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知道陌上玉這人原則性很強,沒有她的許可,並不會將她的人輕易調離,她只是隨口一問,三月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一旁為無雙擺飯的其中一個婢子卻是臉色大變。
「你叫什麼名字?」無雙歪頭問那婢子。
「奴婢七月!」七月忙跪在無雙床前回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真是一幅喜樂融融的全家景。
陌上玉說話算話,沒過三日,無雙的屋子里就滿滿的全是貓啊狗啊麻雀啊鸚鵡!
「母親太自謙,母親是父皇親封的一品夫人,嬤嬤就算是資歷再老,見了母親也還是要行禮的,行的什麼樣的禮,就能看出對母親的心誠不誠,嬤嬤這樣行禮,是在向母親表忠心!」無憂平時寡言寡語,可說出的話絕對的能把人噎死不償命,這點完完全全是繼承了陌上玉。
「我的那幾個初被你弄到哪里去了?」無雙抿著嘴,不喝陌上玉喂她的粥。
張嬤嬤朝無雙等人的方向疾走了幾步,怒聲喊道,「見了太後,怎麼還不跪拜!」
無雙一直在床上臥了有二十多天才終于見了太陽,瞧著蔚藍蔚藍的天,眩目又燦然的太陽,無雙覺得自己就是從鬼門關里轉悠了一趟。
于是一天到晚各種聲音混合成一首交響曲在無雙的耳朵里昏天暗地的上演。
幾個月慌忙收拾的收拾,重新端粥的端粥,只是片刻功夫床前就被收拾的干淨。再讀讀小說閱讀網「在很遠的地方!」
一旁眾人只是覺得這位一品夫人好奇怪,別人叫太後娘娘可以,可她是陛下親封的一品夫人,她該叫太後母後才對,而且她朝太後笑的那麼可親,似乎兩人不是婆婆媳婦的關系,而是母親女兒一般。
無雙看不過眼,瞪著陌上玉打抱不平道,「什麼事都讓別人做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只有歷百事才能事事皆通,不然就是再聰明也不過是紙上談兵!怪不得無憂小小的一個孩子一點都沒有屬于小孩的活潑,原是被你給教壞了!」
無雙抬起無辜的臉左瞧又瞧,一臉納悶的說道,「太後娘娘,我是無雙呀,陛下新封的一品夫人,太後娘娘這是怎麼了?」
雖然無雙不喜歡陌上玉用這種口氣來說大晸,不過陌上玉說的倒是實話,而且有人給她免費訓練手下,這便宜不佔白不佔,「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起床?」
一個尖利的聲音打斷無雙的思緒,無雙抬頭,在這宮里對她這樣說話的,除了太後的一把手張嬤嬤還能是誰。
「是,父皇!」緊跟著陌上玉的背影,無憂得兩道眉毛糾結的打了個結,去書房就是去考校她的功課,她最頭痛的莫過于那些龜爬爬的字……
听到紅紅兩字,七月的表情一點都不自然,無雙的聲音微凜,「哦,那你一定見了本宮的紅紅了吧!」
「你什麼意思?」無雙的手心冷冷的溢出了濕膩膩的汗水,她認識的人里,有一個人是巫師,千鳥她也曾在小時候听國師說過,喚出千鳥並不是一般的巫師可以做到,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的血就能被巫師喚出千鳥。
「紅紅哪里去了?」無雙瞪著陌上玉,紅紅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幾個初不會不出現在她的眼前,就算幾個初不出現,紅紅自己也會出現的。
「只要有腳再遠的地方都可以到達,母親不說家鄉的地名,是在哄騙孩兒嗎?」
「太後說胡話不當緊,難道你們這些奴才也要跟著太後的瘋言瘋語做那滅九族掉腦袋的事嗎?」無雙拉著無憂的手還不忘探出頭朝那幾個宮女太監喊話。
這不是騙小孩的話嗎,多少年前她母後就這樣和她說過,多少年後她還和她的阿弟說過,礙于嘴中有粥,無雙發不出冷哼聲,只能朝陌上玉丟了一個鄙視的目光。
