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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曉夢兩如意

顧傾楓暗下黑手,折了顧傾寒六員大將,按照顧傾寒的脾氣,他是不可能咽下這口氣的,定會找個機會反擊回去。所以,這半個月的日子,朝堂上看似平靜如鏡面,沒有絲毫的漣漪,可是私下里卻透露著一種詭異的氣氛,一個個的伸長了脖子等著盼著顧傾寒炸毛,繼而杠上顧傾楓。

然而,人生總是充滿著意外,朝中大多數人都在期待著兩虎相爭,可偏偏股傾寒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連一向與他親厚的顧傾塵也不免心生詫異,特意尋了個機會,攔住顧傾寒問了個究竟。

听顧傾寒頗為得意的說完,顧傾塵先是一愣,接著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眸色深沉的瞅著顧傾寒,道,「你這哪里是娶了個媳婦,分明是娶了個軍師。」

顧傾塵抿唇輕笑,心中對雲香的贊賞又多了幾分,她這一招以退為進與他所思量的不謀而合。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那個人不過是想挑起顧傾寒與顧傾楓之間的矛盾繼而讓他們兩虎相斗,他好隔岸觀火,保存實力,待到最佳時機坐享漁人之利;所以雲香就給顧傾寒出了個法子,讓他以退為進,不管顧傾楓做了什麼激怒他的事情,他都要平靜待之,不慍不火,一笑置之,同時要加強自身防範,不僅是讓顧傾楓也是讓其他有心人再無機會插縫而入;另外還有一點,顧傾楓私下里做的這些小動作,雲香猜想雲帝多多少少知道些許,兩個都是他的兒子,兩個都是有極大可能成為皇儲的人選,一個步步緊逼,一個卻步步退讓,孰是孰非雲帝心中自有考量。

要想成為皇儲,首要條件就是人心所向,一個帝王,不僅要有文韜武略,更要有一顆仁心,一個連手足情誼都不顧,對自己親弟弟都步步緊逼的人,他會否是個適合做皇儲的人,將來又會否成為一位仁心仁德的賢君,自有人會思量。顧傾楓是個聰明人,連雲香都明白的道理,他不會想不明白,所以他一定會有所收斂。

這就是所謂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打我一巴掌,我未必要還你一巴掌才叫報仇,報仇有很多種辦法,不必自己動手,引導別人替你報仇,這才是上上之法。

果然,十日之後,雲帝下旨罷免了四個官員,而這四個官員又恰巧都是顧傾楓的幕客。

年關將至,大雪紛然而落。

顧傾寒擁著雲香的身子,兩人擠坐在貴妃長榻上,屋子里地龍燒地暖暖的,所以即使開著窗子,也不覺得冷。

透過窗欞向外望去,片片雪花隨著風輕柔的飛著,時而左時而右,而後綿綿落下,將整個掬香園裹上一層美麗的銀色。院子里的紅梅開得正盛,散著清冽的響起,伴著涼風絲絲如縷的飄蕩進房中,沁人心脾。

「自古以來,皇儲之位或立嫡或立長,先皇後生了兩個兒子,可惜大哥和二哥福薄,兩個都早夭了,先皇後痛失兩子,整日憂思沒多久也病逝了,先皇後去後,父皇沒有再立皇後,那麼父皇的嫡子就只有早夭的大哥和二哥,立嫡是不能了;大哥和二哥不在了,三哥就成了父皇的長子,若是立長,應當立三哥,但是……」顧傾寒嗓音平平的說著,這些朝堂上的事,他從不避諱的說給雲香听。

「但是睿親王有勇無謀,而且耳根子極軟,極其容易听信讒言,大梁江山交到他的手中,睿王妃必然干政,皇權極有可能落入外戚之手。」雲香接口說道,她和睿親王雖然只有數面之緣,但也不難看出睿親王是個空有一身蠻力之人,睿親王能有今日的威望和名聲,只因他娶了一位好王妃,不得不說,睿王妃真的是一位極其聰慧睿智的女子,睿王妃就好比是睿親王的腦子,在睿親王背後為他出謀劃策。

