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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楊澤畏罪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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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第九十五章楊澤畏罪自殺

納蘭靜不動聲色的走了進來,听著聲音,想來秋月與流翠是坐在了外頭,她輕輕的咳了一聲,便是模索著將取了火折子,不消片刻,那燭火便亮了起來,幸好這馬車大的很,即便是那日坐在這里,卻也不顯得局促!

「不知二皇子怎麼會突然過了?」納蘭靜瞧著二皇子那如同璀璨的星辰的眼眸,心中仿佛露了一拍,自從上次兩人發生那般的事情,納蘭靜想起二皇子,便是不由的臉色發燙,微微的垂著頭,偌大的馬車,卻是在這一刻顯得擁擠!

「無事,不過瞧著天色晚了,便是有些個不放心!」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掃卻了平日里偽裝的慵懶,便是帶著一股子的童真,一臉認真的瞧著納蘭靜,從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納蘭靜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個里頭,現在便只有她自己!

天色晚了,便只是因為天色晚了嗎,納蘭靜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這二皇子還將他的人跟在自己的身邊,便是還有秋月是個懂武的,即便天色晚了,也出不得什麼事情,可是,納蘭靜卻並沒反感,心里頭閃過一絲的暖流,他卻是因為天色晚了,要送自己回府嗎,納蘭靜有些局促不安,這靜的夜里,能那將他那輕輕的喘息聲感受的清楚!

「這些日子,便是多謝二皇子了!」納蘭靜想不到要說什麼,將頭往一邊轉了去,便是隨口說了一句,到底這陷害楊府一事,並非自己一人之力所能完成的,即便是有納蘭軒,聶閣的幫助,這皇宮的這頭,便是全靠二皇子,而且,關于楚國皇室的事情,也都是二皇子告知的,所以,能將楊澤打倒,二皇子功不可沒!

「韻貞貴郡主說的是,不知郡主想如何的謝呢?」二皇子的眼里閃過一絲的興味,眼楮緊緊的盯著納蘭靜的面上,不知為何,瞧慣了她的淡漠,每日次瞧見她的局促卻是更加的貪戀,卻是希望,此身能將她擁有!

「你!」納蘭靜听見二皇子的話,便是想說什麼,在他的跟前卻是說不出口,那杏眼發出一簇簇的火苗,或許連納蘭靜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的轉變,她與二皇子,已經不是剛認識那一會兒了!

「原不想郡主是個這般小氣的!」二皇子的面上微微的路出一絲的委屈,那狹長的桃花眼,似乎也在控訴納蘭靜說話不算數,無比哀怨的瞧了納蘭靜一眼,又收斂的目光,卻又有一絲的不甘心,眼又微微的抬起,便是這般的周而復始,倒是讓納蘭靜又好氣又好笑,人前一直慵懶不羈的二皇子,卻有如孩童般的一面!

「郡主便是說要謝我,我便當真了,還希望郡主能言而有信!」二皇子瞧著納蘭靜似乎並沒有生氣,眼微微的一臉,身子卻是不由的動了動,想要靠著納蘭靜更進一點點,可又不敢,只是往前試探性的挪了挪手!

「二皇子可真是會討價還價的!」納蘭靜突然冷了臉,她將二皇子的動作收在眼底,卻是瞧見二皇子那往前放的手,心中便是覺得原是二皇子不過是個之徒,口中便是冷意更濃了!

二皇子听了納蘭靜突然變了的聲音,一時沒有防備,便是身子一顫,眼里似乎還露出一絲的驚懼,仿佛是多害怕納蘭靜一般,納蘭靜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卻是瞧著二皇子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里頭便是不痛快,卻是也發作不出!

「郡主若是不願意便也就罷了!」二皇子瞧著納蘭靜微微的緩了臉色,聲音里卻是帶著委屈的響起,他微微的垂著頭,卻是不由的感嘆,原來,自己卻是這般的懼怕一個女子不開心,可是,不知為何,即便是瞧著納蘭靜對自己冷了臉色,只要能多瞧她一眼,心里頭便是甜的很!

