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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情仇(不停的求月票)

六年?

孟悅歌一愣,「家杰哥,你…你在說什麼?」

卓家杰也是微微一愣,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立即改口道︰「悅,我…我害怕…如果司徒瀚…我害怕你會動搖,畢竟他是無憂無慮的親生父親,不是嗎?」懶

雖然對他剛才那句話依舊心存疑惑,但看著他眼里的惶然,她終究心軟。

「家杰哥,我已經決定嫁給你了,」

她沖他微微笑道︰「結婚不是兒戲,我既然決定了,怎麼會輕易動搖?」

聞言,卓家杰點頭,卻似並沒有听進心里。

依舊是匆匆拉過她的手,對神父道︰「可以開始了!」

孟悅歌皺眉,卻也沒再說什麼,只等待著在神父的指引下宣誓。

這時,音樂聲漸止,神父打開了聖經正要說話,「悅歌!」

忽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教堂門口傳來,驚散了教堂的安靜。

她微微一怔,卓家杰已然回過頭去,冷笑道︰「司徒瀚,你也來參加我和悅的婚禮嗎?」

司徒瀚沒理他,只道︰「悅歌,你不能嫁給他,跟我回去!」

話說間,他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

只是卓家杰搶上前一步,將孟悅歌擋在了身後。

「司徒瀚,如果你是來祝福我們,我歡迎你,如果你是來搗亂,就請你馬上出去!」蟲

他說著,語氣里已有一層薄怒。

司徒瀚依舊沒有理會,只管道︰「悅歌,你有沒有听見我說的,快跟我回去!」

說著,他便伸手要越過卓家杰,去拉孟悅歌。

「你干什麼?!」

這下卓家杰也不再客氣,而是橫檔手臂,將他狠狠的推開了。

「司徒瀚,」這時,孟悅歌總算開口,「我已經決定嫁給家杰哥了,如果你是來祝福我,我非常感謝你!」

說著,她走上前一步,微笑且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然後,她拉過卓家杰的手轉身面對著神父︰「神父,對不起,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司徒瀚不由地怔在了原地,剛才她那一瞥,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

「孟小姐!」

站在門口的雲小暖看著都著急,無奈一旁的拓跋熠毫無動作,她只好一個人跑進來高聲道︰「孟小姐,你真的不能嫁給這個人啊!」

聞聲,孟悅歌詫異的轉頭,「雲小姐…」

她怎麼跟司徒瀚在一起,再抬頭,卻見拓跋熠也站在教堂門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看來他們三人是一起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

「你胡說什麼?」卓家杰也看到了拓跋熠,心中不由地一沉。

他之所以這麼著急的想要盡快完成婚事,也是因為他得到消息---羅門的人正在查他!

只是他沒有想到,拓跋熠來得這麼快!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知道!」

雲小暖接過他的話,轉頭看著孟悅歌︰「孟小姐,他不是真心娶你的,你千萬不要嫁給他!」

孟悅歌一愣,不知她為何這樣說。

但是,她和卓家杰好像並無過節,也不至于胡亂說話來污蔑他呀!

「家杰哥…」

她疑惑的朝身邊看去,只見他憤怒的沖雲小暖吼道︰「你什麼人?再在這里搗亂,小心我報警!」

說完,他也不想再讓神父念完那一大段誓詞了,「神父,現在有人來搗亂,不如我們直接交換戒指吧!」

神父愕然,在上帝面前,哪能這樣草率的結為夫婦呢?

「這幾位,」

神父略微思索,看著司徒瀚他們三人道︰「教堂是神聖的地方,你們不可以搗亂,我現在要為卓先生和孟小姐宣誓,請你們坐下觀禮,或者立即離開。」

「不行啊!」

雲小暖一跺腳,「這兩人不能結婚呀…」

她知道自己說的話,孟悅歌未必相信,趕緊推了一把司徒瀚︰「你快說呀,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跳入火海?」

他不能,當然不能!

司徒瀚抬起頭面對神父︰「神父,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有幾句話想跟孟小姐說,可不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

「司徒瀚,這是我的婚禮!」

卓家杰惱怒的大吼︰「你快點給我滾出去!否則,我立即報警!」

對他的話,司徒瀚置若罔聞,他的目光只停留在她的臉上。

「悅歌,卓家杰不是真心娶你的,他跟我有過節,」

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說著,只求她能把每一個字都听進去,「他娶你,是想要報仇!」

孟悅歌一愣,只見卓家杰的臉色也驀然變色。

---我已經等了六年了,為什麼不著急---

他剛才說過的話浮現腦海,再加上司徒瀚剛才說的,她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她想象不出,他和司徒瀚能有什麼過節?

又與他們的婚姻有什麼關系?

