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內殿所有的侍妾都知道,她們的冷漠的修羅王,竟然陪那個某明奇妙新來的丫頭,玩了一下午的躲貓貓(塵緣離落,一朝花開第二十章扶柳來訪1內容)!
那夜,向來多疑勤政的修羅王竟然就在那桃花雅苑留宿看密報!
這是何等的榮寵?這一萬年來,縱是最得寵的綠焉也不曾有修羅王如此恩寵,修羅王倒是不偏不倚,夜里一個個嬌滴滴的侍妾都獨守空閨。
然而桃筱倪版本的榮寵就不是這樣了,她為了哄修羅王玩藏貓貓累得大汗淋淋,還要在一旁陪他看那枯燥乏味的密報,簡直是要讓她崩潰了!而且,最討厭的是,床還要分他一半!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桌前發呆,听著花奴說著外面那傳的繪聲繪色流言,不禁暗暗嘆息,難道他們都喜歡陪他看密報?在心里默默祈禱,他今夜不要再來。
倒是那內侍總管很知道感恩,知道她喜歡玩,在那桃林中,為她做了一個藤蔓秋千。
「小主,您看還缺什麼嗎?」。內侍總管,恭敬的跪在書桌前。這已經是這內侍總管來的第29躺了。
桃筱倪叼著毛筆,擺了擺手。「真的不缺了,辛苦了。」
「姐姐,妹妹知道姐姐昨天勞苦了,今兒特意來看看姐姐。」一鵝黃衣衫的女子,臉頰邊綻放著兩朵漂亮的梨渦(塵緣離落,一朝花開第二十章扶柳來訪1內容)。
那女子肌膚瑩白得幾乎透明,血管再皮膚下若隱若現,一雙杏目噙著笑意,讓她這個女子看了都不禁歡喜,只是這人卻從未見過。
「你是?」桃筱倪問時,並沒有看那女子,而是向花奴投去詢問的目光。
那女子恭卑的說,「都怪妹妹,沒讓花奴知會姐姐一聲,是我心急著要進來。」說著又微微屈身一福,臉上浮著一抹嬌羞,「修羅王為妹妹取名扶柳。」
一听是夜辰寒取的名,細細看去,果真腰身盈盈一握,如扶柳般婀娜的人兒,心里忍不住微微一酸,他倒是真會起名字呢!為何給偏生給她起了這樣一個土氣的名字?
但眼前的女子,柔軟的真讓人討厭不起來,不似那個野蠻的綠焉。
便淡淡說道︰「花奴,幫她拿座椅來吧!」揚著一絲友好的笑,「也別叫我姐姐了,怪別扭的。明明你我年齡看著如此相仿,叫我名字吧!」
扶柳起身,「那我叫你,桃桃吧!更親近些。」又坐下,客套的謝了謝。「我本應該是去前廳等姐姐你的,但是十分好奇姐姐究竟住在一個怎樣雅致的地方?」
「哪里別致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雅苑而已,怎麼比得了你們的居華宮。」她可是有領教過,那華麗如迷宮的大宮殿。
「這就是你不知了,那兒再大,卻住著侍妾46人,美人43人呢。每人下來也就只有一個小小的院落與一間寢室。」扶柳笑的溫婉,卻帶著幾分羨慕的說道:"不比桃桃這里,一雅致別苑。雖不比宮殿大,客房、前廳一應俱全。"
桃筱倪心里不禁一吃驚,竟是這麼多人,還真是種馬、種豬、種狗在心里不禁一遍遍的咒罵著!真是貪心,有了那麼多美人侍妾陪伴,如今又何苦糾纏著自己。
「對了,妹妹特地為你秀了一個荷包(塵緣離落,一朝花開第二十章扶柳來訪1內容)。」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桃色的荷包,淡淡的桃香勾著她的鼻端。
扶柳雖然不在稱桃筱倪為姐姐,但依然堅持自稱為妹妹。
看著小巧的荷包,淡淡桃香,雖是手工,但特別的雅致。「你的手可真巧啊!」
「謬贊了,我那的啞嬤嬤是蘇州人,她的女繡可都是一頂一的好手,修羅王知道扶柳獨愛蘇繡,怕妹妹房中寂寞,特虜來蘇州金牌繡娘,教妹妹蘇繡。」那若扶柳的人兒,臉上又是一抹嬌羞。
桃筱倪不禁暗暗嘆息,看來那夜辰寒待她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
扶柳很是善解人意,看了有些神傷的桃筱倪,緩緩說道︰「我們姐妹心里都清楚,修羅王心里最喜歡的便是你了。看看他唇上那結疤的齒印就知道了,他何時對別人這等的縱容過?」
桃筱倪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桃桃,你就放心吧!妹妹會守口如瓶的,不過不放心說給妹妹也無妨的。」扶柳輕輕的拍了怕她的手。
桃筱倪定定的看了扶柳一會,真誠的杏眸,一臉的貼己知心,忽然覺得好過逼著自己討好修羅王的花奴和曦兒,花奴在一旁使了眼色,瞪了又瞪,而她偏生當做沒有看見。
「其實,我們之間什麼也沒發生,那個疤是我上次掙扎時咬上去的.」桃筱倪說的很輕,又帶著些許的委屈。
扶柳不語,只是帶著安慰的笑容,默默的望著她,輕輕的拍撫著她的手。
打開了話匣子的桃筱倪,忍不住繼續說道「其實,我一點也不開心!每次他一來我就很緊張,很害怕(塵緣離落,一朝花開20章節)。不如龍亦然在的時候,我倒是還自在些。」
扶柳剛要開口問些什麼,門外忽然跳進來一個歡快的人兒,還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姐姐,我來了。義父這幾天看的緊,這才得空來看你。」
剛進屋看到屋里多了一抹鵝黃倩影,不由微微一愣。
扶柳看了眼曦兒,很是知趣的起身,「妹妹是怕你無聊,現在也有人陪你了,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曦兒看著那若細柳般縴弱的人,不禁緊張的對桃筱倪,說道︰「姐姐,你可要小心啊!我看他心術不正!」
花奴也不禁插嘴道︰「曦兒妹妹,你都不知道,她剛剛肯定是有意來探听小主和修羅王的事情的!而且總無意的說修羅王多麼寵她呢!」
「他疼誰,寵誰都和自己無關!」桃筱倪擺了擺手,面子上一臉的無所謂,他就是多情,她又能怎樣。
「我覺得她人很好,貼己。」
「姐姐,竟然不信我!」曦兒跺著腳,小臉氣的皺在了一起。
「信!信!好了吧?小孩子。「桃筱倪不禁笑著,過來揉了揉曦兒肉肉的小臉兒。
「哎!花奴姐姐,曦兒餓了。」曦兒雖是依然說笑著,但不由得擔憂的看著桃筱倪,與其說她是小孩,現在以姐姐的心智如此胸無城府,而且人與人之間的事,還是一知半解。定是斗不過她的!
義父說她,不是在幫姐姐,而是再害她。當時還不是很懂,可是看到那殘弱似無心機的扶柳時,她終于明白了,她這是將姐姐推到風頭浪尖上去了,成了眾矢之的。
花奴無奈的用眼楮拿了一眼曦兒,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