「二皇子殿份尊貴,想來本郡主的俗物,卻是也入不得二皇子的眼!」納蘭靜不由的白了一眼二皇子,卻沒有發現,這般賭氣的話,卻是如情人間的打情罵俏,那聲音里少了份平日里的莫離!

「郡主客氣了,誠如郡主所說,本皇子便是不缺什麼,但是有一樣,卻是只能是郡主答應了!」二皇子的眼楮里閃著濃濃的喜色,話里仿佛意有說指,卻讓人無限的遐想,什麼叫只有納蘭靜答應了他才有!

「恕我愚昧,倒是不明白二皇子所指是何物?」納蘭靜微微的變了變臉色,瞧著二皇子的笑意卻是有些個刺眼了,手微微的握成了拳,這便是在閨閣中的女子也能猜到,這只有自己答應他才會有的,除了身子,納蘭靜卻也想不出,他還要什麼,納蘭靜的臉色沉的嚇人,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二皇子說出什麼,自己便是不要這個盟友,也不會讓他隨意的得逞的!

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的臉色,便是猜到她想到了哪去,臉色卻是也沒有變化,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也不揭穿了,「郡主想來也清楚,只要郡主應了,便是算謝了我了!」二皇子微微的挑眉,卻是瞧著納蘭靜被惹怒的樣子,卻別有一番的韻味,那跳動的燭火,卻是似乎掩蓋不住她的美麗,那微微的升起的紅暈,將她整個人更是多添了幾分的柔和!

「你!」納蘭靜不由的瞪大了眼楮,卻是覺得二皇子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的猥瑣,心中便是不悅的很,微微的揚起手臂,猛的就打向二皇子的臉上,那小臉卻是因為憤怒,氣的臉色更紅了,卻是沒有發現,她竟然這般的不理解,不顧及後果便是打了二皇子,要知道,現在她的籌碼只有秋月一人,可二皇子的功夫深不可測,四周還有二皇子派了的人,一旦更二皇子撕破了臉,便是她並沒有辦法全身而退,怕是連納蘭靜都不清楚,她這般的不計後果的任性,這般的憤怒,卻是因為失望!

啪,這清脆的巴掌聲卻是在這夜空里更加的清晰,二皇子微微的睜大眼楮,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瞧著納蘭靜,「郡主這是何意,我不過是覺得,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便是以為算的上朋友,才想要與郡主不要這般的陌生,想要說我們之後便這般的生疏,便是直呼其名便好,為何郡主這般的惱怒?」二皇子的聲音似乎更加的委屈,這一巴掌不過是二皇子故意受的,便是想要納蘭靜內疚,最好不要拒絕他的要求!

「我!」納蘭靜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變了變,這便是二皇子想要的嗎,納蘭靜微微的低著頭,卻是有些不敢去瞧二皇子,原是自己想多了,納蘭靜的臉上紅的厲害,卻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郡主為何不說話?莫不是同意了?那你我以後便別這般的生疏了,郡主若是喜歡,可以直喚我的名字,劍少念,或者喚我少念也可以,那我以後便喚郡主為靜兒了!」二皇子瞧著納蘭靜不說話了,眼楮里微微的閃過一絲的狡詐,他卻也不再糾纏與那一巴掌,若是將納蘭靜激怒了,怕是得不償失,還不如見好就收!

納蘭靜微微的張了張嘴,瞧著二皇子閃著亮光的眼眸,有些話卻是說不出來,「呃,既然二皇子殿下有這般的心思,便是由得殿下好了,不過,此事二皇子在宮里便是要小心,我便是總是覺得此事並沒有完,依太子的心性,他斷然不會這般的沒有安靜!」納蘭靜有些個局促,卻趕緊的轉移了話題,試圖將兩人的注意里放到別處!

「哦?靜兒倒是與我想到一起了,這楊澤出事,宮將軍洗月兌冤情,這太子不可能沒有一點的反應,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會有大動作!」二皇子收斂的笑意,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可是那一聲靜兒,卻拉長的聲音,仿佛是要讓所有人都听見!

