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舒適的照進房間,華麗的大床上,兩個人的身影別扭的緊緊抱在一起。浪客中文網
手臂都已經麻木了,快要失去知覺了吧。回暖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橫更在兩個人之間的這一雙手都有些變青色了。
這一晚上,幾次醒過來幾次又睡過去,該死的慕誠西,這個混蛋,居然睡著了還這麼大力,讓自己掙月兌不開。
「唔——」申吟一聲,男人結實的身軀靠過來,一雙手煩躁的推開胸前的阻礙,兩個人走得更近。
眼看著天亮了,回暖低頭對著慕誠西的手臂下嘴一咬。
「嗷!」猛然驚醒,慕誠西縮回手,一夜的安穩舒適不在,換來的是狠戾的起床氣,一看床上的女人,氣焰就消失了大半。
「你是屬狗的嗎?你怎麼還在這里?」並不反感她的存在,慕誠西慵懶凌亂的一身睡袍,疑惑的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回暖。
鼻端輕笑一聲,剛要挪動身體才發現手腳都已經麻痹了,稍微挪動就感覺到一陣麻痛。
看著憤憤不平的女人一臉怨氣,從未有過的踏實覺讓他倍覺舒爽,嘴角不由得會心一笑,嘴巴上卻冷冷的道,「這麼快就急著想要上我的床了?」
轟的一下,回暖肺都快要氣炸了,看著面前的男人,身體動不了嘴上卻不饒人的道,「是你看錯人了吧,誤把我當作簡愛或者是別的女人。我可沒有你那麼隨便!」
冷冽的側臉寒氣頓現,慕誠西半轉身看過來,回暖偏頭冷哼,不理睬他的怒氣。
突然覺得她癱軟不能動彈的躺在床上,生悶氣的樣子更加可愛,冷峻的臉上變得柔和,回身優雅如同獵豹一般坐在床沿。
回暖警惕的感覺到床邊的凹陷,靜觀不動,烏溜溜的眼楮有些困乏的看著房間中一個點。
雙手俯撐在她身體兩側,清冷的古龍水氣息漸漸靠近,嘴角邪肆的一笑,「你以為我把你當做簡愛那個女人?」
提到簡愛,慕誠西沒有一點感情,冰冷的如同一個陌生人。
回暖塔拉著一張疲憊的臉,一夜沒有睡好的她可憐的皮膚都干燥了很多,那雙靈動的眼楮此刻怨氣橫生,小乖的模樣看起來特別委屈。
「外界都在傳說她是你未來的妻子,不過你們挺般配的,恭喜你啊!」能把客氣的話帶著怨氣冷嘲熱諷出來,口氣涼薄得讓面前的慕誠西身體一僵,回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嘴角抿著一絲笑,無聲的擴大,凌亂的頭發看起來別樣的慵懶貴氣,一向清幽深沉的眼眸炯炯發亮的盯著她。
溫涼的手指一把勾起她的下巴,胸腔起伏的看著面前的女人,「你再說一遍,說你不喜歡那個女人。」
「干什麼!」啪的一巴掌閃過來,揮開這個古怪的男人,「我不喜歡她是我的事,可我沒說我不喜歡你跟她的事情。」
「你!」一盆冷水涼涼的潑來,從頭冷到腳,澆滅了慕誠西一腔熱情,臉上一瞬間的失望化作憤怒。
咻的一下站起來,背著手抬腳在床邊來回走,每一步都踩踏著難消的怒氣。
打小就沒有踫到過一個男人對自己怒氣洶洶的樣子,回暖絲毫不覺得害怕,反正自己沒有惹到他。
伸展四肢,揉了揉還有點麻木的手臂,認真的說道,「你是一個干大事的人,作為下屬我很樂意跟隨你,但是我要結婚了,我應該對誰在意我心里清楚。」
慕誠西腳步一怔,警覺的偏頭看她,一雙陰鷙的眼眸氣極,森冷的道,「然後呢?」
掃視整間房間,回想他說過的那些狂妄不舍的話,鼓起勇氣直視他的眼,道,「我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被人說有了小三,郎俊逸是我好不容易追求而來的幸福。」
那雙眼楮幽深之處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灼熱的冒著熱氣,怒火即將爆發一般。
回暖繼續說道,「曾經我愛過你,可是你不愛我;現在你想要我,我卻不愛你。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從一個小打工妹到如今業界口碑頗好的業務總監,本來連郎俊逸這種身家的人都是配不上的,更何況是慕家呢。」
言下之意,回暖想要的是婚姻和家庭,而不是曾經花痴的年代,那些懵懂的愛情。
慕誠西憤怒的眼眸漸漸地變得沉靜,肅冷的氣息縈繞周身,嗤笑一聲,「不,你會是我的妻子,我慕誠西光明正大的女人。」
「可是我們已經不可能了!」回暖急道。
「那是你還不願意信任我!」慕誠西上前一步,攤開手掌,「幾年前我失去你是迫不得已,你又何嘗信任過我?!你喜歡錢想要錢,區區五百萬就讓你心動!」
說到這個讓他多年來無法痊愈的傷疤,如鯁在喉的痛,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啟齒的羞辱,一個自己最愛的人給的背叛!