「要我們跪下,不如讓她先跪下行個禮!」無雙拽下衣袖上綴著的一顆小珍珠朝張嬤嬤的膝蓋彈去。
無雙抬頭盯著三月,神情冷淡,然而這平靜的眼神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令得屋子里的氣氛立馬就變得僵然,「本宮說話,有你們插嘴的余地嗎?難不成只當陛下是你們的主子,本宮在你們眼里什麼都不是了?」無雙伸手將桌幾掀翻在了地上。
她喜歡嗆陌上玉的話,陌上玉喜歡嗆無憂的話,而無憂又喜歡嗆她的話,她和陌上玉在一起時候一般都是她讓陌上玉無話可說,陌上玉若是和無憂在一起,諾諾弱弱的一定是無憂,無憂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是她被無憂頂的無言可對。
「奴婢和初四是在一個屋子里住著!」七月頭垂的低低的回道。
「這應該是叫干/尸,不是木乃伊,木乃伊是母親的家鄉術語嗎?」無憂不喜歡那些小蝌蚪一般的文字,不過她倒是喜歡看一些奇聞異事之類的小本。
哀嘆歸哀嘆,臉上卻像是受了驚嚇般驚恐後退到幾個月的身後,大聲叫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瘋了嗎,我是燕山公主,我是陛下親封的一品夫人啊,無理無由的,太後怎麼能對我說出這樣惡毒的話語!」
「玩物喪志!」陌上玉神情冷淡,「孝順長輩是好事,但是不能為了研究食材而荒廢了學業,你若有新奇點子可以讓御膳房的人去做,這種事情並不需要你親力親為!」
無雙下不了床,指揮著無憂找了只剛下完崽的母貓來,連母貓的幾個小貓咪一起抱來和兩只小老虎混在一起,那母貓兒第一天還對兩只小老虎有些敵意,第二天就把小老虎當了自己的崽子來喂養。
「奴婢十一歲!」
跟著太後鑾駕的宮女太監哪里敢真的上前去綁了無雙,倒是張嬤嬤被兩個宮女扶著朝身邊這些個宮女太監大聲叫嚷,「吃了豹子膽的狗奴才,沒有听到太後娘娘的話嗎,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阿嵐,怎麼在地上趴著,還不快將阿嵐扶起!」卻是太後的鑾駕近了來,坐在轎輿上的太後朝周圍人喝道。
「是,父皇,無憂知錯了!」
「無雙,你是千鳥的宿主,那日你從丹墀落下,昏迷了多天,因為失血過多元氣大傷,千鳥也化作了一灘血水!」
「夫人,粥要涼了,夫人先用膳吧!」三月與另一個婢子將床幾搬到無雙面前,端了小碗的粥食在床幾上。
「嬤嬤這是做什麼?嬤嬤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老人,對本宮行這麼大的禮實在是太見外了,本宮怎麼敢當,嬤嬤快起來!」無雙一臉的受寵若驚,雖然如此說,卻也只是抬手在半空虛扶,並沒有真正要上前扶張嬤嬤的意思。
「就是尸體經過處理沒有腐爛,天長日久變成了干/尸!」自那日無憂露出過鋒利爪牙後,無雙再也沒有見過無憂那般凶神惡煞語氣,真懷疑那日是不是自己睡夢中的幻覺。因為兩只小老虎的緣故,無雙近日和無憂算是能和/平相處,當然和/平相處的話題僅限于小老虎和小貓咪的成長。
「好吃,無憂真厲害!」無雙驚訝的贊賞道。
「倒是與初四愛好相同呢,本宮有個婢子喚初四,也是喜歡飼養動物,本宮的一只鳥兒就一直是她在照看著!」無雙恍悟,明白了七月為何被陌上玉安排在無雙殿了,估計就是為了照看她的紅紅。
陌上玉坐在床前,上下打量著無雙,確定無雙沒有地方燙傷,才開口問,「不喜歡這幾個月嗎?」
無雙隨即朝太後福禮,「太後娘娘萬安!」也不等太後說個起來,她自己徑直起身走到了太後的轎輿一側,抬頭朝太後笑的親熱,自來熟的說道,「太後娘娘這是要去哪里,今日陽光正好,不若無雙陪太後走幾步?」
「是麼,怎麼被陛下安排在了無雙殿,本宮瞧著這幾個月都比你年歲大,你可是有擅長的技藝?」
