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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靜嬪措手不及

「見過靜嬪娘娘!」孟微不由的斜了納蘭靜一眼,她剛剛站立在一旁,瞧著靜嬪與眾人便都沒有見里,她便是不想發言,她心里自然是知曉靜嬪與宮貴妃的過節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更不能讓靜嬪注意自己,可偏生納蘭靜提起了她,孟微硬著頭皮,微微的福了福!

「本宮身子如何,便不牢王妃費心了!」靜嬪沉了沉聲,她現在已經是被放了出來,而且又在嬪位,自然算的上一宮之主,自稱一聲本宮倒也不錯,不過靜嬪的眼楮卻是落在了孟微的身上,這個聲音即便是過來十六年她還記得清楚,當初那個賤人便用這聲音來蠱惑皇帝的!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靜嬪不由的站直了身子,仿佛對面站的便是宮貴妃一般,她便是要故意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氣來,將宮貴妃打壓下去!

「是!」孟微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可是靜嬪的話卻也不得不听,只得緩緩的抬起頭來,瞧著靜嬪那一張面色猙獰的臉,如她所想,靜嬪真真是討厭自己的很!

孟微進宮的時候,靜嬪已經被禁足了,她听旁人提起過,說是這個孟微如何與宮貴妃相似,靜嬪原以為是有八分相似已經不錯,卻沒想到今日瞧見了真人,卻是與宮貴妃有十成的相似,這眉眼,即便是化成灰她也記得清楚!

靜嬪的臉色猛的一變,手卻不由的撫上自己的面上,這些個日子禁足,原本早已憔悴的臉,卻是在今日為了表現自己多麼擔心太後,不施粉黛,更是顯得老態,哪比的上孟微年輕貌美,「賤人!」靜嬪越想越氣,揚起手來,便是狠狠的給了孟微一巴掌!

孟微被打的頭猛為歪到一邊,她甚至是嘗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孟微垂著頭,眼中帶著幾分的怒意,她是瞧的清楚靜嬪對自己這副面容有恨,可沒想到她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面打了自己,孟微用手捂著臉,微微的抬頭,面上帶著幾分的委屈,幾分的害怕,可眼里卻是帶著幾分恨意!

靜嬪瞧著那一張被自己打的紅腫的臉,心中卻也是暢快了不少,這些個日子她一直壓抑著,偏生踫到了這輩子最大的心病,自然是沒有以前那本的能忍,便是有些個沖動了!

「靜嬪娘娘,孟姑娘可是太後與父皇親自封的太子妃,靜嬪娘娘如此,莫不是對父皇與太後娘娘不滿麼?」納蘭靜微微的抬了抬聲音,這後宮的妃嬪若論地位自然都沒有高過靜嬪的,可是納蘭靜卻是位分最高的,她說話,倒也沒有人頂撞!

靜嬪猛的晃了晃腦袋,納蘭靜這一聲靜嬪娘娘,卻是讓她在這個變的清明,這才驚覺自己這做的實在是有*份,「不過是教訓個不知禮的奴才罷了,卻不想如此也惹得王妃的不快了!」靜嬪到底是在後宮生活多年,反應也是極快的,便是很對尋到了對策,這在這個屋子里站著的哪個沒有封號,沒有地位,就只有孟微雖然是被封了太子妃,可到底還沒有大婚,在這里說她是個奴才也是沒錯,靜嬪到底是主子,奴才見了主子不行禮,自然是大不敬,孟微後來補上的那個,卻是底不了她先前的罪過!

「哦?靜嬪娘娘說的在理,這宮中卻也是少了靜嬪娘娘這般守禮的人了!」納蘭靜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嘲諷,若是真是說行禮,這王爺跟前哪有她一個嬪位叫囂的地位,不過納蘭靜似乎並不打算用這個說事!

「靜嬪娘娘是個知禮的,想來下頭的人也是個知禮的!」納蘭靜微微的挑眉,眼楮卻是瞧著一旁跟著靜嬪進來的胡嬤嬤,她瞧著靜嬪進來沒有行禮,她也站立在一旁,對這幾個主子視而不見,納蘭靜的手微微的翻動,卻是在秋月的掌心放了一個東西,秋月會意,瞧著胡嬤嬤冷笑了一聲!

卻是對著胡嬤嬤走了過來,胡嬤嬤瞧著走過來一個小丫頭,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這宮里頭倚老賣老的人多的是,現在胡嬤嬤便就是這麼一個心態,她覺得小丫頭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不過頂多是撐嘴皮子的功夫罷了!

