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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1)

安曦絞著手指靜靜站在內殿的角落,看著在殿中肆意揮劍練功的秦玄陽,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當她以為她沒有什麼再給他報復的時候,他說了一番她做夢都想不到的話,讓她真正害怕的不是他要禁錮她一輩子在皇宮,而是他從盛和宮一曲貴妃醉酒之後眼中那份對她的獨佔和掠奪,像一只迫不及待想吞噬獵物的獵豹讓人顫抖戰栗。懶

甚至在這一刻,她才有些了解這個男人,對她的報復,只能是他親自動手,對她的霸道也只有他才有資格,她的一切都只可以是他操控。

此時,安曦才真正明白秦玄陽的話。

你是屬于朕的,你的一切都屬于朕!

安曦靠著牆壁緩緩的滑下去,抱著膝蓋,看著揮汗如雨的秦玄陽,他在發泄著什麼吧,否則,他的眉間怎麼會有著那麼深沉的痛苦飄散出來。

【外使驛館,君臨墨房間】

「太子,你真的打算明天提親合鈺公主?」子言臉上第一次展現認真的表情。

君臨墨看著手中酒杯里的酒,點點頭。

子諾搖頭,道,「我看有點懸,先不管那女子對太子的印象,就是暄慶帝,都不像好說話的人。」

子言笑,「暄慶帝總不能留自己妹妹在身邊一世吧?親兄妹,他還能怎樣?合鈺公主總要嫁人的。」蟲

君臨墨仰頭飲盡杯中酒,玩世不恭的臉上竟少有的不見笑容,「如果他將合鈺公主當成禁.臠呢?」

子言和子諾都驚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有可能嗎?

子言嘆道,「不會吧?」

「本太子閱人無數,可以肯定盛和宮中秦玄陽看她的目光完全不是兄妹之情,也不是仇恨之意,是赤.果.果的……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是強烈的佔有情.欲之情。」

君臨墨朝後將身子融進椅背,挑眉道,「秦玄陽乃暄日王朝的君王,他卻不想在合鈺公主面前是君,你們想想,還能是什麼?」

君臨墨勾唇邪邪的笑,長著薄繭的指月復撫模著自己的下巴。

「本太子明天倒要看看,江山與美人,于秦玄陽來說孰輕孰重?她在秦玄陽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宮外,軒轅炎之府邸】

軒轅炎之輕輕抬手觸模著一朵晚寒梅,唇角帶著淡淡的笑。

「苳兒,一切準備妥當了嗎?」

「嗯。」身後的女子面容微微一驚,「你已經決定了嗎?」

軒轅炎之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記,「不容我等待了,他……今夜失態了,那種看她眼神讓我不能再留她在宮中了。」

女子的心抽搐一下,看著軒轅炎之的背影,聲音低宛,「當初你不愛秦合鈺,為何會……?」

那幾個太直白的字眼,女子發現自己竟沒有勇氣講出來。

「不一樣,苳兒,就算人可以長的相似,心,不同,眼楮深處的東西,亦不同。她有一顆純淨而倔傲的心,像綻放在冬日的晚寒梅,只開在無人企及的地方,明知開放的時間是寒冬,卻依舊怒放出最美的絕色,讓人無法不……愛!」

愛?

女子身子猛的一顫,眼中流閃著一絲痛楚和嫉羨。

「你肯定……愛上了她嗎?」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只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玄陽竟然會對她產生除開仇恨之外的情愫,我以為玄陽對你的感情足夠抵抗她對人的吸引力。當初見到玄陽折磨她的時候,我的心……」

女子苦笑一下,「很痛,對不對?」

軒轅炎之沒有說話,默認了女子的話。

女子眼底的痛楚加深,看著軒轅炎之的背影,「人都是這樣,會去關注讓自己心痛的人,心痛了,就會不舍,不舍了,就會憐惜,憐惜了,就會愛上,愛上了,就會……死。」

「玄陽也心痛了嗎?」

軒轅炎之好像是自問,亦好像和身後的女子說話。

「若他不心痛,便不會為她斬殺百人,也許最使他心痛的,是火燒玲瓏殿吧,從死亡中心痛過來的記憶才最是刻骨銘心的,那種心痛,無可比擬,所以,他才不舍了,憐惜了。連你斷不嘗情愛的人都被她迷住,秦玄陽又能多出多少定力抗拒她呢?」

