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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一仗誰輸誰贏還說不準

「母妃,母妃別哭,康兒乖!」四皇子掙月兌了太後的懷抱,瞧著吳貴人眼淚不住的往外流,圓潤的小手為吳貴人擦拭臉上的淚滴,可即便是這樣四皇子便也是一聲沒哭!

「皇上,您看看,康兒多像您小時候,連太後娘娘都說康兒與您長的最像!」吳貴人瞧著四皇子的小臉,淚水流的更快了,她心里實在有些後悔,若是知道有這般個結果,便是如何她也不會答應那人的要求!

「母妃您怎麼還哭?您不是告訴康兒,男兒有淚不輕彈,母妃雖是女子,但亦不能這般的輕易流淚!」四皇子像個小大人一樣,不住的安慰吳貴人,稚女敕的聲音卻也能讓在場的人有些不忍!

「皇帝,你瞧瞧,康兒多麼可愛,出了皇家高貴的血統,又有誰家能有這般聰明的孩子!」都說隔代親,太後在怎麼要強,可在孫子面前,她永遠只是個平凡的老人,希望子子孫孫們能過的好,希望他們不受一絲的委屈!

「昭儀姐姐,求求你給皇上求個情,您不看著別人的面上,您看看康兒,他還這麼小!」吳貴人瞧著連太後說話皇帝的臉上都沒帶著一絲的松動,不由的想到平昭儀,剛剛都指認她的時候,是皇帝袒護她,不然她早就被太後拉了出去,如今,只要她答應求情,或許康兒便不會有滴血驗親之辱!

「貴人妹妹,太後娘娘與皇後娘娘都在呢!」平昭儀的面上冷冷的,她雖然面上和善,但不同于宮氏,一瞧見小孩子可憐便心生同情,她微微的抬著頭,示意吳貴人俞規了!

「你讓開,不許欺負母妃!」四皇子一瞧吳貴人哭著對平昭儀說話,可平昭儀卻面上冷的很,心里便認定了平昭儀欺負吳貴人,再說,平日里平昭儀鮮少出門,四皇子也不太記得他,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從旁邊撿了幾塊石子便朝著平昭儀扔了過去!

「這般的粗野,去取水來!」皇帝瞧著眼前的這場鬧劇,面上更是惱的很,他記得瓖平王小時候便這般的調皮,常常的欺負先帝的妃嬪,如今瞧著這四皇子越發的與瓖平王想象了,冷了冷聲,勢必是要滴血驗親了!

「華嬤嬤,去給他取水來,哀家倒要看看他是要做什麼,是不是要逼死哀家!」太後猛的大聲的喊了一句,眼里帶著濃濃的不悅,可到底知子莫若母,皇帝的心思太後也是知曉的,如今既然是知道皇帝是一定要滴血驗親,便給旁邊的華嬤嬤使了個眼色,既然無法阻止皇帝與四皇子滴血驗親,那便讓皇帝與四皇子的血必須的融合!

「是!」太後身後的華嬤嬤收到太後的眼色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太後娘娘!」吳貴人一听著太後都松了口,自然是知曉此事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身子一軟,便跪倒在地上!

「母妃,母妃!」四皇子一瞧得吳貴人沒了精神,小小的身子不由的推了推吳貴人,心里自然是慌的很,他是不知道滴血認親是怎麼回事,可瞧著吳貴人那般的不願意,自然不會好事,一臉的委屈,「父皇,兒臣不要滴血認親,不要滴血認親!」四皇子平日就這般的愛撒嬌,便向以往一樣這般的說!

「康兒,不許在煩他,來到皇祖母跟前!」太後不悅的瞪了吳貴人一眼,她便是這點出息,只要四皇子是皇子,即便是滴血認親又如何,四皇子是皇子,永遠是皇子,而且又在大臣們跟前得了臉,若是她父親吳侍郎爭些氣,這朝里的人誰敢小瞧了他們,皇上本來就子嗣單薄,皇子的身份便越發的尊貴!

「皇祖母!」四皇子終于忍不住哭了幾聲,吳貴人在四皇子的身子,明著是扶著他的後背,手掌暗中使勁,猛的便推到了太後跟前,四皇子被吳貴人這麼一推,便踉蹌了幾步,險些站不穩!

