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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懲治三姨娘的爪牙

「母親莫急,倩雲你口口聲聲說是三姨娘指使的,可是與你聯系的卻是蘇媽媽是也不是?」納蘭燁華瞧著蘇媽媽一臉的焦急,心中已然有了定量!

三姨娘的眼楮猛的睜開,納蘭燁華這是要棄車保帥啊,可蘇媽媽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雖說這是眼前最好的辦法,可終究是舍不得!

納蘭傾的瞳孔猛的收縮,納蘭燁華便是這般的袒護三姨娘麼,如今事已成定局,他還想犧牲蘇媽媽來保三姨娘麼,納蘭傾突然覺得自己想算計納蘭靜,簡直是是太傻了,三姨娘豈是自己能對付的,她悔不當初,若是她沒有自作聰明的去等劍魂,想給劍魂偷偷的報信,討好劍魂,巴望著能利用劍魂入得太子府,或許自己也不會落得個這般的下場!

「回老爺,是蘇媽媽說奉了三姨娘的命令來尋得奴婢的!」倩暈似乎早就料到了納蘭燁華會這般詢問,不假思索的便答了出來!

「把這個賤奴放來,看看她還有何話說!」納蘭燁華猛的拍桌子,似乎無比的憤怒!可眾人的心里誰不跟明鏡似的瞧的清楚,都只是敢怒不敢言吧!而納蘭燁華再這般就顯得太做作了!

「老爺,都是老奴一個人的主意,與三姨娘無關啊!」蘇媽媽被人放開,便猛的跪在地上,眼里含著淚,她心底卻清冷一片!

「祖母慈愛,你這個賤奴怎能起得這般惡毒的心思!」納蘭靜似乎有著濃濃的哀傷,長長的睫毛下掩住了心底的心思!她嘲諷的看著納蘭寧那自以為很聰明的動作,當眾人的目光都盯著蘇媽媽瞧的時候,她的腳輕輕的踢了一下蘇媽媽們掉在地上的簪子,正巧停在蘇媽媽跪的地方。而掉在地上的舞衣恰巧掩住了簪子滑動的身影,卻始終沒有逃過納蘭靜的眼楮,納蘭靜垂著眼,卻並沒有打算揭曉她的詭計!

「哼,她這個老不死的,處處針對可憐的三姨娘,我這般也不過是為主分憂!」蘇媽媽故做凶狠的罵道!可眼里卻透著濃濃的悲哀,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宮里那場大火自己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原以為自己有機會瞧著小皇子登基,瞧著貴人主子坐上太後的位置,可如今不得不先行離開了!

「蘇媽媽你好生糊涂啊,你這般不是要陷姨娘與不仁不義之中麼?」納蘭寧抬起頭來,一雙眼楮哭的又紅又腫,雙手不安的攪動捏在手心的帕子,稚女敕的聲音,卻能讓人忍不住多了一分憐惜!

「老奴一人做事一人當,下輩子,若是有下輩子,老奴還做姨娘的奴才!」蘇媽媽說的極為緩慢,聲音里也多了幾分梗咽,突然間,她撿起地上的簪子,猛地朝倩暈的頸子扎了下去!

「啊!快把她拉開!」眾人驚呼出聲!納蘭燁華算是個冷靜的,趕緊命人將蘇媽媽拉開,而這邊秋月的身子早就擋在了納蘭靜的前面,生怕蘇媽媽傷及到納蘭靜!

血瞬間的噴了出來,坐在一邊的六姨娘被濺上了滿身的血跡,臉色亦嚇得有一瞬間的呆滯,倩的手緊緊的握住扎的很深的簪子,嘴里說不出一句話,臉色越來越暗,終究變成了濃濃的醬紫色,眼楮因為痛苦而睜的很大,身子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血無聲的將厚重的毯子染成了妖艷的紅色!

「把這個賤奴拉出去,亂棍打死!」納蘭燁華的臉色變的極為的沉重!

蘇媽媽被人從後面狠狠的拖了出去,臉上布滿了血跡,面上極為的駭人!只是蘇媽媽唇間卻帶著淡淡的笑意,能瞧見貴人主子眼里的不舍,她這條賤命算是值了!

門外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濃,一聲比一聲烈,後來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化為一片沉寂,三姨娘緊緊的握著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血順著指縫,將白淨的指甲染成了鮮艷的紅色!三姨娘狠狠的盯著納蘭靜,都是她!少了蘇媽媽,就等于斷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三姨娘滿心的不甘,腦子卻越發的清明了!

