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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軍部的槍聲

曾雲靜的話讓艾美的情緒瞬間低落了,而白威的心也頓時被揪緊了起來,所有的現實再次沖擊著他的理智,他到底要怎樣才能給得了這個小女人幸福呢。

「怎麼了?還不想回去?」艾笑天看出了女兒的失落。

「嗯!」艾美認真的點了點頭,聲音里帶上了一些怨念,「我畢竟是在這里長大的,可是每次回來,媽媽都急著趕我走,好像這里不是我的家一樣!」

「唉!」艾笑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母親也是為了你好,你要理解她的心情,既然還不想回去再住幾天也是可以的!」

「謝謝爸爸!」小蘿莉的臉上綻放著快樂,感染著每個人的心情,白威狠絕的臉上有了溫柔的弧度。

周末總是過得特別的快,轉眼又是新的一周開始了。

早晨在男人的親吻中完成了激情四射纏綿,暖妞帶著嫵媚的紅潤跟著一臉饜足的男人上了路虎。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家的首長好上了晨練這一口,幾乎是日日辰歌,而且每每完事兒之後都顯得特別的精神抖擻,似乎是打了興奮劑一樣。

「寶貝兒,再過兩天就要去泰國了,你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男人柔和的聲音從頭頂飄了下來。

「嗯!」

窩在男人懷里的阮小暖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需要準備太多,反正也不是要呆很久的。」

「時間雖然不會太長,但驚喜還是會有的!」冷爺把玩著女人的小手,故意吊起了女人好奇的胃口。

「什麼驚喜?」

果然,暖妞立刻激動起來,抬著小腦袋一臉期待的望著男人。

「傻妞,」冷爺輕刮了一下女人的小鼻子,「現在告訴你還能算是驚喜嗎?」

「切!你就是故意勾引我的求知欲,上你的當才怪呢!」暖妞白了一眼得意的男人別過了頭去。

「乖妞,」冷爺膩膩的湊到了小女人的頸窩,「我就是希望你可以多些開心,耐心點,好嗎?」

好吧,被男人這樣痴纏的擁著,暖妞這會兒是一點怨言都沒有了。男人都這樣下氣的來哄了,那就等著吧,看這個男人到底要給她一個什麼驚喜。

「嗯!」暖妞狡黠的眨了眨眼楮,「要是沒有達到驚喜的效果,必須要受懲罰!」

「靠!你丫的夠月復黑呀,老子在這兒甘之若飴的籌劃著,沒有獎勵也就算了,你還在那里琢磨懲罰。小沒良心的,是不是太黑了!」冷爺氣咻咻的啄了一口女人嘟起的小嘴巴。

「爺,」暖妞嫵媚的綻放著魅惑的笑顏,「妞每天都陪著你晨練我容易嘛,你這還惦記著獎勵,到底是你黑啊還是我黑呀?」

呵呵——

早晨的旖旎的畫面又纏進了腦海,感覺是那樣的美妙撩人,真是周身都舒爽了!

「這個問題只有晚上回來負距離深入一次,才能比較的出來了!」冷爺惡趣味的貼上了女人的脖頸,壞壞的曲解著女人的意思。

「爺,有你的!」暖妞沖滿嘴黃片的冷爺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

真是一切好心情都從晨練開始呀,冷爺美美的摟著懷里的女人感受著她柔軟,情緒一片大好,笑聲里透著足足的饜足。

由于要跟著首長一起出國參加會議,阮小暖這幾天還是要抓緊時間把手里的工作做一下相應的交接。

鈴——

阮小暖正在整理資料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來,這個時間應該不會是她家首長找她吧。

「你好!秘書處阮小暖!」

「你好!阮秘書,大門口有人找,你是不是要確定一下!」警衛說完便交出了手里的話筒,阮小暖還在奇怪是誰找她一個柔弱的女聲就飄了過來。

「阮秘書,你好!我是王天奎的妻子田靜,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王天奎就是被童亮杰執行了槍決的那個王師長,阮小暖沒有想到他的妻子竟會來這里找她,更是困惑她要找她的目的。短暫的想了想,阮小暖還是沒有拒絕。

