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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否則怎樣?你也要像對洛洛那樣對我嗎?亞潤,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那麼討厭‘烈焰’,但你不該將仇恨都放在一個無辜的女孩子身上,洛洛的監護權的確是在戰先生名下,可她是科學家,只負責研究工作,她絕不可能會得罪‘絕世’的任何一個,你們怎麼忍心遷怒她那麼美好的女孩。」沈衣鮮少會對誰疾言厲色,情急之下,悲天憫人的慈悲氣質全都化為嚴厲的控訴。

如果是‘絕世’的其他人做了這件事,沈衣會氣,但不會如此激動,兩方勢力,為敵已久,不管做出多麼偏激的事,都有情可原。

但亞潤不可以。

她不喜歡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模樣。

在她內心深處,從不曾惡意的揣度他。

沈衣也明白自己一廂情願的把事情全往好處想是理想主義,可她就是不樂意抹黑亞潤在她心底留下的印象。

他是她傾心所愛的男人,在她的眼中,他是最好最完美的那一個。

或許也是因為此,才分外不能接受他有可能是傷害洛洛的凶手這件事。

「我遷怒洛洛?沈衣,你以為洛洛變成現在的樣子是誰害的?我不想與你爭吵,現在也沒有時間與你談仁義禮智,你去看看洛洛,如果你能救她,也願意伸出援手,那就少說廢話,趕快救人,如果你沒那個本事,麻煩你閃開,我再去找別人。」他就像是一只被刺成重傷的野獸,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多日來提心吊膽的守護,已把他逼到了崩潰的邊緣。

沈衣的那一席話,無形中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即便他根本不想對沈衣惡言相向,卻怎麼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對她大聲咆哮。

沈衣嚇住了,傻傻的望著他。????????????????????????????????????????????????????????????????????????????????????????????????????????????????

「亞潤——」她探出手,想要模模他的臉,在踫觸到他的前一秒,被他快速的躲開。

落空的手,停頓在半空中,無法向前,偏又忘記了收回。

他們都太激動了。

洛洛重傷,讓他們都失去了分寸,以言語刺傷對方,來發泄抑郁難解的負面情緒,就像是兩只刺蝟,明明相愛著,可總是沒有辦法坦然擁抱,向彼此敞開心扉,越是想要靠近,反而越是被刺的遍體鱗傷,鮮血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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