顧傾寒贊賞的點點頭,他的小香香總是這麼聰明,一點即透,說話一針見血,「目前朝中擁護的形勢大體分為三派,睿親王一派,慶親王一派,還有我和六哥這一派,三哥在南疆駐守五年,軍功卓著,擁護他的人自然不少,而且多為武將,手中所握兵權甚重;顧傾楓這個人,別看他平時悶聲不響的,他手里頭可用的權力也不小;至于我和六哥,六哥的幕客多為文人,可用的兵力就只有梁錚和羅熠手里可調用的那麼一點,與三哥和五哥比起來,實在是相差甚遠!」說著,顧傾寒就不由得蹙起了眉,這段日子,三哥睿親王的幕客不斷上折子,請求雲帝立顧傾寒為皇儲,將顧傾寒推到了立儲的風口浪尖,他有一種預感,真正的奪嫡之爭就要,如若真要動起手了,靠的就是實實在在的兵力,而這一點,他和六哥顧傾塵無疑是最弱的一脈。

雲香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輕蹙起娥眉,她就想不明白了,為了那麼一個高高在上的位子,歷史上這樣兄弟手足相殘的例子還少嗎?以前她只是看史書看電視時會忍不住發發感慨,可是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親身體驗的時候。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畢竟事關自身,若是贏了,她和顧傾寒白頭偕老逍遙一生,如若輸了……歷史上有許多可以給她參照的前例。

時下的局勢,皇子們斗得是江山,而朝臣們斗得是前程,就好比是一個賭局,睿親王、顧傾楓、顧傾塵、顧傾寒兄弟四人是坐在賭桌上的人,而滿朝的文武則是下注的人,押對了寶,前途無量,反之,輕則罷官流放,重則身首異處。

失神間,只听顧傾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嘆息的聲音里透著無奈,默了一瞬,他擁著雲香的手臂緊了緊,說道,「香香,你有沒有後悔嫁給我,後悔淌進這趟渾水之中?」

雲香自他懷中抬頭,紅唇微翹,漾開一抹嫵媚淺笑,「如果今生不能嫁予你,與爾相伴一生,那才是真的後悔!」聲音頓了一下,雲香偎進他懷里,臉頰貼在他心口,聆听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說道,「有些心動,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顧傾寒,我愛你,此生不悔!」

「香香……我也愛你,一聲無悔!」顧傾寒心神俱動,沉磁嗓音喃喃附和。

此時,顧傾寒的眸子漆黑如墨,深情的凝望著雲香,微涼的大手不知何時滑進了雲香衣內,柔柔的上下輕撫,雲香俏臉微紅,整個人酥酥麻麻,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顧傾寒啞著嗓子沉沉一笑,自長榻上站起將雲香攔腰抱起,大步走向房中大床,將紅透了臉的雲香放平在床上,撫上她散開的長發,身下躁動,就要翻身覆下。

雲香面上滾燙,伸手擋住了他,顧傾寒不解的垂眸看著雲香,眼底神色已經變得灼熱深沉……

雲香向著窗戶的方向努努嘴,聲如蚊吶的說道,「大白天的,若是銀雙她們經過听見了,我就不用見人了!」

顧傾寒先是一愣,繼而輕笑著搖搖頭,「香香,你怎麼還是這樣面皮薄!」

雲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樣,哼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臉皮跟城牆似的那麼厚啊!」

見她羞窘的拉高被子蓋住臉,顧傾寒的眸中蘊滿笑意,失笑著翻身下床,踱步至窗邊關上了窗子。關完窗子回來,顧傾寒伸手拉開雲香臉上的被子,笑吟吟的瞅著她,眸色比剛才更加炙熱,「窗子關上了,至于銀雙,那丫頭素來是個聰明的,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來打擾我們呢!香香……」

