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讓他知道向亞潤的存在,更不能因為她是‘烈焰’的高級干部之一,就連累他被丟到放大鏡下,反反復復、仔仔細細的被調查清楚,只因他想要走進她的生活。
還有三個月,最後的三個月。
如果他不在這段時間內趕回來,那也就代表著,她和他,沒有緣分。
什麼時候,她居然成了宿命論者,將未來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天意之上。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沈衣辦理好了交接手續,找來代課老師,來接替她未完成的工作。
剩下的二個小時,她仔仔細細的將宿舍打掃干淨。
房門的備用鑰匙,仍舊放在了老地方。
專門為他買的拖鞋、睡衣,還擺放在老位置,洗的干干淨淨,隨時等待著主人使用。
她能做的,只有這些。
想了想,又寫了張字條,放在床頭的小櫃上。
如果他再回來,應該能看到她留下的訊息。
如果他不再回來,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傍晚,幾輛黑色的轎車依次駛入校園。
短暫停留之後,立即離開。
沒有人發現,一個東方女孩,從此不見。
‘烈焰’神醫歸隊……
向亞潤的心情不大好。
不,光用心情不好來形容稍微,稍微不太確切。
準確的說法是,他脾氣異常陰沉,整日板著臉,渾身上下都往外冒著熊熊烈火,不管是誰在這個時候靠近,都要有所覺悟,隨時都有可能被轟成了渣。
在過去與‘烈焰’對峙的數年里,再艱難的狀況,也不見他如此。
也不知為何,這次僅僅是‘智者’領著那班手下,制造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狀況,就令‘首領’暴跳如雷,大失常態。
他怎麼了?
就連何忍都能看得出,向亞潤另有心事。
可又有什麼事,能讓一下冷靜自持的他控制不住脾氣,沮喪得要死呢?
「爺,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這里的事,我們可以搞定啦。」‘烈焰’那邊再麻煩,也僅僅只是麻煩而已,比起向亞潤掀起的‘驚濤駭浪’,他們寧可立即沖出去和對方真刀實槍的干上一場,也不願留下來膽戰心驚的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