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子上誰都沒有揭穿,回暖的心里已經猜測的**不離十了名門盛寵。大家散去之後,各自回家,一路上吹著夜風,看到的都是霓虹一片,輝煌的街道和喧囂的都市。
關上車窗,回暖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的慕家司機,不由得緩緩道,「今天我的行程,你最好不要回去告訴任何人。」
「是的,少女乃女乃。」司機老實巴交的回答。
這樣的大少女乃女乃確實很少見,對于在慕家辦事多年的他來說,最是懂得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回到慕家之後,回暖笑看著面前的慕誠西,去女乃女乃的房間里說了會兒話,回來之後就關進了浴室。
臥房里電視機的聲音還在響,慕誠西躺在床頭,耳尖的听著浴室的動靜。
剛才在書房,已經開過一次例行會議,現在需要他靜下來思考,以及安撫那天早上的麻煩,他可不想讓這個小女人心里跟自己埋下什麼疙瘩。
有些事情,即便是夫妻,也是很難能夠說清楚的。
回暖心灰意冷的模樣,從回家開始就看出來的,慕誠西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不明白呢。只可惜他現在也不敢有多少大動作,反而只能夠安慰安慰自己的老婆。
從浴室里出來,香噴噴的如同出水芙蓉,唯獨臉上少了生氣。洗去了酒精的味道,回暖渾身透著舒爽,心里總是沉甸甸的。
「怎麼還不睡?」一邊插頭發,一邊做到梳妝台前,回暖頭也不轉的對他說話。
慕誠西嘴角牽強的露出笑容來,起身下床,穿著棉拖鞋走了過來,看著鏡子里面的美好的嬌妻,心里多了幾分輕松幾分愜意。
親昵的湊過來,從身後磨蹭她的脖頸,看到的是女敕白的肌膚和紅潤光澤的臉頰,唯獨那雙平日里會說話的眼楮已經收藏了起來,顯露出絲絲落寞。
「害怕了?」輕柔的緩緩的在耳邊吐著熱氣。
回暖身體一僵,炸了毛似的坐直了身體,看著面前鏡子里的彼此,眼神里一下子有了生氣。
他不提還好,一提到今天的事情,她就火大。她不是沒有過害怕,而是總覺得事情會有轉機,只不過向來都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不求人的路線,似乎已經走不通了。
心里一旦月復誹起來,就如同毛毛蟲在撓癢癢,總覺得不安穩。
「你覺得我應該害怕嗎?」不是疑問而是反問,回暖的心里已經是非肯定了。
「我的老婆,似乎沒見過害怕。」從進入慕家開始,她就沒有表現出害怕,而且還想要走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想要困守在他的大樹底下好乘涼。
回暖會心一笑,反手摩挲在男人的臉頰上,氤氳的眸子看著鏡子里臉貼著臉的彼此,幸福的眼神里熠熠生輝。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她需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有人阻礙,一定會得到。
慕誠西嘴角忍不住嗤笑一聲,不無遺憾的提醒她道,「今天去找了她?」
回暖驚訝的看著慕誠西,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回家之後,司機也是他的人?慕家的司機那麼多,個個都是人精,可是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輕易的就說給他听吧,畢竟誰都不願意參與主人之間的糾紛的。
看著回暖疑惑的表情,慕誠西如同蛇一般的雙臂妖嬈纏繞著她的腰身,臉上一副渾然自得的樣子,不無得意的咬著她的耳朵道,「你的一舉一動,不光是我,就算是姜秀雯,都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現在慕家人,沒有一個人願意靠近回暖,除了那些必要的事情,都會盡量避免惹禍上身。
「哼!你派人跟蹤我!」回暖大為不滿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手上用力一拉,硬是把他的臉拉出了一層皮。
「嗷!」古怪的臉像是軟糖一樣,被老婆拉扯著,慕誠西也不惱,眼神里帶著笑意,淡淡的湊到她的耳邊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親密的吻如同巧克力絲一般,甜蜜的堵住了她正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嘴,讓她有些難以喘息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怎麼回事兒?」推開他的親吻,回暖的心里從冰涼的水中撈了起來,熱度漸漸提升,似乎冥冥中,只要他說可以,不用擔心,這一類的字眼兒,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沒有人願意擔憂著過日子,誰都不例外。
回暖看著面前的慕誠西,眼神里的期待更加的明顯。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願意為你肝腦涂地,絕對不是每一個女人能夠擁有的權利和機會。可是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有了這樣的依靠。
或許,有事情,她還是太自信了。盡管她已經明白,姜秀雯不過是打壓自己來打壓慕誠西而已。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情,總是有很多難度的,只不過她不願意低頭,想要硬撐下去。
「呵!老婆,我可是幫助你的人。你還要硬撐著嗎?」意思就是,他想要她撒嬌,對男人撒嬌,不然她一直撐著面子不找自己,他可是不干的。
回暖臉色一紅,夫妻這些日子,她何嘗不知道這個男人骨子里的大男人主義。揪他的手送了禮道,緩緩的掛在他的脖子上,看著他的臉,認真又嚴肅的說道,「求你——咳咳——告訴我吧。」
慕誠西嘴角忍不住憋笑的扯了扯,最終忍得很痛苦的點了點頭,卻還是榆木腦袋一般的不動手不動身體,一雙眼楮卻賊精賊精的看著她。
「求我什麼?想要知道的。」慕誠西喉頭滾動,心里那叫一個暢快。
他所做的這些,怎麼會不提自己撈一點好處呢。
回暖忍了忍,看著面前的男人,暗道他就是個不吃虧的主,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額頭親問一下,滿臉真誠又期待的道,「我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這樣總可以了吧?
