處淺淺的擦傷,滲出些微的血跡,並沒有造成什麼危險。不過他的表情陰鷙,因為她受傷而.憤.怒著。

王宮里的女僕稱他做阿布達比的榮光,稱他是阿拉所寵愛的勇士,她原本以為那些都是諂媚的詞句,但是在真正面對他的憤怒時,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與生俱來的威嚴。

「請听我解釋。」田佳琪掙扎著想解釋,但越是著急,就越是難以說明原由。況且眼前這些人,前不久才被她惹怒過,怎麼會相信她?

秀秀低呼一聲,感興趣的彎腰捧起些許香料。雖然在卡塔爾居住了兩年多的時間,但是因為安全考量,她始終居住在王宮內,從來沒有機會能夠采訪卡塔爾民間的香料攤販。

「震天,你嚇到我了。」她喘息著,仰頭看著他。

「你在生氣?你十分在意淚美人?」他詢問著,語氣中帶著希望。她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是不是代表這個沖動而遲鈍的小女人,其實也是十分在乎他?

田佳琪顫.抖著,想要緊閉雙眼,卻又舍不得不看他。她的視線在他的臉上移動,雙手嘗試性的攀附上他的肩,在毛巾松月兌的一瞬間,看見他眼中激烈的情.欲,以及贊嘆的眼神。

「已經沒事了,秀秀把我照顧得很好,她拿了許多花草來治療我。」她的指輕.撫著他深刻的五官,嘗試著吻上他。

他眯起綠眸審視縮在牆角的兩個女人,黝黑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緊握韁繩的手,泄漏出他心中的憤怒。旁邊有人急促的解釋一切,說明這兩個女人是破壞市集,且偷竊物品的外國竊賊。

田佳琪沒命的奔跑,途中還撞到懸空的鍋子。她發出呻.吟,覺得額前劇烈發疼,幾乎讓她眼冒金星。「快點出去!」她喊叫著,奮力推著秀秀。

田佳琪別無選擇的跟隨著他,走入寬廣的宮殿。有別于室外的酷熱,這里的氣溫清涼宜人,被曬昏的神智好不容易能夠冷靜下來。無心觀賞四周的裝飾,她的視線始終跟隨著聶震天。

她不知道聶震天要將她帶到哪里,心中有著疑惑,卻不再感到恐懼。

人群中陡然發出一聲吼叫,按著所有男人開始狂吼,憤怒的朝兩人逼近。人們鼓躁著,激動且憤怒,甚至還有接近興奮的情緒,不懷好意的將兩個女人逼到牆角。

花草的香氣在兩人的纏.綿中蒸發,添加了情.欲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郁。

她知道,這一生是難以離開這個暴君了。

「該死的,你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我會是那種隨意就帶女人回宅邸里居住的人嗎?若不是認定了你,我怎麼會用盡心機把你從中國帶回來,還讓你住進我的屋子?」他快被她氣瘋了,難道先前的舉動,她都不當一回事嗎?他使出渾身解數誘惑她、討好她,讓她住進他的宅邸,而她竟然還看不出他的心意。

「我在查看今年的香料品質。我們似乎闖進香料店,這里的香料種類很齊全,丁香、小茴香、唐辛子、胡椒等的品質都不差。」秀秀撥空介紹,白皙的指滑過各類干燥的香料,那輕柔的模樣像是在觸.模親.密的愛人。在審視香料時,她總會變得嚴肅,沉靜而專注的神情讓她看來比平日更加耀眼。

她困惑的看著他,看見他傾倒水晶瓶,香氣濃烈的精油流泄在柔.軟的肌.膚上。那些冰冷的精油,在流過肌.膚時,引發她的戰.栗,像是一個輕微而徹底愛.撫。

「我可以自己來。」她吞吞吐吐的說,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炎炎烈日高懸在無垠的藍天上,酷熱的溫度籠罩大地。悶燒的南風吹撩卡塔爾的沙漠,四周都是細碎的沙,在陽光下閃著白色的光亮,風一陣陣的吹拂著,吹著沙丘上的細沙,未經人踩.踏的沙丘,平整得像是金黃色的綢子。

他的情緒瀕臨崩潰,憤怒的火焰在體內燒.灼,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

柔軟的地毯沒有造成任何疼痛,她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因為這麼粗魯的對待而.憤.怒。「你這個暴君,竟敢這麼對我?」她憤怒的吼著,眨動眼楮努力適應黑暗。幾秒之後,她看見站立在地毯前的高大身軀,那雙綠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她始終看著他綠色的眼。好則詫漸。

