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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第二章反擊

「帶上來!」皇帝的聲音依舊沉穩,身子靠在那龍椅上,心中卻是百轉千回,此事到底疑團種種,他心里頭卻是明白,此事斷然沒有面上瞧的這般簡單,納蘭軒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若是僅僅的為了宮府,宮將軍都辭官歸隱了,他這麼做卻是沒有任何的必要!

那九門提督應了聲,那公公便高聲喊出,「宣飄氏覲見!」公公的聲音,在外頭一聲聲的傳開,不一會兒,雨兒便被帶了進來,她走的有些個慢,手輕輕的護著肚子,即便是進入大殿,面上卻沒有半分的慌亂!

「臣婦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雨兒因為懷有身孕,便是著人扶著,緩緩的跪了下來,微微的抬了抬頭,眼里一片清明,卻是沒有一絲慌亂,放佛那要急著趕出京城的人,並與她無關,或者,就根本不是她!

「雨兒!」旁邊的納蘭軒突然變了臉色,快步的走到雨兒的跟前,卻是與雨兒一起的跪在地上,手卻僅僅的握住雨兒的手,眼楮若有若無的瞟向納蘭靜!

納蘭靜輕啟紅唇,只是無聲的說了三個字,便低下了頭,她到底是相信自己的哥哥,卻是能處理好這種事情,或者從他那一聲雨兒,自己便明白他心中已然有了計量,這尋常的夫妻,即便是驚訝當著眾人卻從不喚女子的閨名,在旁人面前可是失禮,而納蘭軒的這一聲,卻是證明他心里頭已經顧不得這麼多,卻是下意識的喚了一句!

納蘭軒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的溫怒,輕輕的拍了拍雨兒手背,示意她務須擔憂,「啟稟皇上,微臣原本估計安府的臉面,如今,卻是連還有身孕的人都不放過,簡直是喪盡天良,有些話,微臣便不得不在這大殿之上說清楚,微臣身為男子,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如何還有臉面活在這世間!」納蘭軒本就是出生于武將,他這般直接的說出來,卻也不讓人感到驚訝,他微微的瞪著眼楮,身子似乎還有些個發顫,似乎氣的不輕,不過,倒也合情合理,若是換成了誰,怕也不會淡然!

「皇上這衣物雖是微臣的,但卻是被人偷取了去的!」納蘭軒便是說著從地上撿起那衣服來,眼楮微微的眯了眯,他說這話雖然是重復二皇子說的話,可是卻是別有用意,這衣服上被人抹上了寒碳的味道,那麼,自己的身上也一定有這種味道,他撿起衣服,若是再有人盤查,他便毫無懼色,即便是有了那氣味,也是因為剛剛踫觸過衣物罷了!

「你如何能證明這衣服便是被人偷了去的?」皇帝的面上沒有什麼變化,或者是早就料到了什麼,眼神在眾人的面上掃過,將眾人的表情記在心中!

二皇子卻是瞧著眾人都將目光放在了納蘭軒的身上,臉上卻是掛著一絲溫和的笑意,眼楮卻是直直的盯著納蘭靜不放,納蘭靜感受到那股子被人注意的感覺,抬頭望去,卻正好瞧見二皇子那專注的眼神,面上一紅,趕緊的低下頭來,這二皇子卻是個膽大的,這案子離奇,怕也只有他能這般的淡然!

只是,納蘭靜卻是注意到,韻寧郡主再也沒有像以前那般不由的忘向高台,她低著頭,手指輕輕的晃動杯中的美酒,卻是不知在想什麼,納蘭靜嘆了一口氣,有些事,終究不是自己這個外人能說什麼的!

「啟稟皇上,微臣沒有證據!」眾人以為納蘭軒會拿出什麼證據來,可听了他這話,臉上不由的帶著一絲的惱怒,莫不是納蘭軒故意的戲耍眾人,原本極為安靜的大殿,在納蘭軒說完這一句話,卻是變的喧嘩起來!

「微臣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衣服卻是被安公子偷拿的,卻能證明,微臣是被冤枉的!」納蘭軒眼楮掃視了眾人一眼,才又開口,他的話听似矛盾,卻又並非矛盾,他無法證明是安瞿偷了這衣服,便是不能肯定究竟誰是凶手!

