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掉衣服。」飛行途中,為首的恐怖分子突然下令。
「什麼?你想干什麼?」「難道想強暴我們?」被劫持的女人們驚惶地縮成一堆。其實,對這幫見多識廣的權貴女人而言,貞操問題全是個p,她們之中不知多少人對于如何把「壯男」煉化為「藥渣」的技術熱衷非常。然而,那種只適宜在豪華密室中偷偷享用的樂趣,豈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來?
要她們月兌衣服一點都不是難度。尤其是面對一個精壯男人。難就難在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月兌——這樣,太不淑女的。非要顯露出一定程度的驚慌失措、尖叫暈厥、咬牙切齒的貞烈模樣才行。
「不可以!」「我死都不會就範的!」「人家是有老公的人,這輩子只能月兌給老公看~」——不好意思,說出這番貞烈辭藻的女人,今天中午可能在辦公室里和奸夫小白臉剛廝混過。
黑法師卻在微微冷笑。
「月兌就月兌,看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黑法師冷冷地道。她第一個揭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隨手一扔,就這樣光禿禿地站在中央,臉上冷漠得像戴著一個寒冰做成的面具,然而她的眼楮卻一直盯著那個恐怖分子。
其他女人都傻了眼。羈押在另外一架直升機上的林肯先生也通過一個小屏幕看到了這一幕。「我們月兌吧。」她對會長的命令向來只有遵從。
羽衣甘藍哆哆嗦嗦地把自己那套「海的女兒」月兌下來的時候,眼楮求饒地望了那個恐怖分子一眼,希望他等會兒能夠對她稍微溫柔一點。
誰知那個恐怖分子朝地上一個紙箱使勁一踹,嘩啦一聲,一套套鮮艷而輕薄的跳傘服滑落一地。
「穿上。」
女人們趕緊抓起一套穿上。畢竟。在這個高空上,光禿禿的身子甚是寒冷。待所有人都穿好,迷茫地互相你看我我看你的時候,恐怖分子給她們放了一段視頻。
「好好看。一會用得上。」他冷冷地道。
視屏的內容是教授如何跳傘。教大家如何穿傘包,如何開傘,如何使用主傘與備用傘。如何在自由落地期間保持流線型姿勢。
「學這些有什麼用?難道……要我們從這里跳下去?」女人們全部嚇得面無人色。大家強忍著極度的恐懼把這個長達半小時的視頻看完,然後繼續面面相覷。
恐怖分子扔給她們一疊紙和一把筆,「你們把自己的身價寫在上面,再寫上一個聯系人。我們就會去通知這個人。讓他把贖金匯到我們的賬戶上。半個小時內,我們收到錢,就會放人。」
「原來要的只是錢嘛!」——真是很好商量的恐怖分子。我們還以為你要劫色呢。只是。被你看到了我們精心保養的身體,難道真的沒有一點點的動心?
她們幾乎沒多作考慮就把各自的身價寫了上去。有人甚至偷瞄著旁人,暗想。憑你就值這個價?果然女人無論落到何種境地,都免不了以攀比為樂。
很快,紙張被收起,為首的恐怖分子把這些寫滿了價值十位數高額贖金的紙張遞給了副駕駛員。由他負責進行聯系。
「需要再看一遍這個視頻麼?」他抱著臂,用一雙嘲弄的眼楮打量著這幫失魂落魄的女人。
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在螺旋槳的轟鳴與教習跳傘的視頻中過去了。前面的副駕駛員朝為首的恐怖分子作了一個ok的手勢。
「感謝你們,我們要的錢已全部到賬。」恐怖分子道。
「那就放了我們!」女人們好像有點理直氣壯起來了。給了錢的就是大爺,她們總喜歡故態復萌。
「這個當然。」恐怖分子又踹破了一只紙箱。隨手撿起一個傘包,扔到名為「艷山姜」的女人身上。「穿上。然後。我會為你打開艙門。你就可以走了。」
「啊!不是吧?」「原來‘放我們走’是……要叫我們從這里跳下去?」「不行,我鐵定要死掉!」「我能不能多付點贖金?」女人們紛紛求饒,兩個機艙內頓時沸騰起來,嘰喳個沒完沒了。
恐怖分子既不會反駁,也不會憤怒。他只是亮出了手中的手槍。「不想跳也可以,一槍送你們上路。」
艷山姜的牙齒劇烈打戰,「我……不行的……會死……求求你,不要……」
恐怖分子冷漠地抬起了槍口。「不要殺她!」橫刺里沖出一個女人,為艷山姜擋了一槍。「啊!」那個女人慘叫一聲,正是玉簪。
「玉簪!」艷山姜唯有眼睜睜地看著玉簪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
「如果你願意第一個跳下去,我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恐怖分子淡淡地道。他抓起一個傘包走了過去,親手替倒奄奄一息的玉簪穿上。
「她快死了,她要死了!你還想對她做什麼?」艷山姜抱著他的腿企圖阻止他,卻被輕松踹開。
恐怖分子拖著玉簪的一只手臂,把她拖到機艙口,然後扳動手柄,打開了那道密封門。瞬息間,一股劇烈的寒氣夾帶著呼嘯的狂風瘋狂涌了進來,吹得女人們渾身發抖,然而更令她們毛骨悚然的事發生了——
恐怖分子扯起玉簪的手臂,向前一扔。玉簪的身子就像一只麻布袋般瞬間消失在高空寒流之中。
剎那間,女人們忘記了尖叫。所有人的腦袋都是空白的。原來生與死,完全就在一瞬間交錯。我們前一秒還穿著精美華服,品著高檔紅酒,後一秒,我們的身軀就消失在茫茫的天地之間,化為微塵。我們的愛與恨,從此一筆勾銷。
恐怖分子把槍對準了艷山姜。「第二位。」他毫不留情道。
艷山姜的神情遲滯。她只是機械地穿上了傘包。
「不一定會死。只要你把教程記牢了。」恐怖分子居然善意地提醒道。
「不要死……」女人們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直到這一刻,她們才真心地流下了飽含同伴情誼的眼淚。
「數五秒。然後拉傘繩、開傘包。記住了麼?」一直冷靜自若的黑法師緊緊地盯住她,叮囑道。
艷山姜流著眼淚點了點頭。
「落地時不要緊張。屈膝。注意保護頭部。」一直很認真觀看視頻的羽衣甘藍道。
更多女人說的是︰「不要死,要活著!」
「你自己跳。還是我來扔?」這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應該說的話。冷酷無比,殘酷無倫。
「我自己跳!」一向以剛烈性格聞名的超級女富豪艷山姜今天要勇敢地從700米高空往下跳,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英雄些。
恐怖分子在機艙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十分紳士。
她最後朝這群患難姐妹們看了一眼,兩眼一閉,朝前撲去。在女人們的尖叫中消失在寒流之中。
恐怖分子把機艙門關上。「都把傘包穿上吧。反正都用得著。」我們最終難逃一死。不過先後之別。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互相嫉妒、彼此仇恨、爭風喝醋、你虞我詐?