他徒然眯起眼楮,綠眸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張開嘴假意用牙啃咬著她柔.女敕的頸項,親.密的舉動換來她細微的尖叫。「你竟然還敢提?你私自溜出去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帳!」他可沒有打算輕易的放過她。

「貓兒,只要看著我。」他徐緩的說道,著迷于她的反應。他冷靜的理智已經拋到九霄雲外,此時只是被她迷住,在情.欲中狂野急切的男人。

「為什麼帶我來這里?」她僵硬的問道,雙手握拳放在身側。

「你在這里藏著另一位美女嗎?」她不悅的詢問,無法阻止自己說出那些滿是醋意的話語。

秀秀放下滿手的香料,跟著往內室走去。善于使用花草香料的她,自然也對香水所知甚詳,當然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在古老國家里,說不定還有著令人驚喜的失傳香水,能夠啟發她對香料更多的認識。

田佳琪感覺手腕處傳來疼痛,他握得好緊,兩人的身.軀.緊.貼著,他的體溫透過衣衫慰.燙著她的肌.膚。她無法決定此時感受到的情緒是恐懼還是釋然,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她劇烈的顫.抖著。

「你為什麼就不能乖乖的待在家里?我為了趕回來,盡快結束與那些酋長們的協商,甚至還差點累死一匹馬。而你竟然用這種方式歡迎我?」

秀秀喘息不休,終于忍受不了酷熱的拿下面紗,美麗絕倫的面容上香汗淋灕。「你終于听懂了。」她嘆息著,拿出手絹拭汗,有些緊張的觀察她們闖入的店。

「別忘了,他們都是蠻子。」秀秀提醒著,同樣也跟著後退。她擦擦額上的汗水,懷疑是否能夠安然月兌身,這些男人顯然已經被氣得失去理智了。

田佳琪羞紅了臉,從來沒有想到花草精油的使用範圍竟然如此「廣泛」,久遠前就被拿來增進男女間的情.欲。但是那氣味的確讓她昏亂,帶來更深切的渴求,讓她幾乎難以呼吸。

田佳琪原先還略微掙扎,但是奔馳的速度實在太快,她有些恐懼會摔斷頸項,別無選擇的只能緊抓著他的衣衫,以他的長袍躲避沙漠的酷熱風沙。她的臉頰刺痛著,心兒在胸中狂跳,感受到由他身上傳來的熱烈情緒。溫度很高,兩人身上都是汗水。

田佳琪的神智是混亂的,彷佛在沒有邊際的海洋上,隨著他的每一個吻而載浮載沉,雙手只能牢牢的緊攀住他,像是攀住唯一的浮木,恐懼一松手就會溺斃在意亂情迷中。

田佳琪跟在後頭,因為四周的陰暗而有些遲疑,她想快些離開這間讓人不舒服的店,但是又不能去跟秀秀。她不情願的走著,伸手撥開一些懸在空中擋路的鍋子。

縱然那些男人都是他的平民,他也無法饒過任何傷害的琪琪人。

那男人走過來,仍舊吼叫著,手指無禮的扣住田佳琪的下巴。

「我能夠聞到你身上的茉.莉氣味,彷佛融入你的肌.膚中。」

她在心中虔誠的向阿拉祈求,若是能夠安然的逃過這一劫,她甚至可以考慮從此不吃豬肉。

她在心里嘆息著,明白跟一個酋長有所牽扯,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人民關心的焦點。

「我看不必多費唇舌了。」秀秀嘆息著,不敢相信自己躲過天羅地網的追緝多年,卻被田佳琪連累得在市集里遇上危險。

田佳琪眼看情況不對,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馬上掙月兌他的箝制,退了好幾步,貼在牆壁上僵硬的微笑著。「震天,我有點累了,全身都是汗水,你先讓我去梳洗,我們再來談,好嗎?」

他憤怒著,憤怒她竟如此沖動,輕易的就涉入危險中。在前去談判調解的這幾天里,他滿腦子就只能夠想到她。

沒有人有勇氣跟著進去,全都好奇的站在店門前,詫異于聶震天竟會與那個狼.狽的外國女人有關系。他們議論紛紛著,懷疑他們尊貴的客人是不是要親自「對付」那個美麗的外國女盜賊。

「我記得。」她彷佛被催眠般回答,感受他的指滑.入她的發。發稍帶來的敏.感知覺,讓她喘息著,雙手攀附上他的衣衫。

巨大的撞擊聲,以及男人的哀鳴聲回蕩在室內。店老板沒有料到竟然有女人敢反抗男人,在卡塔爾的女人都是柔順無助,遇到危機就手腳發軟。他用這種方法拐騙了不少女人,卻沒想到遇上了外國女人,老把戲竟然會失靈。