「微臣今日跟著眾位同僚後頭賞景,卻不想安小姐卻是來尋微臣,說是嫡妹出事了,微臣掛念嫡妹的安危,卻是趕緊的跟了過去,在經過一片林子的時候,微臣覺得肩膀一痛,好似被針扎一般,微臣心覺不妙,趕緊的退了回去,而踫巧卻是遇到二皇子,微臣這才求得二皇子幫忙!」納蘭軒緩緩的說著,可是卻很清晰的告訴眾人所發生的事情,這安府只來了兩位安小姐,而安影雅卻已經是王妃了,那麼納蘭軒口中的這位安小姐定然是安影麗!

而且,剛剛發生那些個事情的時候,納蘭軒已經尋不到了,他自然是不可能知道宮里頭的一切,除非他當時就在旁邊,若是就在附近,他一定會被侍衛發現,眾人的心思各異,有的有些相信了納蘭軒,有的便懷疑是二皇子與納蘭軒串通好的,這納蘭軒話里的意思,便是他利用了二皇子!

「微臣與二皇子閑聊幾句,便覺得頭暈的厲害,二皇子將微臣帶到賢德皇後的宮殿,微臣便覺得四肢無力,才打翻了茶水,將衣服弄髒了去!」納蘭軒說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並非是他頭暈才尋得二皇子,而是他根本沒有知覺了,醒來的時候,便是在了宮貴妃的宮殿中,這所謂的衣服弄濕不過是順著二皇子的話說罷了,至于他如何想到安影麗,便是瞧著納蘭靜的唇語,他才編了這麼一個謊言!

皇帝听了納蘭軒的話,便是瞪了皇後一眼,不發一眼,卻是讓人想不到他在想什麼!

「微臣所言句句屬實,微臣希望皇上能允許御醫來為微臣瞧瞧!」納蘭軒抬著頭,他瞧著皇帝的臉色,心中沉了沉,似乎想到了什麼!

「準!」過了良久皇帝才說了這麼一個字,他雖然安排了皇後要讓她想辦法給納蘭軒與安影麗賜婚,可是,吳婕妤宮里頭的事情,卻依舊沒有頭緒,所以現在任何的一個線索卻也不能放過!

皇帝準了後,便是有公公趕緊的去宣御醫進殿,沒想到卻是孫御醫過來,納蘭靜微微的放下了心,畢竟她剛剛還在擔心這御醫收了幕後之人的好處,不敢說實話!孫御醫見了禮,便是當著眾人的面,給納蘭軒把了脈,臉色帶著少有的凝重!

「敢問納蘭將軍,是否覺得內像是有一把火在燒,或者,渾身熱的厲害?」孫御醫放下納蘭軒的手臂,便是從身上取了一枚藥丸,讓納蘭軒服下!

「是的,不過現在倒是輕了些!」納蘭軒點了點頭,這種感覺便是剛剛還有,不過卻是不強烈罷了!

「那便是了!」孫御醫點了點頭,才又準頭看向皇帝,「啟稟皇上,納蘭將軍的身上確實被人下過媚藥,不過因為藥劑並不算大,所以,便是熬過一炷香的時間,便能自己克制了!」孫御醫說的明白,眾人看向納蘭軒的眼神便是變了變!

這孫御醫已經證明納蘭軒身上中的媚藥,與他所說的便也是符合,眾人不由得想到,莫不是安影麗愛慕納蘭軒,便才出此下策,而偏巧納蘭軒心中警惕,便是正好踫到了二皇子,不然怕是今日便是有嘴說不清楚了!

安影麗定然是知道納蘭軒身上難受的厲害,便是一直在暗處瞧著,而納蘭軒與二皇子走後,卻是沒有蹤影,安影麗定然心中著急,可偏偏瞧見穿著納蘭軒衣服的安瞿,便是誤認為是納蘭軒,才跑過去,定然是趁安瞿不備,痛下毒手,便再告訴眾人納蘭軒非禮她,到底天算不如人算,因為她的不注意,卻是將安瞿當成了納蘭軒!

事情似乎有了定論,納蘭軒不可能給自己下藥,那麼定然是有人陷害,而安影麗與安瞿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出那般的岔子,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們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計策,這安影麗一事,似乎有了定論,可是,吳婕妤宮里頭的事卻依舊眉頭頭緒,唯一知道的是凶神曾經穿過這衣服娶下藥,可偏偏安瞿沒有本事出做這些個事情,如果真是他,那麼在這後宮之中,一定會有他的內應,或者真正的幕後之人!

