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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男女通收的顏兮

將軍讓我這樣喚夫人,你去問將軍,我听令行事!」三兒雖然個子矮,氣勢卻一點也不弱,對上一臉凶神惡煞大義凜然的龔嬤嬤,三兒的臉上沒有半絲松動的表情。浪客中文網舒蝤裻下半奴然。

「那勞煩小哥兒讓一下,老夫人吩咐老奴教導三十六姨娘規矩,老奴自當是盡心盡力死而後已,不敢有絲毫懈怠!」

「夫人在睡覺!」

「小哥,內宅只是本輪不得男人來插足,三十六姨娘身邊老夫人已經派了春花秋月來服侍,小哥兒的職責是跟著七爺,而不是跟著三十六姨娘!」可能是覺得和三兒這種不知內宅事的莽漢說不通,龔嬤嬤打算領著身後春花秋月兩丫頭硬闖。

龔嬤嬤太過小看到身高只她胸前的三兒,剛靠近堵在門上的三兒,身體就像是皮球踢的滾倒在地,「夫人在睡覺!」三兒對摔倒在地的龔嬤嬤說著千遍一律的話。

「你,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就算是跟著七爺,你也只是一個下人而已,龔嬤嬤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你打龔嬤嬤就是等于在打老夫人的臉,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一旁的春花將龔嬤嬤扶起,秋月則朝三兒橫眉豎臉的教訓著。

「夫人在睡覺,你小聲點!」三兒擰眉不悅的說道,將軍走的時候可是讓他別吵醒夫人睡覺!

「夫人?你一口一個夫人存的是什麼居心?小小的一個奴才,竟敢這樣大膽口出狂言動手傷人,你把顏府當做了什麼地方?你把七爺的家又當做了什麼地方?」龔嬤嬤被春花扶起,對三兒不再客氣,說話的聲音很大,就等著把屋里的無雙吵醒,可屋里卻是靜悄悄的什麼動靜都沒有,龔嬤嬤氣的咬牙,老夫人來的時候可是暗示過多遍的,她就不信今日收拾不了這狂妄的小蹄子,「秋月,你去找府里的管事將這不懂規矩的奴才綁了去交給大夫人處置!」

「是!」秋月應了一聲飛快的出去找人去了。

三兒站在原地,眉不皺眼不抬,龔嬤嬤的話似乎沒有听到一般,大有敵不動則我也不動的風範。

龔嬤嬤瞪著三兒時不時冷笑幾聲,她還真不信,一個長得都不健全的奴才能拽上天去。

「三兒!」無雙揉著眼楮打開了門,「你在外面和誰說話呢?」

「我也不知道是誰?」三兒答,「夫人,將軍說今天有事,沒法帶你出門,讓你呆在院子里別亂跑,他會派人給你送霸州出名的吃食回來!將軍說若是夫人亂跑,那些吃食就都歸三兒了!」

「你家將軍真小氣,他自己可以出門,怎麼我就不可以出門!」無雙低聲抱怨,不過看在有吃食送回來的份上她就不發表大的意見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話,把一邊站著的龔嬤嬤與春花當了透明般。

「咳咳!」龔嬤嬤咳嗽,故意將半邊身子壓在春花的身上,「三十六姨娘好,老奴是老夫人派來專門教三十六姨娘規矩的!」

「噢!」無雙點頭,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三兒,陽光這麼好,你家將軍不會就讓我在屋子里發霉吧!」

「夫人,將軍說了,絳朱苑的旁邊是清荷院,里面都是夫人喜歡的美人,將軍都送給夫人了,夫人若沒事可以去看看!」三兒移了一步站在龔嬤嬤與無雙的中間。

「三十六姨娘,老奴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專門來教三十六姨娘規矩的!老奴雖然是個奴婢,卻從小就跟在了老夫人身邊,怎麼也算是三十六姨娘的長輩,三十六姨娘見了老奴,該朝老奴問一聲好才是!老奴這把老骨頭不結實,剛剛被三十六姨娘的奴才推了一把,都無法站直和三十六姨娘說話,三十六姨娘不要見怪才是。」龔嬤嬤從三兒身後繞出扶著腰站在無雙面前。