「康兒,你這要疼霎皇祖母嗎?」太後瞧著四皇子小小的身子,心里就疼的緊,趕緊的將四皇子攬到自己的跟前,將鏤空的護甲趕緊的從手上摘了下來,小心的為四皇子擦拭著臉上的淚痕!

「參見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華嬤嬤用一個盤子端著一碗清水,旁邊放著兩個帕子,上面放了兩個細針!

「嗯!」皇帝點了點頭,旁邊一個宮人趕忙從旁邊搬來一個圓椅子放在中間,華嬤嬤將盤子放在上面,便退在一邊,皇帝走上前去,拿起上面的針,便要扎了下去!

「皇上,您真龍之身,怎能自傷龍體!」皇後在旁邊瞧著心驚,趕緊的說了出來,這滴血認親是何等的大事,雖然皇後希望四皇子不是皇帝的親子,可是讓她親眼瞧見皇帝自殘身子,心里到底也擔憂的很!

「不必多言,誰要再多說一句,別怪朕不顧念以前的情分!」皇帝擺了擺手,制止皇後再說說下去,事情既然到了現在,是斷然沒有收回成命的時候!皇帝定了定神,那細細的銀針,猛的扎入皇帝的手指,慢慢的凝成了一個血滴,皇帝晃動手指,血滴似乎帶著千種不舍,掉入水中,清澈的中,便開出一朵淡紅的花!皇帝便放下銀針,拿了帕子,擦拭著剛剛的傷口!

皇帝退了一步,便對著華嬤嬤點了點頭,華嬤嬤便要將四皇子從皇太後身邊抱走!

「不用,哀家要親自動手,哀家的皇孫,只要哀家能踫的!」太後冷著了臉,避開華嬤嬤伸過來的手,便拉著四皇子往前走了幾步,旁邊的皇後與平昭儀也圍在了跟前!

「皇祖母,康兒不要,不要,皇祖母,求求您不要!」四皇子終于知道要干什麼了,他從小就錦衣玉食,從為受過一點苦,即便是小時候調皮,不小心摔過一次,那次皇祖母大發雷霆,打了那些個宮女,自此後四皇子身邊總圍著人伺候,從未再受過一次傷,現在瞧見皇帝用針扎入手指頭,還流出了血跡,心里自然是害怕的很!

「乖,康兒乖,不疼,皇祖母會很輕的!」太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雖說皇家的孩子嬌生慣養,可是即便是當初的太子,也沒有像他這般軟弱,不過就是用針扎一下而已,她拉著四皇子軟綿綿的手,沒有一點的力氣,心中頓時不悅的很,這皇子府平日里都教皇子們武術,學課,他如今手上軟軟的一點繭子都沒有出,分明就是不好好的練武!

「皇祖母不要,不要!」四皇子哭的很大聲,瞧著連皇太後都不疼他了,索性便放大聲音的哭了起來!

太後皺著眉,不管四皇子哭的厲害,抓起四皇子的手狠狠的抬了起來,讓旁邊的華嬤嬤緊緊的抓住四皇子的身子,舉起手指便狠狠的扎了下去!

「母妃,母妃救我!」四皇子只覺得一下尖尖似的疼,心中更是但卻即便是太後已經用帕子包起來他的手,他依舊覺得那縴細的銀針還留在他的手指里!

四皇子的血滴到碗里,眾人的眼便緊緊的盯著碗里,之間兩簇血慢慢的交融在一起,終于太後放下了心,輕輕的蹲子來,將四皇子抱在懷中,「沒事了沒事了!」嘴里輕輕的念叨著!

「昭儀娘娘您的手怎麼了?」當眾人的眼都只顧著盯著那碗清水的時候,納蘭靜驚呼一聲,便瞧著平昭儀的手指頭上不知道因為什麼便破了皮,血正一滴滴的涌了出來!

「咦,許是剛才不小心弄上了,不礙的!」平昭儀似乎剛發現手指上有傷,抬起來瞧了瞧,微微的笑了笑,並不再說什麼,之間的傷口的地方似乎還有些灰塵,便想到剛剛四皇子用石子砸了平昭儀,似乎是剛剛弄傷的!

