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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呼延皓霆似乎不太滿意劉瞎子的回答,「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應該不難,就看你願不願意去做了。」

劉瞎子很是吃驚的望向呼延皓霆,「你查過我?」知道他底細的人沒幾個,就連沈妙晴對他的真正身份也是不知道的,更何況他事事掩飾得很好,根本就沒露出過什麼破綻。

呼延皓霆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受過雲兄恩惠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權貴,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你出面,只要拿了信物去就可心想事成。」

「你知道流雲令的事?」劉瞎子遲疑了好一會才說道。

站在一旁的江御衡倒吸一了口氣,低聲問道︰「流雲令?」

呼延皓霆斜睨了江御衡一眼,笑道︰「不錯,雲飛揚就是俠義山莊的莊主。」

劉瞎子輕輕呼出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看來你跟家父確實交情不淺,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或許你就是家父口中常常提及的那位無名兄吧?」

呼延皓霆雖然沒有回應,但也算是默認了。

劉瞎子從懷里掏出塊白玉做的雲形玉牌,「這塊流雲牌是我爹讓我親手交給你的,說是作為那些年你慷慨資助俠義山莊的報答。」等了這麼多年,總算是完成了父親臨終時的囑咐,心中倒也輕松了許多。

呼延皓霆拿過流雲令,笑著看著劉瞎子說道︰「還有件東西也應該物歸原主了嗎?」

劉瞎子一怔,忙從錢袋子里掏出一張發黃了的當票遞了過去,「那東西貴重,我也不隨身攜帶,只是寄存在了張記當鋪里。」

呼延皓霆斜眼看了看,遲疑了半天從將大拇指上的玉扳子退了下來。很是鄭重的放到了劉瞎子手中說道︰「我看這東西還是由你先替我保管著,等我需要的時候再還給我就是了。」此刻玉扳子放在他的身上不安全,倒不如交給一個與此事毫不相關的人存放,這樣豈不是更好?

劉瞎子沉吟了一會,小心翼翼的將玉扳子貼身放進了懷里,「你放心,你見小嫻的事情我一定會為你辦得妥帖。」最後瞥了呼延皓霆一眼後,他急色匆匆的離開了。

見劉瞎子走後,呼延皓霆直直的看了江御衡很久,半晌之半才說出一句話來。「在小嫻面前,我希望你裝作不認識我。我不想讓小嫻知道我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人。」他陰暗的一面是不想讓小嫻听到或是看到的,所以之前與江御衡有過的見不得光的買賣是不能夠讓小嫻知道的。

江御衡不屑的瞅了呼延皓霆一眼,低聲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在小嫻面前提一個字的。」

「多謝,事成之後我會好好酬謝你的。」對于這個答案呼延皓霆倒顯得有些許意外。沒想到江御衡會想也不想的一口應答了下來。

江御衡認真的看向呼延皓霆說道︰「酬謝就不必了,只要你日後如珠如寶的待小嫻。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呼延皓霆「嗯」了一聲,朝江御衡拱了拱手再次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

原以為會等上兩三個時辰,可是讓呼延皓霆沒想到的是,不過一柱香的時間,劉瞎子不但找到了他,而且還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在得知事情全然安排妥當後,他連大氣也沒敢喘。忙換了身衣裳跟著前來接應人進了天牢。

雖然來過很多次,但此時此刻的血腥味帶給他的不再是莫名的興奮,而是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從那青石板下傳來的寒氣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仿佛置身于地獄一般。

「有好趕緊說。我替你把風。」獄卒一臉的緊慎,仔細的叮囑著呼延皓霆。

呼延皓霆點過頭。提步繼續向前走了去,在最後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

「小嫻?」他試探性的喊了聲。

正歪著頭透過天窗望著窗外湛藍色天空的小嫻听到呼延皓霆的聲音,忙笑著跑上前去,隔著牢抓住了呼延皓霆的手說道︰「你來這里干什麼,很危險的,快些回去。」

呼延皓霆輕輕捧著小嫻的臉笑道︰「心都在這里了,人回去還有什麼用?」

「這才多久沒見,就這樣油嘴滑舌了?」小嫻莞爾一笑,輕輕的推開呼延皓霆的手,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沈姐姐早就送了我護身符,我很快就能夠出來的。」

听了這話,呼延皓霆斂回了笑意,正色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真後悔當日把你一個人留在京城。」

