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喜宮的東暖閣籠罩在一片幽膩的暗紅色之內,桌上的紅燭忽高忽低地跳躍,「啪」紅燭爆起一枚燭花,響徹在整個東暖閣【妃常難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十七章一夜降為妃,計用帝王身(四)章節】。
羽月夜收回那緊盯著溪雲雪的炙熱目光,「唰」地掀起礙事的衣擺,坐在美人塌上,他雙手安放在腿上,轉過頭,戲虐地打量著與往日不同的溪雲雪,挑起毫無笑意的嘴角,輕笑道,「愛妃今日,還真是與眾不同……」
溪雲雪眼波流轉,眼眸帶笑,輕彎嘴角,隱在紅唇里的貝齒狠狠咬著,被衣袖遮住的手,指節使勁攥地泛白。
「臣妾,一如往日,有何不同?」溪雲雪嬌笑著,用廣袖掩住臉,僅留下狹長的雙眼,妖魅地看著羽月夜。
語畢,溪雲雪從美人塌上站起,赤著腳,腳上所系的輕鈴,隨著她的動作,叮鈴環響。春柳般的細腰隨著臀部的擺動而扭動著,向放著酒菜佳肴的桌旁走去。
羽月夜凝視著溪雲雪學著風塵女子勾引嫖客的賣弄風騷的樣子,用大手支著的頭,頗為無奈地輕搖兩下,臉上隱忍著的笑意,讓他剛毅冷俊的臉龐,頓顯柔和。
見溪雲雪拿起酒壺,欲往那兩只酒杯里倒酒。他站起來,大步上前,站在溪雲雪的背後,大手擒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將頭埋在她的發間,嗅著她秀發散發出的幽蘭香氣,深深地吸了口氣,于她發頂留下一記香吻。
正在倒酒的溪雲雪被他突然的舉動嚇得輕顫了一下,頭皮微微發麻,眼角不停抽搐,舉著酒壺和酒杯的手亦是僵硬在半空中,動也不敢動一下。
羽月夜一路輾轉而下,柔軟的唇,不斷摩梭溪雲雪的耳垂,時不時輕輕呵氣,挑逗般地用舌尖輕輕舌忝舐她小巧的耳垂【妃常難逑︰追妻君王逃跑妃17章節】。覺出溪雲雪的僵硬和身體的顫栗,羽月夜的嘴角掛上一朵邪媚的笑容,墨黑的雙眸,泛著清冷的光芒。
「愛妃,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招?嗯?」羽月夜聲音低沉沙啞地質問溪雲雪,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身上游走。
「啪」,溪雲雪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化成一堆白色的碎片。渾身毛孔抵御不住寒冰的侵入般,瞬間張開,惹得溪雲雪全身惡寒。
她僵著身子,努力讓自己壓制住聲音的顫抖,背對著羽月夜說,「臣妾,臣妾能耍什麼花招?臣妾只想,只想和皇上共飲一杯罷了。呵呵……」
他剛剛是吻了她的頭發,沒錯啊,還吻了耳垂,難道,難道被發現了?
羽月夜挑挑眉,放開緊繃著的溪雲雪,繞到桌的另一側,看著溪雲雪手里的那壺酒和僅剩在桌上的一只杯子,嘲諷地笑了笑,一把將酒壺奪來,拿起杯子,便倒了杯酒。
他將酒杯拿到鼻下,嗅了嗅酒中的清香之氣,嘴角露出一抹攝魂的笑,讓呆楞著的溪雲雪不禁地看地痴了。
這,這婬賊,笑起來,居然這麼好看……
發覺自己的思維開始有些混亂,溪雲雪懊惱地搖頭,不行,美色當前,不能被他迷惑了,他可是她的仇人……
「愛妃,難道你還想用醉鳳樓的那一招,喂朕吃媚毒,然後將朕……」羽月夜將酒杯舉到溪雲雪面前,看著溪雲雪,問道。
自從溪雲雪在醉鳳樓與他有過一夜春歡之後,他立即讓鳳歌將醉鳳樓的老鴇押至面前問話,老鴇本是不願說的,可誰讓她是見錢眼開的主,看著那金燦燦的金子在眼前泛著金光,自己卻拿不到,那種感受,對于一個貪財之人,豈不是像是用刀鋒挽著心頭肉嗎?