憤怒到羞紅的臉,看得回暖怔楞當場,臉色僵硬的沒有一絲表情,張著嘴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對這件事情如此看待,受傷如此之深。
濃濃的愧疚洶涌而來,哪怕當時被逼無奈,那時候自己的絕望和負氣離開,在他面前顯得多麼的不值一提。
「我……」余音沉入地底,回暖艱難的吐出一個字來,低下了頭,眼里的無奈的情傷難以察覺,「收那筆錢,你當真以為我心甘情願。」
憤恨的一揮手,慕誠西大踏步離開。
回暖抬起頭來,眼角的淚光盈盈閃動,仿佛有些東西失去機會就不再回來,對著房門口的人吼道,「那筆錢在你那里,一直都是。」
「我沒有動過那筆錢,我發誓。」對天發誓,回暖雙眸堅定的看著他停住的背影,那個秘密就要跳出心口一般,鼓動著她說出真相。
「還記得你給我的附屬卡嗎,我存進去了,後來用你的身份證號注銷了,五百萬一直都在你的主卡上。」
也就是說,慕振華當年給五百萬讓回暖離開自己的兒子,可是這筆錢卻到了他兒子的手里!
諷刺!這是回暖無聲的抗議!
可是後來,他們斷絕聯系,又有慕振華出面阻攔,簡愛的尖酸刻薄冷嘲熱諷,權勢的打壓之下,回暖淒涼度日,只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自己,連他都決絕分手。
本以為永世不再相見,可誰知道,他也有虎落平陽掃地出門的時候,才有了並購寧雪雜志社,和自己成為了上下屬關系。
真人相見,這樣的時機,第一次說出他們彼此心中深藏的傷害,回暖突然有一種勝利的喜悅,洗淨了自己那段不見天日的屈辱。
慕誠西驚詫的轉身,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雙眸里亮光閃現,卻在下一刻涌起一股滔天怒火!
「啊!」回暖尖叫一聲,身體騰空翻轉,耳邊听到房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來不及細想,上就「啪啪啪」三下響亮的巴掌聲。
驚叫聲戛然而止,腦袋悶在枕頭里看不見一臉扭曲的痛苦,火辣辣的感覺穿透神經末梢傳遞到大腦,堅強的抱著枕頭低泣,咬牙切齒的悶聲道,「慕誠西,你不是男人!」
一腳著地,單膝跪在床上的男人難掩的激動神情,氣極反笑,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狡詐的小狐狸,責罰又心疼的道,「你真是有把死人氣活的本事!」
妖精,她就是那只收了自己魂魄的妖精!
慕誠西的心里的那塊寒冰悄然融化了……
房間里縈繞著捉模不透的氣息,兩顆不再交匯的心突然靜止了,連呼吸都清晰可聞。
慕誠西嘴角的苦笑還未散去,一雙眼楮炯亮的看著趴伏在床上的女人,一掃而過她受傷不輕的臀,心疼的靠過去。
「埋在枕頭里不悶嗎,快起……嗷!」
觸不及防,勃頸上一陣刺痛襲來,才觸踫到她的腦袋就被反過來咬了一口。
回暖死死地咬著不松嘴,還加大了力氣磨牙一般下勁兒的咬。緊閉的雙眼熱淚不住的滾落,一張臉埋在男人的脖頸處早就濕嗒嗒一片。
碎心的痛傳到心髒,慕誠西一把抓住她的後脖頸,本能的要下手掐她,卻感受到頸間濕漉漉的熱。
「東—回—暖!小瘋子,快松開。」趁他還沒有下手之前,她最好撒潑也要有個度。
恨不得咬下一塊rou,唇間的血腥味兒讓她停了下來,淚流滿面的她倔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原來這些年壓抑在心底的憤恨是這麼深。
慕誠西被她看得後背一涼,雙眸定定的看著她從未有過的凶狠眼神,兩個人無聲的對視。
「嗯!」一拳頭砸過來,反彈的力道有些手痛,喘著粗氣費力的掙扎著跪坐起來,卻被男人一把拽進懷里。
「鬧夠了沒有,要打可就這一次機會,我不會讓你繼續這麼胡作非為!」悶哼一聲,胸口隔著厚厚的衣料都感覺到她牙齒的鋒利,不由得玩兒心大起。
胸腔震蕩,慕誠西一把掐住她的下顎,翻身把她壓在床頭和身體之間,邪邪的一笑,「沒想到納西族的女人這麼凶悍,我是不是應該咬回來,嗯?」
鼻尖挑逗的磨蹭,臉對著臉,他知道她有話要說。
「哼!」偏頭躲過他的騷擾,他才是為了五百萬離自己而去的人!