「你等我一下,我來接你!」

「謝謝!」

放下電話,阮小暖穿上大衣便走出了行政大樓。想想那個女人,阮小暖心里還是有些同情的,特別是知道她得了肝癌後,更是有了種說不出的疼惜。

田靜一身酒紅色的羽絨服站在門衛處,有些蒼白的面龐仿佛在訴說著某種滄桑,讓人看著就會有種揪心的感覺。

「你好!是阮秘書吧,我是田靜!」看到阮小暖出來,女人主動的做了介紹。

「你好!」阮小暖簡單的打了招呼便幫著田靜辦理了進出條,帶著女人走進了軍部。

按道理說像田靜現在這樣的年齡正應該是收獲果實的時候,可卻得了個雞飛蛋打的結果,半輩子的辛苦和隱忍都化為了烏有,真的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我們去小會議室談吧!」阮小暖雖然在心里感嘆著女人的不容易,可面上卻沒有表現出過多的熱情。她既不想傷了女人的自尊,也不想插手自己不該插手的事情。

「好!只要可以單獨聊一會兒就可以了!」田靜默默的跟著阮小暖的身後,臉上帶著淡淡的寞落。

阮小暖把田靜帶到了小會議室,「坐吧!」

田靜解開了脖子上的圍巾,在阮小暖的旁邊坐了下來,「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是今天才從調查組那里出來的。對天奎的事情也了解了一部分,對他對你的傷害,我還是想替他說聲對不起。」

田靜說完站起了身體,深深的給阮小暖鞠了一躬,「對不起!」

「田大姐,」阮小暖沒有想到女人會這樣做,急忙起身扶住了田靜,「事情都過去了,你還要往開了想才行!」

田靜唇角艱難的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人都已經走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阮小暖把田靜扶到椅子旁坐了下來,「田大姐,自己的身體重要,你還是要好好保重呀。」

田靜拍了拍阮小暖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背,「謝謝!」

唉!

這有什麼好謝的呢,不過是一些不止疼不止癢的話,暖妞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廢話,完全幫不了女人什麼。

「我和天奎結婚有20年了,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為了隨軍我辭掉了工作,帶著孩子跟著他住進部隊,真是一路搬遷沒有消停過。他一出海就是十天半個月的見不到面,有的時候一個月不見面都是少的,孩子基本上是我自己帶大的!」

田靜傷感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了,「我一直相信總會好的,只要堅持總會好的。終于他有了自己滿意的發展,家庭也可以穩定下來,我以為我終于等來了好日子,沒想到啊——」

望著田靜臉上苦澀的笑意,阮小暖心里堵堵的,這個女人用一生的青春卻換來了男人的背叛和小三的欺辱,那種悲憤一定不是常人可以切身明白的。

「阮秘書,你認識曲帆吧?」田靜忽然轉了話題,臉上苦澀也慢慢的斂了起來。

「嗯!」

阮小暖總覺得和田靜去談曲帆就是一種刺激,所以她只是淡淡的做了回應,並沒有發表太多的意見。

「听說她現在就你們這里?」

「嗯!」

阮小暖對田靜的來意更加困惑了,她不會是為了那個曲帆吧。

「我能見見她嗎?她終結了我和天奎之間的感情,天奎走了,我們之間還是應該有個交代的!」田靜蒼白的臉上有著幾許悲傷。

「這個估計不行,她現在還沒有接受正式的審批,是不可以和外人有任何的接觸的!」阮小暖對這樣的結果很無奈。

「我知道,可我的生命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你覺得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會去做什麼串供的事情嗎?更何況我和她之間的這種關系,也不會讓我有那種好心的!」

「田大姐,規定就是規定,我真的不能違背!」阮小暖相信田靜說的,但是紀律是絕對不能違背的。

「阮秘書,」田靜忽然起身跪在了阮小暖的面前,「我求求你了!」

阮小暖被田靜的舉動驚得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竄了起來,「田大姐,你這是干什麼呀,快起來!」