府中的姨娘都是前面加一個姓氏,叫無雙三十六姨娘也是為了讓無雙時刻清楚點自己的那點上不了台面的身份。

「你剛剛就說過你是老夫人派來的!」無雙幾步走下台階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三兒可不是奴才!」轉頭,朝跟在她身後的三兒繼續說道,「你家將軍說旁邊都是美人?還都送我了?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夫人,你啥時候都可以去,但是你確定你能去得了?

三兒瞟了一眼亦步亦趨跟在無雙一側的龔嬤嬤,並沒有回答無雙的話,倒是龔嬤嬤開口了,「三十六姨娘哪里都不能去,老奴得給三十六姨娘教一下規矩!免得三十六姨娘出了這院門丟大將軍的臉面!」

龔嬤嬤從身後春花的手中拿過藤條,「三十六姨娘這樣的坐姿一點都不符合大家閨秀的樣子!」說著話,手中的藤條就朝無雙放在石桌上的兩胳膊肘敲去。

無雙沒那麼容易被龔嬤嬤打中,身子朝後一彎躲了開,龔嬤嬤的藤條啪的一聲敲在了桌上。身為一個刺客,對別人的率先挑釁極其敏感,素來都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先後順序有時候就是決定著生死命運,所以龔嬤嬤先出手打無雙等于是犯了無雙的禁忌。身為一個刺客,怎麼能讓別人挑釁在前?「你怎麼打我?」無雙不悅了,瞪著龔嬤嬤滿眼寒氣。

「噯喲,三十六姨娘這眼神,好似要吃了老奴一般,老奴不是在打姨娘,老奴是在幫姨娘學規矩,姨娘可不能有這般想法,身為顏氏婦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通情達理,明辨是非!」龔嬤嬤被無雙的眼神嚇得手一松,藤條差點月兌手落地,不過好在她能在這顏府成為老夫人的左右手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不是吃素的,雖說沒有見過外面的腥風血雨,可這內宅里的陰私齷齪事見的多干的也多,雖然那麼一瞬間被無雙瞟的膽顫心寒,可回過神來卻還能鎮定說話。不過手中的藤條卻是不敢再往無雙身上招呼了。

「範總管,就是那奴才,敢將龔嬤嬤推倒在地」秋月帶著內宅管事的以及幾個小廝幾步走到龔嬤嬤面前,指著三兒說道。

「竟然連龔嬤嬤也敢打!」管事的是龔嬤嬤一手栽培上來的人,所以進院後不管三七二十一與手下幾個小廝拿了繩子就要去捆綁三兒,「這顏府連大老爺見了龔嬤嬤都是客客氣氣,你算個什麼,不教教你規矩,你是不還以為自己就是這顏府的老大!」

「三兒你瞧瞧,這都是些什麼人,連半點功夫都沒有還敢在這里叫嚷,你要是不在三招之內把他們打趴下,就真的白拜了我這個師父,我也會為你這個徒兒感到羞愧的!」無雙指頭敲著石桌,有些興奮的朝三兒嚷道,這個時候來點動作片,好歹也可以消磨時光。

「夫人,我沒有拜你為師!」嘴上這樣說著,只是兩招,三兒就將這一個管事四個小廝全都打趴在了地上呻/吟著起不來。

「反了你們了,你們把顏家還放在眼里嗎,你們如此丟大將軍的臉面,你們,你們……」龔嬤嬤氣的滿臉通紅,提起藤條顫顫的指著無雙與三兒,一時卻不敢口出大話,有了比較她才明白,剛剛三兒給她那一腳,著實是腳下留情了!

