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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嫁給你的!」

雲香攥緊粉拳,貝齒咬著唇瓣,聲音不大卻透著不可忽視的堅定,一字一頓清晰的說道。

顧傾楓燦然一笑,在雲香背轉過身子欲抬腳離開時,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眯著雙眸,不急不慢的低語,「你會的,除非……你想他死!」

他的聲音不大,卻一字不差清清楚楚的飄進了雲香的耳中。

死,這個字,讓她瞬間停頓了腳步,愣了一秒,然後迅速轉身,杏眸圓睜的瞪著面帶諷刺的顧傾楓。

「你什麼意思?」雲香說不出自己此刻是怎樣的一種心情,她從來不知道這個溫爾爾雅的男人會變得這樣冷血無情,她更加不敢想象他會怎麼對付顧傾寒,死,這個字真真是嚇到了她,她就這麼想一想,心口都會像窒息了一般生生的疼。

顧傾楓不在乎她像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慢慢的走近她,伸出白淨修長的手指,輕柔的將她頰邊發絲攏到耳後,而後自然的輕拂過她白皙的臉頰,最後停在了她尖細的下巴,緩緩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出口的嗓音雖柔柔的卻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雲香,本來呢我可以什麼都不說,直接將他置于死地,只要他一死,我就能得到你,可是我知道如果他死了,你會傷心難過,所以,只要你乖乖的穿上嫁衣,乖乖的嫁給我,我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

雲香愣住了,驚駭的忘記拂開他,任由他的手指輕刮著她臉頰輪廓。

「你威脅我?!」良久,雲香才怔怔的開口。

顧傾楓輕笑,「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乎是用什麼樣的手段!」

「你認為我會妥協?」雲香緊咬著銀牙。

「你不會嗎?」。他反問。

雲香不語,垂了頭,默了許久,然後用力的握緊自己的手,抬起頭看著他,沉靜清澈的眸子閃著凌厲和堅定,認真的張口,「我不會!」

顧傾楓一愣,似乎沒料到她會如此回答,看著雲香的神色也更加的深諳難測,說不震驚是騙人的,他微微的眯了眯眸,明明是一樣的容顏,可性情卻變得天差地別,以前的雲香就好像一朵純淨的縴塵不染的清蓮,眼神清澈的像是能映進人的心里去,而現在的雲香,眼神雖然一樣的清澈月兌塵,可更多時候卻是透著一股凌厲,總能讓人情不自禁的為之吸引,為之傾心,她的變化之大,就好像換了一個人的靈魂似的。

當然,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雲香確確實實是換了另一個人的靈魂,如果他知道了,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執著的非要得到她不可。

顧傾楓有些不解的看著雲香,蹙眉,「你不會?難道你忍心眼睜睜看著他去死?」

「當然不會!」雲香瞪著他,想也沒想就開口道。

「那你……」顧傾楓這一次真的有些迷糊了。

雲香輕輕一笑,將視線轉向晚霞似錦的天邊,用力的抿了抿唇,神色嚴肅的開口,「我不會嫁給你,更加不會讓你傷害他,就在幾天前,我曾經對他說過,倘若有人會傷害他,我定會拼盡我全力的去護他周全,現在,我把這句話轉贈給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分毫,你就放馬過來吧!」

最後一句話,雲香說的大氣凜然,頗有些江湖俠女的氣魄。

此時,微風拂過,粉白的海棠花瓣飄落,雲香烏黑的發絲隨風輕揚,纏繞在雲香雪白的頸項間,滑過她嫣紅的唇瓣,她堅定的眼楮里流光溢彩,分外明媚。

嘴角微微翹起,把一切都看淡之後,她的心情竟豁然的明朗,她想就是讓她再選擇一百遍,她也還是會這樣選擇,而且無怨無悔,因為,她了解顧傾寒,她知道,比起兩人將面臨的重重危機,她的背叛更加會讓他心痛。

這輩子,他活的太憋屈,太寂寞,所以她不忍心讓他繼續這麼生活下去,所以即便是死,她也要陪在他的身邊,哪怕明日就攜手共赴黃泉,她也至死不悔,上天入地,她必相隨!

