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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可多日不曾安睡,明知今晚又是一場大戰,到底撐不住,熬到二更,還是合衣睡了。夢里亂糟糟的,一會兒是李揚,一會又是李昂,前一刻還在厭煩的推拒著李揚,下一刻忽然發現盈盈笑對自己的竟是李昂,他還是那般的風流意蘊,眸光流轉間是無限的光華,無須刻意,就已經是說不出來的風姿。

他和她挨的極盡,姿勢極其暖昧,只听他笑道︰「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的就當真了?」

楚亦可明知道這是夢,可還是貪戀他的力量和他的溫暖,以及他身上那特有的薰香。她把玩著他的衣襟,道︰「如何不當真?除非我死了……李昂,你到底答不答應?」

她目光咄咄的盯著這張俊臉。這麼多年了,從第一次見他,他便駐進了她的血脈里,一直不曾走出來。不管是醒著還是夢里,她都深刻的貪戀著這份容貌。若不是有對他的執念,她只怕早就熬不下去了。

哪怕他對她生硬而狠心的拒絕,哪怕他曾經無意識的溫柔和溫情,讓她總是又愛又恨,難以理清雜亂的思緒。

李昂一如她想像的那樣溫柔,調笑道︰「答應,答應,當然是要答應的,不過,答應之前,你總得好好補償補償我?」

這麼直白的情挑,楚亦可自是听的明白。多年夙願忽然成真,她有著說不出來的歡喜。可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小女兒家的心思佔了上風,她竟怎麼也做不出來更大膽更風情的舉止來。

面紅如霞,水波含情,只是欲語還羞的瞟他一眼,再瞟一眼,雙腿之間和心房一樣的空虛,只恨他猜不出自己的心思,竟不知道這沉默便是半推半就的接受。

一只溫暖的手滑上了她的腿根,楚亦可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她沒法再故作矜持,雙腿無意識的便盤住了李昂精瘦而堅韌的腰。這給了他更充足的空間,給了他更充分的發揮的余地,她甚至能感覺到腿根處的柔軟無需他的刻意撩撥,已經如同洪水泛濫。

她听得見自己的喘息,她听得見自己的申吟,她已經能感覺到屬于李昂的堅硬和滾燙就頂在自己的腿邊。她情不自禁的道︰「快,快點兒——」

可是李昂磨啊磨啊,就是不肯長驅直入。楚亦可渾身躁熱,奇癢難耐,恨不得抓著他的硬挺一解多年的相思之苦。

但他就是不肯就範,兩人折騰間,他竟變了臉,陰沉沉的道︰「楚亦可,瞧瞧你這水性楊花、自甘下濺的模樣,和青樓賣笑的伎女有什麼分別?」

楚亦可氣的血液倒涌,怒不可遏的道︰「李昂,你敢侮辱我?」

可眼前的男人哪里是李昂?模糊間只是一張慘白勝雪的臉,只睜著一雙異常空洞的眼楮,陰惻惻的笑道︰「侮辱你又怎麼樣?楚亦可你這賤人,害得我好苦——」

楚亦可定楮一看,竟是李揚。她深以被李揚看穿自己的心思為恥,好像剛才她的種種作態都已經落入李揚眼底,下意識的覺得他不會善罷干休,不定使出多少手段又來作弄自己,當下憑空生出一股力氣來,惡狠狠的朝他胸口踢去,道︰「你去死!」

怦一聲,有重物落地,楚亦可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身上已經是汗濕,冰涼的衣服粘膩在後背、脖頸,像是鑽進去了一條冰涼的蛇。

楚亦可豁然從床上坐起,大叫著︰「來人,掌燈——」

外間的燈亮起來,新荷披著衣服跪伏在地,道︰「娘娘,您怎麼了?」

楚亦可抹了把脖頸處的冷汗,虛乏無力的道︰「夢魘著了,我剛才听見什麼怦一響……」

新荷伸手揀起枕頭,拍了拍,笑道︰「是枕頭掉到地上了,娘娘莫怕,時候還早……」

楚亦可並沒有接沉重的繡枕,只是借著帳外的燭光看一眼如活死人一般沉睡在自己身側的李揚。

她一定是瘋魔了,才會做這樣的惡夢。他們雖是兄弟,卻從來不是同一個人,她怎麼會認錯?可夢里那樣真實,她都懷疑是不是李昂剛剛才從她身邊離開。

他們是兄弟,卻都對她不喜,一定是他們合伙做了這麼一個惡作劇,就是要嚇嚇她。

她確實是被嚇住了,可她不後悔。李揚說她害苦了他,怎麼會?明明是他先害苦了她。是他說話不算數,一次又一次的在身體上霸道的強佔。每一次都讓她都覺得無比的羞恥,無比的骯髒,她原本是想留著一副清清白白的身軀,等著李昂的。可李揚一次又一次打碎她這個純粹的夢想,把他身體里的髒東西注進她的身體里去,還弄出種種手段來,逼的她像個**,不得不竭盡全力的來迎合他,否則他便沒完沒了的折騰,等到快感達到極致,那種事便成了另一種麻木的折磨。