納蘭靜不悅的皺了皺眉,卻是瞧得二皇子這般的認真,若是她特意的說了出來,倒顯得她別有心思了,納蘭靜便是第一次在別人旁邊吃了悶虧!

回到譽戰將軍的府上的時候,秋月在外頭咳了一聲,「小姐,少爺與少夫人似乎站在門口!」秋月微微的揚了揚聲!

納蘭靜一怔,听著秋月的話,想來秋月已經將他們之間的對話听的清楚,納蘭靜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紅,「你!」他微微的抬頭,想要對二皇子說什麼,畢竟,她不想讓納蘭軒瞧見,二皇子與她同坐一輛馬車!

「你只要平安,我便放心了!」二皇子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輕輕的在納蘭靜的耳邊說了句,納蘭靜渾身不由的一緊,耳後仿佛癢癢的,便是連身子都不由的一顫,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二皇子已經縱身跳了出去,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了!

納蘭軒這次沒有去皇宮,心里頭便是擔憂納蘭靜的安慰,便一直在門口候著,天色越來越晚,他的心便是越擔憂的厲害,索性派出去的人便是說皇帝派人包圍的楊府的,他的心才微微的松了松,看來納蘭靜的計策已經成功了!

「舅父已經無事了,便是連舅母也封了正二品誥命!」納蘭靜一下馬車,便是瞧見納蘭軒與雨兒一臉擔憂的瞧著她,心中的暖意更濃了,原來親人便是這般的感覺!可是,她也心知納蘭軒掛念的是什麼,即便是還沒有入府,便趕緊的與納蘭軒說了出來!

「真的?」納蘭軒听到後臉上才露出濃濃的笑意,心里頭到底是有些個激動的,便是連雨兒也沾染了這氣息,三人便又聊了片刻,才回的屋子里頭休息!

月上柳梢,斜掛在天際,納蘭靜的心里卻是才冷靜了下來,回想到在馬車上的種種,她心里閃過一絲的復雜,二皇子的武功那麼高,如何能躲不過自己的那一巴掌,分明就是故意迎了上去的,納蘭靜輕輕的踫觸她的紅唇,仿佛也明白了二皇子眼里的寵溺,納蘭靜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他的心意,或許越發的明了,只是,自己卻沒有再愛一次的勇氣了!

第二日的時候,眾位官員早早的侯在大殿之上,昨夜的時候,他們卻也有所听聞,只是瞧著太子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卻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這楊澤下獄,卻也是事實!

納蘭軒走到了武將的位列,眼角瞥了一眼太子,他便是听納蘭靜說過,要特別的小心太子,心里頭便是有些個芥蒂,瞧著他的模樣,仿佛是有什麼陰謀!

「納蘭將軍,今日來的可是早啊!」眾人卻只是站在那里不敢亂說話,便是听見外頭有人進來,聲音響亮的很,便是瞧見慰和將軍一臉的喜色,身後跟著的武將,各個的面露笑意!

「慰和將軍!」納蘭軒微微的抱了抱拳,如今宮府沉冤得雪,便是連帶著那些個武將,似乎都各個精神抖擻,反觀太子一派,倒是有些個低迷,畢竟這楊澤與吏部尚書都下了獄!

「納蘭將軍,便是大家商量,宮將軍身子不爽快,便是由納蘭將軍代表大家,探望探望,不對,是戰王!」慰和將軍邊說著邊笑出聲來,那聲音,仿佛帶著不盡的喜悅,眾人不由的側目,眼楮瞧了眼慰和將軍,便又再瞧一眼太子,都默不作聲,想瞧著兩人會不會爭鋒相對,不過,倒是讓他們失望了,這太子的臉色,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便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趕緊的行禮,皇帝坐定,便是那旁邊的太監一如既往的說著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參見皇上,戰王求見!」瞧著眾位大臣都不做聲,皇帝剛要起身,便是瞧到下頭有人稟報,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楮,這他已經下令,便是讓宮將軍歇息一月,不用早朝,這宮將軍被放出來的第一日便進宮上朝,究竟是有什麼事,「宣!」皇帝沉了沉聲,臉色卻是微微的有一絲的變化!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將軍走在大殿上,聲音想努力的抬高,卻是有些個發虛,眾人不由的望去,卻是瞧見宮將軍的身上似乎消瘦的厲害,與宮將軍共事仿佛就在昨日,可是現在瞧著他這般的憔悴,想來在獄中是受了不少的苦,尤其了那些個武將,便是眼楮不由的一酸,想當初,宮將軍在戰馬上所向披靡,哪像的現在,竟然顯出了幾分老意!