「家杰哥…」她期望他能反駁,說些什麼也好。

可他什麼也沒說,只看著她問︰「悅,你信我,還是信司徒瀚?」

這…

她一愣,他繼續說道︰「你信我,我們就繼續婚禮,你信司徒瀚,你就跟他走!」

說著,他推開了她的手,將選擇權交還給她自己。

見狀,司徒瀚趕緊上前抓過了她︰「悅歌,我們走!」

然而,孟悅歌卻推開了他,退後幾步,與他保持著距離。

「悅歌,你…」

孟悅歌看著他︰「你說家杰哥跟你有過節,到底是什麼過節?」

聞言,卓家杰冷冷一笑,「對啊,司徒瀚,你倒是說出來看看,也好讓悅知道你們司徒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說得咬牙切齒,孟悅歌听了,心里漸漸明白。

看來家杰哥跟司徒瀚之間,的確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悅歌,這件事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司徒瀚道︰「現在你先跟我回去。無憂無慮見不到你,一直在家里哭,幼兒園也不肯去,你先跟我回家!」

提到無憂無慮,孟悅歌的目光一閃,心意立即有些動搖了。

「怎麼,司徒瀚,」卓家杰冷聲喝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居然連說出來都不敢?」

說著,他跨上前兩步,「不如我來告訴悅,你到底做過什麼吧!」

話說間,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孟悅歌臉上,那目光凌厲且仇恨,看得她心里暗自驚顫。

那個一直溫文爾雅,待人體貼的卓家杰,好像在此刻被撕去了那一張外皮。

「悅,你可能不知道吧,司徒瀚還有一個二弟,名叫司徒言。」

二弟!

她知道的,她听司徒俊提過一次。

見她搖頭又點頭,他冷聲一哼,「但你一定不知道,他弟弟有精神病,就在距離這里不到三百公里的一所療養院里養病。」

孟悅歌一呆,不由地看了司徒瀚一眼。

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他絕少提他二弟的事情,原來是因為司徒言有病。

「這些…跟我們今天結婚,有關系嗎?」她輕聲問。

卓家杰沒有直接回答,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還有個妹妹,我妹妹卓碧柔就是那家療養院的護工!」

原來他們是親兄妹!

雲小暖和拓跋熠對視了一眼,昨天他們收到資料時,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妹妹因人而死,哥哥要為她報仇,這才符合正常的邏輯。

「碧柔…」孟悅歌喃聲念著,接過他的話︰「卓叔叔和阿姨跟我提過碧柔,為什麼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見過她?」

「你見不到她了,」卓家杰眼神一黯,「她已經死了!」

「死了?!」孟悅歌倒吸一口涼氣。

「對,死了!」

驀地,他冰冷的臉色更加濃布鐵青,他的目光剮住司徒瀚︰「就是你,司徒瀚,是你害死了她!」

聞言,半晌沒有出聲的司徒瀚終于開口︰「卓家杰,真的是我害死的?那為什麼你不報警?不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而是要把悅歌拉進來?」

「你…你害死了我妹妹,還在這里說風涼話嗎?」

卓家杰大聲怒吼,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你明知道你弟弟有病,還讓我妹妹留在他身邊,我妹妹…我妹妹是被司徒言活活折磨死的…你…」

他又憤怒又傷心,一時語不成調,竟只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卓碧柔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就算過去了幾年時間,也不能將他心里的仇恨減少分毫。

「家杰哥,你別這樣,別這樣…」

孟悅歌趕緊上前為他順著氣,又听司徒瀚在一旁道︰「你誤會了,當年我並非強迫你妹妹留在阿言的身邊,碧柔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

他還記得,那時當他知道卓碧柔小了阿言近六歲時,他還勸過她,讓她離開療養院。

如果她害怕出了療養院沒有工作,他還可以安排。

但是她拒絕了,她說她很同情阿言,也很關心阿言,絕對不會離開。

他很高興能有女孩這樣喜歡阿言,便問她的家人住在哪里。

如果可以,他願意讓阿言娶她為妻。

然而,听了他的話之後,她有些驚慌失措,連連搖手。

她說她還小,婚事可以以後再說。

她現在只要每天能夠照顧阿言,陪在阿言身邊就可以了。

當時他也認為她的話有道理。

反正她也是在療養院工作,如果她現在不想結婚,那就等兩年他再去她家里拜訪也可以。

沒想到幾個月後…

也就因為這樣,他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哥哥就是卓家杰!