「阮秘書,我知道你們是在王天奎的床上抓住那個女人的,我也知道你是教訓了那個女人的。我想你是可以理解我的心情的,我就是想好好問問她,這樣的青春真的值得嗎?她是真的愛我們家的天奎嗎?這些話堵得我快不能呼吸了,阮秘書我求求你了!」

田靜似乎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一雙疲憊的眼楮里蘊滿了無限的悲傷。

「田大姐,你先起來,你這樣讓我怎麼想辦法呀!」阮小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拒絕了。

「真的可以幫我嗎?」田靜仿佛看到了希望,緩緩的站起了身體。

「你要見她可以,但我要全程跟著,不可以有肢體上的接觸,可以嗎?」

阮小暖已經準備先斬後奏了,她相信只要有她跟著也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送走了田靜之後再向首長匯報頂多批評幾句就完了。

「好!我听你的!」

「跟我來吧!」

關押曲帆地方是禁閉室,阮小暖帶著田靜出了行政樓。

阮小暖雖然只是個秘書,雖然目前只是個少尉的軍餃,可是軍部的人都知道她首長夫人的身份,更知道威武的首長對這個夫人那是緊張的要命,自然是見夫人如見首長了。

所以當阮小暖到底禁閉室門口時,警衛毫不含糊的立正敬禮,「嫂子好!」

「那個,我要見一下曲帆,麻煩你們開一下門!」阮小暖心里還是有些發虛。

警衛相互對視了一眼,思索片刻後還是執行了首長夫人的命令。這首長夫人的身手大家是清楚的,思想覺悟也不是一般的,提著要求肯定是上面的安排的。

吱呀——

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阮小暖帶著田靜步入了禁閉室。

曲帆凌亂了頭發再也沒有的嬌媚的姿態,一張有些沐然的臉也清瘦了很多,再也不見當日的紅潤光澤。看著阮小暖和田靜進來似乎並不是很驚奇,也或許是思維已經麻木了吧。

「曲帆,有人來看你!」阮小暖冷冷的態度很有預警的風範。

「田靜,你不是來看我的吧,應該是來嘲笑我,或者是來罵我解氣的吧!」曲帆在田靜面前總是有著一種不戰而勝的優越感。

田靜沒有接話,而是搬著凳子坐在了曲帆的對面,似乎已經沒有開始的激動了。阮小暖不想介入這場情感復雜的對話,遠遠的站在了旁邊。

說實話她對曲帆還真是永遠無法喜歡,明明做了極不道德的事情,卻沒有一絲的羞愧感,反倒一臉的傲慢和猖狂,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下場!

「你真的愛天奎嗎?」田靜終于開口了。

「愛?我需要愛嗎?你認為他需要我愛嗎?」曲帆一臉的不以為意,「他要的是我的年輕和各種美好,我要的是他的庇護和權力輻射下的財富,你覺得這些需要愛嗎?」

「你這些想法天奎都知道嗎?」田靜心里涌起了哀傷。

「你認為能做到師長位置的人是我一個毛丫頭可以玩弄的嗎?」曲帆斜睨了一眼神色暗淡的田靜,「心知肚明的事情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的,我只是用我的青春容顏換取我想要的舒適和安逸,而他不過是用他的權利換取他的精神愉悅和身體歡愉罷了!」

啪——

脆生生一個耳光咋響在了曲帆的右臉上,憤恨的田靜怒吼了起來,「你無恥!」

曲帆揉了揉自己火辣辣的臉頰,不屑的望著這個滄桑的女人,「自己不能守住陣地就不要去怪敵人狡猾,那是徒勞的!我和王師長之間的無恥絕對是對等的,你有沒有這樣教訓過他呢?」

見田靜的情緒有了很大的波動,阮小暖還是走了過來,雖然曲帆很讓人討厭可她的話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阮小暖此刻面對田靜的時候也有些糾結,不知道到底怎樣才能幫到她。