啪!秋月微微的一笑,卻是對著胡嬤嬤的這張老臉打了下去,這聲音卻是比剛才孟微受的要響亮兩倍,再加上秋月又是個習武的,這手勁自然是大的很,這一巴掌下去,胡嬤嬤的嘴里頭的角牙都掉了一個!

「你!放肆!」胡嬤嬤用手指著秋月,眼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卻是用手捂著嘴,里頭疼的厲害,她越想越氣,她在宮里頭這麼久了,便是主子都沒有這般的與她動手,如今被一個奴才打了去,叫她如何能甘心!

秋月冷哼了一聲,卻是絲毫沒有將胡嬤嬤的怒意放在眼中,微微的仰著頭,帶著幾分的不屑說了句,「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你,你不也是個奴才!」胡嬤嬤還沒瞧見過這麼囂張的宮女,就是當初宮貴妃得寵的時候,她的宮人在靜嬪的跟前,也沒有敢這般囂張的,一個王妃的婢女,也配在自己跟前叫囂!

「這奴才呀與奴才可是不一樣的!」秋月听了後,繞有興味的對著她說了一句,眼楮拼勁的睜的大大的,仿佛是與她鬧著玩的一般,「有的人是奴才的奴才,可有的人卻是主子的奴才,你說這奴才的奴才,與主子的奴才可能一樣?」秋月也是不饒人的,更何況得了納蘭靜的意思,自然是不會收斂的,這不禁將胡嬤嬤給罵了去,更是將靜嬪也罵了,暗諷靜嬪也不過是個奴才!

胡嬤嬤氣的臉漲紅,這自從宮貴妃死了後,後宮妃嬪便是唯靜嬪獨大,她是靜嬪跟前的人,自然是少不得得意,雖說靜嬪現在不是皇後了,可如今已經被放了出來,這胡嬤嬤囂張的性子便又犯了!

「本宮的奴才,不牢王妃費心了!」靜嬪寒著臉,若是在以前她早就命人將秋月給拉下去處死了,這現在她不過是個妃子,而且又是在慈寧宮,自然是要收斂些的!

「靜嬪娘娘說的對,倒是本王妃俞規了,秋月還不趕緊的回來!」納蘭靜倒也回答的痛快,沒有再與靜嬪糾纏,輕輕的斥了秋月一句,若是靜嬪在不依不饒,倒是顯得她小氣了,靜嬪冷哼了一聲,她知道孟微與納蘭靜不和的,納蘭靜這般定然不是為了孟微出頭,她不過尋了個借口,故意打自己的臉罷了!

「下賤的胚子,皇祖母跟前豈容你囂張!」太子冷哼了一聲,瞧著自己母妃一出來便受人欺負,心中不悅的緊,如今太後已經暈倒,太子的顧及自然也少了,他微微的吸氣。卻是猛的對秋月出掌!

秋月眼微微的一眯,手不由的擋去,心中卻是明白的很,這太子的掌風太過于凌厲,根本不是自己有能力阻擋的,如今只是期望傷害會少些,秋月一臉的凝重,心中以為躲不過這一劫,卻是發現太子的掌風遲遲的都沒有過來,卻瞧得二皇子站在她的前頭,單手便將太子出的招擋了回去!

「皇兄又何必動怒了,不過是女兒家的事,若是皇兄都出面了,豈不是讓人笑話!」二皇子微微的一笑,手卻是將納蘭靜攬在自己的懷里,「更何況秋月可是王妃跟前得力的丫頭,若是她出了事,本王的王妃定然會難過,若是她難過,本王會讓所有人都不好過!」二皇子聲音說的很淡,卻是立場堅決!

太子氣的厲害,沒想到二皇子不僅能擋下自己的招式,還能將自己打傷了,他現在不能說話,怕一開口氣血逆流,當著眾人的面暴露出他技不如人,可卻到底不甘心的,瞧著二皇子那囂張的樣子,心中憤憤不平,眼中的陰暗卻是越發的明顯!

納蘭靜輕輕的咳了一聲,這二皇子著實不按常理出牌,當著眾人的面說這麼囂張的話,怕是整個大庸也只有二皇子能做出來了一般!

韻寧在一旁微微的皺著眉頭,卻是將納蘭靜的小動作瞧的清楚,她垂著眼,心中卻是暗暗的思討,大抵是猜到納蘭靜要做什麼了,可是,韻寧瞧著靜嬪,眼中帶著些許的仇恨,自己的爹爹,自己的嫂嫂,自己的祖父,都是被楊家人害的,連自己那可愛的小佷子,差點遭了她們的毒手,靜嬪想出來,也得問問自己願不願意,不過是瞬間,韻寧卻是做好最有利的計策,她眼中閃著濃濃的算計!