啞聲說著,顧傾寒身子壓下,俊臉緩緩靠了過來,雲香不適的蹙起了眉,忽覺胃里一陣翻涌,連忙側過身子趴在床邊‘哇’地一聲吐了出來,直吐到胃腸俱空,還不停的嘔著酸水。

顧傾寒俊臉一黑,頭上劃過無數黑線,看著雲香吐的臉色蒼白,他也想不了許多了,眉頭緊蹙,擔憂的盯住雲香,疾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雲香接過巧心遞過的溫水抿了一小口簌簌口,而後擺擺手,正要說‘沒事’,結果胃里又是一陣翻騰,她又側過身子吐起了酸水。

「來人啊,周顯人呢?死哪兒去了?周顯!」顧傾寒嚇壞了,臉色鐵青的沖出內室拉開房門,朝著外面吼道,周顯本來就在外面院子里守著,听到吼聲,連忙現身走了上來。

「王爺!」周顯乍然見到臉色鐵青的顧傾寒,唬得一跳,也跟著蹙起了眉。

顧傾寒一句話不說,直接伸出手揪著周顯進了屋內,一路拉扯到床前,只見雲香臉色蒼白的趴伏在床邊,恨不能將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了。

周顯眉心一沉,慌忙上前細細地把脈,片刻過後,顧傾寒面帶憂色,心急的問道,「怎麼樣?她這是怎麼了?」

周顯斂去沉重的表情,轉向顧傾寒,賀喜道,「屬下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主子身體並無大礙,主子是有喜了!」

顧傾寒愣住了,呆了半晌才回過神,眸中閃出狂熱的光芒,俊臉滿溢喜色,神情怔然的瞅了瞅雲香平坦的肚子,又看向周顯問了一遍,「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有身孕了?是……真的?」

周顯無法理解的望望顧傾寒狂喜的神色,說道,「王爺,主子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了,只不過……」說到這里聲音稍頓,周顯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才又開口說道,「主子上一次小產傷了身子,再加上主子素來體弱,所以這一胎要格外的小心,必須要好好調理。」

「該怎麼調理,你去小廚房細細說給十三娘听。」顧傾寒說完就揮揮手,示意周顯退下吧。

周顯輕輕的一頷首,轉身退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帶上,把這甜蜜的空間完全留給了顧傾寒和雲香。

直到此刻,雲香還處在驚愕中難以回神,她瞪大杏眸地盯住自己平坦的小月復,而後輕輕的抬起雙手覆在上面,隔著肚皮她好似真的能感受到月復中孩子的心髒跳動,這一刻,她的心中被一股說不清的暖流充盈滿溢。

顧傾寒走上來,側著身子坐在床沿,長臂伸出擁住雲香的身子,激動欣喜的連嗓音都有些許顫抖,「香香,我們,我們終于……終于又有孩子了,真好,真好!」

此刻的雲香,腦子里一片嗡嗡然,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她也不想說些什麼,靜靜地偎在顧傾寒的懷中,兩人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心里的喜悅,此時無聲勝有聲。

在雲香的極力要求下,顧傾寒終于答應她暫時不將她懷孕的消息公諸于眾,她的想法很簡單,沒能保住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她心中永恆的心痛和遺憾,所以對月復中這一個孩子,她是慎之又慎,懷孕是件喜事,但同時也有可能會為她帶來危機,所以她不得不防。

接下來的日子里,整個掬香園乃至整個安親王府,都在為著雲香月復中的胎兒忙碌著,而雲香也終于嘗到了梁嫣然失去自由的郁悶,整日的被迫臥床休息,還有那吃不完的補品,這樣眾星捧月的日子,雲香才過了兩天就極度受不了了,她試圖跟顧傾寒抗爭,可是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每次都能被他掰出一堆道理堵得埡口無言。