月名歪什。「果然是小呢,什麼時候進的宮,在外面可有家人?這麼小,怎麼就把你送進宮了?」
太後這話是朝著無雙說的,她是要無雙親自將張嬤嬤扶起,無雙卻似沒有領會太後的含義般朝身後的幾個月訓斥道,「還不快上前將張嬤嬤扶起,張嬤嬤年老體邁,若是因為行這麼個禮有什麼損傷,眾人還不知道怎麼議論本宮呢!」
無雙垂頭不語,陌上玉以為無雙是因為失去紅紅兒傷心,放低聲音說道,「等你大好了,我送你幾只鳥兒,這幾個月里有一個叫七月的,很會調/教鳥兒!」
「太後娘娘駕到,還不跪下,站在這里是要擋太後的路嗎?」
「剛剛跪在地上的那個就是七月!」無雙微抽,覺得陌上玉記不住人的相貌該不會是因為那人長得太大眾入不了他的眼吧,「我也不喜歡遛鳥!」
無雙這樣說其實是諷刺陌上玉給她弄得這些個小動物把她當小孩來哄了!但沒成想第三日無憂就抱了兩只和小貓咪差不多大的老虎進門,並且對無雙說,「俞京附近沒有豹子,若是哪一日去別的地方見到,孩兒就給母親抱來!」
「是啊,你母後正吵著要下床呢,父皇政事繁忙,無憂得了空可以多來陪陪你母後,省的她煩悶!」陌上玉含笑望著無憂朝床前走來,不過喂無雙的快慢節奏卻不曾改變。
「老不死的家伙!」無雙冷哼,有些人真的很像打不死的小強,甚至連小強都不如,小強最起碼還知道躲避,可這種人,她卻是非要往上來湊,不摔個粉身碎骨不罷休。
「奴婢五歲入宮,外面不曾有親人在世!」
啊呀的一聲驚叫,卻是張嬤嬤五體投地的朝無雙與無憂的方向行了一個大禮。
不過無雙的睡眠質量很好,瞌睡的時候就是雞飛狗跳,無雙也不會被驚醒,待陌上玉再來,無雙問陌上玉可不可以給她弄一只小老虎或小豹子來養,貓啊狗啊的殺傷力太小,不是她喜歡的型。
讓無雙有些哭笑不得,那兩只小老虎絨毛還沒有褪去,眼楮似乎剛睜開沒有多久,嗚嗚嗚的叫著,好奇的轉著圓溜溜的眼楮打量周圍。
「夫人,您慢些走!」七月小碎步子跟在無雙的後面。
「化成了一灘血水!」陌上玉回道,「祭司看了,說紅紅不是一只鳥,它是巫者施法喚出的千鳥!」
如今冤家路窄,她也剛好親自會會這目無尊長的野蠻女子。
有了兩只小老虎,無憂幾乎天天在無雙的屋子里轉悠,手里拿著課本,眼楮卻溜溜的盯著和貓咪們玩兒的歡快的小老虎。
「不快,攢了多少天了,總算能出來透透氣,感覺自己的腿都成木乃伊了!」
「夫人,夫人恕罪,是奴婢錯了,夫人不要動怒!」三月與另一個婢子慌忙跪在無雙的床前求告道。
「母親是在說太後娘娘身邊的這個老妖婆,無憂可不要誤會呀!」
「嗯,是家鄉術語!」無雙仰頭有些悵然的嘆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久到都快忘記,哪里才是她真正的家鄉!
「怎麼回事?」陌上玉在這時踏門進了來,視線從地上的碎瓷和依舊冒著熱氣的粥上掃過,「重新端一份粥去!」
「她們幾個都不會武,我讓張源去訓練她們了!」末了又補充,「大晸的女子太弱,需要好好調/教!」
「我不喝了!」喝了粥,再次困乏,明明這個場景不適合睡覺,無雙上下眼皮打架的間隙有些怨艾的想,難道自己這些日子轉成了豬。
「噢!」陌上玉不在意的應聲,端了三月遞過來的粥碗嘗著冷熱。
無雙覺得,在自己面前無憂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老虎,而在陌上玉面前,無憂就是一只弱弱的小貓咪!
「長輩說話的時候不許打斷,你母後說的有理!」陌上玉不悅的皺眉,對無憂這種表現似乎很失望,「你太小,該多听長輩的意見,這樣急切打斷你母後的話,就是一種自傲的表現。」
「是父皇,孩兒謹記!」起身接過三月手中端著幾種粥碗的盤子遞在陌上玉的面前,「母親現在感覺如何,那會來看望母親,母親還在熟睡,就不曾打擾。這粥是孩兒從書上看來的,試著讓御膳房的人做出來,味道還不錯,母親可以都嘗嘗!」
若真是那人,若真是他,那以前許多不明白的事情幾乎就不言而喻!
