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
「恩。醫生說你至少還得在醫院里呆兩個多月,皮膚得重新長出來,沒有半年你是別想完好如初!」
凌君樞輕輕笑了笑,這對他而言都不是什麼值得難過的事情。
「湊近點,讓我看清楚點你。」他說。
言錦心點了點頭,緩緩低下頭,輕輕的輕輕的與他額頭相觸,嘴咧開,笑著。
就在這時,凌夫人打開了門,她旁邊跟著凌老爺。
听到動靜,言錦心忙起身,尷尬的看著凌夫人和凌老爺。
「咳咳!」凌夫人干干的咳了兩聲,「哈哈,錦心今天出院了對吧。」
「是的,夫人。」
「她當然能出院了,傷的又不重!」凌老爺似是嘴里說不出半句好話。
凌夫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出院就好!」她走到言錦心面前輕聲對她說︰「老頭子心氣高,放不下臉面,你諒解一下。」
「我知道,夫人。我想和凌老爺談一談。」言錦心認真的說道。
凌夫人點了點頭,而後便走到凌君樞床邊︰「君樞醒了啊!」
言錦心為凌老爺打開門,他走了出去,言錦心跟在他身後。
「凌老爺,你坐吧!」言錦心輕聲說道。
凌老爺看了她一眼,坐到長凳上︰「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到了這種時候,說實話,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您……」
「那就不要面對!」凌老爺硬著氣說道。
錦心笑笑︰「不面對怎麼行呢?您明明知道在君樞的心里,您有多重要。」
「重要嗎?比的上你嗎?」。凌老爺嗤之以鼻。
言錦心嘆了口氣︰「凌老爺,你自己心里清楚不是嗎?如果不在乎您,他會義無反顧的和我在一起,不用躲,不用藏,不用等,不用絞盡腦汁。」
「最後還是他得逞了!」
「可是付出了太大的代價。」言錦心說道,「他是您最驕傲的兒子,看他傷痕累累的躺在病床上,您于心何忍?」
「他是我的兒子,我當然心疼他!他听我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
「只會听您的話而沒有自己主張的,我想,那一定不會是這麼優秀的兒子,您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他是個只會听長輩話的傀儡。」
凌老爺手拄著拐杖,神色凝重的看著前方,身邊的女人說的話,每一個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麼現在,你還願意回到他身邊?」凌老爺問道。
「我……」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凌老爺,我問您一個問題。」
「你問。」
「當年是真的狠心要打掉我的孩子嗎?」。
凌老爺沉默了半晌,而後才緩緩說道,「我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那是因為卞素雲在旁邊,我不得不說下狠話。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你說的對,是我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孫子……」
「凌老爺,您沒有害死自己的孫子……」她靜默道。
凌老爺抬起眼︰「你說什麼?」
「我說,您的孫子沒有死,他好好的成長著。」
言錦心看見他暗沉了好幾日的眸子陡然轉亮,那般欣喜的神情,那般喜悅的目光。
「你是說真的?」
「對,真的。」言錦心笑了笑,攤了攤手。
「沒死,我有孫子……」
言錦心伸了伸手臂,起身︰「我明天再來看君樞,今天先回去了。凌老爺再見。」
「你要叫我凌老爺叫道什麼時候?」
言錦心微鄂,而後聳了聳肩,笑道︰「誰知道呢!」
凌老爺看著她慢慢走開的身影,心下感慨萬千,是他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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