「那你呢?也曾讓他心痛過。」

女子淡然道,「炎之,你可听過一句話,若是一個人愛上兩個人,第二個才是他真正愛的,因為,若是他真愛第一個,便永遠不會出現第二個愛人。」

軒轅炎之看了一眼女子,隨即,自嘲的笑了笑,「定是我太過慮了,玄陽和她是天下皆知的兄妹,即便他再是帝王,亦不可能與曦兒真有什麼。」

「若秦玄陽願意為她冒天之大不韙呢?」

軒轅炎之一怔,回身看著女子,桃花眼底有著一絲嚴肅的猜測和無情的冷意。

「炎之,愛情會把一個人變得盲目且弱智,每一個沉溺于其中的男女都免不了成為笨蛋,尤其當愛情將人的心智吞噬完全,被對方迷得暈頭轉向時,更是無法用世俗的目光去看待。如果這個男人霸道且狂妄,而他又剛好有傾覆天地的至高無上權利的時候,感情的魔力,會讓他的睿智,蕩然無存,他會極致瘋狂的死守著自己的玩.物。這個玩.物只有他可以捧在手心里褻.玩,逗.弄,佔有,掠奪。別人想染指?休想!遇上愛,我們都不會懂自己,他不懂,你不懂,我……也不懂。」

「炎之,別忘了,秦玄陽是何其不凡的一個人,俱生俱來的皇權,渾然天成的尊貴霸氣,他看中的東西何時有人能置喙呢?虐、責、罪、愛、寵都只能由他一人來,只有他才有那資格。」

女子凝眸看著他,「難道……你不了解他?還是……你根本不敢去想那個結果?」

軒轅炎之眼中一掃淡漠,悠悠道,「那我便讓秦合鈺死在玄陽的面前,斷了他一切奢望。」

軒轅炎之手指狠狠一握,清香的晚寒梅應聲而斷。

將梅枝放在鼻下輕輕嗅賞,軒轅炎之的臉上出現了滿足和溫情,淡淡的笑,桃花眼越發妖冶含水多姿。

「她,非我不可賞!」

女子看著軒轅炎之的水瞳,心猛烈的抽搐,如刀割,似針扎,他眼中的溺愛和勢在必得讓她赫然瘋狂的想毀掉宮里的那個女子。

炎之,到此刻,我才知道,你不是不愛,只是……非她不愛。

我以為斷了秦合鈺,便能安枕無憂的陪在你的身邊,即便得不到你的心,亦能看著你,慶幸這世間沒有比我更靠近你的女子。

怎知,那個她,早就佔滿了你的心房。

【暄日宮】

安曦不知何時抱著膝蓋在牆角沉沉的睡過去,直到那襲紫色練劍練到疲倦無力仰躺在地上也不知道。

秦玄陽微微側目,看著牆角抱膝而眠的安曦,鳳眸里充滿誰都不懂的復雜情緒。

苳兒?仇恨。

她?竟是心痛,竟是瘋一般的渴求,為什麼?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冰冷的感覺從地下傳到秦玄陽的身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下一瞬,翻身而起,朝牆角走去。

「該死的,怎麼這麼冰?」

將安曦放到西暖閣的床上,只是一會,秦玄陽便沐浴後重新走進了西暖閣的房間。

擁著錦被里依舊冰涼的身子,秦玄陽的眉心淡淡凝起,看著安曦下意識朝他火熱懷中綿擠的嬌態,不禁唇角揚起,勾起她的下頜,拇指指月復摩挲著粉女敕的唇瓣。

輕聲道,「樹上你欠我未完成的……事情,我要怎麼討回來才夠彌補今夜與別人的洞房花燭呢,該怎麼告訴你,只是想你,才根本不去考慮克羅合德呢。」

「啊啾……啊啾……」

安曦情不自禁的打了兩個噴嚏,「冷……」

聞言,秦玄陽的鐵臂收了更緊了,差點勒斷安曦的腰肢,美目緩緩睜開眼楮,惹得她一陣抗議。

「啊……秦……玄陽,別太緊啦,我要被你勒暈了。」

看著他的臉,安曦不知道說什麼,輕聲問,「你怎麼在這?」不是該在合妃那麼。

「我不想要她,要你。」

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安曦一震,退出他的懷抱,背對著他,縮著小小的一團。

縴細的身子被緊隨而來的炙熱抱住,壓在身下,鳳眸鎖著她,「陪我……一個夜。」

「不要!」

「不要也得要!反正你喊冷,正好溫暖你。」

說完,秦玄陽以吻封緘,將安曦的不滿納入唇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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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章,上午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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