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約翰遜頓時來了精神,這小子不是有著很有來頭的背景麼,怎麼想到要讓他去查了。
「紫藤學院尹岳杭的夫人,我希望知道關于她的一切資料。」溫亦雲輕輕說道,然後在約翰遜的詫異中,轉身朝酒吧門外走去。懶
「他到底是什麼人?」望著溫亦雲那修長而俊逸的背影,茱莉皺起眉頭,嘟噥著。好不可思議的男人,那般彬彬有禮,卻又那般無禮地拒絕了她,他周身像是被神秘的謎團籠罩著,讓人無法接近,卻又忍不住想去探究。
「不知道,」約翰遜卻聳了聳肩,然後看著有些惱怒的茱莉,火上澆油了一句,「但總之,是建議你不要有非分之想的人。」
「約翰遜你!」果然,茱莉被氣得花容失色,但是約翰遜卻沒有再理會她。
他打了個響指,便有一名男子出現在他的身旁,然後他望著溫亦雲背影消失的地方,輕輕說道,「去,給我聯系休那個家伙,有他的事要做了。」
……
「嗷!」當白宅的大門被輕輕推開時,可可狗听出了那腳步聲,于是歡快地叫著撲了上來。
「噓……」溫亦雲卻迅速地捂住了它的嘴,用手撫模著它柔順的白毛,然後微笑著望了望樓上的一片漆黑,「他們都睡了嗎?」蟲
他問得仿佛可可狗能听懂人話一般,又或許從他的笑容來看,那根本不是個問句。不過,可可狗還是十分給面子地嗷嗷了幾聲,大概是在表示同意。
于是他松開它,示意它回自己的小窩里繼續未完成的美夢,而他則緩緩走至門邊,掏出鑰匙,打開了那冰冷的門。
他的動作很輕,進屋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在黑暗中靜靜穿行,連上樓梯的時候也悄然無聲。可當他將自己的房門輕輕推開一條小縫時,他身後傳來了一個輕柔而干澀的聲音,「你回來了……」
「怎麼,佷女還沒有睡麼?」他轉過身來,望著一身睡衣站在對面房間門口的白可可,微微一笑。
「佷女」兩個字刺痛了她,她心口酸脹得難受,卻只能咬著下唇,眼淚汪汪地望著那一臉笑容的人,勉強應道,「恩……有點睡不著。」
「那就快點去睡吧,明天不還要上課麼?」溫亦雲說得漫不經心,而他的動作也表現如此,他只是笑了笑,然後轉身便欲朝自己的房間里走去。
「小叔!」白可可月兌口而出喚住了他,于是他的腳步停了停,然後側臉笑著問道,「怎麼了?」
他越是表現得如此客氣溫和,她便越是覺得他在刻意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可是,她酸了一整個晚上,此刻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你……你剛才去哪了?」
听起來很像更年期敏感的妻子在審問一夜未歸的丈夫,她明白這很可能會招致對方的反感,但是,如果她沒有听到他的回答,她今晚一定會被自己臆想的種種猜測煎熬得要爆炸的!
「答案,你不是應該猜得到麼?」望著她緊張的樣子,溫亦雲只是淡淡答道,然後便回過頭去,徑直入了房間。
其實,如果白可可冷靜一點點,就會發現某人在轉身時嘴角泄露的笑意,然後她也能夠猜到,他所指的地方到底是什麼。但是可憐的小野貓已經被醋意燻得失去思考能力了,所以當溫亦雲的房門將屋里最後一絲光線也鎖上的時候,白可可覺得天地都顛倒了。
「要是還有下次,就別怪我去尋花問柳了」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句話,即是說,他他他……真的?!
一想到他身上可能有那些女人的香水味,一想到他的襯衫上可能有那些女人的口紅印,一想到他與那些女人談笑風生的情形,她就覺得要發瘋了!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可是,她仿佛又听見另一個聲音在嘲笑她——他為什麼不可以這樣對她?
先失信的人是她,如果他解除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那麼對于他來說,她便什麼都不是了。這樣的她,又有怎樣的資格去約束他?
可憐的小野貓,注定今夜無眠。
所以早上起來的時候,白柔發出大大的驚嘆,「嘿,我什麼時候生了只熊貓出來了?」
「行了……媽咪,我快困死了」白可可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邊吃早餐便打著盹,如果不是一旁的裴儒遠好心地施以援手及時阻止,估計她快把醬油瓶當牛女乃喝進去了。
「昨晚到底怎麼了?」白柔依然十分關心,她不記得女兒昨晚有喝什麼咖啡之類的刺激性物質。
「沒什麼……可能因為被子太薄了吧」白可可心不在焉地咬著白面包,敷衍道。
「你也真是,被子薄就起來從衣櫃里拿床新的出來蓋啊」白柔一副拿你沒轍的樣子,然後又抬起頭,瞄了瞄二樓樓梯口,開口嘆道,「奇怪了,這個時候亦雲怎麼還沒起來?給他準備的牛女乃都要涼了。」
她沒發現自己的話在白可可身上瞬間起了反應,那腫脹的眼眸神采一黯,接著連進食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而裴儒遠卻微微一笑,起身道,「或許是睡過頭了,我這就去將他叫下來。」
白可可心撲通一跳,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裴儒遠,只是在她來得及思考之前,已有一個懶懶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了過來,「我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