「戰王快些免禮,來人,給戰王賜坐!」皇帝擺了擺手,便是讓人賜了椅子給宮將軍,要知道,這大殿設位,便是三朝元老才有的禮遇,皇帝這般的對待宮將軍,倒也是為了安撫人心,「戰王身子不爽,朕便是特意赦宮將軍可在府上歇息,宮將軍倒是個心急的!」皇帝故作輕松的說了句,不過是在試探這宮將軍究竟來這大殿所謂何事!

「微臣謝皇上恩典!」宮將軍先是謝了恩,卻是沒有推月兌,便徑直的坐了下來,「啟稟皇上,微臣今日前來,是希望皇上能準許微臣辭官歸隱!」宮將軍微微的抬頭,話音剛落,倒是讓殿上的大臣不由得露出幾分的驚訝,他們原以為宮府洗月兌冤情,一定會報復楊府,報復太子,一定會打擊那些個宮府有難落井下石之人,眾人都心驚,那些個沒有為宮府求情的人,便是擔心會遭到宮將軍的誤會,可是,卻獨獨沒有想到,宮將軍會在今日提出要辭官歸隱!

「戰王這是何意?朕便是知曉戰王受了委屈,已經將陷害宮府之人打入大牢,此事戰王休要再提起,這江山,還要戰王替朕扛一扛!」皇帝眼楮緊緊的盯著宮將軍,仿佛是要從他的臉上瞧出什麼端倪來,別說是眾人不信宮將軍會真心的辭官歸隱,便是連皇帝自己都不相信,要知道宮氏一門險些被砍頭,他們受了那麼多委屈,宮府又豈會善罷甘休,定然是想來個以退為進,逼自己再嚴懲楊府,皇帝不悅的皺著眉頭,他現在還沒有廢後的心思,更何況,若是將楊府滅門,到時候,這所有人都會以宮府馬首是瞻,怕是到時候,再想削了宮府的權利,便沒有這麼容易了!

「微臣謝皇上對微臣的厚愛,只是,微臣雖受了牢獄之災,卻對楊侍郎並無怨念,便是因為這場牢獄之災,倒是讓微臣恍然間明白了,微臣的父親都在這般的年紀,微臣卻沒有機會在身邊盡孝,還要讓他們日日為臣擔憂,微臣心里頭卻是過意不去,如今,微臣已經老了,卻越發的想守在父親身邊,希望皇上能成全微臣!」宮將軍說著便猛的跪了下來,他說的倒也情真意切,倒是讓旁人瞧不出這究竟是真是假!

「戰王的孝心,朕卻很感動,可是``````」皇帝低了低聲音,似乎一臉的為難,眼楮卻是不由掃向眾人,他這麼說不過是為了給眾人做做樣子罷了,若是宮將軍一說辭官歸隱,他便一口應下,倒顯得他有些個不近人情!

「求皇上成全!」宮將軍瞧著皇帝沒有應下,便猛的在地上叩頭,那重重的,不帶一絲的做作,可眼里卻是一片的清明,或許,沒有這一刻,他更是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官位,權利,不過都是過往雲煙,自己的一輩子都是在馬上度過的,如今便是累了,而且,常言道,伴君如伴虎,皇帝既然起了疑心,即便是這次躲過了一劫,卻也不能保證,還能躲的過下一次,與其這般的整日的提心吊膽,還不如離開來的舒心!

「戰王既然去意已決,朕也不強留,只是,這戰王永遠是戰王,不容更改,來取酒來,朕便是在這里為戰王踐行了!」皇帝站起了身來,便是讓旁人備下了酒來,將那大碗的酒水灑在地上,便是願後土保佑宮氏一門平安順暢!