「想要買香料嗎?」帶著微笑的矮小老板走出來招呼客人,視線落在眼前兩個女子的身上,小眼楮里閃爍著光芒,習慣性的介紹著。「這可是今年產的香料,在經過改良後,品質是往年都比不上的。一些以前只能仰賴國外進口的香料,這兩年來卡塔爾都能夠自行栽種,品質甚至比那些原產國家更優良。」他陪著笑說道,拿起干燥的丁香給客人品嘗。

「你沒有听我的話。」聶震天緩慢的開口,溫和的語調隱含著驚人的怒火,聲調平滑如絲,卻讓人不由自主的顫.抖。

不過話說回來,聶震天,也是如此的厚顏放.肆,不懂得半點的禮儀。

她是那麼的難受,難受得想要哭泣。已經忘了多久不曾哭泣,她一直以為自己獨立而堅強,卻在遇見他後,因為那些莫名的醋意而懦弱。她痛恨這樣的情緒,卻又無法不去在乎。

「我在沙漠里的一處別館。」他簡單的回道,將韁繩拋給前來迎接的僕人。

他捏著她的下顎,直視著她的雙眼。在此刻,原本慵懶的外衣褪盡,內斂的危險本性掌握了理智。他無法決定該吻她,還是翻過她的身子,給她渾.圓的臀.部一陣好打,總之她就是惹人發怒。

她緊咬著唇,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她的心跳得如此劇烈,讓她的胸腔都在疼痛著,幾乎無法呼吸。她的神智迷惑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逃避還是迎向他的懷抱。

聶震天輕易的看出她的遲疑,綠色的眸子里涌進笑意,讓那深濃的綠色溫暖得像是加溫過的蜂蜜。「你還在意淚美人?她只是北方少數民族送來的禮物,我只當她是客人,不曾踫過她。」

他們到達沙漠的深處,往一個美麗的小綠洲旁,有著一處精致而華麗的小宮殿。聶震天輕松的在宮殿前勒馬,將盼影抱下地來。

「我弄疼你了嗎?」他的聲音里帶著假意的禮貌,高大的身軀逼近,踏上厚實的手織地毯。「我若是沒有及時趕到,讓那些男人處置你,你才知道什麼叫疼。他們信奉古.蘭.經,而古.蘭.經里強調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被抓到的竊賊會被斬去雙手。」他緊握住她的雙手,將她嬌小的身軀拖入懷中。

在陰暗中某種光芒一閃,田佳琪直覺拉著秀秀往後退了一步。在角落里,老板的手上多了一把短刀,原本笑容掬的臉龐變得陰狠,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

她略微抬起頭來,看向前方的荒漠,放松身子往他胸膛上靠去。心中始終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像是在經歷最華麗的夢境,她不斷想起曾經讀過的那些關于沙漠的傳說,那些王子與美女、公主與盜賊的故事。如此美麗的沙漠,像是能夠上演各類神奇的故事︰她忍不住幻想著,靠在他的胸膛,悄悄希冀著這一刻能夠永遠。

田佳琪走到櫃子前,挑著彎彎的秀眉,疑惑的看著櫃子里數十瓶被編號與注明的冰綠色長頸水晶瓶。

沙漠午後的熱氣,以及他的體溫同時熨燙著她,讓她昏亂炫惑著。她的視線蒙攏,感覺像是在海濤中飄蕩,別無選擇的只能依靠他。

「你們回王宮去把協商的內容告訴國王,我要到沙漠里去一趟。」他簡單的吩咐著,抱著掙扎不休的聶震天翻身上馬,然後一拉韁繩,在眾人的注目下離開市集,筆直的往城市之外的沙漠疾馳而去。

這塊珍貴的綠洲是最隱密的住所,而聶震天則是將最重要的物品,放置在這一處宮殿中。

在喘息的時候,她恍然的喊道︰「他們剛剛罵的是髒.話?」那些男人的吼叫聲似乎還在耳邊,憤怒著她竟敢耍.弄他們。

因為長時間用精油調養,她的肌.膚也透著淡淡的茉.莉.香,令人如此的迷醉。輕柔的吮.吻她的肌.膚,他覺得彷佛在誘.惑一個不解情.事的茉.莉.精靈。

他取來冰涼的織錦,讓她躺在上頭,在織錦的襯托下,她嬌小的身段顯得更加美麗。

聶震天靜默的看著她許久,半晌後突然仰頭大笑。他輕易的抱起田佳琪,原先陰霾的表情一掃而光,那張俊帥的臉龐上帶著笑意,甚至還有著得意的神情。她詫異的睜大帶淚的雙眸,看進他綠色的眼眸里。她不明白,聶震天的情緒為何有那麼大的轉變,眼前的他快樂得像是掠.奪成功的海盜。她剛剛說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嗎?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在喘息的時刻里,吞入他的氣息。zVXC。

