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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誰能笑到最後(四)

「中部一脈培養了我,我……」

「中部一脈難道不屬于神聖同盟會?嚴格來說,我不也是你的師長,你在紫霞學院交流學習過的。」修紫衣嘿嘿一笑,白銘兒要是沒反應,那就沒戲,可她既然有回應,那就說明這件事有戲,任何一個勢力,新舊權力之爭不免會引發多重矛盾,中部一脈老家伙不少,要不是哥斯達壓得住,白銘兒天資又是這麼妖孽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站在這個比武台上。

白銘兒取得候選人資格,但實際權力並沒與增加多少,就算能夠在五老比武大會上嶄露頭角,除非哥斯達不幸落敗,就算她不幸當上魁首,還是掌握不了大權,至始至終,她都不能在中部一脈中獲得她想要的。

唯有向外,但是現在向外的路已經關閉了,如何抉擇就看她一念之間了。

她現在答應修紫衣,未來的命運也許並不淒慘,甚至可能比帶在中部一脈還要好一些,但是拒絕的話,恐怕未來的日子將會變得十分淒慘,這是可以預見的。

有道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中部一脈雖然耗費大量資源培養了她,可那也是看到她的天賦才這麼做的,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得到白虹劍的承認,還會得到中部一脈傾力培養嗎?

答案她很清楚,絕對不會,他們會剝奪她手中的白虹劍,然後把自己關起來,好一點的,或許能得到一世富貴,心狠手辣的,直接就人間除名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耳濡目染了幾百年,她很清楚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們的心態,他們也許不殺人,可他們的一句話,就會讓無數人頭落地

只有掌握絕對的權力,成為他們一樣的人,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這是白銘兒努力修煉,並且不斷挑戰對手的動力。

「大長老,東部一脈到了」

「哦,來了!」傲龍臉上露出一抹驚喜,自己這弟子來的有些晚了,錯過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決

「青衣人見過恩師」一個渾身包裹青袍之中的男人出現在山峰之上,在他身後跟隨這十幾名氣息強大的男女。

「來了,很好,一路上辛苦了。」傲龍十分歡喜的道。

「恩師,這是怎麼回事?」青衣人一時間還沒搞清楚情況,自然發問道。

「衣人,你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一些變故,中部一脈的候選人白銘兒與南方一脈的候選人修紫衣起了口角之爭,白銘兒便出言挑戰修紫衣,因此有了今天上午這一戰」傲龍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下道。

「原來是這樣」青衣人轉過身去,一對漆黑的眼珠子朝下面一掃而過,當他看到倒塌的山峰,還有對峙的兩個女人,眼神不禁眯了一下。

蕭寒沒有見過青衣人,但是從青衣人身上他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據說至今除了大長老傲龍,還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除了一襲青衣之外,他還帶著一方面具,將臉幾乎全部遮住,只留一對眼楮在外面。

空氣中還殘留了一絲白銘兒那一劍的能量,微微探知了一下,便差不多了解了兩女一戰的情況,眼眸地一絲驚異之色閃過,很快就恢復平靜。

「游龍」

「師父」緊隨青衣人身後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恭敬的上前一步道。

「你白師妹輸了,你下去把人帶上來」青衣人平靜的吩咐道。

「是,師父」游龍應了一聲,便要飛身下去

「慢著」雖然青衣人給蕭寒的感覺很危險,但是他還不至于因為這個就懼怕于他,見青衣人命令游龍下去帶人,他可不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大膽」青衣人身後沖過來兩個人,抬手就指著蕭寒一聲喝罵。

游龍不屑的沖蕭寒一笑,縱身跳下山峰

蕭寒怒急,看來他跟青衣人是做不成朋友,也不可能相安無事了,既然做不成,那就索性不做了,他蕭寒還從來沒怕過誰來

「給我回來」蕭寒手一招,一只青色的大手以雷霆萬鈞之勢抓向游龍。

「雕蟲小技,給本少主破」游龍輕蔑的一笑,反手長劍出鞘,一道匹練的見光斬向青色的大手

青色的大手突然一變,變成一只凝結成實質的拳頭,狠狠的撞上了游龍的劍刃

蕭寒如今金、木兩系隱脈大成,修煉成諸多神通,大手印更是出神入化,自由在虛實之間轉換,威力更是成倍增加

一聲金鐵交銘的聲音傳來,震的眾人腦袋嗡嗡作響,耳膜欲穿

身在空中的游龍沒有著力點,更加無法卸力,這一拳的力量他完全生生接了下來,身形不由自主倒飛出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的後背又出現一只大手,輕輕的在他脖頸處一切,然後拎著昏過去的游龍往青衣人跟前一扔

所有動作都是在電光火蛇之間完成,青衣人想要出手解救都沒有機會

青衣人伸手輕輕一帶,游龍的身軀自然落了下來,並在落地的那一刻蘇醒過來

「師父」一抬眼看到青衣人近在咫尺,游龍頓時一張臉臊的通紅

平日里自詡除了老師青衣人之外,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是剛才,人家輕輕松松三招就把自己給拿住了,這個臉丟的有些大了

「站到一邊去」青衣人冷斥了一聲,目光轉向出手的蕭寒,眼神之中充滿一種棋逢敵手的肅殺

「你就是蕭寒」

「不才正是蕭某」

「很好,同盟會中,只有你有資格做我的對手,怎麼樣,我東,你西,然後一決勝負?」青衣人無視山峰上眾多同盟會高手,說道。

蕭寒一怔,青衣人這是什麼意思,要與自己平分同盟會的勢力嗎?

