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雨抑揚頓挫地朗讀著,聲情並茂地,她讀得陶醉、動情,程憶凡也听得看得呆住了。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一個女作者寫的,真棒吧?憂傷而優美。特別是這句︰故事在故事里進行/生活在生活中繼續
,好不好?」看程憶凡傻笑著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方思雨就敲他胳膊一下︰「听傻了?入迷了?」
程憶凡好像才反應過來︰「真好,確實好,想不到你還有朗讀天才,為這首詩增色不少。」
方思雨把紙在他眼前晃了下︰「我說的是詩,馬屁精。給你,你好好研究吧,下次我想听的時候,由你來朗讀,順便也練習一下你的口才。」
「行,我需要鍛煉的地方還很多呢。」他謙虛著。
听他這話,方思雨立馬又來了興致︰「很有自知之明嘛。我不知道你的‘木頭’是怎麼煉成的,但我知道,怎麼能把你煉成‘非木頭’,怎麼樣?」
程憶凡苦著臉︰「‘非木頭’?這是你給我定的目標嗎?」。
「是啊,雖然有些難為我,但是我也打算赴湯蹈火了,沒辦法,誰讓咱們是鄰居呢?」
程憶凡站起來,讓方思雨坐下︰「你坐下說,站著太累了,你的意思是鄰居就有義務‘煉非木頭’了?」
方思雨坐在椅子上,程憶凡站在她對面。她這一坐下,就更有力氣了︰「那當然,你還什麼總呢?叫我方總算了,這都不懂?人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有你聰明了,我才不會被人家笑話,所以我要幫你增加點詩情畫意。」
程憶凡慢慢地點著頭,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咱們是兩位一體對嗎?」。
方思雨眨了眨眼︰「也可以這麼理解,換句話說,有人笑話我呢,就等于笑話了你;有人要笑話你呢,就等于笑話了……你,還是你。」
「怎麼都是笑話我一個人啊?」他百思不解。
方思雨拍著手站起來︰「這還不懂?因為我不是木頭,人家能笑我嗎?還是你自己悟吧,我下次再點化你。」方「大師」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留下一個程徒弟獨自參悟。
再過兩天,吳麗新的媽媽就要過生日了,她買了好多禮物,還是不滿足,感覺上還欠點什麼︰「子林,咱媽生日了,你請個客吧?」齊子林不滿地斜她一眼,還是稱呼咱媽咱媽的,兩人還不到那個份上呢。看齊子林沒說話,吳麗新就放下手中的禮物,過去攬著他的脖子︰「子林,請吧,要高級點、上檔次些的。讓他們也沾沾咱們的光,好不好?對了,還有幾個親戚也要來呢。」
「請可以,但是不能驚動別人,自家人聚一下就行了。我聯系好了就告訴你。」
听齊子林比較痛快,吳麗新就很滿意,她的眼楮轉了幾下,得意地笑了。她可不會听從齊子林的,借媽媽生日之機,她想讓重要的親戚們見識一下男友,有這想法已經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