不過,這一事卻也有好處,前一段時間京城都傳納蘭軒寵愛一個奴婢,可如今瞧來,似乎並沒有這麼一會兒,這納蘭軒因為著急而破口喚的那一聲雨兒,便是說明他們平日里關系極為的融洽,而又出了這媚藥一事,想來納蘭軒卻是已經是京城眾女子心儀的對象,有誰不希望自己將來所嫁的夫君,能像納蘭軒一般坐懷不亂,即便是被下了媚藥,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

只是雨兒的臉色卻是沉的厲害,這納蘭軒才進宮來,便有人給下媚藥,她不知道以後還會遇到什麼,指尖還有納蘭軒傳來的溫度,雨兒不由的側目,卻正好瞧見納蘭軒也轉頭,那眼里的擔憂卻是毫不掩飾的落在雨兒的眼底,雨兒苦笑一聲,便是知道他在演戲,自己卻忍不住當真了,仿佛他眼里的真情,卻真正是為了自己才流露出來的!

「既然納蘭將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納蘭夫人的事情又該作何解釋?」平尚書瞧著眾人都不說話,不由的咳了一聲,他卻也想知道,雨兒這麼晚了卻是出京城要做什麼事情!

「平大人這是何意,莫不是我的女兒能有什麼歹心?」在一旁坐在的安平侯忍不住開口,他便是瞧著九門提督將身懷有孕的雨兒帶進宮來,心里頭便不悅的很,他原是听了那流言便是厭煩起了納蘭軒,雖說是與雨兒在此事上發生過爭執,可是,這父女間哪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如今瞧著納蘭軒竟然可以做到這般,心中早就對這個年輕有為的姑爺多了幾分的好感,「我的女兒是京城了都知曉的之禮,卻不像別人家的,便是竟做些個沒臉面的事情!」安平侯說著,眼楮卻是瞧著安順侯的,這納蘭軒出了這般的事情,定然是安影麗想要勾引納蘭軒!

安平侯冷哼了一聲,他雖然平日了是個沒有主見的,也不管事的侯爺,可到底有那身份在那呢,如今瞧著女兒被欺負,如何能有不出頭的道理!

「你什麼意思?哼,這不過是納蘭將軍的片面之詞罷了!」安順侯瞧著安平侯那股子得意的勁,心中卻是不痛快的很,可偏偏只能無力的辯駁這麼一句,這京城誰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兒便是早早的失了貞潔,連身子都被不少人瞧過,如今被皇後賜死,卻還什麼都不能說,而二女兒與兒子卻有鬧了這麼一出的笑話,他都感覺老臉沒有地方放了,他的眼神惡狠狠的瞪著納蘭靜,或許就不因該听安影雅的話,懷疑自己的妹妹,若是自己當初幫妹妹一把,或許,自己的妹妹現在已經是相爺夫人了!

這官員們也有些參與進來的,這宮府倒台,原本朝中一家獨大的局面已經打破,現在便也是誰也不懼怕誰!

「夠了,朕也想知道飄氏這麼晚了究竟要做什麼!」皇帝沉了沉聲,對于納蘭軒的話卻是不懷疑,以為給納蘭軒動手腳到底是他的意思,不過至于飄雨出京卻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剛剛是懷疑是皇後動的手腳,畢竟是自己讓她對納蘭軒動手了,也只有她能利用這段時間出這麼多ど蛾子,而且,吳婕妤出事,四皇子便沒有什麼靠山,而且確實連律貴人也被牽連了進來,那麼得利的便是皇後,而且,宮府出事,楊府便是手上兵權最多的人,只要想辦法阻止自己掌握兵權,那麼,楊府便與當初宮府一樣,一府獨大,到時候,無論自己願不願意,這太子一定會登上這帝位!

皇帝這一刻卻是在懷疑自己這些年來到底做的對不對,自己卻是為了在眾人面前保持著深情的模樣,後宮妃嬪卻是一直並不多,連帶著子嗣也少些,便是皇後的地位最牢固,他沉著臉,今年的選秀,或許自己要用心些了!

