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顧傾寒盯著跪在床前為褚雲香把脈的周顯,緊張擔心的掌心里出了一層濕膩膩的汗。
周顯將手指從雲香腕上移開,眉頭皺了又皺,猶豫再三,最後才抬頭看著顧傾寒,徐徐開口,「回王爺,無藥可救!」
顧傾寒眉頭瞬間一緊,只听周顯又繼續說道,「下藥的人心思真是歹毒,雲香姑娘中的是一種名叫醉生夢死的媚藥,這種藥只需一點點加在燻香里,吸入後就能迷惑人的情智,催人情動,但是若單單是這一種藥,倒也不是沒法可解,所以……」
單單一種?顧傾寒目光一冷,急切的追問,「什麼意思?」
周顯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下藥的人還在里頭加了伊蘭花的花粉,伊蘭花的花粉本就具有催情作用,兩者相加藥力增強百倍,就是意志力再堅強的人也難以自控,而且無藥可解,男人是這世上唯一的解藥,否則必會經脈逆流而亡。」
听周顯說完,顧傾寒默了,薄唇微抿似在沉思,良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吩咐府內上下,從此刻開始,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掬香園。」
「是。」周顯沉聲應道,而後站起身退出內室,卻在內室門外頓下腳步,蹙眉想了一想,就開口提醒主子,「王爺,據屬下診斷,雲香姑娘應該不是今天才被人下藥,而是連續吸入至少兩日,藥力一點點滲入已經侵入心脈,所以雲香姑娘才會出現現在這種半昏迷的狀態。」
顧傾寒轉頭看向周顯,眼中劃過一絲驚訝,繼而蹙起的眉頭又緊了一分,不耐煩的低吼,「說重點!」
听他這麼一說,他也發覺雲香的反應與一般中了媚藥的反應不大一樣,若是尋常女子中了媚藥,應該渾身燥熱,熱情無比,可雲香卻一直昏昏沉沉,半夢半醒,就算體內燥熱令她難受無比,她掙扎的力氣也虛軟無力。
周顯看著主子恐怖的臉色,感覺背脊一涼,主子炸毛了,吞了吞口水,他立刻開口說道,「所以即使主子您和雲香姑娘……額……」周顯見主子眼尾掃了過來,慌忙改了口,「雲香姑娘吸入了過量的藥量,所以很有可能會出現某些後遺癥狀!」
周顯一口氣快速的說完,然後動作迅速的關上了房門,在主子發飆之前,火燒似的逃出掬香園,卻又怕主子隨時有吩咐,所以不敢走出太遠,一臉苦悶的站在掬香園拱形圓門外。
正自郁悶間,抬頭見迎面走過來一人,他神色一斂,立刻迎了上去。
來人正是他的兄長周銘,只見周銘淡淡的目光從他臉上掃過,而後看向了靜悄悄的院落內,淡淡的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事情源于,周顯追著看過字條就沖出府去的顧傾寒時,特意叫來一名小廝,讓他悄悄的去敦親王府給六王爺送給信,誰想顧傾塵沒來,周銘卻來了。
不過這主僕倆都精的跟人精似的,誰來都一樣,于是周顯也沒多想,就從袖中掏出了那張字條,遞給了周銘,然後言簡意賅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
周銘听完,眉頭就蹙了起來,看著周顯說道,「依我看,這事情透著蹊蹺,從宮里偷出一個人本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況且還能躲過安王府和敦王府兩路人馬的搜尋,三天後送到五王爺的府上,卻又同時通知七王爺去救人,七王爺性情沖動見到字條就一定會去,偏偏這個時候能勸得住七王爺的六王爺被皇上召進宮里去了……」周銘心思縝密的分析,照此來看,那人的目的是要挑起五王爺和七王爺的爭斗,可是……事情偏偏發生在六王爺被召入宮後,這僅僅只是巧合嗎?!
周顯點點頭,認同他的推論,「我也覺得蹊蹺,所以才叫人通知六王爺。」
周銘抿唇,將那張字條小心的折好收好,然後看著周顯說道,「字條我先帶走,興許能找出什麼線索,希望能查出是什麼人在暗地里搗鬼。」敵在暗他們在明,這不是一件好事,輕嘆了一聲,他再次開口,「等王爺回府後,我會將此事告之,至于七王爺這邊,你多勸著一些!」
音落,他十分同情的看了滿臉郁悶的周顯一眼。
周顯也無比幽怨的回看著他,大哥,你第一天認識七王爺嗎?那就是一一戳就炸的主,我如何能勸得住他,不被轟成炮灰就不錯了!