田佳琪仍舊听不懂他的話,但是從秀秀發出的呻.吟聲,她猜測那不是什麼好的提議。「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她用力掙月兌對方的手指,然後護住懷中的照相機。

他必須費盡自制,才沒有在人民面前失.控,天曉得他有多麼憤怒。在看見狼.狽的田佳琪時,他的心彷佛被揪住,感到深深的疼痛。他那麼關心她,在離開前不停叮嚀,而這個該死的女人還是那麼沖動,行動之前根本不考慮後果,瞞著所有人溜出去,沒有想到會遭遇到什麼危險。若不是他及時趕到,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突然間,被拍攝婦女旁邊走出一個黑亮肥壯的男人,對著田佳琪凶惡的大吼大叫,肥短的指不停揮動著,上面戴滿了五顏六色的寶石戒指,看來俗麗刺眼。他所說的阿拉伯語,有著濃厚的口音,田佳琪無法听懂,只能分辨出幾個音節。

人們緩慢的靠近毛毯,小心翼翼的豎起耳朵,傾听店內的一切動靜。店內仍舊十分陰暗,空氣中飄散著古老香料的氣味。

「沒有那麼簡單,她的美貌成為一項阻礙,讓她成為族內.斗爭的犧牲品。若是輕易的放她回去,說不定會害了她,讓她成為男人們爭權奪利下的獎品。」他張開雙臂環抱著盼影,將臉埋.進她的頸.項.內,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宮殿用白色的大理石雕鑿而成,牆上有著美麗的圖案。因為綠洲的水源,四周的土壤是潮濕的,甚至還種上許多種類的植物。田佳琪略微觀察了一下,認出不少植物都是香料。在秀秀的潛移默化下,她對植物的認識進步神速。

田佳琪的反應也不慢,先踢翻了一旁的水果攤,用那些滾落地上的果實阻擾追兵。在男人們憤.怒的吼叫聲中,以及小販的哀鳴聲中,她緊跟著秀秀。

「該死的,我就說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隨便找一間店藏身,就遇上什麼祖傳香水。快點出去,這里比外頭更不安全。」她吩咐著,在情況危急下,忍痛拿起懷中的照相機,狠狠往對方臉上砸去。

「他們都不講道理的嗎?」田佳琪絕望的問,更往牆壁靠去。看著眼前激動狂吼的男人們,冷汗不停的滑下。心中其實有著荒謬的感覺,幾乎想要仰頭大笑,她干笑幾聲,猜測事情大概不會變得更糟了。

店門口聚集著一大堆人,原先被她們惹怒的男人,以及貨品被推翻的小販,還有眾多看熱鬧的人們,全都一臉凶惡的守在那兒,沉默的瞪視著兩人。

「我必須回王宮了,你國王還需要我。」她匆促的說道,快步離開。

四周死寂著,因為他的出現而靜默。

昏暗的空間里,彌漫著伊蘭伊蘭的香氣,有著情人間的喘息。沙漠的熱度,讓精油的香氣薰然。

因為先前的沐浴,或是因為他的觸.模,她原本雪.白的肌.膚上有著淡淡的粉紅色紅暈,看來更加美麗動人。

聶震天眼里的怒火稍微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某種神秘的光芒。他仔細審視著她的表情,捏著她的下顎,不允許她避開,非要看清她的所有反應。

田佳琪入內之後才發現,這間店從外面看來雖然不大,但是卻販賣不少種類商品。厚重的手織地毯垂掛在牆上,而各色陶罐放置四周,因為光線不足,店內顯得有些陰暗。

田佳琪咬著唇,感覺眼中陡然浮現水霧。某種埋藏得很深的委屈,在此刻被戳破,她只覺得難受,雙手緊緊揪著他胸膛上的衣衫,原先脆弱的抵御,怎麼禁得起他提及?

秀秀看機不可失,動作迅速的避開,只求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危險地區。她心中暗暗為田佳琪祈禱,但是眼前已經自身難保,她只能快些離開現場,以求遠離聶震天的怒火。

「看來您似乎對香料很有研究,不知道您對香水有沒有興趣?我店里珍藏著幾瓶不錯的香水,是按照古老的配方精制的,在外面絕對找不到。」店老板垂著眼說道,緩慢的往店內走去。

她仍在心里稱呼他為暴君。她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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