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我們訂婚的事情了?」
東方拓輕聲問著躺在自己大腿上看電視的習小魚。
他的話驚得躺在他腿上的習小魚迅速的爬起來看著他。
都這麼多天了,她還以為他不會提了呢?懶
沒想到他還是…………
「我們可不可不講這件事情?」
她皺著眉頭癟了癟嘴巴。
模樣極度不高興。
東方拓伸手輕輕揉開她皺到一塊的眉頭,「小魚兒,這件事情是遲早都要談的,你無法逃避。」
雖然語氣極其溫柔,但是卻有著不容忽視的霸氣。
這家伙明明就是愛著自己的,為什麼她自己是就不能明白呢?
想起那天帶她的去買衣服,她看到阿麗挽著自己胳膊時的那股醋勁,任何人都能感覺到她對自己強烈的佔有欲,可為什麼她自己就是不能察覺呢?
他真為自己著急。
「可是我從來……從來……就沒有……沒有想過要和你訂婚啊。」
習小魚低著頭怯生生的說道。
她的話就像一記悶雷,劈得東方拓的腦海一片空白。
雖然他明白她的心里有自己。蟲
雖然他早知道她不會太情願答應與自己訂婚。
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天天在她的耳朵念叨著這件事情,她既然從來都沒有想過。
她的這句話讓東方拓的心絞痛著。
先前臉上的柔情也被冷漠和憤怒給替代。
習小魚看到他堅毅臉上的不快,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內疚。
還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
「你……你……生……氣……氣了嗎?」
她把視線停留在他修理光潔的下巴上,不敢正視的眼楮。
因為她害怕看到他眼楮里的冷漠和陰冷。
「如果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東方拓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情感。
他冷凜的聲音听得習小魚全身一怵。
「那…………。」
「你今天晚上好好想想吧,明天早上再重新給我答案。」
東方拓從沙發上起身往樓上走去。
習小魚看到他消失在螺旋梯上端的背影,心里開始恐慌起來。
她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給關了。
雙手抱膝坐在沙發上,下巴抵在膝蓋骨上,長發往前垂落,遮蓋住她的臉。
她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難過。
許久之後,她從沙發上跳下來,準備往樓上跑。
可是長時間不變的坐姿,使得她的腿發麻,剛一使力整個人就向前撲倒。
砰砰砰…………
矮桌上面的東西全部都掉到了地上。
「哎喲…………。」
她坐在地上用手撫著自己的腿痛呼。
樓上听到聲音的東方拓打開門站在樓梯的頂端探身向下看。
當他看到坐在地上因為疼痛而把整張臉都皺到的一塊習小魚時,他的心猛地一揪。
笨蛋,自己離開她才多久啊,她就有本事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模樣,真是佩服她。
他很想下去,溫柔的將她抱來懷里呵護著,替她檢查傷勢,撫平她臉上的皺折。
可是他狠心的打消了心疼她的念頭。
習小魚咬著嘴唇扶著那歪到一邊的矮桌,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正當她要邁步向前的時候,腳踝處卻傳來一陣激烈的疼痛。
「哎喲……。」
在感受到痛楚的時候,她本能的將重量全部交到另一只腳上。
不是只撞到小腿嗎?怎麼腳果也痛起來了?不會這麼倒霉連腳也崴了吧?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都是那個惡魔東方拓害的,要是他不生氣的跑掉,自己怎麼會這麼狼狽啊?她在心里把所有過錯全部歸在東方拓的身上。
她一拐一拐的往樓上走去。
一直站在樓上盯著她看的東方拓,見她往樓上走來,立即收起自己的心疼和不舍閃身進書房。
習小魚輕輕的推開臥室的門,看到房間空無一人。
孤獨瞬間將她重重包圍,心頭沉悶的感覺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環視了一下整個臥室,牆壁上那大得嚇人電子相框還在,自己的照片也仍然在里面不停的變換著。
從落地窗看出去,美麗的城市夜景依然炫目,但卻多了一份孤寂。
整個房間的景物依舊,可是卻不見主人。
這個房間是他和她的,這是他對自己說的。
可現在卻………………
習小魚在床上坐下,把背靠在床頭,伸手拿起旁邊的枕頭,緊緊的抱在胸前。
她把臉深深的埋進柔軟的枕頭里,頓時一股熟悉的陽剛氣息沖進她的嗅覺。
你是真的生氣了嗎?不理我了嗎?她貪婪的呼吸著枕頭屬于東方拓的味道。
想著想著,眼淚不禁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