自從有了身孕之後,雲香就愈發能睡,每天要睡到日山三竿才肯起身,用過午膳之後,又懶懶的犯困,要睡上一個時辰的午覺才覺得舒爽。

連著數日,雲香總會做同一個夢,夢境中一片紫紅色的麒麟花海中,一個穿著綠色衣衫的小女孩嬉笑追逐著一個同樣穿著綠色衣裳的小男孩,顧傾寒擁著自己就站在一邊,滿心歡喜的望著開心追逐的兩個小女圭女圭。顧傾寒朝兩人招招手,兩人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軟糯嗓音脆生生的叫著,「娘親,娘親……」夢中,雲香看不清兩個小人兒的長相,可是卻清清楚楚的記得兩人脖子上都掛著一枚玉佩,連玉佩上雕刻的紋樣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雲香站在書桌前,握著筆認真的在紙上畫著,畫了一會兒又停下筆認真凝望,突然間,手中的毛筆被抽掉,落入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顧傾寒將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輕輕摩挲,「畫什麼呢,這麼出神?」

雲香扭過頭沖他嫣然一笑,然後拾起桌上的紙張,獻寶似的遞到顧傾寒眼前,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里面看到這一對兒玉佩,覺得很是精美細致,就忍不住畫了出來。」

顧傾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騰出一只手接過,另一只手仍圈在她腰上,認真的盯著紙上兩團黑烏烏的圖案看了許久,愣是沒看出來哪里像是玉佩,他橫看豎看倒著看,這麼看都是兩團黑烏烏的墨跡。

顧傾寒努力的憋住笑,眼楮里卻溢滿了笑意,瞅著雲香問道,「香香,這兩團……就是你說的精美細致的玉佩?」私上傾日。

「是啊,我畫了好久才畫出來的……」雲香盯著自己的畫作,還沉浸在那個夢境中,並未察覺到背後顧傾寒古怪的神色,直到顧傾寒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扭頭看他一眼,這才發覺他笑的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線。

雲香面上一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氣惱的從他手里奪回紙張,她承認她確實畫的不咋地,可這也不怪她啊,她可是個現代人,讓她拿毛筆寫字還勉強能應付,可是畫畫就……實在控制不了力道。

顧傾寒看雲香真的生氣了,忙討好的笑著擠坐到她身邊,說道,「香香,你生氣啦?!別生氣嘛,生氣對寶寶不好的!」

雲香氣呼呼的扭著頭,「就算我畫的再不好,你也不該笑我!」

「對對對,都是為夫的錯,為夫不該笑話娘子,為夫認錯!」顧傾寒忙不迭的認錯。

雲香回頭瞅了他一眼,黑亮的眼眸滴溜一轉,說道,「既然認錯,那就要挨罰!」

顧傾寒狐疑的望著雲香,眉峰挑了挑,「娘子,想要怎麼罰?」

「罰你月兌光衣服,在院子果跑十圈!」雲香澄明的眸子黠光閃爍,故意板著臉說道,縴手一指指向外頭的院子。

顧傾寒俊臉一黑,且不說前兩日剛下過一場大雪,外頭寒風凜凜冷得刺骨,要他堂堂七尺男兒月兌光衣服在院子里果跑,以後他也不用再出來見人了。

咬著牙思量了一刻,顧傾寒用力的抿抿唇,可憐兮兮的看著雲香,討價還價道,「香香,我堂堂的男子漢大丈夫,那也太丟人了吧!……你看這樣好不好,關上房門,我月兌光衣服在你面前跑給你看好不好?」說著,他還閉上眼往椅子上一躺,擺出一副任爾宰割的慷慨模樣。