「田大姐,要不今天就到這里吧!」

「不,我沒事兒!」田靜沖阮小暖勉強的笑了笑。

阮小暖暗自嘆了口氣又退到了剛才的位置,希望這樣的見面真的可以解開女人的心結。

看女人還不死心,曲帆輕蔑的撇了撇嘴,「田靜你也是奔半百的人了,怎麼到現在還不知道男人要什麼呢?」

「說來听听?」田靜的態度比剛才平穩了很多,雙手隨意的插進了羽絨服的口袋里。

「男人不需要愛情,但絕對需要ZUO愛,男人不需要什麼糟糠之妻,但卻離不開貌美如花的女人。男人白天用大腦控制了整個世界,晚上就會用下半身來取悅自己的純粹的需要。所以,我介入了你的生活,所以,你無法把控自己的男人!」

「呵呵——」田靜冷冷的笑了起來,「你介入了又怎麼樣?我無法把控又怎麼樣?你破壞了我的幸福,不代表你就會幸福。你年輕,你貌美,可現在又有誰會來欣賞?」

「你——」

曲帆第一次被眼前這個年老色衰的女人說的埡口無言。

「其實,你比我可憐!起碼我愛了,起碼我們是相愛過的,而我的青春也用來奮斗了,比現在的你不知道要燦爛多少倍!現在的我也沒有多少歲月了,但如果能帶你一起走,我覺得更有意義了!」

砰——

曲帆還沒有反應過來田靜此話的意義,身體便受到了一股沖力,胸前頓時涌出了一片鮮紅。

阮小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田靜把手槍從兜里舀了出來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不要!」阮小暖急急叫喊著,「田大姐,你不要做傻事,快把槍放下!」

這時門口的警衛已經沖了進來,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不要過來!」田靜聲嘶力竭的阻止著,「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活著也是受煎熬,把她帶走,我值了!」

砰——

一聲槍響,燦爛的紅色伴著粘稠的漿液迸射了出來,田靜直直的倒了下去。

反應過來的警衛立刻奔向了血泊中的曲帆,手腳利索的采取著急救的治學措施,而另一個已經聯系了醫院的急救。

而阮小暖卻呆呆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的田靜,心里的震驚無比巨大,似無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都停滯了。她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發生,自己怎麼會干了這麼愚蠢的一件事兒呢?

頭顱崩裂,腦漿飛濺的一幕死死的纏住了阮小暖的腦細胞,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一種莫名的恐懼、惡心、懊惱一股腦的襲了上來,阮小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如果不是心理素質強大,這一刻絕對有可能直接昏厥過去。

訓練有素的戰士很快便轉移了被擊傷的曲帆,而听到消息的冷熠也急急的趕了過來,看到現場的小女人時,忐忑的心才稍稍的平緩了下來。

「嗚嗚——」看到冷熠的瞬間,暖妞所有繃到極致的神經瞬間崩盤了,無助的撲進了男人的懷里,放肆的哭了起來。

冷熠心疼的輕撫著女人的脊背,一句訓斥的話都不忍心說了。她知道此刻這個小女人早已愧疚到了極點,根本不用任何人來指責了。看著現場的血腥,冷爺很擔心女人受到的沖擊,那種心靈上的震撼是絕對不好緩解的。

「把現場處理一下!」

冷爺沉聲做了命令後,便把小女人打橫抱了起來,走出了禁閉室。

「小熠熠,我違反紀律了!是我害死了田大姐,是我讓曲帆受傷的,你處分我吧!嗚嗚——」

女人嗚咽的聲音哭得冷爺肝兒都顫了!

這小女人怎麼什麼事情都怪到自己的頭上呢?違反紀律是沒錯,可田靜怎麼能說是她害死的呢?這要鑽起了牛角尖還得了呀!

「違反紀律是要處理!但田靜和曲帆的恩怨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不要把不相干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攬!」

「可如果不是我,田靜就見不到曲帆,今天的悲劇就不會發生!都是我了,嗚嗚——」阮小暖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怎麼干了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好了!」冷爺用自己的額頭緊緊的抵住了阮小暖的,「暖,一切都過去了,我不允許你胡思亂想,所有的思維都先打住,好嗎?」

