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濤一開始還不解,虛弱著身體將手環在方堇顏的肩上,被方堇顏半抱著朝那個方向走去。等漸漸近了,葉文濤才知道方堇顏來這邊的目的,一種生的喜悅籠罩著他,心情也為之一振。
等走到近處,兩人幾乎要歡呼出來。
原來對面是一座小山,山腳雜草叢生,不過卻又一條小溪,小溪兩邊有被不窄的石灘。
「原來我們走錯了方向,我們居然橫著走,早知道按豎著方向走的話應該就出來了。」方堇顏興奮的感嘆,她是一下子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們進去找鄭爽的時候就是按照豎著的方向走的。
葉文濤也感染了她的喜悅,道︰「這叫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得救了!」
「嗯,你先等著,我去對面看看有沒有止血的藥草,你的手再不治的話,恐怕要廢了。」
方堇顏將葉文濤放到地上,雖然有些冷,不過兩人都沒有感覺,畢竟之前被大火烤了幾個小時的同時還沒濃煙悶著。現在就算冷點,至少空氣新鮮了。
踮著腳踩在幾個冒出頭的石子上,方堇顏很順利的走到對面,也是運氣好,這個天氣還能采到一些止血藥草。又選了一些草藥,方堇顏才瘸著腿往回走。
「你武功應該很厲害吧。」葉文濤笑著道。
方堇顏不明就里的看向他,他接著道:「你腿都受傷了,還這麼輕松的過去,腳上也沒沾多少水。其實昨天我就發現了,你武功比我高很多!」
方堇顏在心里加了一句,比你老爸也高很多。不過她沒打算說出來。
方堇顏沒有接話,而是直接拉開他的衣服,查看傷口。他的傷口已經成黑色了。方堇顏馬上看向自己的大腿,將傷口很正常,並且開始愈合,便皺起了眉頭︰怎麼葉文濤那個像是中毒了,她卻沒事呢?
「你現在身體有什麼感受?」
「還好……」
「你要老實回答我!」方堇顏嚴肅的打斷他的話。
「額,頭昏,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想吐。」葉文濤老實的交代了自己的感受。
「傷口呢?」
葉文濤搖頭,「沒感覺了。」
頭昏、想吐、臉色發黃、兩眼漸漸變紅、鼻子里流出黃色的液體,這些癥狀都像是師兄曾研制過的一種毒藥,這種毒藥很霸道,若是三個月內不解的話,他的身體就會漸漸的覺得無力,三個月後從內而外慢慢腐爛。到內髒開始腐爛的時候,就是有解藥也無用了。
可惜現在不能進空間和師兄探討這個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這個毒,畢竟這個毒是師兄自己研制出來的,在這里出現是有些怪異,萬一不是的話,還要幫他從新研制解藥。
將止血的藥草給他敷上之後,拔出還在上面插著的半截樹枝,才解開他的穴道,幫他把衣服穿好。
「小顏,你的傷口不處理了?」
方堇顏看了自己的腿一眼,昨晚她已經把里面的樹枝拔了出來,今天就已經好了很多,以為是自己體質的原因,也沒在意。
「腿沒事,你的肩膀重要些,要是昨晚被刺的是左邊的話,可能就沒這麼輕松了。」
「是啊,也是我命好,哈哈!」
方堇顏見他還能玩笑,也放松下來,兩人又一次肩並肩坐在一起。
「唉,昨天還在過秋冬,今天就看到春夏了,這山里真是無奇不有啊!」葉文濤忽然感慨。
方堇顏卻皺眉了,是啊,對面的山是在有些奇怪,那些草,那些樹,好像都是春夏天才長的,而且這麼茂盛,倒是像才長起來一樣。
「小顏,現在是冬天,你說對面是不是有什麼詭異啊?」
「嗯,我們小心些,一會兒休息過後我們沿著小溪往下走,看能不能走出去。」
兩人都很珍惜來之不易的休息時間,方堇顏還好,葉文濤就累的不行,又月兌水月兌營養,站起來兩腿都會打顫。
方堇顏受累去小溪里找小魚,可是水里干淨得只有泥沙和石子,連水草都沒有。
好在之前去對面找草藥的時候發現邊上還有些能吃的植物,既然那些草藥都用了,這些吃的應該也沒問題。既然山上不能去,那就死馬當活馬醫,采了邊上不少的酸草和地上結的那種酸果。
葉文濤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些草啊果的,道︰「我不是牛或者羊吧?」
「愛吃不吃!」方堇顏丟了一顆酸果進嘴里,沒好氣的瞪他。
葉文濤只好認命的做起牛或者羊來。
等到天色已經大亮之後,方堇顏和葉文濤兩人才又一次榻上回家的征途。
而此時,方家已經亂了,不止方家亂了,連黎叔和長生也亂了。
黎叔親自去警察局說明情況,而且道出葉文濤的身份,局長親自接待了黎叔,並且承諾馬上派人去找。
方家也去了警局報案,可惜那些警察說失蹤沒超過24小時不能報案,幸好遇到剛出來的黎叔,黎叔認識方家兩口子,于是將警局已經派人去找的消息說了,方家人才松口氣,對黎叔連連道謝。
黎叔冷著臉受了謝,本來想說讓他家女兒離他家少爺遠點,但是想到少爺此來的目的,也不再說什麼,就轉身離開了。方仁和張氏才又回到單位上去正式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