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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
「BOSS,您這麼做太冒險了!」
「您不可以!」
宣錦書的話一出,立馬遭到一疊聲的反對,他們言辭激烈而誠懇,眼冒急切,希望宣錦書能改變主意,可宣錦書絲毫沒有回應,反而雷厲風行的讓秦以胤現在就去準備飛往魔都的專機。
就在這一團亂的時候,一向很少出聲的團隊醫部老大範海昱開口了。
「公子,您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不說您這一番大動作會不會被人抓住把柄,直接來個濫用公權不說,您自個兒的安危也不能完全保障,當然,我並不是說王鋼和秦以胤的能力不足,但現在正是兩邊斗的最厲害的時候,對方出什麼惡招爛招我們不得不防,您一旦出事,我們還拿什麼去爭,公子,請以大局為重。」
宣錦書的團隊中老中青三代皆有,年輕的叫他BOSS,中老一輩的就稱呼他為公子,範海昱作為範仲淹的後代,本人不僅擅長中醫,亦精通西醫,甚至有傳言他自創一套中西醫結合的療法針對克制癌癥尿毒癥等絕癥有奇效,作為專門給帝國大佬看醫治病的保健局一把手,範海昱今年已有近六十歲,對權力和功成名就的早已隨著幾十年「大內」行走的所見所聞消散于時間之中,而之所以他會加入宣錦書的團隊,不過是為了當年宣川毓對其的救命之恩和提攜之恩。
要知道,範海昱的加入不僅代表了眾多國手醫者的歸附,使得宣錦書團隊中精英的傷亡率大大減小,甚至一些不宜為外人知道的手術也能在這棟大廈中自行完成而不必怕醫院的人泄露消息,同時,範海昱的個人價值也是無形的,作為他這樣常年行走于「大內」的人士,又是出了名的仁者妙手,在替那些大佬治病和保健的同時往往能听到不少消息,即使不能親耳听到,那些個不著人注意的細節也總會留下痕跡,這樣一來,團隊情報部門的消息流暢性也是大大增強。
因此,宣錦書對于這位父輩長輩一向是格外敬重的。
但此事事關無憂,他絕對不會讓步,宣錦書眼楮直視範海昱,一字一句的道,「範叔叔,無憂她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她是最怕麻煩的人,如果當年不是為了救我,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和我產生交集,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一次兩次的遇襲,如今,她再次因為我的原因被一些有心之人帶走,您說,作為一個男人,作為這個團隊的領導者,我難道這點責任心都不該有麼?我難道該無視她的生死,然後告訴自己要以那該死的大局為重!」
宣錦書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盡量讓自己的聲線保持沉穩,可最後一句話,依然顯露出他已經無法平靜的內心。
于是團隊中更多的人表示出自己的擔憂和反對。
「BOSS,您需要冷靜!」
「三思而後行啊。」
範海昱卻只是溫和而欣慰的看著宣錦書,眼里有著歷經世事後的豁達和睿智,「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吧,不要後悔,不要猶豫,你還年輕,沖動點,不是壞事。」
宣錦書微蹙的眉頭頓時松開,「那麼,團隊中的事情就暫時要麻煩您了。」
「我老人家可撐不了多久。」
「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她的。」
「去吧,你父親那兒,我親自去跟他說。年輕人,太穩重了不好,難得放縱一次,也不要太過分了,記得,這里還需要你。」
「錦書必然謹記于心。」
宣錦書帶著孟章秦以胤乘坐專機直達魔都,薔薇李兆年和盧澤西早已得了消息在地面等候,一見他們出來,薔薇一個箭步上前,「BOSS!」
「別說了,我不想听你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無憂,秦以胤,給我查,查過去五個小時內從魔都離開的所有飛機,航空公司的,私人的,孟章,給我去把商司令和他兩個兒子叫過去,從現在起,整個大江南地區給我封鎖,所有出入的高速公路都給我設好路障,一輛車都不許放過,別忘了海上,讓海軍給我搜。」
如此,三天過去了,直到無憂從昏睡中清醒。
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下實驗室基地,無憂手腳被銀白色的金屬圈縛住,呈大字型平躺在寬大的實驗台上,身上的衣服被月兌的只剩下了內衣內褲,白女敕的肌膚就這麼赤~果在空氣中。
但與其說這樣的姿勢很不舒服,不如說讓無憂感覺十分屈辱。
周邊往往來來的科研人員一個個都穿著嚴謹的白大褂,帶著口罩,除了一雙眼楮露在外面什麼都看不見,他們把她綁在這里,每天從她身上抽取血液,直到達到人體最大承受值,頭上頭盔式的儀器連跟章魚觸角似的連接著無數線路,玻璃牆外有專門的儀器和人員一天24小時跟蹤記錄她的心跳,呼吸、腦電波等數據。
「還不肯配合麼?」範教授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並沒有因為無憂的抗拒而惱火。
「配合什麼?」無憂裝傻。
範教授伸手指著一個封閉箱子,「告訴我,里面有什麼?」
無憂抿嘴看著眼前熟悉的箱子,又是三天了,每一天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箱子,同樣的要求,她自問除了這樣無聲的拒絕,還能做什麼?