老鴇立刻將溪雲雪指使她下藥的前因後果都一字不差,繪聲繪色地告訴了他。
這讓羽月夜不禁疑竇叢生,這溪雲雪究竟是要給封少欽下藥,還是給他自己?是她的主意還是那老狐狸的主意?
溪雲雪見羽月夜提起她那段醉鳳樓的囧事,努力堆著笑的臉,眨眼間變地比鍋底還黑,她一把將羽月夜拿在手里伸向她面前的酒杯揮落,叉著腰,縴細修長的手指,指著羽月夜的鼻子,怒喊道,「你這個婬賊,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是先提起來了……」
羽月夜見溪雲雪原形畢露,又恢復以前見了他張牙舞爪,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的模樣,暗自開心。如此想,羽月夜一愣,他是什麼時候有被虐傾向了?自己被人指著鼻子罵,還開心?
「要不是你,我早就,早就將封少欽……我和娘也不至于逃跑,更不會差點被你淹死,更更不會進這該死的皇宮……」溪雲雪眼里聚集著晶瑩,淚水在眼眶打轉,她瞪大雙眼,極力控制著,不讓它們洶涌而出。
羽月夜凝視著隱忍著,不讓淚水流下了的溪雲雪,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凶狠地擊中,如吃了青梅一般酸澀洶涌而出,他不知道,僅是那一次,他給了她那麼大的傷害……
再回想起昨夜,他那麼對她……
羽月夜猛然間將溪雲雪摟在懷里,傾身,尋著溪雲雪一張一合的誘人紅唇,吻了下去。
「啊……唔……」溪雲雪驚恐地瞪大雙眼,含水的秋波里映著羽月夜緊閉雙眼浮現眼前的巨大的臉,她用手抗拒著羽月夜欲要與她貼緊的身體。
羽月夜用大手捧著溪雲雪不安分地來回閃躲的頭,溫柔地吸允她的女敕唇,輾轉在唇齒間,想要撬開她死死堅守的陣地,他加緊攻勢,使得溪雲雪沒有喘息的機會。
終于,溪雲雪被他的柔情似水的吻,溺死在了他的溫情里。羽月夜趁著她喘息之際,狡猾地舌尖探進了她的嘴里,探尋著,挑逗著,糾纏著溪雲雪的丁香小舌,一旦糾纏上,就再也舍不得放開。
羽月夜一改從前的暴佞冷漠,他如火如荼的溫柔,漸漸將溪雲雪融化在懷里。他大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走,每行一處,都惹得溪雲雪輕顫,她微微弓起身子,迎上羽月夜,與他緊緊貼在。
羽月夜放開溪雲雪,看著她醉眼彌蒙,白皙的臉上蒙上若有似無的駝色,嘴角逸出一抹溫柔的笑,他彎身將溪雲雪橫著抱起,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
褪去礙事的衣物,尋著溪雲雪的美頸吻去,他挑弄著她的耳垂,蒙著的雙眸,看向溪雲雪,只覺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嘴角掛著笑的她,忽遠忽近,漸漸模糊不清。他搖搖頭,瞪大雙眼,想要看清面前的溪雲雪,一陣暈眩襲來,「 」地將頭埋在了溪雲雪的頸間。
溪雲雪驀然睜開雙眼,夜空般深幽寂靜的眼楮,眨了眨。微微側眸,瞧了眼壓在她身上,將頭埋在頸間的羽月夜,皺了皺秀眉,伸手輕輕推了推他,喚了兩聲,「羽月夜?羽月夜……」
見埋在頸間的人沒有動靜,溪雲雪舒了口氣,將他從身上推翻到床內側,露出釋然的笑容。
接到羽月夜要留宿祥喜宮的消息,溪雲雪極為煩惱,她怕羽月夜再向昨夜那般無情地用她來泄憤,便讓沁心去御藥房拿了些催眠的藥物。
原本想要下在酒菜里的,但是又怕羽月夜發現,這才將藥物進了沐浴的水里。又讓沁心將藥粉對了水,摻入在平日里出擦的雪花膏里,擦抹在全身,只要羽月夜親吻她,便會將那雪花膏吃進嘴里……
溪雲雪也因在對了藥的水里浸泡的太久,深深地倦意襲來。她側頭看了眼睡的香沉的羽月夜,也放心的闔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