「這怎麼有三滴血跡了!」納蘭靜點了點頭,再回頭的時候便發現這碗里面多了一滴血跡,便驚呼了出聲,眾人一瞧果真如此,旁邊的華嬤嬤一臉的著急,伸手便想將那碗中的水打翻了,可剛往前走了一步,便邁不動步子,便瞧著流翠在旁邊踩著自己的衣裙,可眼里似乎卻是瞧著碗里面的水,絲毫沒有發覺她踩著了自己的衣裙!

「皇上饒命,定然是嬪妾不小心弄進去的,求皇上饒命!」平昭儀似乎一臉的恐慌,趕緊的跪了下來,臉上似乎是帶著一絲的慌亂!

華嬤嬤瞧著心機,來不及多想,伸手便狠狠的將衣裙從流翠的腳下拽了出來,剛抬起手來,卻始終晚了一步!

「這,這怎麼回事,怎麼三滴血都融化了?」納蘭靜驚呼出聲,一臉的不甘置信,難道四皇子是平昭儀生的,平昭儀又是皇帝的女兒?簡直是可笑!

眾人趕緊的瞧了過去,果然,太後的手一抖,眼狠狠的瞪著納蘭靜,吳貴人一听得納蘭靜那般的說,趕緊的站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他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吳貴人心中自然是清楚四皇子是她與皇上的兒子,她拿起旁邊的銀針,抬起手便對著自己的手指狠狠的扎了下去,血瞬間冒出了許多,她對著碗滴了一滴,血漸漸的融化在水里!

「怎麼可能?」皇後的臉上似乎也露出了一絲的驚訝,這四滴血竟然全數的融化在了一起,簡直是不可能!

納蘭靜勾了勾嘴角,太後與那華嬤嬤的眼神,納蘭靜自然是瞧的清楚,剛才不過是趁別人不注意,故意告訴平昭儀要弄出些血跡,正好四皇子打了她,再弄上點灰塵,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什麼!

「好,很好,都開始欺瞞朕了!」皇帝的眼里越發的冷了,他自然是瞧出了端倪,定然是有人在這水里面做了手腳,他狠狠的盯著華嬤嬤,心知這是太後的意思,心里便悶的很,一腳便踹在了那椅子上,啪的一聲,碗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帶著血跡的水,便流了出來,瞬間被大地吸入了懷抱,瞧不出那帶著血色的嬌媚!

「來人,再給朕取一碗,若是今日得不到答案,真便一直取血!」皇帝似乎發了狠,當著他的面便有人敢動這心思,若是背著他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來,王爺與妃嬪私通,如今看來,也見不得是什麼大事!

「夠了,你還嫌鬧的不夠嗎,先帝留下的江山,不是讓你這般的禍害!」太後抱著四皇子,這滴血驗親已然是荒唐,這一次不行,還要弄第二次,這若是傳出去,不是故意讓外人嘲笑皇家嗎,她斷然是不許!

「母後,朕才是皇帝!」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與皇太後對峙了起來,若是作為皇帝都不知道宮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這皇帝做的還有什麼意思,如今連個想知道真相的權利都沒有,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權利?何意平邊關,治理國家?

太後猛的退後了一步,皇帝的意思說的清楚,他是皇帝,是萬物的主,這是明擺著的威脅,不讓太後在插一句話,太後眼里帶著一絲的哀戚,上一次他對自己說這般的話,便是要封那個賤人為貴妃的時候,如今,如今又對自己這般說,難道他的心里就是巴不得要將他的親弟弟至于死地嗎?

「皇上饒命!」華嬤嬤瞧見皇帝的眼神,心里一驚,趕緊的跪了下來。

皇帝冷哼一聲,便不在瞧她,不一會,皇帝跟前的人便重新端來了一碗輕水,將椅子擺好,放在上面!

皇帝依舊先拿去銀針,便扎了下去!血滴便滴在了水里,濺起了點點的水花!

「皇祖母,不要,康兒不要了!」四皇子一瞧著還要再扎一起,本來已經不哭了,現在瞧著皇帝那陰狠的眼神,又嚇的哭了起來,整個身子便往太後的懷里鑽,皇帝跟前的人要將四皇子領出來,都被太後斥在了一旁!

「母後,別讓朕為難!」皇帝將太後的臉色收在眼底,親自走到太後的跟前,聲音里冷冷的,似乎不帶一絲的溫度!