「千鳥是由宿主的血水幻化而成,無雙,千鳥不會生老病死,但前提是,它的宿主不會有任何問題!」
太後獨坐枯燈好幾年,已是人老眼花看不清物什,對面的無雙她只看到一個大概的影像,听到張嬤嬤說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新封的一品夫人,大晸的燕山公主,心中就有些郁氣。這女子膽大包天竟敢在她的宮殿里傷她的人,若不是事後阿玉說了一通好話,她怎麼會將這事輕易掀過。
「瞧你你年歲似乎不大呢!」無雙俯身打量著七月,相貌比較清秀,但也不出彩,陌上玉給她的這幾個月似乎都長得很是大眾,陌上玉該不會是為了讓她心情稍微平衡一點吧,畢竟她也是一張大眾臉……
幾個月慌忙上前扶起了張嬤嬤,卻被張嬤嬤一把推了開,由自己的人扶著自己。
「血水?」
無雙默,這些日子她在她自己、陌上玉還有無憂的身上發覺了一條食物鏈一般的現象。
無雙歪頭,見無憂笑的天真,目光閃亮閃亮的望著她的父皇陌上玉。
「什麼是木乃伊?」跟在無雙身側的無憂問道。
「母親錯怪了父皇,父皇也是為了孩兒好!」陌上玉還不曾反駁,無憂就已打斷了無雙的話。
無憂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太後娘娘這是在朝無雙說話嗎?太後娘娘怎麼能這樣說話,無雙好好的活著呢,還會一直陪著陛下,一定比太後娘娘活的還要久!」無雙說的無辜,眼里是對太後話語的不解。怯怯弱弱的後退幾步,像是被太後的表情嚇到了一般。
「太後是母親的長輩,母親不可這般目無尊長!」身側的無憂學著陌上玉的口氣對無雙說道,這聲音小,也就只有無雙才可以听到。
「是嗎?父皇,你也嘗嘗怎麼樣?無憂這些日子,就在研究這個!」
不過眾人也沒有多想,只以為大晸的宮俗是這樣。
「母親的家鄉在哪里?」
無雙心里哀嘆,照以前太後對她的所作所為,似乎應該瘋狂的人是自己吧,怎麼不淡定的反而是這位升職了的太後娘娘。
「父皇,母親醒了嗎?」
只是張嬤嬤與太後的鑾駕離她們這一干人等還有十幾米之距,何來的擋路之說。
「是,父皇!」無憂的小腦袋立馬就懨懨的耷拉了下來。
可憐的小老虎,該不會以為自己也是只貓咪吧!
「你這賤/人,你這賤/人,哀家要殺了你,哀家要將你碎尸萬段!」太後指著眾人瘋狂叫喊,「還不快將這妖女抓起來,哀家這次要她永不超生!」
「要看你恢復的怎麼樣?」陌上玉將勺中的粥喂進無雙的嘴中,滿意的說道,「你好好吃飯就可以早點下床!」
幾個月關鍵時刻很有氣勢,將無雙和無憂擋在身後,居高臨下的朝太後那些個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的宮女太監喝道,「夫人乃是陛下親封的一品夫人,誰敢上前,是想找死不成!」
「你是無雙,你是那賤/人?你怎麼還活著,你不是早死的干干淨淨了嗎?」大概是說的太急,喉頭有痰嗆了住,太後臉憋的通紅不停的咳嗽著,雙眼刀剮一般盯著無雙,聲音無盡的怨毒。
將合上眼皮的無雙擺平放好,被子掖壓的緊實,陌上玉這才轉身面無表情的對無憂說,「去旁邊書房!」zVXC。
「果然是個老妖婆!」無憂學著無雙的語氣冷哼。
無雙無語,她很想從陌上玉的魔爪里拯救出這個失足小娃,然而她又無比矛盾的覺得,這個娃與她還是不要有太多糾葛的好,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她也不願和陌上玉有這麼一個結合體,她和陌上玉總會有你死我活的那麼一天,而她並不希望無憂到時候被她與陌上玉夾在兩難之中,既然無憂一開始就站在了陌上玉的身側,那麼就一直這樣下去。
「奴婢擅長飼養動物!」
小小的面孔微微仰起,望著無雙的眼里充滿期待。
這也應該叫一物克一物吧!當然,也不是這樣,無雙對無憂的退讓,只是因為不願和無憂有過多牽連。
「母親,你竟然對長輩不敬!」無憂一臉嚴肅的訓斥無雙,「可知這屬大逆不道!」
張嬤嬤趴在地上,膝蓋像是崴了般怎麼也爬不起來,她倒是想大聲的呼痛,可有無雙與無憂的話在前面撂著,若是讓大家知道她對一品夫人行這麼大的禮只是因為膝蓋崴了,以後她還拿什麼規矩教訓人。算了,吃就吃次虧,既然成了這般,那就權當是在行禮,也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你,你,你是誰?」這麼近的距離,太後哪里還能看不到無雙的臉,她的手指指著無雙,臉上又是驚恐又是猙獰,咬牙切齒的聲音恨不得立刻將無雙掐死一般,「你是誰?」
「無憂啊,你沒有听到太後娘娘的那些話嗎?太後娘娘說的不是瘋話難不成還是懿旨,要知你母親我可是大晸的燕山公主,是你父皇親封的一品夫人,太後娘娘不是瘋言瘋語,就是在和你父皇作對,和一國之君作對的可都是逆反之賊,無憂啊,太後娘娘是你父皇的母親,她肯定不會和你的父皇作對,她說這些話,只是因為她瘋了!」無雙刻意將聲音提高,不僅幾個月,連那些個猶猶豫豫不敢上前的太監宮女都可以听的真切。
「來人,還不快去請御醫為太後瞧病,你們幾個,還不快將太後抬回萬壽宮,外面風大,太後一定是因為吹了風才生病的!」一月在這時站出朝幾個宮女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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