周銘當然了解,七王爺的超強炮火力,他也曾多次被波及,訕訕的干咳了兩聲,周銘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抬起頭來用一種奇怪的詭異的目光看著周顯,「你最近有沒有見過素玉?」
一听到這個名字,周顯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驚恐的瞪著周銘,連連搖頭,「我躲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見過她,怎麼?她去找你了?」
聞言,周銘那張冰塊臉上難得露出一絲淺笑,點點頭,「是啊,她來找過我,質問我為何不娶妻,害得你都不能娶她!」說著,周銘就看著周顯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不是跟她說了什麼?」
周顯一愣,隨即訕訕的一笑,敷衍道,「沒什麼沒什麼,你還不了解她啊,神經兮兮的,別管她!」
周顯有些心虛的抬頭望天,其實吧,他也沒說些什麼,只不過是拿周銘當了回擋箭牌,素玉向他逼婚,他就隨口說了一句長幼有序,兄長尚未成親,他這個做弟弟的怎敢娶妻,如果她非要他娶她,就得先搞定周銘的婚事。
周銘何其聰明,豈會不知弟弟拿他擋箭牌,只是不拆穿他罷了,兄弟倆又說了些家常話,周銘算算時間想著顧傾塵也快要回來了,就起身繞到安親王府的後院,翻牆而出,隱身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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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香園的內室。
顧傾寒面色深沉的坐在床沿,方才周顯退出去後,他就一個掌風將燭火滅了,此刻房內一片漆黑。
黑暗中,他的雙眸卻顯得格外明亮璀璨,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不停扭動掙扎的女人,她身上覆蓋的錦被早被她推開,被子下的她衣衫凌亂,兩條白玉般的藕臂胡亂又無力的拉扯著身上的衣服。
余光不經意的一瞥,視線落在了雲香露出大片凝脂玉肌的胸口,石榴紅色的肚兜包裹著的豐盈,隨著她急促的喘息一起一伏,春光無限美好。
顧傾寒下月復一緊,眸色變得濃黑起來,他目光死死的盯著雲香胸前春色,再難移開目光,艱難的繃緊了身子,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以緩解身體的燥熱和緊繃的疼痛。vxik。
回爺的顯。美色當前,他卻遲遲不肯動作,在理智與中痛苦的拉扯著。
他是想得到雲香沒錯,可他要的是雲香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他要的是兩情相悅的魚水之歡,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迷迷糊糊,意識不清,甚至,甚至,她都不知道此刻坐在她面前的人是誰?這種感覺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很不爽,非常不爽,所以,即使他想要的渾身脹疼,也控制著自己沒有朝雲香撲過去。
「熱……好熱……熱死了……好難受……好難受……」
一聲聲輕喘低吟從她口中斷斷續續的囈出,雲香用力的將眼楮睜開一條線,然後在朦朦朧朧中看見了顧傾寒那張堪稱完美的俊臉。
是幻覺嗎?雲香甩甩頭,她希望那不是,于是她強撐著身子,被體內藥力支配著,讓她大膽的朝他伸出了手,柔弱無骨的雙臂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雲香軟綿綿的貼著他僵硬的背脊,輕喘低吟,她柳眉淺蹙,眼眸里氤氳著些茫然,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身子不那麼燥熱,卻在抱住了顧傾寒時,猛然覺得渾身舒服了許多,尤其在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時,唇角微微彎了彎。
這種感覺讓她看著顧傾寒眼神變了,像是看到了解藥一般,于是她手臂收緊了一些,將自己燥熱的身子更貼緊了些。
而顧傾寒的俊臉,卻在她纏上來時,猛地漲紅,繼而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下月復緊窒的生疼,他幾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克制,才沒讓自己轉過身將雲香壓倒。
雲香沒有在意到他身體的變化,卻像是撒嬌的小貓一般,不停的用臉頰蹭著他的後背,蹭了半晌,她就有些累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能做些什麼,但雙臂卻還是緊緊的抱著他的腰。
小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游走著,卻還是不能紓解她體內的難受,柳眉一蹙,雲香就惱了,粉女敕女敕的小嘴喘了喘氣,軟糯糯的嗓音雖然沙啞卻十分清晰的說了一句,「顧傾寒,我好熱,我好難受,你……你幫幫我……真的好熱,顧傾寒,顧傾寒你听到了沒有……」
這一聲,叫顧傾寒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嘴角不自覺的飛揚起來,一個迅猛轉身,化被動為主動,將不停扭動的小女人抱進懷中,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的雙眼,出口的嗓音嘶啞不堪卻帶著些急促的問道,「香香,你再說一遍,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香從他懷里抬起小腦袋,然後伸出兩只手捧住他的俊臉,認真的左看右看,然後有些生氣的說道,「顧傾寒,你很煩啊,我好難受,我好熱,你還問問問,幫我,幫我,顧傾寒,我好難受……」
得到了她肯定的顧傾寒整張臉上飛揚起邪魅的笑容,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上,認真的凝視著身下的她,恢復了小霸王霸道的口吻,沉聲道,「是你要我幫你的,等一會,不準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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