「你這是要逼死母後嗎?」太後的聲音軟了軟,可仍舊抱著四皇子不松手,她雖然也相信四皇子是皇帝的孩子,可是,她終究是擔心的,怕出意外,因為這個意外對她而已代價卻是太大了!

「母後多慮了!」皇帝垂了垂眼,聲音里似乎很平靜,伸手便將四皇子拉了出來,四皇子被拽的生疼,大哭了起來,終究是皇太後舍不得,先放開了手,四皇子便被皇帝拽到了清水旁,拿起四皇子那嬌女敕的小手,猛的就扎了下去,血瞬間流了出來,滴在了碗中!

哇,四皇子大哭了起來,皇帝這一下扎的,可是要比皇太後扎的疼的多!

漸漸地兩地血依舊融化在一起,皇帝才放開了四皇子的手臂,四皇子被皇帝一松開,便一頭扎如吳貴人的懷中!

「母妃,疼!」四皇子不住的哭著,抬起手指,卻瞧著那血依舊流個不停,越瞧著越害怕,哭聲便跟大了起來!

「乖,沒事了,沒事了!」吳貴人趕緊的用帕子將四皇子流血的手指包了起來,眼里不住的流著眼淚,就算是再怎麼心疼四皇子,可終究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將四皇子抱在懷中,柔聲的安慰!

皇帝瞧見了似乎還不放心,將銀針遞給了平昭儀!平昭儀接過銀針,自然是知曉皇帝的意思,便扎入手指,當血滴入水中的時候,所有人的心便緊緊的提了下來!

「沒有融!」華嬤嬤雖然跪著便也能瞧的清楚,聲音里到底有一絲的喜悅,這一次,平昭儀的血滴在碗里卻並沒有融化,只有皇帝與四皇子的血融化在了一起!

「康兒,到皇祖母的跟前來!」太後心里終于松了下來,語氣也強硬了許多,擺了擺手,便要將四皇子拉在跟前,如今事實依然揭曉,皇帝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納蘭靜緊緊的皺了皺眉,沒想到四皇子竟然真的是皇帝的兒子,她以為四皇子與那迦王子有關,不然那迦也不會與吳貴人勾結在一起!唉,納蘭靜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若四皇子不是皇帝的兒子,皇帝自然會讓瓖平王當眾滴血,也只有這樣才能證明瓖平王與吳貴人之間是清白,不知為何,納蘭靜心里就是相信瓖平王絕對不是那樣的人,如今只能證明四皇子是皇帝的兒子,並不能說明吳貴人與瓖平王沒有關系,那封沒有署名的信,不能證明是出自瓖平王之手,可也一樣不能證明,它與瓖平王沒有關系!

「來人,將吳貴人拉下去,沒有證的命令,不許踏出房門半步!」皇帝皺著眉,那宮女已然被處死了,自然是查不出那信究竟來自什麼地方,如今四皇子已經證明是他的孩子,若是再追查下去,怕真的要讓旁人看了皇族的笑話!

「母妃!」四皇子見幾個宮人將吳貴人拉走了,剛要跑過去便被皇太後緊緊的抓到了跟前,如今怕是最好的結局了,只要四皇子無礙,一個吳貴人太後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她如今只是想該如何能讓他倆的關系緩和,她曾經想扶持瓖平王為帝,可瞧著瓖平王為了宮氏,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在心上,她自然是听說,刑部尚書要驗證納蘭靜的時候,瓖平王還維護納蘭靜,逼的堂堂尚書去給納蘭靜負荊請罪,心中才打消了那個念頭!

皇帝冷哼了一聲,便甩袖子走人,眾人瞧著事情有了定論,皇帝似乎也沒有打算再追究了下去,便也跟了出來,納蘭靜走在後面,便瞧見太後吩咐了華嬤嬤幾句,便听見後面幾個悶哼的聲音,便沒了動靜,納蘭靜頭皮有些發麻,這太後定然是殺了這些小宮人,不讓今日的事傳了出去!

到了玄武門,納蘭靜才松了一口,手中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絲,剛才真是凶險,若非她是相爺的嫡女,將軍府的外孫女,皇帝親封的郡主,怕是太後也將她滅口了吧!再說,皇帝的心思百轉千回,有好幾次,納蘭靜都覺得他不會再查下去,或者便真听了太後的話,將平昭儀抓了起來,那麼她安排好的一切,便就了無用處!