褚雲香眸中精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就笑眯眯的看著顧傾楓,神色狐疑,「再說了,顧傾寒是何許人也,他可是橫行霸道人見人怕的小霸王,想要置他于死地,好像不那麼容易吧,從頭到尾都只是你一個人在說,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編胡話誆我!」

音落,雲香還故意用探究的眼神瞅了他一眼,神色極其的不相信,然而,她眼角余光卻在認真的觀察著他的表情,據慧妃所得到的消息稱,顧傾楓的手里握有一份對顧傾寒極其不利的鐵證,至于這鐵證是什麼,他們無從得知。

所以,雲香就故意這麼說,想用用激將法,或許顧傾楓一個不小心就透露了出來也不一定,只有知道他手中到底掌握了什麼,知己知彼,才能見招拆招!

顧傾楓听了她的話,就不由得勾起唇角輕笑起來,很明顯的激將法,以為他會上當嗎,不過……他眼眶一眯,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于是,「雲香,你不用用激將法來套我的話,你只要說一句想知道,我一定告訴你!」

被戳穿了小伎倆的雲香也不驚訝,無所謂的聳聳肩,本來嘛就沒抱什麼希望的,如果真能被她輕輕松松就套出了話,那顧傾楓可不就是一大草包了嘛!

「你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雲香搖搖頭,不往他挖的坑里跳。

顧傾楓俊臉上的笑容未減分毫,也絲毫不覺驚訝,似乎也早猜想到雲香的反應,不過不要緊,「你不必這麼謹慎,我不會因為這個而對你有過分的要求,我只不過想跟你打個賭!」

雲香挑眉,「什麼賭?」

「我可以告訴你我手里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你可以告訴顧傾寒,商量應對政策,只是,我要和你打個賭!」顧傾寒徐徐說著,看見雲香略有遲疑之色,他連忙又說道,「你放心,我還沒有冷血無情到六親不認,再怎麼說,他都是我親弟弟,我不會真要了他的命的,我要跟你打的賭就是,兩個月之內,我能讓父皇下旨將他削去爵位,流放江南,永世不得重返京城,就算我贏,如果我做不到,或者是超出兩個月的限時,就算你贏!」

「賭注是什麼?」雲香直接了當的問,她可不覺得顧傾楓是個會做虧本生意的人,這人表面上看著仙風道骨,其實骨子里城府的很,雲香算是看透了。

「你!」顧傾楓也很爽快的答。

一問一答,干淨利落。

「我?」雲香又頭疼了,傷腦筋,怎麼繞來繞去,又繞回到了她的身上,你就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我嘛!

顧傾楓忽視掉她的苦瓜臉,淡淡開口解釋,「如果你輸了,你就要願賭服輸,心甘情願的披上嫁衣,嫁給我!如果我輸了,我向天發誓,永不再糾纏于你!」

這賭注有點大,卻很誘人,如果贏了,就能徹底擺月兌掉麻煩,可如果是輸了……

呸呸呸,想什麼呢,雲香用力的甩甩頭,拋開不好的預想,皺著眉頭認真的思量,他就一個人,而他們卻是兩個人,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佔著上風,或許,或許可以搏一搏……

顧傾楓立在海棠樹下,也不著急,氣定神閑的觀賞枝頭粉白的海棠花,同時,眼角余光也在觀察著雲香的反應,看她一臉糾結的猶豫,就胸有成竹的勾了勾唇。

終于,雲香經過再三權衡之後,慢慢的抬頭看著顧傾楓,神情肅然,「好,我答應你!」

一切都在顧傾楓的意料之中,他緩緩一笑,謹慎的挑起眉峰,「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雲香無語的翻翻白眼,為之氣結,「至于嘛,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還怕我賴了不成!」