男人眨了眨眼楮,似乎還是能夠忍得住。
「慕誠西!你——」回暖有些咬牙切齒了,可憐她還是不能夠在他面前火山爆發,至少現在是這樣子的。
看她已經憋屈的紅透了的臉蛋兒,慕誠西的眼神里多了幾許贊賞,懲罰性的咬了她的嘴唇,質感很好很讓人貪戀。
「記住,今後不許自作主張!」警告的話言猶在耳,手卻已經服從心里的意思,早早的一把抱起她,走向到臥房中間的大床。
近在咫尺的大床,處處彰顯中AI昧的痕跡,讓回暖轟的一下火燒雲一般熟透了。
大床邊的地毯上,浴袍睡袍亂七八糟的都是,小內內和小褲褲簡直就是殘破品,沒有一件東西是完好的。
今晚勞苦功高的男人邀功的補償,似乎要吃個夠本,只可惜回暖沒有那麼容易的從了他。兩個妖精打架,在大床上翻雲覆雨好一陣子才結束。
臨睡之前,滿身水汽的回暖不甘心就這麼稀里糊涂的被人打倒了,死揪著他的手臂,喃喃低語的道,「你該告訴我——咳咳——那件事情,嗯,城西——」
最後兩個字如同巧克力絲一般潤滑,劃過了某人的心坎兒。
慕誠西咬著她的耳朵放過了她,低低的說道,「睡吧,明天起就跟著我,你哪兒也不許去!」
今天她的去向和動作,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怎麼也也願意她繼續出門找證人了,也不願意看著她去呼朋喚友買醉了。
畢竟很多事情,他們自己是能夠處理的,而不是去自己親自做苦力。
手下的人匯報了很多關于她的事情,慕誠西一直不想要干預。可是很多事情,他總不能夠讓自己的老婆去跑腿的。畢竟很多事情都是沖著他來的,不能夠拖累她。
或許,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卻不代表他慕誠西毫無動作。
……
次日清晨,醒過來的回暖就被他要求著干著干那的,而且寸步不離的趨勢讓她大為惱火。慕誠西一句‘昨晚我們說好了的’,成功的讓回暖羞紅了臉。
昨晚,她好像情到濃處真的張嘴求了他吧,應該是真的求了他吧。
可是後來的事情,她真的記不太清楚了,也不想去問了。
兩個人共用一個漱口杯,你一口我一口,速度慢得出奇,卻讓男人備覺窩心。更讓她覺得有些受不了的是,穿衣服都要跟他一起。
衣帽間里面的東西本來就分好了的,男女不同。可是慕誠西就是不一樣,非要自作主張的替她穿衣,那安祿山之爪動不動就亂走路線,實在是又羞又怒卻不敢發作。
只因為,他說了,有求于人就得听命于人!
回暖雖然心中不滿,卻總是不放過他志在必得的眼神,心里也漸漸安穩起來了。或許他真的能夠應付過來也不一定。
想到自己的事情,回暖就覺得委屈,畢竟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好好的上班了,現在又要被他看護著去公司。真不知道什麼名義去上班啊!
「女乃女乃,我們先走了。」回暖不好意思的挽著慕誠西的手出現在客廳里,眼看著小餐廳里還在用早餐的老祖母。
姜秀雯和穆振華幾乎不出現了,唯獨看到的就是祖孫三人的身影。
慕老太太笑了笑,看著慕誠西的眼神里更加的肯定,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