這麼多年了,她苟且偷生,就是為了能看到自己的兒子登基,她委身與納蘭燁華,便就是為了挑唆納蘭燁華與宮府的關系,當年那宮皇後到底是記名與宮家的,將來自己的兒子登基他宮府怎會真心的扶持,這宮家到底是要除掉的!而自己在納蘭府還可以監視著納蘭燁華,讓自己的兒子,江山越坐越穩!三姨娘的憤怒最終化為唇邊的一絲冷意,奸詐如皇後都被自己算計了,難不成還會怕她一個黃毛丫頭麼!

濃濃的血腥味散滿了整個屋子,怕也只有納蘭靜還有心思品茶吧!納蘭靜垂著眼,並沒有納蘭傾那眼里濃濃的不甘,從一開始納蘭靜就沒有打算除掉三姨娘,憑納蘭燁華的性子,若不威脅到他的官位或性命,他斷然不會除了三姨娘,若是自己貪心,對此事還不依不饒的,怕是連蘇媽媽都無法除掉,人切不可妄想一步登天,至少她今日還是有所收獲的,原來毀了納蘭寧的身子是遠遠不夠的,這屋子的人,原都是帶著面具的戲子!

納蘭靜撇了一眼地上慘死的倩雲,她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出手,定然能救她,可自己並不後悔放任她被蘇媽媽殺害,自己畢竟是利用鬼神之說才令倩雲听得自己的吩咐,終究有一日謊言會被拆穿,而且倩雲會對三姨娘流後招,難保不會這般的對付自己,留著她終究會是個禍害,蘇媽媽此舉倒也算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至于納蘭寧,她讓蘇媽媽除了倩雲,不過是為了讓納蘭燁華盛怒之下定了蘇媽媽的罪,讓三姨娘能僥幸獲得清白,若比心狠,看來納蘭寧比三姨娘更勝一籌!

「來人,將這尸體扔出去!」納蘭燁華心里這才微微的松了口氣,有人頂罪,三姨娘自然可以逃過這一劫!

「三姨娘,你可知罪!」老太太的聲音越發的沉穩,只是臉色依舊沒有緩過來,許是剛剛受了驚嚇還沒有回過神來了吧!

「恕妾愚昧,請老太太明示!」三姨娘低了低頭,強壓下心底的憤怒!

「不明,哼,我便告訴你,你識人不明,縱容下人犯下大錯,你做主子的難辭其咎,你認不認?」老太太並沒胡攪蠻纏。納蘭燁華想要辯解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來,他原以為老太太還會糾纏與下藥之事,不想老太太轉了話鋒,卻讓自己無法為她辯解!

「妾知罪!」三姨娘緊緊的咬著唇,腿因為跪的時間太長,而有些發麻了!

「好!好!好,馨兒,按家法處置!」老太太連說了三個好字,眼里滿滿的都是憤怒,老太太如今算是看明白了,兒子的心思早就被這個其貌不揚的狐狸精給迷住了,連她這個老母親都不管不顧了。反觀自己這個兒媳,縱然自己以前多麼不喜她,她縱然再不高興,卻從未做過這般傷害自己的事情,老太太閉了閉,說到底,心里總不是個滋味!

宮氏猛的抬頭,從她與納蘭燁華成親到現在,老太太從未給過自己好臉色看,更別說是親昵的喚自己的閨名,一時間,眼里不自覺的模糊了起來!

納蘭靜的心里冷冷的,宮氏有時候就是太過心軟了,老太太一句馨兒便把她冰冷多年的心給捂熱了麼!當初老太太是怎麼欺負她的,都恨不得讓納蘭燁華休了她,又一次竟然還對她動手,這一切難道她都忘記了嗎,如今老太太瞧著兒子不孝她,被納蘭燁華傷了心,她才想起宮氏來,她便這麼容易便原諒老太太了麼!

她納蘭靜就做不到,當初她不會因為二姨娘身子已經中毒而放過她,不會因為納蘭傾瘸了腳又被人污了身子便忘了那錐心的喪子之痛,她做不到!

「是,娘!」宮氏擦了擦眼角,「傳下去,便降了三姨娘的位份吧,把原三姨娘的院子里的丫頭重新調配,只留得一人服侍,以後便做個通房吧!」宮氏冷了冷聲,才命令著眾人,這識人不明到底算不得什麼大罪,自然不能將三姨娘趕出府去!

「妾,謝過夫人!」三姨娘緊緊的閉了閉眼,生生的吸了一口氣,才叩頭謝恩!

「三姨娘,哦,不,夫人這三姨娘進門早,妾們卻不知現在該如何的稱呼了!」四姨娘冷冷的一笑,三姨娘降了位分,笑,三姨娘降了位分,日後只是一個通房,說白了便是個奴才,日後見了自己還得低頭稱奴婢,而且她依然將老太太夫人得罪了,日後再想翻身便是很難了!

「我也已然不記得了,今個便請娘給她取個名字吧!」宮氏一笑,便轉頭看向老太太!