「微臣謝主隆恩!」宮將軍最後的一拜,便是此事再無更改的可能,可是,皇帝卻是擔憂宮府起別的心思,便是要韻寧貴郡主留在京城,這韻寧到底與太子有了婚約,宮將軍即便是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將韻寧郡主帶走!

而這廂納蘭靜坐在椅子上,臉上肆意的享受這晨光從外頭射進來,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卻絲毫不知道這早朝聲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姐,小姐,刑部傳來消息,這楊澤在牢里畏罪自殺了!」秋月臉色有些個難看,從外頭進來,額頭上似乎掛著些個汗珠!

「嗯!」納蘭靜微微的點了點頭,面上卻沒有一絲的驚訝,只是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畏罪自殺?納蘭靜可以百分百肯定,楊澤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怕是是太子動的手吧,這畏罪自殺,卻也總好過當著所有百姓的面,斬頭的要好!

「小姐,你說牢里的楊澤是不是已經被人代替了?」秋月瞧著納蘭靜不說話,便是將心中的疑慮說了出來,這楊澤在大殿上的樣子,眾人都瞧的分明,決計不是可以會尋死的主,便是一定有人偷偷的潛進刑部!

「不會!」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絲的寒意,這楊澤到底是犯著通敵的大罪,他即便是畏罪自殺,刑部的人一定會細細的查看,絕對不會讓人糊弄過去,而太子,也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出這個亂子,而且,這楊澤是個糊涂的,留著也沒有用,倒不如死了去,也好比他再一次損害楊府的名聲,這般狠的心,便是納蘭靜也自愧不如,她便是對敵人能下這般重的手,便是對親人,即便是無用之人,也會想辦法將他救出來,而非徹底的將他當成棄子!

「走,便是去瞧瞧舅父去!」納蘭靜站起了身子,這好不容易盼到了幾日,哪能不過去瞧瞧,而且,想來秦氏有不少的話要問自己,便是將那孩子接過來,讓秦氏好安下了這份心思!

等納蘭靜到了宮府的時候,一進院子,便是嚇了一跳,便是瞧見,這院子擺放了不少的箱子,不像是剛剛的沉冤得雪,倒像是要搬家!

「見過外祖父,外祖母,娘親,舅母,表嫂,表姐!」納蘭靜被人帶進了大殿,便是瞧著她們都是廳里頭坐著,一一的行禮,便是瞧見她們的臉色似乎都有些個不好,便是將孩子還給秦氏後,一臉詫異的瞧著眾人!

「靜丫頭過來,快些坐著吧!」宮老太太微微的抬了抬眼,卻沒有向以往那樣趕緊的將納蘭靜拉了過來,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便是沒有再說話,倒也不是她不疼納蘭靜的,確是因為心里頭有些個難受,這屋子到底住了大半輩子了,突然要離開,心里頭卻是有些個不舍的,只是,卻也不能不這麼做!

「爹,娘,皇上應允了!」納蘭靜剛坐下,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是听見宮將軍從外頭進來,臉色卻是有些個不好看,身子,也似乎弱的很,便是被下頭的人扶著,還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好,好!」宮老太太應了聲,卻是忍不住抹了抹眼角,縱然心里頭有千般的不舍,卻也成了定局!

「只是!」宮將軍低著頭,想來想卻還是開了口,「韻寧丫頭,不能跟著我們離開了!」宮將軍到底臉上帶著一絲的歉意,他這一聲殺過無數的人,也救過無數的人,也曾經叱 風雲,到頭來,卻是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

「爹,女兒本就不願意離開,如今,女兒不能在爹爹的身邊盡孝,女兒望爹爹與娘親,身體康健!」韻寧郡主卻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子直直的跪在地上,聲音似乎有些個顫抖,可是眼里卻是一片的冷意,沒有絲毫的波瀾!

「唉!」宮將軍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這個女兒,他如何能不了解,從小便是個心氣高的,如今這下了獄,心里頭定然不甘的很,可是女兒大了,自己終究不能為她選擇人生,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她不會後悔罷了!