雲香忍不住了,捧著肚子笑得花枝亂顫,顧傾寒睜開眼看向雲香,他臉色微赧,站起來伸手一扯將雲香攬進懷中,雲香驚呼聲未出口,就被他壓下的雙唇堵住了小嘴,這一次的吻帶著懲罰性的,狠狠碾揉著她的雙唇,直到雲香氣喘吁吁才肯放過她,氣息微喘的看著她更加嫣紅的唇瓣,滿意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拉著雲香坐在他腿上,顧傾寒從書桌一側取過一張干淨的紙張鋪開,執起毛筆蘸滿墨汁,依著雲香手舞足蹈的描述,認真的在紙上畫出雲香口中的那兩個精巧細致的玉佩。

畫好後,顧傾寒擱下筆,滿意的看了看,而後垂眸看著懷中可人兒,笑吟吟說道,「看一看,是不是與你夢中的一樣?」

雲香贊嘆的點點頭,不得不承認,顧傾寒的畫工和她的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只見他寥寥幾筆,就將夢境中的玉佩畫了出來,幾乎絲毫不差。

那是一對乍看似一模一樣,但細細一看又是完全不同刻紋的兩枚玉佩,其中一枚雕刻著竹海佛音的紋樣,右下角的位置刻著一個小小的「珩」字,而另一塊玉佩則雕刻著鳳穿牡丹紋樣,同樣在右下角的位置卻刻著一個小小的「瑜」。

「珩」、「瑜」這兩個字都有美玉之意,雲香緩緩探出手,輕撫紙上的兩枚玉佩,在她眼中這兩枚玉佩漸漸幻化成她夢境中那兩個追逐嬉鬧的小人兒,念及于此,雲香眉眼間不由得流露出溫柔慈愛的光芒。

顧傾寒深邃眸中溢著絲絲愉悅笑意,垂眸凝望著雲香,瞬間過後,又低頭看了看紙上的那兩枚玉佩,大手撫上雲香平坦的小月復,徐徐笑道,「香香,你說你做的這個夢,還有這兩枚玉佩,是不是預示著你肚子里懷的是兩個小東西。」稍稍頓了一下,顧傾寒臉上笑意更深,笑道,「要是一兒一女,兒女雙全便是好,多好!」

雲香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雙胞胎的概率就很少,更何況還是龍鳳胎,更是少之又少,輕抿紅唇,雲香正欲開口說話,不想門外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主子。」銀雙的聲音傳了進來,雲香面上一紅,掙扎著要從他腿上起來,可顧傾寒偏偏不讓,手臂緊緊擁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繼續坐在他腿上。wi1e。

「顧傾寒,你別鬧了,放我起來。」雲香粉面含羞,扭頭瞪著顧傾寒。卻見他俊臉上蘊著邪魅笑容,並不理會雲香,抬眼看向門口,輕咳了一聲,道,「進來吧。」

門口人影一晃,銀雙碎步走了進來,看見兩人親密的動作絲毫不覺詫異,識趣的微微垂下眸。

「有事?」顧傾寒臉上笑意未減,看著銀雙問道。

銀雙聞言輕蹙了下眉,神色古怪的悄悄瞄了雲香一眼,在心里斟酌了一刻,才緩緩的點點頭。

察覺到銀雙神色不對,顧傾寒斂去笑容,與雲香對視一眼,而後看著雲香,沉聲道,「有什

「是。」銀雙輕輕的應了一聲,抬眸神色肅然的看著雲香,聲音輕緩的開口,「方才宮里來了一位孫公公,自稱是儲秀宮的人,說是來找主子的。」

儲秀宮?!孫公公是儲秀宮的管事太監,為人老實不多話,他已經許多年不曾出過儲秀宮了,今日出宮來找她,莫不是宜嬪讓他來的?雲香想著便眉心一沉,猛地站起身走上前,疾聲問道,「孫公公他人呢?可說了找我有什麼事?」

銀雙猶豫了一瞬,才緩緩說道,「孫公公已經回了,他讓奴婢轉告主子,儲秀宮宜嬪娘娘怕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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