「嗯,她是因為識人不明而獲的錯,日後應當牢記今日的教訓,便喚念奴吧!」老太太似乎是在認真的想了想,才緩緩的開口!

「妾謝老太太賜名!」三姨娘斂去所有的鋒芒,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心中的火卻燃燒的厲害,她以貴人之身委身與納蘭燁華做了姨娘,如今被為通房不說,還賜了個這麼個名字,簡直是對她莫大的羞辱!

「念奴姑娘,這妾是姨娘的稱呼,你如今身為通房,萬不能逾規,讓人笑話了去的!」四姨娘一臉的笑容,似乎是好意的提醒,可是只有她心里明白,她此刻多想發泄出自己心中的怨恨!

「是,奴婢多謝四姨娘的教導!」三姨娘咬著牙,心里暗暗的告誡自己,當初那麼難的日子自己都熬過來了,現在不過是給人稱奴婢罷了!

「好了,你先起來吧!」納蘭燁華瞧著三姨娘如此的卑微,心中到底不舍的緊,但是礙于二皇子與孫御醫怕他們知曉,這才沒有出面袒護,只是暗中狠狠的瞪了眼四姨娘!

「謝老爺!」三姨娘叩了頭,想起身,腿上實在麻的很,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腿一麻險些的摔倒!

「姨娘小心!」納蘭寧帶著濃濃的鼻音,圓滾滾的身子,趕緊過去扶著三姨娘!

「念奴如今只是個通房,寧姐兒到底是府上的正經主子,將來更是要進王府的,自再在她的名下,到底是不合適的,日後便計名在四姨娘的跟前吧!」納蘭寧喊了一句,卻正好提醒了老太太,這通房是奴才,養不得金貴的小姐,自然是要寄養在別人的名下的!

三姨娘並沒有說話,納蘭寧能不能做她的女兒,說實話她自己並不在意!而納蘭燁華心中早就有了算計,將納蘭寧記在四姨娘的名下,何嘗算不得一件好事呢!只有納蘭寧,圓圓的眼楮里滿滿的都是眼淚,或許她始終想不明白,無論她如何的听話,三姨娘對她都冷冷淡淡的,便是如今她要成了別人的女兒,三姨娘的面上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納蘭靜一直在一旁冷眼的觀看,留得三姨娘,將來定然有用處,她的眼在宮氏面上停留了片刻,便看向了別處!

眾人散了以後,納蘭寧搬到了納蘭玉住的院子,而三姨娘則搬到了流翠還是通房的時候那件死過人的屋子,听說那里便是青天白日的也會讓人覺得陰森森的,再加上院里無人打掃,還有大片的積雪,更加顯得荒蕪!

這廂,二皇子與三皇子在竹塌上下棋,卻連連的直打噴嚏!

「二皇兄,許是有佳人記掛著你!」只見三皇子略顯縴細的手指,輕輕的將一枚白子放在棋盤上,一雙眼楮明亮有神,似乎能瞧透世間的恩愛情仇,明明是一副謫仙的模樣,手間卻不合適宜的拿著一個帕子,沒說一句話總是咳上幾聲!

「你這身子,都這些年了,怎還不見得好!」二皇子微微的皺了皺眉,急切的語氣中沒有了往日的慵懶,不經意將那濃濃的關心流露出來!

「不礙的!」二皇子又咳了幾聲,臉色因為咳的厲害,才難得出了一絲血色,「近日,皇後的活動很頻繁,似乎有意拉攏我外祖父一家!」三皇子皺了皺眉,可指間的棋子卻絲毫沒有拉下!

「近日,連平日里素愛清淨的吳貴人也活動了起來,四皇帝如今只有八歲,莫不是她也想分一杯羹麼!」二皇子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在嘲笑吳貴人的不自量力!兩人談笑間,那棋盤之上早已是一片刀光劍影,黑子詭異,讓人應不暇接,著實讓人猜不透二皇子心中所思!可白字看似平庸,可每走一步卻暗藏玄機,想來這三皇子亦是人中龍鳳!

「二皇兄,你這次便是輸了!」三皇子輕輕一笑,白子一落,才讓二皇子驚覺,這黑子已無生機!

明著里,二皇子與三皇子從未說過一句話,可私低下兩人卻極為的要好,常常在這一方天地里下棋飲酒!這皇子自幼喪母,雖得盡了皇帝的寵愛,到底孤單的很,皇宮到處都是爾虞我詐的陷阱,他從小便為了生存而費盡心機,早就煉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領!自他遇見了三皇子,才覺得時間竟然有如此干淨之人,仿佛生下來便是受人膜拜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只是這三皇子身子極弱,不願意走動,二皇子便經常悄悄的過來瞧他,這圍棋亦是二皇子傳授與他的,而這一次是三皇子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贏了二皇子!