「啟稟皇上,臣婦並非無故出京!」雨兒听到皇帝點她的名字,微微的抬起頭來,一臉坦然的瞧著皇帝,便是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來,交給宮人,「臣服從接到一封信,是夫君寫給臣婦的,便是說靜兒出了事,夫君要出京營救,讓臣婦趕緊帶了銀兩,悄悄出京,臣婦雖然不相信,可派出去打听的人,卻是沒有一個回來的,臣婦來不及多想,只能按上頭說的去做!」雨兒的聲音清楚的傳到眾人的耳朵中,將事情清清楚楚的將了出來!

皇帝打開的信件,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信上所說的內容卻是與雨兒說的一般,雖說這事情是有諸多疑點,可是,雨兒擔憂自己的夫君與小姑,卻也無可厚非,即便明知道是陷阱,卻也不得不照上頭說的去做,到底是一個有膽量的女子!

「信件?啟稟皇上,微臣從未寫過什麼信件送出宮去!」納蘭軒听了,臉上似乎吃了一驚,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這皇宮並非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他要是想送信,必定是要經過宮門,受人盤查的!

「去取折子來!」皇帝細細的瞧了去,瞧這筆跡卻是與納蘭軒平日里遞上來的折子有些個相似,那宮人便趕緊的將納蘭軒的折子取了出來,皇帝便讓內閣大學士細細的瞧了起來,畢竟凡事都要講究個真憑實據!

內閣大學士將折子與信件接過來,細細的比對了一番,卻是用手輕輕的踫觸,仿佛是在尋找什麼,過了良久,內閣大學士卻是才出生,「啟稟皇上,這兩樣東西雖然筆跡相似,可並非是一個寫的,這折子的字體中帶著一股子常年在戰場練出來的殺氣,而這信件,雖然是極力模仿這自己,可那中神韻卻是模仿不出來了,這筆鋒濃淡,卻也掩蓋不住這寫信之人的陰柔之氣,而這信紙,卻是皇家御用!」不愧是內閣大學士,便是瞧了這麼一會兒,便將這不同之處瞧的清楚!

都說是見其字如見其人,到底是說的沒錯,一個人即便是極力模仿另一個人,可那從骨頭里傳出來的東西卻是別人無法模仿的,這內閣大學士說的隱晦,可是誰都听的清楚,這帶著陰柔之意,怕是女子,而用的皇家的御用宣旨,若是猜的沒錯,定然是這宮里頭的主子寫的!

這明上雖然說不通,凶手一定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可是,若細細的分析,卻也極為容易的理解,要知道這宮里頭用的東西,都是御用的,民間的東西是極少能傳進來的,包括這宣旨一類的小東西,而且,若是納蘭軒先前已經被定罪,又逮到雨兒偷偷的出京城,定然是認定他們早就串通好的,有誰會還這麼認真的去比對這信件的真偽!

「皇上,求皇上為內子做主!」內閣大學士的聲音剛落,納蘭軒的聲音便響起來了,可話里仿佛是多了幾分賭氣的意味,這皇帝懷疑納蘭軒也就罷了,可如今九門提督卻還將自己的妻子抓進了宮,是誰誰心里頭也不舒服,而且,事情仿佛已經有了定論,定然是有人用計要害納蘭軒,那麼,放眼滿朝,能這般痛恨納蘭軒的人,仿佛只有一個,那便是皇後!

納蘭靜的心才微微的放下來了,她到要瞧瞧,皇後該作何解釋,即便皇上不會對她如何,心中定然也懷疑了,納蘭靜微微的抬頭,眼楮卻是落在太子的身上,之間他一直坐在那里,從未發表過一句言論,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可納蘭靜心里清楚的很,此事與太子定然月兌不了關系,不過依太子那股子的狠毒,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太子的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可心中卻波瀾乍起,心中卻是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宮里頭內斗不斷,便是這一次自己連母後都利用了去,可是卻沒有防備到納蘭靜,這納蘭軒中了媚藥,即便是二皇子救了他,他也不會有精力安排這一切,那麼就只有納蘭靜一個人,自己怕在宮里頭動手腳頻繁了,便是才將目光放在了宮外,自己的心思,不是自夸,很少能有人料準了自己會出什麼招,卻不想今日倒讓納蘭靜識破了,自己從沒有有過小瞧任何人的心思,便是將飄雨擄走,便將痕跡全數的抹去,即便是飄雨進點說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人會相信,也沒有人能查到什麼,可是,卻沒想到,她們早就有了準備,現在倒也瞧不出究竟是誰在將計就計!