阮小暖抽抽搭搭的窩進了男人的胸膛,「嗯!」

阮小暖知道男人是為了自己好,在進行心理訓練的時候她是學習過控制自己的情緒的。這個時候確實不能放縱自己的偏激,鑽進死胡同就不可收拾了。

感覺到女人的情緒似乎穩定了很多,冷爺也加快了步伐。很快的阮小暖就被冷爺抱進了首長辦公室的休息室,暖妞被平穩的放到了那張熟悉的大床上。

「什麼都不想了,好好休息一下,我陪著你!」冷熠斜側著身體看著還有些抽泣的小女人,幽深的眸底有著不明的情愫。

「曲帆會有事兒嗎?」

窩在男人的懷里,阮小暖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雖然她不喜歡那個女人,可那畢竟也是一條性命,她還是有些無法漠視的。

「已經在搶救了!」冷爺的大手撫上了女人的發頂,輕柔的按壓著,像是在給暖妞做按摩一樣。

這樣的動作確實讓阮小暖覺得很舒服,緊張慌亂的情緒也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善,身體漸漸的放松了。手臂很依戀的攬上了男人的腰肢,只有在他的身邊她才能感覺到踏實。

「老公,我明天自己去關禁閉吧!」想想自己的行為,阮小暖覺得那是必須要接受懲罰的。

「哪有老公關老婆禁閉的,那不是自我折磨呀!」冷爺氣咻咻的輕咬住了女人的耳珠,似乎還有著某種憐惜。

男人的寵溺讓女人心里暖暖——

好吧,什麼都不想了,有這個天一樣的男人在身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或許她是錯了,或許她們就是利用了她的友善,但不論怎樣都不能為了她們而崩潰,她不能讓這個男人為自己擔心,她必須要積極的調整自己的心態!

放松下來的阮小暖,很快就睡著了,驚嚇和發泄似的嚎哭是最勞身心的。阮小暖確實感到了疲憊,或許睡一覺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就在阮小暖在休息室里大會周公的時候,醫院那邊已經有了曲帆的消息,經過及時的搶救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現在已經送進了特殊病房。

放下電話冷熠的心里松了口氣,曲帆沒有生命危險那麼阮小暖就不用承擔太大的處罰了,或者說根本不用給什麼實質性的處罰了。只是田靜的事情估計要他親自出面去安撫家屬了,不過現在正是王大奎案件的風口時期,估計也不會有什麼人起來鬧事。

只是他不知道這樣的消息阮小暖听到後會有什麼樣的情緒,他知道她是不喜歡曲帆的,而田靜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沒能帶走曲帆,這是不是太讓人郁悶了?

冷爺還在猶豫,小女人已經從休息室走了出來,「是有曲帆的消息了嗎?」

「嗯!」冷爺從辦公桌後面走了出來,把女人攬到了懷里,「她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了。」

「唉!」阮小暖輕輕的嘆了口氣,「你說田大姐這又是何必呢?」

「傻妞,別在那里傷春悲秋了!」冷爺把小女人抱到了沙發上,「是不是餓了?」

可不嘛,這都是半下午的時間了,暖妞的午飯還沒吃呢,這太不符合吃貨的作風了!

「老公,男人需要愛嗎?」阮小暖直接開始了新話題,仿佛吃貨已經和她沒有關系了。

禁閉室里曲帆的一席話確實讓阮小暖感到了困惑,甚至重新審視了她的愛情和婚姻。男人似乎是挺重視下半身的感受的,不然就不會天天拉著她搞晨練了。

可是這樣的痴纏會是一輩子的嗎?當她象田靜一樣衰老的時候,當他沒有了激情的時候,他們的日子里還會有甜蜜和幸福的感覺嗎?