顧傾楓意味深長的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然後氣定神閑的開口,氣死人不償命,「你是女子,不是君子,俗語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所以還是謹慎點兒好!」

雲香暴汗︰「……」

不得已,雲香隨著顧傾楓去立了字據為憑,當她落下自己的名字時,心頭就隱隱有著一丟丟不祥的預感,感覺好像是個坑!vxik。

落完字,她再抬頭看著顧傾楓那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時,雲香確定,這就是個坑!

雲香就有些不安的皺起了眉,她會不會太沖動,太自信了一點兒?!可惜,已經容不得她後悔的了,顧傾楓將字據折好像個寶貝似的收進荷包內,然後笑眯眯的看著雲香,勾勾手指頭,附耳在她耳邊輕語了一番。

雲香听他說完,心里就咯 一下,心髒像是掉下懸崖的石頭,直線下落,怔怔的望著顧傾楓漸行漸遠的背影,她頭上劃出無數道黑線,完了完了,她,她好像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密謀造-fan,通敵叛-guo!

這樣大的罪名,難怪顧傾楓自始至終的表情都那麼胸有成竹,這樣的罪名一旦落實,確實是會置之于死地,退一萬步的說,就算雲帝顧念著父子之情,免他死罪,但那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流放囚禁是肯定跑不月兌的了!

糟了!雲香神色惶恐的連忙轉身,跌跌撞撞的沖回英華宮,向十公主求了令牌,又火速的出了宮門,直奔安親王府——

**長了瓣音。

顧傾寒臉色不太好的瞪著雲香,「你答應他了!」

雲香訕訕的干笑兩聲,不敢說話,只輕微的點點頭。

「你!」顧傾寒為之氣結,嘴巴幾張幾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終,索性別過頭去不看她不理她。

「你生氣啦?你在想什麼呢?」雲香睜著大大的眼楮,像個撒嬌的小貓咪似的,噌啊噌啊,蹭到了顧傾寒的身邊。

顧傾寒看著她這幅模樣,氣性早就消失的干干淨淨,可他卻還是板著張俊臉,抿著唇一言不發,也不理她,該好好懲罰懲罰她,叫她以後再敢拿自己當賭注跟別人打賭!

金銀,財寶,珍珠,翡翠,不管是什麼,她想怎麼賭就怎麼賭,賭輸了他眼楮都不會眨一下,唯獨她不可以,且不說會不會輸,就是光想想,就夠讓他心驚肉跳的了。

雲香細聲細氣的解釋了半天,見他還是扭著頭不理她,就有些負氣委屈的退到了一邊坐著,你說她容易嘛,本來好好的做她的冷宮宮女,日子過的雖然淒苦,可好歹風平浪靜,安寧平和,無欲無爭,可偏偏他要來招惹她,攪得她平靜的生活成了一團亂麻,她招誰惹誰了,你們兄弟倆相爭,為什麼我要是那個無辜的炮灰!

雲香悶著頭,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清澈的眼底就蒙上了一層氤氳水汽,凝在眸中,貝齒用力的咬著下唇,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滴落,這種似泣非泣的倔強模樣,著實讓顧傾寒的心都碎了,哪里還忍心責備半句,捧在手心兒里呵護都來不及呢。

「在想辦法啊,想法子怎麼贏那個王八羔子!難不成讓我眼睜睜看著我的女人嫁給他啊!」顧傾寒憋不住,看著雲香就無語的嘆息,這個賭局,他只能贏不能輸啊,實在是輸不起啊!

可是……

唉,想起顧傾楓手里的那個東西,顧傾寒就煩躁的扒了扒黑發,顧傾楓你丫個王八羔子,算你狠!