「龔嬤嬤,我要去看美人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因為三兒在兩招之內將人放倒讓無雙極其欣慰,連帶無雙對龔嬤嬤的聲音也沒有了剛剛的冷冽。

「三十六姨娘,你不能去,你要和老奴學規矩,教不會你,老奴沒法和老夫人交差,交不了差老奴也沒臉再在這府里待下去!」硬踫硬不行,龔嬤嬤只能采取哀兵之策。

不過這一套對無雙這種人來說實在是起不了半點作用,「你待不下去也不管我事啊,你教你的吧,我去看我的美人去,這樣兩不耽擱多好!」無雙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很好,一想到美人她的心情就更加澎湃,「三兒趕緊帶路找美人走,我要看看顏兮送我的這些和皇宮的那些一樣不一樣!」

「春花秋月,還不快攔著三十六姨娘!老夫人將你們賜給了三十六姨娘,從今以後,姨娘就是你們的主子,姨娘做了錯事,就是你們不及時勸誡的結果,若是攔不住三十六姨娘,今日老奴只能懲罰你們倆這沒用的奴婢!」龔嬤嬤一使眼色,春花秋月兩人忙擋在了無雙身前,撲通撲通跪在地上,朝無雙哀哭著磕頭。

「姨娘,你就可憐可憐奴婢們吧,奴婢們會被老夫人打死的!」春花秋月各抱著無雙的大腿哀泣道,「奴婢們是老夫人賜來給姨娘使喚的,奴婢們以後生死都是姨娘的人,姨娘可不能不管奴婢們呀,老夫人說了姨娘若是學不會規矩就是奴婢們挑唆的,老夫人會把奴婢們活活打死的呀,求姨娘可憐可憐奴婢們吧,奴婢家里還有弟弟妹妹等著奴婢的每月月錢買糧食吃呢!奴婢們若是死了,家里人都會死的!」

……

無雙終是沒有走出院子,不是因為春花秋月,是因為顏兮派人送來的餐點,她在吃,龔嬤嬤便在一旁訓著,「姨娘,吃飯的時候不能發出聲音!」

「三十六姨娘,筷子要拿在三分之二的地方!」

「三十六姨娘,坐姿要端正,袖子不能拖在桌子上!」

「三十六姨娘,菜不能滿碟子亂夾!」

「三十六姨娘,眼神要淡然,不能如狼似虎般的看著菜肴!」

「我不吃了!」無雙扔下筷子,「三兒,你去將將軍送我的那些美人帶過了,我要看美人!龔嬤嬤你後退一步,你的臉我看著就吃不下飯!」

無雙的話語太直接,導致龔嬤嬤無數次的想把手中的藤條抬高再抬高,想給無雙打幾下做教訓,不過她不敢,一旁的三兒身手她可是見識過,她自己這把老骨頭,可真經不得再摔了。

「三十六姨娘,教您規矩是老奴的本份!」龔嬤嬤壓制著自己的火氣,一板一眼的回答。本以為教一個小妾規矩就是一件芝麻大的事情,沒想到這差事就是個燙手山芋!

「這話你都說了有十遍了,我已經能倒背出來啦,你不用再說,多浪費唾沫呀!」無雙揮揮手,示意三兒趕緊的給她把美人全領過來。

見龔嬤嬤張嘴又要說話,無雙伸手將一旁碟子里的拭嘴巾捏成一團指尖一彈射/進了龔嬤嬤的嘴里,「這樣嬤嬤你就說不出來話了吧,可別拿下來哦,要是拿下來我就塞三兒的臭襪子在你嘴里,三兒那襪子貌似有兩三個月沒洗了!」

龔嬤嬤想往出拿絹巾的手停留在了半空,瞪了無雙半晌,見無雙沒有半點反應,只能氣恨的垂下了頭。

一旁的春花秋月目瞪口呆,齊齊的朝著無雙後退,躲在了龔嬤嬤的身後。怎麼會有這般恐怖的姨娘,就那麼輕輕的一彈,絹巾就從姨娘的手里完全的塞進了龔嬤嬤的口中,若是,若是三十六姨娘手里的不是絹巾是碟子或者碗,那……