「想什麼呢?」冷爺對女人近似哲理的問題有些不能理解,這都上升到整個男人了,著問題哪是他可以回答的呀。

「你需要愛嗎?你希望我愛著你嗎?」阮小暖似乎越來越執著了,完全沒有理會男人的質疑,而是更加無助的問出了下面的問題。

「你說呢?」

冷爺看出了女人的糾結,知道這一定是和禁閉室里的談話有關。所以認真的反問了一句,他希望知道女人的癥結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阮小暖泄氣的垂下了小腦袋,「曲帆說男人是不需要愛情的,他們只是希望得到身體上的歡愉,年輕漂亮的容顏永遠是他們追逐的目標。所以就有了田靜的悲哀,也就有了她的插足!」

「寶貝兒,」冷爺輕喚著把女人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我不知道其他的男人是怎麼樣的,但我絕對不是曲帆嘴里說的那樣的。我需要你愛我,我需要你一輩子愛我。我痴戀你,是因為在意你,這輩子我只會痴戀你一個人!」

「嗯!」

阮小暖的眼里有了晶亮,那是幸福的閃爍,那是愛的感動。男人的這句話把女人的心填的滿滿的,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

「老公,我餓了!」

吃貨就是吃貨,心里清淨了,肚子的叫喚自然就凸顯了。

呵呵——

見小女人又能吃能睡的有了精神,冷爺朗笑了起來,他知道他家的小女人不會有大問題了!

「想吃什麼?我安排廚師做,還是我們直接出去吃?」

「出去吃吧!何必再讓廚師麻煩呢?」阮小暖幸福的挽上了冷爺的胳膊,很有小情人的感覺。

「好!」冷爺拍了拍女人的手背,「我們出去吃!」

「吃完飯去醫院看看曲帆吧!」阮小暖的聲音低了很多,她不喜歡和那個女人接觸,可人家卻是因為她的疏忽差點把命都給丟了,怎麼也要去慰問一下的。

「不想去就別去了!」冷爺攬上了女人的腰肢,對自家小女人的心思還是能看懂的,「部隊出面就已經能代表你了,你就放心吧!」

「不好了,還是去看看吧!」對是非問題上暖妞從來都不矯情,錯了就是錯了,該面對的就必須要去面對。

「行,只要你想去,我就陪你!」

見女人堅持,冷爺也不想違了小女人的意思,反正有他陪著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兩個人吃完飯趕到醫院的時候,曲帆依舊是昏睡著的。沒有血色的臉上一片蒼白,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歲,青春歲月真的是很難把握呀!

「你說她後悔了嗎?」阮小暖淡淡的問了一句。

「••••••」冷爺沒有說話,他知道小女人其實不需要什麼回答,只是一種感嘆而已。

「這樣的青春歲月有意義嗎?」阮小暖在曲帆的病床旁坐了下來,「你是毀了田靜的生活,可你自己的生活何嘗不是被毀了呢?和那樣的男人做那樣的交易真的值得嗎?」

阮小暖知道她的話曲帆是不會听到的,可還是忍不住發了感慨。面對生活我們可以有千千萬萬的方式,可你真的知道哪種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嗎?暮然回首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困惑來時路的不純粹呢?

「站住!」

門口忽然傳來了警衛的叱喝聲。

「你好!我是曲帆的戰友,這是我的證件••••••」

阮小暖听出來了,這是李大勇的聲音,她看了一眼有些皺眉的男人,她知道他也听出來了。

「讓他進來!」

暖妞一個眼神,冷爺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沉聲給出指令。

「是!」

警衛響聲回應後,房門被從外面打開了,李大勇情緒復雜的走進了病房。

「首長好!」著軍裝的他很正式的給冷熠行了個軍禮。

「嗯!」冷熠簡單的回了個軍禮,並沒有多余的表情。

「李少校,用我們回避一下嗎?」雖然阮小暖不知道李大勇和曲帆之間到底有怎樣的經歷,但他們之間有故事也是可以確定的。

「不用了!」李大勇的嘴角撤出尷尬的笑意,「我就是來看看她,我一個朋友是這里的護士,知道她受傷了還是想來看看。」

「哦!」

阮小暖本來還在納悶他是怎麼知道的,結果還沒問就得到了答案,也只有輕輕的點頭表示理解了。

李大勇終于把視線投在了病床上的那抹身影上,蒼白的小臉沒有任何的生起,凌亂的頭發無章的散亂在枕頭上,完全沒有美好可言。這還是那個他認識的那個驕傲甜美的曲帆嗎?