**

清風明月樓的二樓,還是顧傾寒和梁錚兩次相見的那間雅間,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人。

梁錚的對面,一襲雪色直綴的顧傾塵,面如冠玉,翩若謫仙,梁錚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比他更適合穿純白的衣裳,他的容貌眉眼與顧傾寒有幾分相似,卻不似顧傾寒天生不羈的邪魅,更多了幾分仙風仙骨,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優雅與尊貴。

這是梁錚第一次與顧傾塵相見,雖是第一次見面,可他對顧傾塵卻不算陌生,整日的家里一個外面一個,左一句顧傾塵右一句顧傾塵,簡直要將顧傾塵捧成了天上的神仙,原本他還不信這世間真有這樣的男子,可今日一見,頓覺傳言不虛,他就那麼不言不語的靜-坐著,就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的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讓人自然而然的就會尊敬他。

難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顧傾寒,每每提到他時都帶著三分敬意。

彼端,梁錚過于熱切的目光,令顧傾塵心下微有些不悅,心里不悅歸不悅,他面上卻依舊平靜如水,一如既往的猶如萬年寒冰,整個人就像是千年玄冰雕刻出來的似的,甚至梁錚都懷疑他這樣的人,到底會不會笑,抑或是除了冷冰冰的表情外,他還會不會有其他的表情?!

梁錚絲毫沒有收斂的目光,終于令顧傾塵微微蹙了下眉,眼角余光冰冷的掃過梁錚臉上,優雅的舉起斗彩的酒杯,淺酌了一小口,菊花酒,入口醇甜,齒頰留香,放下酒杯,顧傾塵抬眼看著梁錚,徐徐說道,「自本王踏進這間屋子,梁大人就一直盯著本王,不知是否是本王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得罪了梁大人!」

聲音不大,卻透著寒意,驚得梁錚立刻收回了視線,尷尬的干笑兩聲,回神時,才驚覺只不過一個眼神,就讓他的手心里冒了汗,心中暗嘆,真是個可怕的男人,他徹底體驗了一把什麼叫用眼神殺人!

梁錚吞了吞口水,眼神微閃,「沒有沒有,是下官對王爺威名景仰已久,終于有機會得見,一時失神,下官失態了,還請王爺不要見怪才好。」

顧傾塵抿著薄唇沒有說話,眼神卻在梁錚身上停留片刻,才別開了去,那目光似乎在說,既然沒得罪你,那你一個勁兒的看個毛啊,知不知道男人目不轉楮的看著男人,這種感覺很惡心很詭異啊!

梁錚是個聰明人,自然讀懂了他眸中深意,滿頭黑線的撫額訕笑。

此時,與梁錚並肩而坐的某個煩躁的男人,不甘被忽視,「喂喂喂,找你們來是給我想辦法解決問題的,不是讓你們來你看我我看你的!」

聞言,顧傾塵和梁錚不約而同的朝他望了過去,然後又很有默契的同時別開了視線。

顧傾塵氣定神閑的繼續品著酒,看都不看的他,緩緩說道,「原來你還有通敵叛-國的本事,密謀造-反的膽量,我怎麼從來都不曉得,你隱藏的夠深啊!」

梁錚听著顧六哥的戲謔,就忍不住的勾唇一笑,「可不是嘛,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讓兄弟我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這兩句揶揄的話語,緩和了方才顧傾塵與梁錚之間的尷尬,兩人迅速的連成了一線,同仇敵愾,以往都是他顧傾寒,現在難得有一個機會扳回一城,他倆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

听著兩人的揶揄,顧傾寒起先還有些忿忿的瞪著眼,可很快的他就邪魅的勾起唇角,吊兒郎當的挑著俊眉斜睨著兩人,反擊,「笑吧笑吧,你倆最好別有什麼把柄落在我手里,否則看我怎麼笑話你們,尤其是六哥你,我就不信你這輩子沒有變臉的時候。」

原本幫著梁錚算計他親哥,他心里還有些猶豫和忐忑,現下,這些猶豫統統都沒有了,如果梁家小妹能成功的讓他六哥變臉,那他就是被六哥天涯海角的追殺,也值當了,額,不過,模模鼻子,顧傾寒心里想著,追殺他倒不怕,就怕六哥秋後算起賬來,比這還狠!