「你在擔心什麼?」
「如果你還是堅持這樣的態度,就不要怪我了,事實上,我對你已經足夠容忍了。」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
說著,範教授背在身後的手一揮。
無憂只感覺有冰冷黏膩的手在自己的腳腕上綁上了什麼東西,那東西軟軟的,又滑又涼,心里不禁苦笑,難道他們準備用蛇嚇她?
可下一秒,無憂腦袋嗡的一懵,全身不受控制的上下抽搐掙扎,一股淡藍色的電流沿著腳腕直沖而上,下半身,上半身,脖子,直擊大腦!
「範教授,實驗成功,數據收集中。」看著監控屏上瞬間活躍的腦部活動,監控人員被掩蓋在口罩下的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翹,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興奮。
听著話筒里傳來的匯報聲,範教授的眼里也閃爍出一種名為得償所願的光芒,但他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依然站在實驗台旁,低頭看著無憂,「還是不肯配合麼,你該知道,即使你主觀上不願意,我們也能達到目的,憑白受這些苦,何必呢?電擊的滋味我也嘗試過,並不好受。」
無憂揚起脖子喘著粗氣,胸口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電流穿身而過的劇痛漸漸被麻痹取代,她苦笑,卻只是不發一語的閉上眼楮,連看都不看範教授一眼。
範教授還是不放棄,繼續勸道,「我只是需要你小小配合一下,並不會對你做什麼,你只需要像找到那片類鈦礦石一樣去做就可以了。」
听到這里,無憂的眼楮刷的睜開,直直對上範教授。
這麼多天來她一起在想,到底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誰泄露了她的秘密,是她身邊的人,還是宣錦書身邊的人?如果是宣錦書的人,那個人必然很重要,也就是說宣錦書目前的處境很危險,他的人背叛了他。
她從來沒質疑過宣錦書對她的保護力度……但也就是這樣,她才怕,害怕他為了她把自己深陷危險之中。
「你怎麼會知道?」幾天沒說話的嗓子嘶啞難听。
「知道那礦石的事情?還是知道你參與探測的事情,乖,小姑娘,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無憂心知這是對方為了yin*她配合故意拋出的誘餌,卻還是忍不住上鉤,「告訴我。」
範教授微笑,「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
「我只想知道……」範教授的聲音忽然變得悠遠流長,月兌下手套,他的手指很修長,皮膚白的過分,範教授用手指在無憂的額頭上輕巧的滑過,眼中帶著痴迷,「我只想知道,人類的身體最大的秘密。」
無憂呼出一口氣,「別說的那麼高深,我听不懂。」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只答應那些人帶走你,可沒說要替他們保守秘密……其實我,我們這些人,這些儀器,這個研究所,存在的目的只為了一個,那就是探測基因和人體潛在能量之間的關系,正如你剛剛經歷過的,即使你主觀不樂意,我也能通過電擊甚至火燒等手段刺激你身體的客觀反映,但是,這樣終究只能獲得片面的數據,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想變成超人?」
「不……我對成為超人蜘蛛俠都沒有興趣,我在這里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被送進來的精神系異能者,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好。」
以此同時的魔都,尋找無果的宣錦書一臉疲累的坐在靠椅上,眼前見證過他們相擁而吻的落地窗戶,如今清晰的映照出他胡子拉碴布滿紅血絲的眼。
電話鈴聲剛響就被人接起,「找到了麼?」
「錦書,我是父親。」
「……父親。」
「回京城,立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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