美人不多不少,一共是三十五個,無雙望著院里里滿滿的花紅柳綠,因為龔嬤嬤而不爽的心情突然就燦爛了起來。

這些美人們一個個美的讓無雙就差流口水,顏兮難道真的把這些美人都送給她了嗎,是不是以後她可以抱著這些美人入睡了?還可以讓美人們都穿上皇宮里的那種紗紗衣服……

無雙的兩只眼楮眯成一團,想到以後的幸福生活,她此時已經把刺殺大秦皇帝這種事拋在了九霄雲外。

「你叫什麼?」

「嫣紅!」叫嫣紅的女子語氣里對無雙是濃濃的不屑。

「你叫什麼?」

「貞初!」叫貞初的女子面無表情!vkzj。

「你叫什麼?」

「言蝶!」叫言蝶的女子細聲細氣!

……

「哇,你和我一樣竟然喜歡穿著男人的衣服耶,你叫什麼名字?」無雙穿梭在美人堆里,剛要問眼前站著的美女名字,一抬頭,眼差點閃掉,「三兒,三兒,這,這里這個是男人啊!?」

「奴家本來就是男人!奴家是大將軍的第十八房小妾,奴家叫傾夢!」無雙眼前的男人手中絲帕朝無雙一揮,聲音是無限婉轉,語氣是無限傲嬌。

「啊?」無雙兩眼冒閃電,「小妾?你呢,你是什麼?」

「卑妾是大將軍的第十房小妾!」被無雙拉住的言蝶輕聲回答!

「你們,都是顏兮的小妾?」

「是!」三十五個聲音凌亂回答。

無雙的美夢嘩啦啦碎了一地,一個踉蹌前進了幾步,看到了那個叫傾夢的身後還有七八個面相或俊或妖或媚的男人,這些男人個個都是難得的極品,比那些美人都要出彩……

這些男人,也都是顏兮的小妾……

顏兮男女通收!

顏兮竟然男女通收啊,收了這麼多,顏兮每天過的那是什麼生活?那就是天上人間哇!

顏兮說是給她好多美人,的確是很多,這些個美人兒也的確很美,只是一個個的排位似乎都比她大,而且美人還男女都有……

她才不是男女通吃,她無雙在兩性問題上覺對是楚漢分明,她喜歡的是雌美人,她不要公的,也不要被腌了的公的!

無雙亮眼淚汪汪,無雙仰天大吼一聲︰顏兮你個混蛋,你騙我!

沒有美人就說罷,她又不是非要美人,美人拿男人充數也罷了!美人還都是拿他自己的小妾充數,讓她只能看不能模,連調戲一下都得先算算人家比自己大多少個排行……

這口氣是可忍孰不忍,無雙氣呼呼的一躍身子出了顏府高牆,不把顏兮狠揍一頓,她就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刺客!

「夫人,你去哪里?你身上沒錢!三兒身上有錢,夫人帶上三兒!」三兒追在無雙身後叫道,這一招是大將軍教的,三兒有些忐忑的想也不知道能不能讓躍出高牆的夫人及時收住腳步!

「那你還不快點!」許久之後牆外面是無雙不耐煩的聲音!

「你家將軍在哪里,帶我去找他!」街道上無雙左手是烤地瓜,右手是糖酥點心,身後的三兒則是大包小包的提著各種吃食。

「大將軍沒告訴三兒他去了哪里!」三兒將頭從高高的包裹後探出說道,「夫人不用找,將軍晚上就回府了!」

「不行,我得找!」無雙斷然拒絕,「顏兮竟然欺騙我,不找到他將他狠狠揍一頓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嗯,要我回去等他,門都沒有!」

三兒默︰我什麼都沒有听到,我什麼都沒有听到!