言歸正傳,顧傾塵眸色一斂,看著顧傾寒,神情肅然,「我還是和上次一樣的感覺,似乎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故意的挑起你與老五之間的爭斗,坐山觀虎斗,坐享其成時。」

語落,顧傾塵的神色就更凝重了一分,是他嗎?不可能啊,上次那件事後,他就起了疑心,特意派人去查探,結果傳回的消息確實風平浪靜,可是,不是他又還會有誰,這麼有誰呢?!

「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還是和什麼人結了仇家?」顧傾塵眉宇微蹙,看著顧傾寒問道。

顧傾寒愣住了,認真的思索了半天,然後說了一句讓顧傾塵很想掐死他的話,「每天都在得罪人,仇家更是滿京城,你這一時半會兒讓我說,還真說不清。」

顧傾塵無語的掃了他一眼,默了一瞬,然後徐徐說道,「這背後推波助瀾的人是誰,暫時還無從得知,不過他的意圖卻很明顯,借你的手扳倒老五,或是借老五的手扳倒你,不過,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那人更傾向于後者,而且一招制敵,讓你無翻身的機會。」

一番話,令顧傾寒和梁錚都沉默了,確實,這一招雖險,但若能成功,就能一竿子徹底打倒顧傾寒。

一條密謀造-反,通敵叛-國的罪狀,三兩封偽造的書信,就輕而易舉的將顧傾寒置于最危險的境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京中已經漸漸傳起了流言蜚語,雖說流言不可盡信,但流言之所以可怕,就在于,流言一旦說的多,就能讓大部分人相信它是真的,何況還是有證有據的,此其一。

其二,再說那三兩封偽造的書信,真的假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就算雲帝不信,滿朝文武中多有疑心之人,只要多數人信了,那麼以他們寧枉勿縱的原則,也一定會逼著雲帝懲處顧傾寒,雖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一輩子流放囚禁是逃不月兌的了,縱觀歷史,隋文帝幽禁廢太子楊勇,康熙爺十三子允祥被囚于養蜂夾道十年之久,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縱然雲帝再不舍得,為安撫百官蕩蕩不安之心,他也不得不嚴厲懲處顧傾寒。

所以說,顧傾寒這次很麻煩,非常麻煩。

默了許久,顧傾寒蹙著眉頭,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認真的考慮了一番,于是抬頭看著顧傾塵,霸氣十足的開口,「既然有人想看戲,那咱們就做一出好戲給他欣賞好了,借老五的手扳倒我是不可能的,看來他只能失望了,不過我倒是可以成全他隔岸觀虎斗的心願,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扳倒老五也不為不可!」

上一次拔了林家,就是想給靜妃一個教訓,讓她能安分一些,未想到,她不但不知收斂,反而更加蠢蠢欲動,這才多久的功夫,就頻頻與鎮國將軍府往來,據絲雨傳回的消息,他們似乎還暗中搭上了陽陵侯府,真真是心急,可偏偏卻忘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聞言,顧傾塵面色不改,對于顧傾寒的不按牌理出牌他已經習慣了,但梁錚不同,他震驚了,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霸氣的顧傾寒,久久不能回神,最終,他也只能默默的在心底說上一句,王爺,您真威武!

顧傾塵垂眸沉思,老七說的也不全然沒有道理,至少給了他啟發,他們可以來一招以退為進,引蛇出洞……

**末日後再相見,群麼麼個,先傳個六千字,今兒還有滿滿一天的事情,還有一更估計要到晚上,十點之前,說好的九千字,一定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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