「還在生氣?」眉眼一抬,看著近在咫尺的側臉,埋藏在心的那根刺拔出過後的歡欣,讓這個男人有足夠的耐心來哄她。
他不會告訴她,那張銀行卡隨同他們曾經美好的記憶,早就在她收了錢之後封存了起來,連同他的心也一並埋藏在冰山之下。
「那時候我們太年輕,我承認當初對你的決絕出自我的不信任,可是你知不知道,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回暖,這不能怪我。」慕誠西堅定的看著她,頭腦清晰的分析道。
眼角干巴巴的有些難受,濕潤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靈動的眼楮越顯潤澤,帶著多年磨練的理智。轉過頭來,面對著呼吸可聞的男人的臉,嘴角的不屑清晰可見。
「就算不怪你,我們之間也已經遲了。」明顯的感受到箍著自己身體的手臂一僵,回暖早就不是當年青蔥善良的女孩兒,「你已經有了簡愛,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未來的慕太太,慕誠西,你這樣對我有什麼意思呢?!」
手緩緩用力的推開他,坐起身來,背對著這個不死心卻無可奈何的男人,回暖自嘲的笑容不願讓他看見。
「沒錯,慕振華是你父親,浩康集團董事長,不是我一個黃毛丫頭可以拒絕的人。我再生氣又怎麼樣,拒絕他的錢,然後等著他整死我嗎?呵!」猛地轉過身來,一雙眼楮報復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得逞的笑,「我就是要惡心他一把,把他扔到我臉上的錢扔給他的兒子!」
說起當年事還是那麼憤恨到死,讓慕誠西心里一驚。
「哼!可是你呢,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決然而去。你不知道簡愛對我做過什麼?!還有你現在的處境,簡愛才是你最合適的選擇吧。而我,這些年來伴隨在側的男人也不是你。我們之間,早就不是了。」
猛地抬眼,森寒的眼神瞪著面前理智到絕情的女人,慕誠西大跨步上前道,「那是她們姜家人痴心妄想!」
「不要靠近我!」害怕的往後一個閃身,回暖警惕的看著面前這個獵人一樣永不停歇的男人,「你有你的野心,我有我想要的婚姻,請你今後離我遠點。」
「你想要的婚姻?呵!回暖,你變得聰明理智了許多啊!」伸手一指,慕誠西少有的激動道,「不過是一個手下敗將,那個懦夫有什麼值得你不舍得放手的?這些年,你欠他的,我來還!」
「你!」他對郎俊逸的輕視惹怒了回暖,雙眸火大的看著他,「慕誠西,他再懦弱,也是因為他愛他的母親!而你呢,你的家人們怎麼對我的?!」
被她的話戳到了痛處,慕誠西一口氣憋在胸口,不敢動彈。
想起他身後復雜的慕家,突然有一種遺世孤立的感覺,這才是她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原因嗎?
回暖冷笑一聲,鎮定的看著面前不說一個字的男人,「我可以為了我想要保護的人妥協,甚至可以為他做更多的事,而你,卻什麼都做不了,至少現在是。」
她沒有說出‘更多的事’指的是什麼,他們都明白,在她心里,郎俊逸才是寧雪雜志社真正的主人。
房門砰地一聲甩上,回暖堅定地離開。
慕誠西衣袖下的拳頭死死的捏緊,骨節泛白,青筋畢露的額頭滲出點點汗珠,多年的隱忍和養精蓄銳之下,那一股掌控一切的霸氣若隱若現。
東回暖,我現在給不起你的,不代表我就要眼睜睜的把你送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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