「關心則亂!」三皇子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棋盤上,一副我懂得的模樣!

「世人皆道我是逍遙王,卻不知真正逍遙的人是皇弟你!」二皇子爽朗的一笑,一切盡在這棋局中!兩人相視一笑,便收拾那盤中的慘局,二皇子腦子不由的浮現出那女子巧笑倩兮的容顏!三皇子的話實則是在給自己敲一個警鐘,自己為了她已經連連出手,若是引得別人注意,也只會害了她而已!

而這日是臘月二十三,是傳說說灶王登天的日子,傳說這一日灶王會將這一年內,所有人的功過奏明玉帝,來年這人是窮是富,都會有了定論!傳說在西郊的灶王山便是登天之山,灶王會從這里踏入南天門,這日信男信女們會來這灶王山的灶王廟里請上一柱高香,為家人為自己祈福,希望灶王能上前多言好事,來年保得家中安寧!

老太太因為上一次的事,許是因為驚嚇過度,而一病不起,宮氏這一日便早早的帶了納蘭靜一起,上那灶王山頂上香祈福!

到了灶王山下,宮氏便讓家丁在山腳下候著便可,便帶著納蘭靜徒步登那灶王山,灶王山山頂雲霧繚繞,遠遠的瞧去,真若是能直升天庭一般!

「娘,您小心點!」納蘭靜小心的扶著宮氏,雖說這灶王山的山路算是好走了,可宮氏的身子骨到底算不上硬朗,納蘭靜心里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不礙的!」宮氏一笑,輕輕的將納蘭靜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年輕的時候,宮氏常跟著宮老夫人來這灶王山頂,自然對這山路是極為熟悉的!

到了山地的時候,已然到了晌午,宮氏虔誠的在那灶王的相下膜拜,雙手合實,眼楮緊緊的閉上,似乎是在乞求神明的保護!

納蘭靜的眼楮睜的大大的,看著那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灶王與灶王女乃女乃心安理得的享受世人的膜拜。她心中默念,若世間真有什麼,為何還讓讓那壞人依舊逍遙與世間,為何好人卻要受盡磨難!沉重的木魚聲響徹珍格格山頂,卻沒有人為納蘭靜解答她心中的疑惑,怕是這個答案她窮其一生才會知曉!

宮氏又為老太太求得了一個平安符放在身上,又從殿內領了紅色的福條出來,她帶著納蘭靜走一條極為僻靜的山路,山頂的積雪還沒有融化,走在腳底發出吱吱的聲響,宮氏在一片樹林下停住了腳步!

「你外祖母說這里是離天最近的地方,那些個戰死的將士,都是保家衛國的忠義之士,死後必能登上極樂,每次前來,都會在這樹上系上福條,寄去問候!」宮氏說著便將求來的紅色福條系在一根光禿的樹枝上!

突然一陣悠揚的笛音從遠處飄來,聲音卻清清淡淡的,一曲鳳求凰如歌如泣。宮氏的身子一抖,心里似乎猜到了什麼!那聲音終是越來越近了,納蘭靜終于瞧清了來人,他手中輕輕的執著笛身,紅色的流蘇掛在笛子上,青色的身影,印嵌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如同一幅可以移動的山水畫!

「見過王爺!」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打斷了瓖平王的笛音!

「韻貞郡主免禮!」瓖平王收起笛子,微微一笑,虛手一扶,便是讓納蘭靜起身免禮!

「臣婦見過王爺!」納蘭靜的聲音亦是驚醒了略有呆滯的宮氏,她微微的彎腰,掩下了心中的洶涌波濤!

「你我之間!」瓖平王的眼底里澀澀的,宮氏的那一聲臣婦更是如同一把利劍狠狠的扎入瓖平王的心中,嗓子里像堵了東西一般,難受的不出話來,「何須多禮!」過了良久,瓖平王才輕輕的說出了四個字!

納蘭靜瞧得兩人的神色,才給流翠與秋月使了個眼色,三個人便退在一邊,倒也不是納蘭靜不懂得避嫌,今日帶來的下人便都留在了山底,只差了流翠與秋月跟了上來,對于她二人,納蘭靜自然放心的很!

「我便知曉,你一定會來這里!」瓖平王瞧著納蘭靜刻意的避開,微微的一笑!眼里才敢露出那種濃濃的思念,眼楮里不自覺的升出一層濃濃的霧氣,語氣里卻帶著刻意的討好!

「嗯,不過是祭奠那已去的戰士罷了!」宮氏輕輕的應了聲,手微微的抬起來,故作鎮定的整理剛剛系在樹枝上的福帶,想要掩蓋那被瓖平王瞧的不安的情緒,卻不知那顫抖的手早已出賣了她的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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