「如今太後娘娘昏迷不醒,還要勞煩母妃能主持大局!母妃剛出來,斷是動不得氣!」韻寧說著,一臉笑意的便走到了靜嬪的跟前,手輕輕的挽起她的臂膀,眼中帶著暖暖的擔憂!

「到底是韻寧知禮!」靜嬪也沒有多想,滿意的點了點頭,雖說現在宮府沒有勢力了,可韻寧到底是太後跟前的人,這舉止自然是旁人學不來的,比那下賤的孟微要好上百倍,靜嬪笑著點了點頭,雖說韻寧與納蘭靜是表姐妹,平日里關系也是不錯的,可到了關鍵的時刻,到底是自己人向著自己人!

在靜嬪的眼里,這韻寧既然嫁給了太子,便當是與太子榮辱與共,這太子登基,宮府也跟著沾光啊!這靜嬪的面上也緩了緩,沒有剛才的氣憤了!

「母妃放心吧,父皇與太後娘娘一定不會有事的!」韻寧笑了笑,卻是靠著靜嬪越來的越近了,她壓低了聲音,卻是只用她們兩個人才能听懂的話,對著靜嬪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句,「瞧著孟微多美,想來當年宮貴妃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怪不得得了父皇的心!」韻寧說的很慢,可每一個字都是靜嬪心中最痛的地方!

「你胡言,那賤人,也只會狐媚人的本事!」靜嬪到底比不上以前了,現在的她因為出了這麼多事,變的極為的暴怒,被韻寧這麼小小的一激,便不顧場合的打擾了起來!

「母妃莫急,這明日便是孟姐姐與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您可不能這般的生氣啊!」韻寧一臉茫然,仿佛不明白靜嬪如何會這般模樣,語氣中帶著幾分的擔憂,卻是趕緊的站在靜嬪的前頭,用身子擋住了眾人的視線!手卻越發的拉著靜嬪的手臂,似乎是怕她發怒傷到自己一般!

這宮貴妃是靜嬪心中的刺,可偏偏韻寧就是一次次的提起宮貴妃,「你讓開!」靜嬪被韻寧擋著,心中煩躁的很,想也沒想便將韻寧往一邊推去!

「啊!」韻寧眼中一冷,卻是突然大喊了一聲,眾人瞧不見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卻只是瞧著靜嬪的手臂還在半空中,韻寧的身子便朝一邊倒去,活像是韻寧被靜嬪故意推倒的一邊!

太子心中一緊,暗叫不好,他的目光一直是放在納蘭靜的身上,怕她使什麼奸計,卻是沒有防備韻寧,而且她根本想不到韻寧會這般的狠毒,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宮良娣!」太子大喊了一句,也顧不得身上有傷,趕緊縱身過去,卻是正好將韻寧穩穩的接住!

韻寧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她終是瞧見太子也會焦急,可是這並非是對自己,他的心中擔心的是到底是靜嬪,韻寧的眼神微微的一愣,手快速的拉住靜嬪的衣袖,「母妃救我!」韻寧大喊了一聲,手卻快速的將靜嬪的手臂甩開,讓眾人瞧去,分明就是靜嬪怕韻寧甩倒連累了她,猛的便甩來了韻寧的手臂,韻寧因為被甩開後,手不由的落在自己的肚子上,韻寧眼光一暗,手卻暗暗的使勁,身後更是猛的用力,朝太子砸去!

太子本來就受傷了,被韻寧這般狠狠的一撞,卻是硬沒有站穩,兩個人都跌落在地上,旁邊的宮人都不敢做聲,眼瞧著主子們之間刀光劍影,可沒有華嬤嬤的吩咐,誰也不敢讓去攔著去!

「表姐!」納蘭靜不由的大喚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的濕潤,韻寧的狠歷,仿佛是她永遠學不來的,納蘭靜沉了沉臉,眼楮中帶著濃濃的殺意,「靜嬪娘娘,宮良娣肚子里的可是皇長孫,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十條命也換不得的!」

「孫太子快過來瞧瞧!」這納蘭靜的話太子比任何人都清楚,雖然他從來都不希望韻寧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可是現在,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韻寧肚子千萬不要有事!

孫太醫趕緊的讓眾人幫忙將韻寧抬了起來,可瞧著韻寧腿間流出了那麼多的血跡,微微的搖了搖頭,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太子也顧不得禮數,便是將韻寧抱在了太後的躺椅上,讓孫太醫先給她把脈!