李大勇在心里喟嘆著走近了女人,從兜里舀出了一個紅色的方盒子,情緒復雜的放到了女人的枕邊。

「這個戒指三年前我就買了,你一直沒給我機會,今天還是決定拿給你!留個紀念吧,相信你會遇到你想要的愛人,也會擁有一個你滿意的家庭。保重!」

男人說完又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病床上的曲帆,才轉開了自己的視線,「我下個星期的婚禮,如果首長和首長夫人有時間,歡迎來參加!」

阮小暖吃驚的半張著嘴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個還在和別的女人表示著什麼的男人竟然要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還有沒有比這個更糾結的事情呀?

「恭喜你!」

冷爺難得一次主動開了口,緩解了暖妞臉上的尷尬。

「謝謝!」李大勇再次向冷熠敬了軍禮,「我先告辭了!」

「嗯!」

冷爺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了回應。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阮小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祝福這樣的婚姻。但當她回望到病床上那抹殘妝的容顏時,看到了曲帆眼角滑落的一滴晶瑩——

她感覺到了,她是真的傷感了,是後悔了,還是不舍了?阮小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答案,但可以確定這樣的人生真的是悲哀的!

「我們走吧!」

不希望自己的小女人太過感慨,冷爺攬上了阮小暖的腰肢低聲建議著。

「好!」

看看身邊這個愛她寵她的高大男人,阮小暖心里暖暖的,幸福真的就在身邊,就看自己是不是能把我了。她為自己把握到了這份幸福而感到慶幸。

「狼來了狼來了狼來了••••••」

剛走出醫院阮小暖的手機就開始激動的吼叫,冷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就不能換個彩鈴嗎?忒鬧心了!

暖妞沖冷爺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舀出了手機,嘴角上揚著優美的弧度接通了電話。

「喂!」

「暖妞,你沒事兒吧!」舒暢顯然又從童亮杰那里得到了一手資料。

「你個孕婦能不能少操點心?我沒事兒了!」阮小暖說的是實話,過強的心里素質有著很好的自我調節能力,意識到問題後自然是不會給自己鑽牛角尖的機會的。

「那就好!」舒暢沒有從阮小暖的聲音里听出沉重,心里著實放心了不少,「晚上一起吃飯吧,你和你家首長直接過來吧,今天嘗嘗我的手藝。」

「喲!你要是下廚還不得把你家的童隊心疼死呀?我可不敢去勞累你!」阮小暖開始了調侃。

「這還不簡單,他要心疼就讓他廚房的干活唄,你的明白?」舒暢大喇喇的樂了起來。

「丫的,你這是有多邪惡呀!」暖妞樂了,「為了你的邪惡,必須到你家解決晚飯,你就準備著接待吧!」

「哈哈——謝謝支持!必須邪惡!」

「哈哈——」

耳朵超級好使的冷爺汗滴滴的,這女人太可怕了!可憐的童子呀,老大也幫不了你了!

冷爺無比感嘆命運的時候,他的手機開始了震動了。

「說!」舀出手機男人只給了一個字。

「••••••」

「嗯!」

別人的長篇大論只換來首長大人的兩個字,暖妞心里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做人到底要不要這麼酷呀?想想開始和這位天神的相處,那是真真兒的不容易呀!

「田靜的遺體今天晚上火花,已經通知了她女兒!」冷爺沒等阮小暖開口問,就給講了個大概,這就是區別對待了,不服氣不行呀。

「嗯!」阮小暖輕嘆著點了點頭,「她女兒在哪上學?」

「軍醫大的!」

「一定很難接受吧!」阮小暖的情緒染上了悲傷和自責。

「田靜是早有準備的,給女兒留的有遺書,情緒上應該還是比較穩定的。畢竟對自己母親的身體情況是比較了解的,也還算釋然了。」冷爺柔聲解釋著,希望小女人不要繼續陷在這個事情里。

「我們去靈堂看看吧,總該去道個別吧!」

「你確定?」冷爺眉頭緊鎖的看著面色有些黯淡的小女人。

「放心了,我沒事兒的!」阮小暖知道自家男人的擔心,還是努力給了冷爺綻放開了笑顏。

「唉!」冷爺嘆了口氣把小女人攬進了懷里,「你想去,我就陪你一起,但我不許你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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