納蘭靜終于听懂了宮將軍的一絲,原是他這般是要辭官歸隱,納蘭靜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楮,原以為終于可以將親人守在身邊,原以為離開了納蘭府,便是可以如以前一般,常常來宮府,可以與母親在一起,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宮將軍竟然有了離開的心思,納蘭靜心里頭卻是升起一絲的悲涼,可卻也明白,這或許便是最好的選擇,只有離開了,遠離了朝廷的紛爭,宮氏一門才會得以保全!

眾人便只是說了會兒個話,眾人便將那箱子抬上了馬車,便也沒有多帶什麼,畢竟韻寧郡主還要留下京城,眾人剛出了大門,卻是瞧見納蘭軒帶著雨兒趕了過來,眾人由是不由得抹了抹眼淚,畢竟離開太難了,千言萬語,到現在只能說一聲保重了!

納蘭靜與宮氏雨兒坐在馬車上,送宮氏一程,便是納蘭軒騎著馬,在旁邊跟著!

「娘!」納蘭靜喚了一句,眼里卻是不由的溢了出來,「娘,如今哥哥有了自己的府邸,你不要走好不好!」納蘭靜終于流出了眼淚,仿佛如小時候般,猛的撲到宮氏的身上,放聲的哭泣!

「傻孩子!」宮氏微微的一笑,手輕輕的踫觸納蘭靜的發絲,「娘便是與你外祖父舅父一起,受不得什麼委屈,便是你們!」宮氏說道這,聲音也不由的有些個梗咽,另一只手便是拉著雨兒,心里頭總是覺得對雨兒帶著濃濃的愧疚!

「娘,您好好的,我們便也好好的!」雨兒的鼻子有些個酸楚,她雖然與宮氏接觸不多,可每一次,宮氏便如自己的娘親一般,帶給自己無限的溫暖,心里也不由的沾染這分離的苦楚!

眾人又說了會兒話,便都沉默了,或許越到了分離的時候,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納蘭靜心里頭卻是明白的,這宮府倒台,若是宮氏留在京城,便少不得多心,而且京城里那些個好是非的人,一定會傳些個不好听的話,畢竟,宮氏是與納蘭燁華和離的,而且,她也不希望,宮氏會受這般的糾纏!

這馬車大抵是快出京城,納蘭靜她們過一會兒個,便是要下車了,可是,馬車突然一頓,仿佛前頭是出了什麼事情!

「見過姑小姐,瓖平王求見!」納蘭靜剛要撩了馬車的簾子,出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是听見外頭的人稟報了起來!

宮氏的臉微微的變了變,她沒想到瓖平王竟然消息這般的靈通,還追了來,她的心底便是有些個亂,不願意見瓖平王,可是,終究欠他一個謝字,便是讓雨兒與納蘭靜扶著下了馬車,瓖平王已經策馬過來,停在了宮氏的跟前!

「你想要不告而別嗎?」瓖平王的眼楮有些個發怒,仿佛在努力壓制著心中的火氣,可是,一想到自己差點來不及見她,心中便悶的厲害,自己便是這次來京城,就是為了見她,可是,她走的這般的突然,甚至有些個讓自己有些個措手不及!

「終究是要謝王爺出手相救的!」宮氏垂著眉,不去看瓖平王那要發怒的臉,輕輕的福了福,便是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在對陌生人一般!

「該死的,誰要你的謝!」瓖平王有些個煩躁的打斷了宮氏的話,可是,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樣子,會嚇到宮氏,便是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由的放緩了聲音,「馨兒,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了解嗎,你若想離開,我便帶你離開,我已經安排人候著了,只要我們離開京城,便安全了,你要的,我一直能給你!」瓖平王從馬上躍了下來,眼楮緊緊的盯著宮氏的面上,他卻是不相信,納蘭燁華那般的傷害她,她的心里還要納蘭燁華,只要打敗了納蘭燁華,宮氏便是自己的,這是他心里頭所有的念想!

納蘭靜听了瓖平王的話,眼皮一跳,仿佛明白了,太子為何不出手,或者,在不知不覺中,太子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暖暖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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