五老推舉在即,他怎麼敢說出這樣狂妄的話語,這跟神聖同盟會的機構是完全背棄的。

「怎麼,不敢嗎?」青衣人逼視蕭寒問道。

「不是不敢,而是你行嗎?」蕭寒呵呵一笑,實際上,他完全有能力掌控同盟會一半的實力,只不過他還沒想過廢除原來的五方五老的制度,重新劃分勢力範圍,青衣人膽子可真大,居然敢當著長老團的面上說出這樣的話來。

「五方五老,時至今日,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同盟會的力量就是過于分散,才有今時今日的局面,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統一的同盟會,來做這個盟主之位的人,只有我和你」青衣人道。

「青衣人,你什麼意思,想要造反嗎?」哥斯達驚恐萬分的質問道。

「造反,嘿嘿,對,這是最後一次五方五老的聚會,從今往後沒有五方五老的這個叫法,只有我和他」青衣人一指蕭寒說道。

「衣人,你這是干什麼,五方五老是神聖同盟會早就定下的規矩,豈能隨便改變?」大長老傲龍臉色也是變幻不停,青衣人是他的徒弟,他豈能不清楚自己這個徒弟的心思,其實廢除五方五老的制度他內心也是支持的,因為這樣會增加長老團的權力。

一旦神聖同盟會凝聚成一個緊密的組織,那就完全可以跟三大勢力抗衡,成為大陸第四大勢力

「師父,這些年您為了同盟會可謂是嘔心瀝血,鞠躬盡瘁,才維持現在這個局面,可是現在呢,五方五脈依然是各自獨立,一盤散沙,如果這樣下去,神聖同盟會遲早會四分五裂,被人各個擊破的。」青衣人重重的說道。

青衣人的話一下子擊中了傲龍的心髒,這些年他確實精心謀劃希望能夠將同盟會整合成為一個整體,然後利用這個整體的力量在下一個紀元(萬年)之中獲得屬于他們的一席之地,簡單來說,神聖同盟會要從半隱之中走出來,成為主導大陸人類發展進步的大勢力,就像現在的三大勢力一樣。

這一直是傲龍的一個夢想,一個在他腦海里存在了數千年的願望,他希望自己也能夠成為光明教宗那樣的存在。

但是他也知道,神聖同盟會積重難返,要想完成這個理想,就必須有足夠的力量壓服各方,他培養了青衣人,將東方一脈打造成了同盟會中最強的一脈勢力

然後有拉攏了南方一脈的蔚姿婷,寬縱了西方一脈劍神山,想以此三脈的力量強勢壓服北方和中部一脈,這樣就可以完成同盟會形式上的統一

但是他的這個想法在一千年前就破產了,莫懷古跟蔚姿婷鬧翻,成了仇人,劍神山又有巨大的野心,尾大不掉,北方矮人族只想管好自己的事兒,中部一脈根深蒂固,同盟會的內部矛盾反而比之前更深了

這一次傲龍還想著一手拉攏,一手打壓的辦法,將五脈的捏合在一起,但是事實證明,他的一些手段都失敗了。

拉攏、打壓和分化的手段一一失效之後,傲龍自己也在考慮弟子青衣人提出的武力統一同盟會的戰略了

但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大規模的內訌,尤其是現在同盟會內幾大陣營,青衣人的東部一脈雖然實力最強,可要吞下其他四脈,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就是基于這點考慮,傲龍才傾向于先形式統一,然後在慢慢梳理內部關系,達到真正意義上的統一。

慢雖然慢了一點,但這樣起碼可以不用自相殘殺,不用被對手有機可趁。

但是這個想法是好,可還沒等到他實施,實際上已經沒前途了,白銘兒與修紫衣大打出手,中部一脈跟南方一脈的仇怨算是結下了,特別是那賭注,輸的一方是絕對不可能跟贏的一方握手言和的。

傲龍本想在這一次會議上調解一下劍神山跟風城的敵對關系的,甚至給蔚姿婷下令,不讓蕭寒比武中對莫懷古下殺手

這樣一來,恐怕南方一脈也要跟長老團離心離德了。

劍神山看似強大,可蕭寒的潛力深不可測,背後有蔚姿婷還有南方一脈的支持,坐大只是時間問題,何況蕭寒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力量,這些力量如果全部顯露出來,恐怕比明面上的還要強大

不然人家怎麼敢跟劍神山死磕?