納蘭靜拍了拍胸口,這一仗她看似打贏了,實則是輸了,雖然對方暴露出了吳貴人,可自己終究沒有辦法讓皇帝對瓖平王消除疑慮,這關于皇族的名譽,皇帝與皇太後定不會徹查,自然也給納蘭靜造成了困難,若非平昭儀知曉皇帝最心軟的地方在那,怕是那封信都到不了皇帝的手上。

出了玄武門,納蘭靜瞧見秋月,身子一軟,終于徹底的放下心來,當她听到瓖平王中了七星散的時候,心中便警覺不對,趕緊讓秋月去尋的二皇子安排好一切,這皇宮終究不是相府,若不是有二皇子的幫助,秋月斷然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準備的!

「小姐,您終于出來了!」秋月瞧著納蘭靜的臉色不好,趕緊的福了福,便迎了上去!

「嗯!」納蘭靜點了點頭,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雖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可面對死亡卻依舊害怕的很!

秋月瞧著納蘭靜似乎面上不舒服,便趕緊的扶著納蘭靜上了馬車,自己與流翠坐在馬車外面,等著出宮的時候,交給那守門的令牌!

納蘭靜低著頭,撩開馬車的簾子便走了進去,可一瞧見馬車里似乎已經有了一個人,嘴便張的大大的,似乎有些驚訝,幸虧這馬車足夠大,不然納蘭靜估計馬上便會下去!

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的臉色,微微的一笑,那雙桃花眼便有眯了起來,身子微微的斜了起來,男子的衣服本來就松垮,雖然是冬日,可二皇子身上並沒有披這重重的袍子,他身子一斜,便露出那比女子還要白女敕的肌膚,納蘭靜面上一紅,趕緊的看向了別處,心中直罵他是個妖孽,外面的人听著馬車內沒有動靜,便打了馬一下,讓馬走動了起來!

這馬車突然一晃,納蘭靜不防備,猛然間,差點摔倒了,二皇子趕緊的扶著納蘭靜,不然納蘭靜踫到,手指輕輕的翹起,放在唇便,示意納蘭靜不要說話,若是讓守門的將領听到韻貞郡主的馬車上有男子的聲音,怕是少不了一頓的盤纏!

納蘭靜猛的甩二皇子的手臂,可因為用力過大,頭不小心,便踫在了馬車上,納蘭靜輕輕的揉著踫到的地方,眼里閃著濃濃的不悅!

二皇子的嘴咧的很開,似乎是在嘲笑納蘭靜不小心,納蘭靜張了張嘴,便想說他幾句,可听到秋月給城門將領令牌的聲音,便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恭送韻貞郡主!」那守門的將領瞧著這令牌果然是納蘭靜無疑,便對著馬車說了句,便將令牌還給秋月!

「有勞了!」納蘭靜的聲音無往常一樣應了聲,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若是皇族的人出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守城的將領是不會搜馬車的,里面的主子應一聲,听著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可以出了宮門!

「今日之事,多虧了你!」出了宮門,二皇子才收斂了笑意,微微的沉了沉聲,對著納蘭靜說著謝意,若非不是納蘭靜料到了他們的計策沒那麼簡短,讓秋月趕緊去通知了二皇子,他們怕也不會那麼快發現平昭儀枕頭下的信件,將那信件換掉!

「到底是你們救我再先!」納蘭靜點了點頭,瞧著二皇子的面上似乎帶著嚴肅,納蘭靜便不想再提二皇子為何會在她的馬車上,「不過若非你的人在我的身邊,怕是秋月也不會那麼順利的找到你!」納蘭靜勾了勾嘴角,這皇宮是什麼地方,即便秋月再這麼武功厲害,也斷然不敢在皇宮里造次,這皇宮終究是藏龍臥虎之地,一不小心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了?」二皇子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納蘭靜一個不懂武的柔弱女子,她是斷然不會察覺自己的暗衛在她身邊,難道是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二皇子皺了皺眉,那個丫頭似乎伸手不錯!