太子冷冷的盯著韻寧,都說虎毒尚且不食子,可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卻是不惜將孩子都毀了,太子的心中慶幸,幸好韻寧是女子,不然她將是自己最有利的對手,這樣的人當真是可怕!

納蘭靜只是在一旁瞧著,心中卻是疼的厲害,為了這個皇位,究竟要讓付出怎麼樣的代價,嫂嫂的孩子就是因為這朝中的爭斗,便沒了的,如今表姐也是,下一個,下一個會是什麼樣的代價呢!

「啟稟太子,如今卻是趕緊升簾子吧,這有身孕的頭三個月本來就是要格外的小心的,身子嬌弱的很,可偏偏這個時候,宮良娣的月復部受了重擊,唉!」孫太醫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話里頭的意思卻是明顯的很,這孩子終究是保不住了!

「什麼?」靜嬪听了孫太醫的話,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前些個日子安答應陷害自己說是自己害了她的孩子,可安答應不過是個妾罷了,沒有什麼證據,皇帝自然不會將自己如何,可現在韻寧的孩子卻不同,當著眾人的面,自己解釋怕也解釋不清楚,而且這韻寧懷的還是皇長孫,別說是現在只是個嬪位,即便是自己還是皇後,這殘害皇長孫的罪名,也不是自己能擔的起的!

「是她先頂撞本宮,而且也是她站不穩!」靜嬪微微的搖著頭,明知道解釋也沒有用,可卻不由的解釋出來,現在的她真正是嘗到了什麼叫百口莫辯!

「去偏房!」太子一臉的陰郁,卻是吩咐了下頭人幾句,這升簾子的意思便是說要請老嬤嬤一起,將韻寧的清理干淨,這在太後的屋子里自然也是不合適的,太子便做主讓人將韻寧抬到了別的屋子去!

「宮良娣是個孝順的,她句句為靜嬪娘娘考慮,本王妃著實好奇,宮良娣何時頂撞了你,如何頂撞的你!」這納蘭靜卻也不會輕易的饒了靜嬪去的,即便是太子的臉色不好,納蘭靜也根本不會在意!

「王妃管的真是不少!」靜嬪張了張嘴,卻發現她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說韻寧夸獎宮貴妃吧,要知道她現在是個嬪位,是個妾,可宮貴妃卻是被封了皇後,她若是這般的說了,卻是對皇後大不敬,說不得,只好將矛頭指向納蘭靜!

「咳!」這兩邊正鬧的厲害,太後娘娘的突然在床上咳了幾聲!

「太後娘娘?」華嬤嬤一臉欣喜的喚了一聲,卻瞧得太後微微的睜開了眼楮,帶著幾分的迷茫,「這麼來了這麼難多人?」太後微微的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眾人為何都站在這里!

「回太後娘娘的話,您昏迷了許久,著實讓各位主子但有一!」華嬤嬤趕緊的回話,這話也說的極為的漂亮,真真是有分寸的!

納蘭靜冷冷的一笑,這太後醒來的可真是時候,她便是知曉太後那般的聰明,怎麼會這般輕易的遭了人算計,反觀孟微的臉上,卻是帶著幾分的擔憂!

「你如何在這里?」太後躺的難受,讓華嬤嬤將自己扶了起來,一眼便瞧見立在一旁的靜嬪,臉上不悅馬上變的明顯!

「回皇祖母的話,到底是為了父皇能早日醒來,明日大婚斷不能耽擱,這才請了母妃出來!」太子瞧這靜嬪臉上還沒有恢復理智,不由的低著頭,確是代靜嬪回了太後的話!

太後微微的皺眉,卻是听到有小聲抽噎的聲音,卻瞧著納蘭靜用帕子捂著眼楮,肩膀一下下的抽泣著,瞧那模樣,或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哀家還活著,這會兒個還用不著哭這麼早!」太後本就瞧著納蘭靜煩心,這會兒個更是說話毫不客氣!

「啟稟太後娘娘,宮良娣她,宮良娣的孩子沒了!」被太後這麼一說,納蘭靜更是泣不成聲,卻是說話也斷斷續續的,「宮良娣的孩子,卻是被靜嬪打沒了!」納蘭靜低著頭,卻是將最後一句話說的清明!

「你說什麼?」太後似乎已經,猛的便坐直了,滿臉的怒容,「韻寧她?你說的可是真的?」太後似乎不敢相信,眼中帶著淡淡的赤紅!

「啟稟皇祖母,是宮良娣她沒有站穩,腳下一滑才出了這些個事情!母妃也想救她,到底是因為母妃的身子虛弱的很,卻也沒有多少的力氣!」太子趕緊的替靜披說話,這到底是大事,即便是擺在朝堂之上,眾人也會說靜嬪的不是!

