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信物的時候阿秋有些不解︰「是我在樣死仲裁官之後得到一個信物,還是之前我需要先得到這一件信物?」
「殺掉仲裁官之後,你需要信物才能繼續下一步。舒蝤裻」
老婦人換了一種說法,這樣會讓阿秋更清楚一些自己的意思。
「信物是什麼?」阿秋問的直接,他相信就算是得不到答案也沒有必要去回避這樣一個自己無論如何也要知道的問題。
「一人一劍!濉」
好復雜,阿秋倒是當真有些頭痛了,這些所謂的高人怎麼說話都這麼的費勁。
原本就算是簡單的問題換到他們的嘴里,也成了極為復雜的話了。
阿秋在苦笑,卻是在強行忍耐著,那臉上的表情當真是是很辛苦,老婦人卻是忍不住給樂了,彎著笑費力的笑著了好一陣子襯。
「走吧,帶我去見一見我那孫子!」
這樣的要求阿秋沒有辦法拒絕,只好轉身擺了一個請的手勢︰「老人家,請!」
回到阿秋的那個已經可以被稱為村子的地方後,展紅刃驚喜的跳了起來,可馬上被老婦人一個嚴厲的眼神給制住了。展紅刃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
這里沒有椅子,甚至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老婦人那木頭的手杖在地上輕輕的點了幾下,一道旋風起帶動著無數的落葉還有樹枝。這些落葉與樹枝下面卻是出現的土地,那土地之上出現了一個台子,一個土台。然後那些落葉被吹散,樹枝卻是整齊的插在土台之上。
老婦人那手杖輕輕一揮,樹枝被切的平整,一個長凳連同小幾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一手果真是高明。
阿秋托著下巴看著已經坐下的老婦,特別是看到老婦人將茶具擺在小幾之上。
「哈哈哈!」展紅刃在旁邊突然大笑了起來。
他笑,原因倒是簡單。看到阿秋落了下風,自然是要笑的。而且他家中長輩在這里。他也不怕阿秋會把他怎麼樣。
老婦人瞪了展紅刃一眼,展紅刃卻是不敢再笑,躲在一旁。
倒是樹王子,看到阿秋落了下風卻是撿了起樹枝,還有一些結實的細藤蔓硬是給阿秋在很短的時間里綁出一把椅子來,放在阿秋的背後,然後樂呵呵的看著展紅刃還有老婦人。
老婦人笑著點了點頭。
這一次阿秋又佔回到一些上風,展紅刃只是黑著臉沒有說話。
這一幕,也不需要多說話。
無論樹王子是什麼人,他至少知道幫助阿秋準備一把椅子。反倒是展紅刃作的差了,在這里他也不算是囚徒,更沒有被限制自由。自家長輩過來,除了狂喜、求救之外,卻再無任何良善的作為了。
阿秋卻是手一扶椅子,心中在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老婦人。
對方使出那一手是為何,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坐的地方嗎?還是在自己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呢。
如果是前者,阿秋眼下就算是坐在地也無所謂了。
如果是後者呢?