懷中的紅紅似乎有些暴躁,在口袋里使勁撲扇著翅膀。

「紅紅?」無雙疑惑的將紅紅從口袋里抓出來,「你餓了?」13765321

紅紅像是瘋了一般在無雙的身上亂啄,渾身的毛全都直直豎了起來,頗有點刺蝟的樣子。

「紅紅,你怎麼了?」無雙郁悶,伸手怎麼也抓不住亂撲的紅紅,紅紅最毛躁的一次還是在金都那會,但也沒有現在這般瘋狂啊,那會還有點鬼靈精怪呢,哪像現在這般比走火入魔的魔頭還要恐怖,該不會是嫌棄她沒有好好陪它玩耍了吧,或者是遇到了異性?

抬頭四望,沒有見到和紅紅一樣的動物呀!

「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瘋了,夫人快離它遠一些,小心被它啄到!」三兒想上前幫無雙將一直圍著無雙亂撲的紅紅趕開

「紅紅沒有瘋,你不要傷它,它只是心情不好而已!」無雙將三兒推開說道。

這一會功夫因為紅紅許多過路之人都停了下對無雙指指點點,或好奇世間還有這般通身紅透的鳥兒,或好奇眼前女子用了什麼方法將鳥兒吸引到自己周身!

「紅紅,紅紅你怎麼了?」紅紅這般狂躁,無雙只覺得自己的心也狂躁的要爆炸了般難受。

卻听得紅紅突然一聲尖利的嘶鳴,翅膀撲騰著高飛朝遠處掠去!

「紅紅!」無雙慌忙追去,視線緊緊追隨著紅紅的影子,此刻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將紅紅丟失!

也不知穿過了幾個街道,紅紅突然下落,一頭扎進了街道一旁的一個二層窗戶里,一聲聲尖利的聲音從窗戶里穿出。

紅紅的聲音似是在泣血般,只听得無雙通身難受似要窒息而死了般,腰中的長劍抽出,無雙在下一刻撲進了窗戶里。

「紅紅!」跳入窗戶的無雙剛好看到顏兮的劍刺向紅紅,毫不猶豫的,劍鋒直指顏兮的咽喉,快而迅速的刺去,「誰敢傷我的紅紅!」

顏兮躲閃,劍鋒回轉抵擋無雙的劍,他抬眼朝無雙叫道,「無雙,誤會,快制止紅紅!」

雙劍瞬間相交,擦出炫目的火花。

無雙卻像是魔怔了般,並沒有听到顏兮的話,她殺意四射的叫,「敢傷紅紅,死!」劍微傾順著顏兮的劍前滑,在顏兮的脖頸劃出了一道狀如紅絲的劍痕!

「顏兮!」

身後似是五皇子魏征的聲音。

背上隨即一陣刺痛,無雙的身體軟軟的倒落在地上,合眼時依稀看到炸毛的紅紅正朝著一個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男人攻擊著,見她倒下紅紅長鳴一聲朝她撲了來。

「殺了他!」

「殺了他!」

是誰的聲音,似是欲火而出的聲音,帶著毀滅一切的恨與怨,

「是他毀了你的一切,你忘了嗎,殺了他,殺了他!」

頭好痛,聲音由低變高,變得刺耳,變得猙獰,一聲一聲就像是針芒在刺著她的耳膜。

「唔!」無雙抱著頭,只覺得突然從高空墜落,下面是艷紅的血海!

「無雙,怎麼樣,無雙?」

抬眼,卻是一身艷紅的顏兮。

心依舊跳的飛快,無雙下意識的將手捂在胸口,「顏兮!」她問,「怎麼了?」

她還想說,她做了個夢,而且這個夢很清晰的在腦海里一遍遍的回放著,她以前做夢醒來都不會記得,怎麼現在這個夢這麼清楚,清楚的讓她想一想似乎都痛苦的心從身體里爆炸出去了!

「無雙,哪里不舒服?心口難受?」顏兮的視線隨著無雙的手落在無雙的胸口,隨即面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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