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研究,柯坤終于發現了出宮的好辦法。
夜幕降臨,宮里變得靜悄悄的。皇宮的上空是寂寥的。在寂寥的下面,人心鼎沸,嘈雜不堪。
他順利地出了宮。過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找到了沈欣告訴他的地址。
他遠遠地望著醉鴻樓,依稀看見沈欣在窗戶邊走動的身影。他的心里一陣激動,他感受到了愛情的美妙,那份期待,那份甘蔗皮編席子——甜蜜(密)。
他來到醉鴻院的後門,瞅準時機迅速上了樓,到了沈欣的房間。
沈欣听到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心里十分疑惑,她身邊的每個人敲門的時候發出的都不是這種聲音,究竟是誰?她想了想,決定去開門。
門打開後,一個黑影一個箭步閃進來,把門緊緊地關上,抱住她便親吻起來。他用一種充滿渴望的眼神望著她,激動地道︰「欣兒,我想死你了。沒有你,我整夜整夜都睡不著覺,我快要發瘋了。」
沈欣見是柯坤,她非常吃驚,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發怒。她瞪著驚慌的眸子四下里張望,語氣生硬地道︰「你怎麼隨隨便便就來我家了?萬一被我娘發現了怎麼辦?我娘可是真正的母老虎!你得趕緊回去,改天有合適的機會再見面吧,你這樣把我的心髒都快嚇得跳出來了。」
柯坤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她抱到了床上,他望著燭光下嬌美無比的她,暗道︰「真是個十足的美人兒,我柯某實在是艷福不淺!」他的眼楮里冒著興奮的火花,笑嘻嘻地問道︰「欣兒,想我了沒有?」
沈欣用手想推開他,她哀求道︰「別……別這樣……」
柯坤對此並理會,他感嘆地道︰「三宮粉黛無顏色,從此君王不早朝!」
沈欣的眼里帶著一絲怒火,她在心里嘆了口氣,暗想︰「我是不是看錯人了,這樣一個蠻橫無理的男人。」情急之下,她猛地扇了他一耳光。
雙方都愣住了。
沈欣回過神來,急忙從床上躍起來。
柯坤用一種復雜的眼神望著她,他暴跳如雷,壓著嗓子吼道︰「你知道我出來一趟多難嗎?都是為了你!你這麼一副嬌小姐脾氣真讓人指甲肉里扎刺——受不了,你實在不可理喻。既然你不喜歡我,那麼,我走好了。」他氣恨恨地望著她,暗罵︰「小潑婦!越是漂亮的女人越難伺候。」他眼珠子一轉,轉身朝門口走去。
這幾天,沈欣想了很多,尤其是對這段感情疑慮重重,她的腦中閃現過無數次柯坤離她而去的畫面。她想象不出,真的有這麼一天的時候,她該如何面對?
現在,她更想不到的是,這一幕來得這麼早!
她望著柯坤這副絕情的模樣,眼神頓時古廟的佛頂珠——黯然無光,她傷心地哭了起來,臉色痛苦地道︰「你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柯坤走到了門口,他听到這話,腳步遲疑起來,他回頭看到沈欣無助的神情,不由有些憐憫。他轉過身,走到她的面前,那眼里散發著愛意,他無比溫柔地說道︰「對不起,我的行為舉止可能有些輕佻,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我每次見到你都太高興了,我實在是太興奮了,所以難免有些失態,你就銀盆打水金盆裝——原諒(圓亮)我吧。我希望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顧忌,沒有任何距離。」他抿著嘴,心里充滿了無奈,這個女人真讓人頭疼,除了美貌之外也許沒有任何優點。
沈欣的心里充滿了恐懼,感覺以後的日子是灰暗的,感覺未來的日子即將墜入深淵。她後悔沒有乖乖听母親的話,才惹出這種亂子。她「咚」地一聲跪在觀音菩薩的佛像前,雙手合十,虔誠地仰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牙齒也跟著打顫,她一邊抽泣一邊祈禱︰「觀音菩薩,我不該不知羞恥,和一個登徒子發生關系,我有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看在我和我娘天天燒香拜佛的份兒上,寬恕我吧。」
柯坤見沈欣不信任他,十分不悅,暗道︰「不妙!」他叮囑自己要有耐性。他突然跪在沈欣旁邊,嚴肅而堅定地道︰「觀音菩薩為我作證,我是愛欣兒的。若是不愛,就讓我遭天打雷劈,這輩子永遠猴子坐殿——不得安寧。」
沈欣見他態度誠懇,不像是在說假話。她覺得自己這樣對他也有些過分了,更何況,她也不想就此和柯坤分開。她眼里含著淚花,緊緊地抱住他,哆嗦著道︰「我不是不愛你,是因為我們的未來太讓人擔憂了。我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張天師失去了五雷印——無法理清楚。有一天,你會拋棄我嗎?」。
柯坤暗道︰「女人真是麻煩,心眼小,亂發脾氣,大天白日做夢——胡思亂想,非得男人哄!」
他掏出手帕,幫她把眼淚擦干,拉著她冰冷的手,輕聲細語地道︰「我明白了,以前太忽視你的感受了,以後我會注意的。有我在,你就心肝掉在肚里頭——放心好了,我永遠也不會拋棄你,我會給你幸福的。」
窗戶外,月亮羞答答地躲在雲後面。天空中看不到幾顆星星。
除了醉鴻院里的人,還有夜游的東西,其他的大約都睡下了。
沈欣重新變得胸口上掛鑰匙——開心起來,她用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楮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
他們深深地、深深地親吻,好像把所有的不快都溶化到眼前的熱吻中。他的手插入沈欣微涼的頭發里摩挲著。他親吻她的耳垂,親吻她的下巴,親吻她的脖子。接著,他褪去了她的衣服。
沈欣的身體興奮了起來。
柯坤跪下來親吻她的月復部。
接著,他凝視著她的身體,道︰「你的身體,從內到外都屬于我。」
沈欣喃喃地問道︰「夫君,你到底愛不愛我?」
柯坤道︰「傻瓜,時間會慢慢告訴你我有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