阿秋自然就不會這樣輕易的坐下了。
這時,一只極精質的小爐出現在老婦人手中,那小爐卻是無柴自生火。在熊二爺一起胡鬧的久了,阿秋知道這必然是有一個極為巧妙的陣,借著類似于火晶,或者是妖丹之類的東西產生了火焰。
好吧,無論你這位老人家是怎麼想的,既然在這里顯擺著那麼阿秋也不會示弱了。
突然,阿秋一腳猛的踏向地面,將地面上的土震了起來。那些土塊被火焰包圍著浮在空中,竟然開始融化。阿秋卻是看到土層之下還有些石塊之類的,一把刀憑出現在手上,一刀刺向那個空洞處。
刀在土層下放出刀芒。
原本阿秋只是打算弄一些石頭上來,可這一刀一下去後,阿秋卻是有些難堪了。
因為地下有水,大約就在地面下七丈多深處就有水,這會水已經在向上滲出了。
「拼了!」阿秋心中苦悶,可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停止好讓對方看了自己的笑話。
一塊接一塊的石頭從地面上飛了起來,在阿秋控制的火焰之中融化。很快,石頭之中精化所在變成了一塊塊石板,其余的部分則在冷卻下來之後成了一塊怪石。
阿秋這里的地方原本就不大,這怪石被阿秋放在門前十步的距離。然後那些石板弄出一個約有三丈多長的水渠來。最後在那怪石的中心用刀鑽了一個孔,地下涌出來的泉水從這孔之中到了怪石頂端,然後順著兩側流下來。
地面上被阿秋硬是用刀砍,氣息去震動,弄出一個五步直徑的池塘來。多余的水則引向了門的方向,順著門角落地面上一道淺淺和水溝流到了外面。
老婦人默默的看著阿秋所作的這一切。
這樣的實力並不足為其,只是阿秋運用的技巧卻是非常的高明。
也只有展紅刃這樣的年輕人才會驚訝的合不上嘴罷了。
這卻只是剛剛開始。
阿秋來到常綠森林之後還沒有真正的使用過自己的力量,今天這一用卻是心清氣爽,不由的卻是想多準備一些。
五枚水晶石瓖在那怪石假山上。
那假山上的水流一邊依舊正常的流著,另一邊卻是開始散發出陣陣寒意,一直到最後水流的方向卻是一半都結成了冰,另一半的水流更加的冰寒。阿秋又是七枚水晶瓖在怪石假山之上,另一半原本正常的卻變成了熱氣騰騰,散發著水霧的熱水了。
可就這還不算完。
在頂端之處,阿秋用三枚水晶完成了一個小陣,一道細小的水流向著天空沖卻,一直到噴到大約一丈多高這才落下來。
緊接著,阿秋用意念分開水流,在那水池的底部又鋪上了石板,順便也弄了一個小小的陣。這冷熱兩種水卻是涇渭分明,在水池之中自然就是一半熱一半寒。一直到那排水的小水溝這才混合在一起。
老婦人不由的動容了。
這年輕人果真不凡,作了這麼多的事情所需要消耗的靈力她大概可以計算出來。
以這樣的年齡來計算,所作的這一切消耗的靈力是一個奇跡一樣的數字了。
讓老婦人更加吃驚的卻是,阿秋熟練的卻不是某一個單獨的屬性。而且就說是法則的力量,這力量之中在無形之中,也並完全是破壞法則的力量。
這還不算完,阿秋身上的靈力還有一些,他還在作最後一件事情。
阿秋將靈力注入腳下,二十根樹藤在阿秋的腳下開始生長起來。老婦人這時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了。
常綠森林之中什麼力量最強。
常綠森林之中供奉的卻是大地神殿,大地法則才是常綠森林之中最強的法則。
那二十根樹藤生長的飛快,也可以感覺室阿秋的靈力越來越弱。
老婦人此刻心中對阿秋的輕視已經完全消失,反而卻是一種敬重。她心中升起一種感覺,這個年輕人不夠強,但想殺死他卻是不可能。因為這里常綠森林,以人的力量在常綠森林之中殺死一個大地法則的領悟者,這是個多麼可笑的笑話呀。
二十根樹藤長的足夠長的時候開始想到盤纏,最後四把椅子與一張桌子出現在阿秋的面前。阿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重重的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
在最後坐下的時候,阿秋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
這可以說是阿秋最後的全部靈力了。
隨著這聲響指,那個水池的四周無數的花草生長了出來,就是那假山上也有花草出來。
轉瞬間,花開了!
阿秋卻是笑了,他已經不是為了爭這一口氣,眼下才是真正的適應了這常綠森林帶給自己的壓力,氣息變的平穩,靈力開始穩定而有序的恢復著。
一只純金的煙袋出現在阿秋手中。
可惜這只是一把來自珠朗平原的煙袋,在天賜綠洲也不過是勉強還能使用。而在這里,在這常綠森林之中,這樣的材料質量連落葉都比不上了,在阿秋輕輕一揮之下,整個煙袋化為金色的粉塵隨風散去。
這個動作在展紅刃看來是可笑的。
但在老婦人眼中卻是震驚的,老婦人心中更加的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作了一個習慣性的動作罷了,拿出也是自己用習慣了的物件。這物件在常綠森林被毀,那只能代表著,這物件是來自一級界的。
二級界的東西再差,也不可能金屬的物品會在這里化為粉塵。
一個念頭從老婦人心中冒了出來。
「你花了多長時間來到常綠森林,老太婆指的是你從離開一級界開始?」
「很重要嗎?」。阿秋不明白對方為何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