「求皇上主持公道!」皇帝瞧著納蘭軒並不說話,可是坐在一旁的韻寧貴郡主突然起了聲,盈盈的跪在地上,臉上帶著一絲的決然!

「韻寧,不許胡鬧!」戶部尚書韋泰到底是韻寧郡主的外祖父,如今明顯的有人要報復納蘭府,便是在對付宮府,可是此事在面上終究是與韻寧貴郡主無關,這宮府受那一劫,到底是因為功高蓋主,勢力太大,如今韻寧郡主為納蘭軒出頭,這終究是會讓皇帝認為宮府,納蘭府都是支持二皇子的,這皇帝雖說疼愛二皇子,可是,若是關于他自己的利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啟稟皇上,臣女經歷了牢獄之災,再加上有人給宮府下毒,卻不想因禍得福,卻是身子仿佛能有百毒不侵的功效,如今卻是遭人毒害,卻不想還能堅持這麼久!」韻寧郡主說著,便伸手將裙擺拉的高一些,卻是將那鞋子露了出來,落在眾人眼里的便是一片血跡,上頭似乎還扎著一根銀針!

韻寧郡主笑了一下,猛的伸手將那銀針拔了出來,已經凝固的血跡,再次的流出來些,不過瞧那樣子似乎已經過了些時候了,眾人瞧著韻寧郡主即便是瞧著那血不住的往外流,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變化,一些個心軟的婦人,不由的抹了抹眼淚,這嬌滴滴的小姐,如何能做到這般的決然,不過是逼出來的,想來在那獄中卻還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楚!

「臣女請求皇上,能讓人驗證一下上有有沒有什麼東西!」韻寧郡主將那沾滿血跡的針放在跟前瞧了瞧,卻是瞧不出什麼來,眼楮微微的盯著皇帝,瞧著他應了聲,便是將銀針交給了孫御醫!

孫御醫將銀針放在手中,細細的瞧了一番,「啟稟皇上,這銀針上的毒,卻是與納蘭將軍所中的毒一般,都是媚藥,只不過韻寧郡主體內奇特,這些個東西便沒有發作!」孫御醫說完,皇帝的臉色便沉的厲害!

如今若是只納蘭軒一人中了這媚藥,可以解釋為安影麗丫頭春心萌動,做了不該做的,可是若加上韻寧郡主,卻是性質完全的變了,如果韻寧郡主與納蘭軒都中計的話,兩個人身子不舒服,定然會尋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或者,在兩人都失去理智的時候,再由有心人聚在一起,那麼後果卻是不敢想象的!

韻寧郡主到底是太後賜的太子妃,若是讓人發現她與納蘭軒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別說是她們是親表兄妹,禮節上會讓人笑話,可是,僅僅一條蔑視皇族之罪,足以是滅九族的,眾人不得不感嘆幕後之人的毒辣,這是要將納蘭府與宮府都除了啊!

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韻寧郡主與納蘭靜便是兩個風格,納蘭靜帶著女子的柔軟,便是每每都帶著迂回戰術,是一種柔中帶剛,可是韻寧郡主卻不一樣,她的心思卻是有時能有男子的魄力與瀟灑,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可以帶著一股子決然!

納蘭靜低著頭,其實她心里頭也明白,一國的儲君又如何能這般輕易的廢除,更何況太子詭計多端,即便是被人逼到這個份上,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想來已經是留了後招,韻寧郡主將事情鬧大,並非是為了逼皇帝處罰太子,卻是暗中幫了太子,她畢竟是太子的太子妃,若是她出事了,太子的顏面便也無光!

而且,皇帝既然命令皇後做了那般的事情,皇後就一定不會再起別的心思,至少是不會用同一種的手段,可是此事群臣並不知曉,如今即便是太子能扭轉乾坤,證明此事與太子與皇後無關,可是此事也在眾人心中埋下了根,將來若是太子對付韻寧,那麼眾人也都會懷疑今日之事與太子有關,眾人都會認為太子是因為宮府倒台,才想辦法設計韻寧郡主,那麼便是那中無情無義之輩!

「查,派人徹查全宮,務必要將吳貴人尋到!」皇帝冷著臉,聰明如他如何不明白韻寧郡主的用意,如今很明顯便是有人要陷害納蘭軒,她要的便是一個立足之地,如今朝中的武將大多還是忠心于宮府,自己保留了宮府的戰王之位,便是為了安撫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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