「衣人,此事干系重大,關于同盟會的未來,我們回頭可以坐下來開會討論,五方五脈是先輩定下來的,豈能隨意更改」傲龍斥道,這個時候必須要穩住五脈的人心,一旦情形失控,那後果不堪設想,同盟會立馬就可能分裂

听到傲龍這麼說,哥斯達等人都松了一口氣,五脈真的那麼好統一的話,先輩們不知道五脈劃分雖好,可實質上會演變成分裂的危險?

可先輩們為什麼不統一呢?還不是利益和權力作怪,統一了,老大的位置只有一個,不統一,在自家的地盤里,自己就是老大,這麼明擺的事情嘛

蕭寒無所謂的笑了笑,青衣人的話也算是告訴了他,接下來,他和青衣人的目標就是瓜分同盟會了,就看誰的手段高明,誰的手快了

「師父說的是,衣人听師父的。」青衣人看了蕭寒一眼,說道。

比武場中,白銘兒經過一番天人交戰,最終將白虹劍歸鞘︰「我認輸」

這三個字一出口,山峰之上的中部一脈的人馬都變了顏色,哥斯達更是唰的一下子臉色慘白

這個結果絕對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不能代替白銘兒做決定

「白銘兒,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感到無比慶幸的。」修紫衣放下戒備之心,無比歡欣的一笑,雖然她損失了一把剛剛喚醒器靈的神劍,但是收獲的是一名絕頂高手,相信只要假以時日,白銘兒一定會成為南方一脈的絕頂高手

而白銘兒在說完這三個字之後,精氣神一下子崩潰,身子瞬間就倒了下來。

「銘兒」哥斯達悲呼一聲,第一個沖了下去,接著山峰上所有人高手都飛了下去。

第一個來到白銘兒跟前的自然是離她最近的修紫衣,她正要檢查白銘兒的情況,哥斯達就沖了過來,抬手就要攻擊修紫衣

這麼多人,怎麼會讓他輕易的攻擊到修紫衣,蕭寒與蔚姿婷同時出手,一個揮劍斬向哥斯達的肩膀,一個則施展風法向他的腰部卷了過去

兩大高手夾擊之下,哥斯達豈能傷到修紫衣,反而被一下子卷出去老遠。

哥斯達出手攻擊修紫衣,令中部一脈的高手一個個羞愧難當,哥斯達是他們的魁首,做出從背後偷襲自己人的勾當,這實在是有辱他的身份。

「怎麼樣?」

「她一定是使用過什麼禁術提高了自身一倍的修為,月兌力之後,後遺癥發作暈過去了。」修紫衣粗略檢查了一下道。

「我看看」蕭寒伸手搭上白銘兒的脈搏,仔細診脈之後,面色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蕭天王,銘兒她怎麼樣?」哥斯達一臉羞愧之色的擠到前面,不敢看修紫衣的臉色,小聲問道。

「比武本來就刀劍無眼,傷亡難免,輸了就遷怒對手,你不覺得羞愧嗎?」蕭寒冷冷的瞪了哥斯達一眼。

「蕭寒,怎麼樣?」傲龍出口問道,撇開個人恩怨,傲龍也不希望白銘兒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就這樣隕落了。

「性命無大礙,就是需要睡上一段時間,至于什麼時候醒過來,這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蕭寒說道,「不過,接下來的比武她是參加不了了。」

「人沒事就好」哥斯達露出一抹喜色,上前就要將白銘兒抱走。

「哥斯達先生,按照事先的賭注約定,白銘兒現在是修紫衣的奴婢,她現在是我們的人,您不能夠帶走她」蕭寒伸手一攔道。

「什麼意思,蕭天王,銘兒都這樣了,你們還打算放過她?」哥斯達怒道。

「這是事先約定的賭注,只要白銘兒沒死,她都得遵從約定,何況她親口承認她輸了,這就說明她是遵從這個賭約的,今後五百年,她的身份是紫衣天王的婢女。」蕭寒呵呵一笑道。

「笑話,銘兒是我的義女,也是我中部一脈魁首的繼承人,怎麼能夠給你們做婢女呢」哥斯達怒道。

「哥斯達,你想毀約不成?」修紫衣這個當事人是當仁不讓了,她已經跟白銘兒談好了條件,又怎麼會讓她回到中部一脈的手中呢?

「哥斯達,賭約已立,所有人都听到了,白銘兒既然認輸,那就必須履行賭約,你不要胡攪蠻纏了」三長老卡薩發話道。

「哼」哥斯達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眾怒難犯之下,他也只能讓步了

「菊忍、瑛姑,你們兩個將人帶回去,小心照料」

「蕭寒,找個地方,我們喝一杯?」青衣人上前一步,對蕭寒發出邀請道。

寒怔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大家怎麼說現在還是同一陣營,雖然下一秒可能是對手,但坐下來喝一杯酒還是可以的。

「你小心一些,這個青衣人很詭秘,不容易對付」蔚姿婷從蕭寒身邊走過,悄悄的傳音囑咐了一聲。

蕭寒眨了一下眼楮,示意自己明白,就算蔚姿婷不提醒,他也會倍加小心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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