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桃筱倪醒來時,也許俺已經不在她的房間中了【塵緣離落,一朝花開20章節】。然而前來收拾房間的小仙子,兩個人卻交頭接耳,一臉的憤憤不平。
她假寐為睜開雙眸,細細的听著那倆小仙子在說什麼,原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看來夜軒還似從前那般迷人,迷醉了天上所有的女性,也包括那個曾經年幼無知的自己。
那時自己是不也是不是喜怒哀樂,都是如此的簡單?听著他們言語之間對夜軒的惋惜,夜軒對我情有獨鐘的愛不理解,對我那殘花敗柳的身子的不屑
「在別人的眼里無論多麼不堪,在他的眼里完美無缺,那麼其它都是多余【塵緣離落,一朝花開第二十章真真假假章節】。」她終于還是練不來寬宏大量,終于還是听不下去了。
那兩個收拾的小仙子,看她醒來顯然嚇了一跳,而且還說著這番話,面上不禁一緊張,在她的臉上探尋著,究竟听到了多少。
她唇角含笑,星眸似笑,他們還是太年輕了,怎麼可以在九重之上的上仙的房間里竊竊私語呢?那無疑是在匯報。「在害怕什麼呢?」
兩個仙子,看著那臉上有著淡淡疤痕的臉,雖然極不想承認,但是那張臉依然很美。尤為額間那麼朱砂,風情妖嬈,嫵媚渾然天成。蓬萊里的的仙都很美,可是都美的千篇一律,太過聖潔,而她卻完美的融合了這兩種美,一時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而渾然未覺,她什麼時候已到身前。她的手優雅的理了理他們的衣襟,「以後不要在九重之上得上仙,寢殿里竊竊私語。無論聲音多麼輕,也逃不出他們的耳朵。」
說完唇角一勾,揚著驕傲的頭顱,若無其事的轉身,只是淡淡的說道︰「雖然我並不喜歡夜軒,但是並不喜歡別人過多的評論我。」
話音剛落,「 ——」桌上的茶壺應聲爆裂開來,兩個小仙子被那突然爆裂的茶壺嚇了一跳,忽然意識到,是她用靈識震碎的時候,面上一白。
兩人嚇得腿腳一軟,跌坐在地上,一時竟然啞口無言,面色慘白。
「哈哈!」小聲響亮,忽然從門外傳來,之間一個白色身影,大步的跨進了房間,臉上笑容明媚,一雙迷人的桃花眼,讓人沉醉。
「桃兒,你還是這麼頑皮。」夜軒一進房間,不管她是否願意,都將她抱入懷中,語氣溫潤的沖著地上潺潺發抖的仙子說道︰「你們先回師傅那里伺候吧!」
師父?風清澄?呵呵,她這是何苦呢?原來按了兩個小仙子羞辱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況且她也從不稀罕染指了她的愛徒。
不是都說血濃于水嗎?那為什麼她不曾被這血羈絆?那樣的憎惡自己?
夜軒看著她眸色一暗,知道又觸到了她那柔軟的傷心地,見仙子走遠,松開了手,「不要怪我師父,別恨她。」
「我可以恨誰?又能恨誰?呵呵」她不禁一陣自嘲的輕笑,瘦弱的肩膀狂顫。「請你出去,我想要一個人靜靜!」
「晚上,我變回來。」夜軒眸子一痛,低低的嘆氣。
她若游魂一般,坐回床榻之上,是呀,她怎麼能怪一個失憶的人?那天帝對她是何其的殘忍?為了天下,為了道,所以辜負了他們嗎?
那往日萬年的寵愛,這一刻變得虛情假意,甚至是一種罪惡的彌補!而她竟然一直傻傻的活在欺騙里。
「吱呀——」門開了,她頭也不抬,帶著一絲氣憤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想要靜一靜!」
「師父你都不歡迎了嗎?」。天帝聲音慈愛如舊,如今听進了耳里卻格外刺耳。
她垂眸收拾了一下情緒,調整了一下呼吸,揚起若無其事的臉,笑靨如花,「師父,徒兒有事請教。」
天帝唇角淺笑,輕輕落座在對面的桌子旁。「何事?」
「何為天地道義?」
「天公地道,自存其理,維護其人,自生不滅。」天帝眼眸微眯,淡淡而說,忽然眸光精銳,望著她,「徒兒,你一向對這些道義之事頗不感興趣,今天怎麼會想起問此事了?」
「沒有,徒兒之事進來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個人,為了大道,滅了自己的倫理情長,即使醒來,那種痛依然婉轉悠長,」
天帝半晌不語,一雙眼楮在她那若無其事的臉上逡巡著,「姑娘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了。」
「心事要來何用?還不是別人給的?」她若有所指,親昵的表情也不復。眸子忽然便得的犀利如刀,「不過還好,桃桃自知有師父無盡的榮寵,所以自由孑然一身也無所謂。可是若是有根,有母,我卻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們了,還好夢里的都是假的,師父,是吧?」
天帝面無表情,輕輕起身,「有根無根,都是天地的孩子,無需介懷.」說完負手而去,身子走到門口時,頓了頓,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徑自的離開了。
看著那似逃離的身影,似欲言又止的身影,一顆心更加的抽痛,真的就是為了那什麼天公地道嗎?就讓她成為了無根浮萍,無所依?
若不是因緣際會,或許這天地之間就不會有她,她只是安靜的躺在修羅的泥土之中。
不知道何時,竟真的察覺不出,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家。若是天公地道需要人來維護,那麼她就該回到人間,幫助琰殤從奪帝位,他會是個好王者。
而且,也該去看看銀殤清了,她的從生,他也是等待了很久的吧?
或許,天機閣也可以給她更多的庇護,畢竟天機閣的存在超出三界,一直神秘莫測,而且三界王者都需要上古神獸的輔助與契約。
或許,有些答案,在那里可以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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