「心甘情願?」

聞言,卓家杰像是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司徒瀚,你撒謊也不打草稿的嗎?我妹妹當年才二十歲,她什麼都不懂,如果不是你用盡手段把她困在你弟弟身邊,她會每天陪伴著一個…一個隨時會發狂的病人嗎?」

「卓家杰!」

司徒瀚喝了他一聲,眼神充滿對司徒言的維護,「我弟弟雖然有病,但不是個瘋子!」

「那是什麼?」

卓家杰反問,「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說,他們是兩情相悅,我妹妹是心甘情願為他而死的?是不是?」

司徒瀚嘆了一口氣,「當天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

他只是實話實說,「從救生圈繞在阿言脖子上的情況來看,碧柔確實是把生的機會留給了他…」

「哈哈哈…」

他的話音未落,卓家杰忽然大聲發笑。

笑聲里滿是悲涼與嘲諷,听得人心里發寒,「司徒瀚,你有錢有勢,你可以把黑說成白,我…我斗不過你,斗不過你…」

他永遠都記得,六年前他不過一個研究所的窮學生,陡然得到妹妹的死訊,他幾乎震呆了。

妹妹比他小了十歲,從小天真活潑,是一家人的開心果。

他根本無法接受她突然離開的事實。

然而,當他匆匆趕到療養院,看到的,卻是妹妹已經冰冷的臉龐。

他問療養院的負責人到底怎麼回事,負責人說她是為了救一個病人溺水犧牲。

他不信,妹妹從小怕水,甚至不會游泳,她不可能隨便靠近水域。

被他逼問得急了,負責人也只是敷衍了幾句︰「好了,你妹妹為救人而犧牲,病人的家屬非常感謝,你就不要再追究了。再說了,對方勢力很大,你追究也沒有用!」

說完,負責人塞給了他一張支票,便匆匆離開了。

多虧還有這張支票,他慢慢查了很久,才查出來這張支票是司徒瀚開出來的。

後來,他又查到妹妹在療養院里,已經照顧了司徒言二年。

而司徒言,性格怪暴,發起病來的時候如同一頭野獸,根本毫無理智。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一個病人,療養院不派一個身強力壯的男護工,而是要讓他柔弱膽小的妹妹去照顧?

這一切,除了司徒瀚從中搞鬼,還有什麼更好的解釋?

「雖然我斗不過你…」

驀地,卓家杰陡然頓住了狂笑,一雙眼變得癲張欲狂︰「但我可以羞辱你,狠狠的羞辱你…」

話說間,他長臂一伸,毫無預警的將孟悅歌拉到了自己身邊。

「你干什麼,你放開她!」

見狀,拓跋熠快速的沖上前來,狠聲警告。

剛才是司徒瀚與卓家杰的私人恩怨,他不便插手。

現在卓家杰有可能傷害到孟悅歌,他不能再袖手旁觀了。

「統統不準動!」

猛地,卓家杰拉著孟悅歌退了幾步,右手上台,一個黑色冰硬的東西抵住了孟悅歌的太陽穴。

那是一把槍!

「卓家杰,你敢!」

見狀,拓跋熠亦拔出了手槍,近

距離的對準了他的額頭。

「卓家杰!」司徒瀚立即道︰「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也是你我之間的事情,不關悅歌的事!」

「哼!」

卓家杰冷冷看了他一眼,「只要你緊張著這個女人,就關這個女人的事!」

他的話一語中的,司徒瀚臉色雖然鎮定,但顫抖的睫毛已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

「卓家杰,」他試圖使他冷靜下來︰「你要什麼,你盡管開口,只要你不傷害悅歌,什麼都好談!」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你們都給我滾出教堂!」他開出條件︰「不要妨礙我跟悅舉行婚禮,這就是我的條件!否則…」

他看看身邊的這三個人︰「大家就同歸于盡!」

聞言,拓跋熠立即轉了一下目光,冷喝道︰「雲小暖,你快給我滾出去!快!」

「拓跋熠,我…」

雲小暖面色焦急,心里緊張,這樣面對面的火拼,她還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只有她一個人在這里,她早就秉著生命寶貴的原則,拔腿開溜了。

可是,可是現在,拓跋熠也在這里啊,她怎麼能丟下他,一個人跑出去?

要知道,他可是隨時願意為了孟悅歌而拼出性命的啊!

「不,不行,」她大著膽子拂逆他,「你不走,我…我也不走!」

「都給我滾出去,快!」

拓跋熠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卓家杰打斷,「我數三下,都給我滾!一、二…」

他的手慢慢扣下扳機…

「我們先走啊,」

雲小暖看著這兩個木頭似的男人,著急的大叫︰「他現在已經瘋了,難道真看他傷害孟小姐嗎?」

說著,她使勁去拉這兩個男人,「快走啊,結婚了可以再離婚,人死了就不能再活了!」

或許她的話也有幾分道理,拓跋熠和司徒瀚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始慢慢的後退。

「快點,快滾!」

卓家杰已不耐他們的慢慢吞吞!

拓跋熠一咬牙,一把抓過司徒瀚,兩人同時轉身。

這時,孟悅歌听到了耳邊的一聲冷笑。

她心中一顫,感覺抵在她太陽穴的槍慢慢移開,再抬高。

對準的,卻是司徒瀚的後背---心髒所在的那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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