三年多,將近一千個日日夜夜,到了現在,她才終于有所解月兌。

可她已經不再清純如梔子花。

對著銅鏡,她能看到自己眼角細微的皺紋,那是要用多少脂粉才能掩飾掉的時光的痕跡?她在一天天老去,可是那個離她還是那麼遠,她從沒有一天完全的屬于他同時也讓他屬于她。

再不行動,她就真的遲了。

是他們所有人逼得她變的如此殘忍。別說只讓李揚沉睡,便是親手血刃了他,她都不會心虛手軟。

當他不能再對她施以任何手段時,她對他就只剩下了純粹的厭惡。

就讓他一直沉睡下去多好。他不會發怒,不會罵人,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一點兒的威脅。

楚亦可動了動,將視線從李揚的臉上移到一旁,問新荷︰「候爺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新荷搖頭︰「還沒,酣戰在即,候爺只怕一時無法分神。」

他們是不會輸的,楚亦可很有自信,現在最撓頭的也不過是李昂的負隅頑抗而已。但他也堅持不了幾天。

楚亦可覺得身下粘膩的厲害,剛剛那個夢是那樣的真實,以至于雖然意識完全醒了,可是身體里那躁動不安的欲念卻更加強烈。

她吩咐新荷︰「把王爺的藥拿來。」

新荷轉身下去,不一時端了藥碗過來,很自覺的想要上前幫忙,卻听楚亦可斥道︰「行了,這里不用你,下去吧。」

新荷怔了下,順從的應了聲「是」,悄無聲息的退到帳門邊屬于自己的一張小床上。楚亦可的大床里發出希希索索的聲音,新荷不敢看,只面朝床里,一動不動的閉著眼楮。

她很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不該她知道的,她知道了也只是生命的負累。

只是寂靜的夜色里,細微的聲音也能听的特別清楚,又因為她閉著眼楮,不安份的耳朵就顯得尤其的敏銳。

她能听見大床里有衣服落地的聲音,盡管很輕,就像花兒在夜里無聲的開放,可她還是听見了,而且還能聞見花兒開放時的淡淡的香氣。

楚亦可發出如泣如訴的聲音,似乎是痛苦的申吟,又似乎是壓抑著的快樂,新荷不由自主的面紅耳斥。

許久許久,那聲間一直彌漫在新荷的耳邊,她懵懵懂懂的想︰娘娘和王爺感情如此之深,為什麼娘娘還要給王爺服下長生散?

直到那花開的聲音歸于夜色,那淡淡的花香從濃烈漸漸消彌,新荷才听見楚亦可慵懶的吩咐著︰「備熱水——」

前一刻還昏昏欲睡的新荷立即如貓一樣輕盈的起身,掀了簾子出了大帳,沒一會就由兩名士兵提了熱水放到了門口,再由她一桶一桶的拎進來,倒進浴桶里。

「娘娘,熱水備好了。」

素手盈盈掀開床帳,楚亦可一絲不掛的赤腳下床。新荷眼前一跳,下意識的低了頭。楚亦可卻並沒急著進入浴桶,反倒目光咄咄的望過來,問新荷︰「本宮美嗎?」。

新荷瞪目結舌的答道︰「美,當然……」

雖同是女子,新荷也不是頭一次見楚亦可的身體,可是像她這樣直接大膽,一覽無余的呈現著她美好、盈白、曼妙而玲瓏的身子還是頭一次。

新荷只瞄了一眼,就紅著臉低下了頭。

楚亦可卻走近了兩步,再問︰「你喜歡嗎?」。

啊?新荷吃驚的抬起臉,借著燭光,她能看清楚亦可臉上的光澤,帶著隱隱的期待和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新荷腦中飛快的轉著各種念頭,下意識的答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娘娘沉魚落雁、避月羞花,誰能不為娘娘的傾國傾城而折服?」

楚亦可便輕笑了一聲,道︰「那王爺呢?」

王爺?新荷想要去瞥一眼床上的潛王,卻覺得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有點冷,她便收住了自己的浮念,堅定的答道︰「王爺也不會例外。」

楚亦可露出滿意的神色來,徑直踏入浴桶。水聲泠泠,新荷能想像得到那水掠過楚亦可如玉肌膚的景象有多撩人,但她不動不看,如老僧入定一般。

听得門外有侍衛大聲稟報︰「回娘娘,屬下抓到了從城中外逃的奸細,她自稱是安王妃……候爺說交由您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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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書友熱戀^^的打賞,感謝書友平安梅的粉紅票,今天會有二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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