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得回尺匣一趟。想到尺匣就想起了千遠凡聖——也不知他老人家跟四靈使相處的怎麼樣?四靈使本就是酒色財氣四位之主,又是大美女,應該和他老人家很對脾氣吧?
衣服月兌干淨了,伸手探了探浴桶中的水,水溫剛剛好。她好久沒有沐浴過了,雖則她不間斷地修煉,法術有了進步,已經學會流水術之類的基本法術,可以每天為自己清洗身體,但法術的清洗和泡在真正的水中的感受畢竟還是有差別的。很快跨坐進去,輕吁一聲舒服,她這兩日被天曉星折騰的緊了,渾身像散架了一樣,酸痛。此時熱水將酸累的身子烘圍起來,那舒服真是從骨子里溢出來的。
撩了幾下水,就又想小四,那天他們從屋里出來時,小四已經不見了。他在牆上留了字,說先走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方式再見?
「在想什麼?」隨著話語,一只手已經撫到她的果背上,輕輕旋了幾下,很快手的主人就擠進桶來。
「喂,這桶這樣小,你等會兒再洗吧。」一進來就不老實,在她的柔軟處捏了捏,做為物質社會飼養出的現代女性,她的身體發育的還算對得起吃下去的豐富物質,那兩處柔軟豐盈堅挺,讓他愛不釋手。
他一動她,她就著火,而且還跟她貼得那樣近,她登時哇啦哇啦地叫。
帳外傳來婢女的嘻笑聲。天曉星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又不是沒洗過。」
好吧,她承認,初認識他時就跟他擠在一起洗過了。現在的確是老聲長談︰「那你不要做其他的,只專心洗澡。」
「好。」他鄭重答應。
「城攻得怎麼樣了?」為了讓他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也為了讓平息自己被他挑逗起的**,她決定談些沉重的話題。
「攻城只是為了給穆夜曇壓力,要她將所有力量集中于南城門,奪玉兔,用不著攻城。」
「誒,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解釋無益,今天晚上就會有分曉。」
「那你知不知道穆夜曇有鰲神撐腰?你與她的戰爭,其實是與鰲神的戰爭。鰲神,我听四靈使講,那是只手遮天的人物,這大陸數只種族的滅絕,都是他的杰作。」
天曉星臉上盡是輕蔑︰「他真以為他是神。」
天曉星的回答讓劉恩恩詫異,她以為大陸人人敬畏鰲神,但沒想到,天曉星居然傲然到,連鰲神都不畏懼。
「來吧,我給你搓背。」他讓她轉過去,替她搓洗身體,一邊搓洗一邊在她周身大穴上輕輕按模,他是這大陸最頂尖的厲害人物,過血按穴,比一般人高明不知多少倍,他手指過處,她渾身酸痛立消,但按著按著,那廝的手腳就不老實了,火熱那一處緊緊地頂著她,按著按著,她就又被他抄進了懷里,最後索性把戰局講成了浴桶戰事。
劉恩恩本就渾身發軟,洗完澡後,更是被他整得倒在床上就爬不起來。現在她才體會到,封鹿客棧里,他對她是多麼的克制,如今才是狼王真實水平的真實體現。尼那啥的,獸人就是獸人,做起來那種事來,沒完沒了,劉恩恩很擔心以後自己的生活,如果他一直熱情如火,那她只怕連下床的機會都沒有。
劉恩恩累得趴在床上哼哼,天曉星卻一點累的意思也沒有,除了,他額上的黑印,燈光一照,隱隱帶著煞氣,她微皺眉︰「你的毒好像又深了。穆夜曇給你吃的什麼毒藥?用什麼法子可以解?」
天曉星挑唇︰「是穆巴頌養的沼蟲。一旦進入身體,就會與身體里的智魂粘連一處。這些蟲子是穆巴頌用靈力養育,受他元神指揮,凡是吃下沼蟲的人,迷失智魂,而後會被他控制。」
「好邪惡的東西。」她一邊說一邊伸手推他︰「去去,去找軍醫,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撥除。」
他拉著帳轅漫不經心道︰「問過軍醫了,他說法子只有一個。」
「哦,是什麼?」
他看著她極度渴望之下瞪圓的眼楮,黑眼珠又濕又亮的,帶著惶恐與希望,不由俯啄了啄她的唇︰「封印智魂,從此變白痴。」
變白痴?
天曉星會任人擺布,變白痴?
她沮喪︰「庸醫。」
天曉星點頭。面帶調戲成功的惡劣。
「讓你變白痴,估計你寧願去死。」
他深以為然接著點頭。
「在你死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她對著手指︰「我的尺匣,它不是一件法寶,它其實是一個藏尸櫃,凡是尸體,都可以放進去,而且,它有靈識,還要求我弄更多的尸體進去,好讓它的收藏規模不斷擴大。我這次來大昭,就是為弄尸體而來的。」
他嗯了一聲,聲音由惡劣變為稍帶驚奇。
「如果你死了,我就可以把你拖進我的藏尸櫃里。那樣我們就可以沒人打擾,更不必顧忌世人眼光,也不必想你的母親我的父親之類的痛苦問題,永永遠遠,真真正正地在一起了。」
「藏到你的大尸櫃里?你真這麼想?」他揣起袖子,盤著腿坐到床上︰「也好。你的尸櫃里有沒有床?」
……
正胡天胡地的說著話,帳外有丫頭報了聲︰「大司馬和柳公子求見。」
帳簾一挑,一個緋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那里。面色蒼白,手上的扳指泛著玉華。居然是朗紅烈。
劉恩恩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難免一陣錯愕,朗紅烈微睨起眼楮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冷冰冰的,就向上施禮道︰「王主吩咐的事準備妥了。」
話音未落,帳門處又進來一人,白衣素袍,清秀的臉上揚一個淡淡的笑︰「今晚動手,可要我們做護法?」
說著那男子將眼光定在劉恩恩身上,細看了兩眼道︰「這就是讓王主甘願服下沼蟲的女人?」
不等天曉星介紹,劉恩恩沖他點點頭︰「是我。你是哪個?」
年輕男子沒想到劉恩恩如此大方,贊賞地笑了笑道︰「我叫天柳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