「哼,怕是從劍魂第一次攔著我的轎子的時候,便是你幫的忙吧!」納蘭靜揉了揉眉心,她細想一想,秋月到底是謹慎的人,二皇子偷偷的進自己的屋子,她又豈會不知,瞧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自己又豈會不明白,而且那日她與自己同在來太太的屋子,怎麼會發覺府上逃走了一個黑衣人!前後連起來,自然是不難想到!

「韻貞郡主果然聰慧!不過我實在不明白,你是怎麼知曉吳貴人有問題的?」二皇子不由的點了點頭,眼前的這個女人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聰慧!

納蘭靜一笑,「自然是天機不可泄露!」她自然是不能說因為她知道過些年這水印宣旨之術才會傳到大庸,這四皇子現在肯定不會知曉!不過她是不能告訴二皇子的,總不能說她死過一次,便知道未來要發生的事情吧!

過了良久納蘭靜微微的抬了一口氣,「目的?」所有人做事情都有目的,她很像知道二皇子這般的幫自己是出于什麼目的!

二皇子面上有些驚訝,眼里似乎有些刺痛,他沒有想到在納蘭靜的心里他卻是是這般個人,「我母妃的真正死因!」二皇子自嘲的笑了笑,說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始終不敢開口說,是因為他被納蘭靜吸引了,便不自覺的出現在她身邊!如今納蘭靜似乎不排斥與自己說話,他怕他說出自己的心思,連默默在她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納蘭靜皺了皺眉,連韻寧郡主都查出當初的宮貴妃並非是死于難產,想來二皇子也知曉的,納蘭靜心中一種糾結,瞧著二皇子眼里似乎受到了傷害,心中不忍,可始終沒有說出,念奴便是當初的和貴人,「那迦王子便是殺害劍魂的凶手!」過了良久,納蘭靜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念奴的身份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嗯!我知道!」二皇子點了點頭,連上露出一絲的了然,從懷里拿出了一本冊子,「這是吳侍郎私下里結交的官員,他們都是支持四皇子登基的!」二皇子眼里一片的清冷,他早就發現了吳貴人的動靜,一直著人暗中調查!

納蘭靜接過這冊子,輕輕的翻閱了起來,這朝中到底是宮家的勢力最大,這左相右相並不支持四皇子登基,這吳侍郎結交的官員不算是很多,不過這記錄冊子的人的勢力,似乎大的很,這上面記載這吳侍郎什麼時候去了誰的府上,說了什麼,這般的勢力,怕是納蘭燁華都沒有!

納蘭靜勾了勾嘴角,聲音壓的很低,對著四皇子說了幾句,她心中已然有了一計,雖然有很大的風險,但只要成功了便可以反敗為勝,而且也只有這樣,皇帝才不會放過那咖王子!

四皇子點了點頭,當即表示同意,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二皇子便悄悄的下了馬車,他瞧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唇便卻散出一個很大的笑容,雖然這件事極為的冒險,若是做不好,怕會弄巧成拙,可是為了她,自己願意一試!而且,納蘭靜既然知曉自己在她身邊派了保護她的人,可是她並沒有開口反對,是不是證明她開始慢慢的習慣自己,想到這,二皇子面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

回到府上的時候,宮氏趕緊的迎了出來,問問太後宣她入宮可是有什麼事,納蘭靜笑著應答,宮氏瞧著納蘭靜身上似乎沒有什麼不妥,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來!

納蘭靜回到自己的屋子,還沒有坐穩,下面的丫頭便來稟報,說是宮里來了畫師,要為納蘭靜畫畫像!

「小姐,莫不是要給那那咖選妃?」秋月听了臉上一臉的擔憂,這畫畫像除了這用途自己還未想到還會做什麼!

「沒錯!」納蘭靜勾了勾嘴角,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出了這些個事,怕是讓太後有心思把自己指給瓖平王皇上也不會同意,自然她便有可能便指給那迦王子,納蘭靜從一個錦盒里拿出了一對耳墜,竟然與她今日所帶的耳墜一模一樣,納蘭靜笑了笑,這才是他們要找的證據吧,納蘭靜將它帶著耳垂這,這畫像若是自己猜的沒錯,定然是要先到皇後手中,他會利用宮里的女人,難道自己不會嗎,這一仗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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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女主要反擊了,哈哈,那迦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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