想通了這一點,女人們臉上的眼淚終是干了。
無論有再多的留戀,她們亦只能把手放開,然後一個接一個投向蒼茫的虛空之中。一去不返。
兩架直升機在高空中不住盤旋。最後。機艙里只剩下冷得像一條冰柱似的黑法師。
恐怖分子看著黑法師。
黑法師也用她一貫引以自豪的殺人目光強悍地回瞪著他。
良久,她才狠狠喝道︰「楊寧!你把我們紅纓會耍弄夠了沒有?」
「呼——」楊寧長吁一口氣,摘下了蒙面頭巾。笑道,「不愧是會長,目光敏銳。佩服佩服。」
黑法師氣得頭上青筋驟現。「你怎能叫她們去死?」
楊寧嘻嘻笑道︰「放心,那個傘包是我們瓷**工的優質出品,即使跳傘人員緊張到忘記拉開主傘,只要到達300米,備傘就會通過壓力感應自動打開。絕對不會傷及性命。」
「下面是什麼地方?」黑法師不得不問。
「離帝都最近的草原。」楊寧答道,「下面都有我們的人接應。降落傘有非常顯眼的閃光標識,接應的人很容易就能夠找到她們。」她說著說著。頑皮地吐了一下舌頭,「下面還有烤全羊和熱女乃酒供應。會長。你要不要接受一下蒙古族的熱情款待?」
「不……不必了!」黑法師立即拒絕了。
「會長,你是如何覺察出來的?」楊寧很虛心地請教道,一邊不動聲息地撿起了地上一個傘包。
「哼,就憑你些末伎倆,如何能瞞得過我這雙法眼?」黑法師冷冷哼道,「我早就注意到,把我們帶上直升機的那個家伙跟你的身形相差很遠。」
「哦,我是在他最後一次下去的時候,和他調換了身份,換上了這身衣服。」楊寧笑道。「他」是誰?他是她的出謀劃策的軍師,這場械劫游戲有一半的主意是他出的。但「把她們扔下飛機」這個可怕的念頭,卻是由她一人獨創。
「還有,真正的恐怖分子絕對不止想要錢。」
「嗯。不錯。相對于錢,他們更喜歡的是命。所以我在阿布扎比的時候,簡直怕得要死。」不知不覺,楊寧已經把傘包穿在身上了。
「玉簪也是事先約好的吧?」黑法師眯著眼問。
「是呀,她是我在軍校里的老師呢,我的跳傘技巧就是她教的。我敢說,她一定寶刀未老。現在已經在下面痛飲羊女乃酒了吧?」楊寧一步步走近了黑法師。
「那四具尸體又是怎麼回事?」黑法師兀自不覺。
「都是高度仿真的人體模型。我們用來作踫撞試驗的。只是加了點人造血漿而已。」楊寧笑嘻嘻地拉住了黑法師的手,撒嬌道,「會長,你覺得今晚的party安排得怎麼樣?」
「能夠在半天時間內把那麼多事情安排妥當,你也算是能干。」黑法師不得不承認。對于此等新人,她似乎再也沒有什麼理由加以拒絕。但是,慢著!為什麼她把拿繩子拿出來?好像……要綁住自己。
「你要干什麼?」黑法師惱羞成怒,企圖掙扎。可是她瘦弱的手腕又怎能敵得過受過訓練的楊寧。
「我們下去跟她們一起享受篝火party啊!」楊寧抱著絕望地掙扎的高貴會長慢慢走向機艙口。
「我不去,我……我有畏高癥,楊寧,別……我給你投一票,我給你投一票行不行?我會死,我會死的呀!」黑法師終于全線崩潰了,苦苦求饒。
「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死啊~」楊寧滿不在乎地道。
「不要——」黑法師發出淒厲的慘叫。
「letsgoparty!」
楊寧歡快地大叫,帶著快要暈死過去的黑法師,從700多米的高空中一躍而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