小嫻拖著呼延皓霆的手在自己臉上模了模,「我不是好好的,又沒缺胳膊斷腿的嗎?」在見在呼延皓霆臉色嚴肅時,又原地轉了兩圈說道︰「我可是沒有騙你,你睜眼好好的瞧瞧?」

好半天之後,呼延皓霆的臉色才微微好轉,「好了,你這回可得答應我,等從天牢里出來後可要乖乖的跟我離開京城。」他輕輕刮了一下小嫻略顯蒼白的臉又繼續說道︰「可別再淘氣了?」

小嫻笑眯著眼楮看著呼延皓霆,「你還真是越來越像我娘,越發羅嗦了。」

「看來等你回來之後,我可是要好好的教導你什麼為妻之道。」呼延皓霆抿嘴一笑,環視一圈之後繼續說道︰「听說桂花也跟著你一起被關進來了?」

經呼延皓霆這麼一說,小嫻不由的緊蹙了眉頭,「事情確實如此,可就在你來的前一個時辰,有人將桂花提出去問話了。」她很是擔心桂花的安危,怕桂花會有露出馬腳,因而遭到什麼迫害,畢竟這里是天牢,鞭打和烙印囚犯是常有的事,況且她是個身體單薄的女子。

呼延皓霆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忙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小嫻輕輕地搖了搖頭,「估模著是有人想栽髒嫁禍吧?」她不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怕他過于擔心亂了自己的陣腳,反而會掉進了李愈設好的陷阱里。

看著小嫻有些怪異的臉,呼延皓霆不再多問了,偷偷塞了流雲令和柄短刀過去,悄聲說道︰「好好的吃飯,我所認識的小嫻可不是個聰明的姑娘,不會因為別人而虧待了自己。這些東西都好好的收著,總會有用得著的地方。」

小嫻揚起嘴角,踮起腳尖,拉下了呼延皓霆的身子,輕輕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著說道︰「我還要為你生兒育女,怎麼可能刻薄了自己呢?」

就在小嫻的唇欲離開時,呼延皓霆冷不丁咬了上去,「就這麼說定了,沒生夠十個孩兒,我可是不讓你下床……」戀戀不舍的在小嫻的嘴角吻了吻,輕聲說道︰「真走了,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小嫻又差又臊的推開呼延皓霆,低聲說道︰「時候也不早了,你也快些走……」

在看了小嫻最後一眼後,呼延皓霆才提步離開了。

就在眾人想方設法想將小嫻從天牢中救出來時,大理寺少卿柳東來帶著幾名衙役帶探監了。

看著眼前這個年紀尚青的男子,小嫻不由的冷笑道︰「我從頭到尾還是那句話,皇後並非我刺傷的。」

柳東來淡然的看著小嫻道︰「你可用憑證?」

「沒有!」小嫻利落的回答道。

「既無人證,也無物證,你憑什麼說刺傷皇後的人不是你?」柳東來雖說年紀尚青,但學識淵博,是當今皇上破格錄用,御筆親點的大理寺少卿。

小嫻笑道︰「那皇後不也是無憑無證的,不知大人是如何相信的呢?難道只因為她是皇後嗎?」

一時間柳東來被問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緩過來說道︰「難道是皇後自己刺自己嗎?」

「實事正是如此!」小嫻點頭說道。

柳東來一怔,仰頭大笑話來。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再想多說什麼,正欲坐回角落時,突然想起被帶走的桂花,又轉身問道︰「隔壁那個牢房里的姑娘上哪去了?」

柳東來眼波微閃,問道︰「你們認識?」

小嫻沉吟了一會,點頭說道︰「認識,她是服侍我的丫鬟。」

「你倒是挺坦白的。」

「她究竟在哪?」

「已經放出去了。」

「能相信你嗎?」

「她的事情已經弄清楚了,自然會還她個清白之身。」

在斜睨了柳東來一眼後,小嫻又坐回了角落里,依然仰視著天窗,看著窗外那片空曠且干淨的天空。

而後不管柳東來說些什麼,小嫻都沒有任何回應。

听著身後沒有了任何響動,她方才回頭看了看,見人已經離開後,才緩了一口氣,昨日才將桂花送了進來,今日卻放了出去,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麼,故意帶走了桂花,想因此而要挾她嗎?

想來想去終是沒有想通,頭也隱隱發脹,不由的伸了個懶腰,緊緊的靠著牆根閉上了眼楮,或許應該養養神,說不定能更快的想通透……

很快她就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天黑下來獄卒送了晚膳才清醒過來。

端起獄卒遞進來的碗,小嫻狠狠的扒了口飯,這場都應該好好的打,否則她哪還有余力保護身邊的人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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