「太子殿下可真是會說笑啊,這麼多人便都瞧見了,太子殿下還要顛倒是非麼?」納蘭靜冷冷的一笑,靜嬪的事情被這麼多說眼楮都瞧見了,豈能是太子三言兩語便能磨滅的,簡直是可笑!

「啟稟太後娘娘,這許是真是靜嬪娘娘大意,到底是因為靜嬪娘娘終日在屋里里頭思過,想來也是變了心性,剛進來的時候卻也是打了孟姑娘,這,瞧靜嬪娘娘的樣子,莫不是與律貴人一般?」一直未說話的平昭儀,卻是在這個時候開口,乍听上去,仿佛是為了靜嬪說話,可細細的一想,卻是將靜嬪更是逼上了絕路!

這與律貴人一般,不就是踫到了髒東西了麼。說白了便是瘋了,這後宮里頭的女人,到底都是不好惹的,若是靜嬪不想受苦,就得應下了她是瘋子的事,可應下以後,即便是他日太子能登基,斷不可能封一個瘋子為太後,也不會讓她掌權,可若是她不應下,這殺害皇長孫的罪名,即便是不要她的命,也去了她一層皮去,可偏偏這現在只有這兩種選擇!

太後眼中冷光乍現,卻是盯著靜嬪猛瞧!

「太後娘娘恕罪!」靜嬪趕緊的跪在地上,心里頭亂的很,她在後宮生活這麼多麼,沒想到卻是被一個丫頭擺了一道,可偏偏她有口難言,即便是說出來,誰會相信韻寧會自己對自己下手呢!

啪!太後抓起手中的瓷枕便朝著靜嬪砸去,「哀家不管你是髒東西也好,靜嬪也好,敢傷哀家的曾孫,哀家必然不放過她!」太後一臉惱怒,畢竟對于韻寧肚子里頭的孩子,若說是沒有感情是不可能,雖說太後也不願意讓她生下來,可這孩子死在太後的手上,與死在別人的手上,對太後而言,卻始終是不一般的!

靜嬪不敢動彈,卻是硬生生的接下了太後的憤怒,此事若是傳出去,靜嬪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太子的眼很冷,瞧著靜嬪額頭上的血跡,卻始終沒有轉動身形,上去瞧瞧,可手卻撰的緊緊的,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當初皇帝偏心,為了宮貴妃冷落自己的母妃,甚至為了她的兒子,對母妃大打出手,如今太後又傷了靜嬪,太子的心恨的厲害,從小到大,太子之位都仿佛是個擺設,根本比不得逍遙王得臉!

「來人啊,將這個毒婦拉出去,上梳刑!」太後氣的厲害,一聲令下,這慈寧宮的人沒有一個敢耽擱的,趕緊上去拉靜嬪!

「太後娘娘饒命啊!」靜嬪臉色一變,這疏刑她可是清楚的很,便是將人綁在木樁之上,用那鐵梳子插入小腿,然後慢慢的梳下來,這種疼痛豈是尋常人可以受得的,即便是能留得一命,以後也是個廢人啊!

「皇祖母三思!」太子不由的擋在靜嬪的身邊,眼中帶著些許的恨意,他的眼掃過所有人的面上,他要牢牢的記住這每一張臉!

「放肆,殘害皇長孫可是死罪,哀家念她進宮多年,也算得上盡心的份上,哀家留了她一命,拉下去!」太後冷冷的吩咐了一聲,如今的情形她是瞧的清楚,剛才她假裝昏迷,卻是周圍的話都是听的清楚,料定了二皇子能牽制住太子,自己只要留靜嬪一命,太子斷不敢貿然行事!

「是!」太子強壓這心中的怒火,可是現在他真的不能出手,一旦出手他安排好的一切,卻是白費了去,那帝位更是離他越來越遠!

靜嬪被人拉了出去,那慘叫聲卻是卻是讓人听的膽顫心驚,太子的臉色慘白,心中疼的厲害,可是太後卻是一臉的坦然,仿佛听著世間最美妙的聲音,「華嬤嬤傳話下去,哀家剛剛昏迷卻是瞧見了先帝,先帝有言說今日便是黃道吉日,著趕緊的吩咐,太子今日大婚!」

納蘭靜的眼猛的一眯,沒想到最厲害的還是太後,她讓自己與太子相斗,確是打了這主意,監正遲遲不上書說黃道吉日,這日子自然是太後說了算,如今剛過了五更天,時間上也夠了,可是自己安排好的計策,卻是來不及通知後,怕是太子也被打的措手不及,自己還是沒有防到太後有這麼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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