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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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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看著齊悅,心里得意的笑。

趕這女人出府算什麼,那是太便宜她了!

不娶妻怕什麼,這女人如此在乎常雲成有別的女人,那麼這一輩子時間這麼長,她有的是機會,她要親眼看著這女人是怎麼樣一步一步從受寵到失寵,從珍珠變成魚目。

「母親,你說。」常雲成忙忙的喊道,只怕說慢了謝氏會後悔,「月娘什麼都會做的。」

齊悅看了常雲成一眼。

「齊月娘,你不是說你與老夫人無關,那麼你現在就到老夫人的牌位前,說一聲你與她無關,罵她一聲老賊婦,讓雲成母親看看,你真的與老夫人無關。」謝氏含笑說道。

就是這樣一句話啊,常雲成歡喜的看向齊悅。

「月娘,我陪你去…」他忙說道。

齊悅低下頭,嘆口氣,站直身子。

常雲成也歡喜的站起來,謝氏看著她,露出得意的笑。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仇人自相殘殺自相厭棄更讓人痛快的事呢?

還有什麼能比自己一心安排的棋子指著自己辱罵更羞辱的事呢?

老賊婦,好好享受一下吧,真可惜你死得太早了!不能親眼看看!

「那麼,告辭了。」齊悅說道。

常雲成和謝氏一怔。

什麼?

「月娘,你干什麼?」常雲成伸手抓住她喊道。

齊悅看著他。

「你母親說得對,我不能說跟老夫人無關,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有沒有做過你說的那些事,再退一步說,就算她做過,她對你們來說是仇人,是十惡不赦,但是她對我是恩人,是真真切切的好,我怎麼可以為了所謂的愛情,所謂的幸福,去咒罵她,去做出這等忘恩負義的事呢?」她說道,笑了笑,「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有些東西可以放棄,但有些事是絕對不能,比如道義,比如尊嚴。」

她抬手輕輕拍了拍常雲成的肩頭。

「我不怪你了,常雲成,我想換做你你也不會這樣做,是不是?」她說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只能說你我沒有緣分吧,再見,保重。」

常雲成看著她,伸手抓住她的手。

「齊月娘,你可想好了。」謝氏哼聲說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離了這里,你會過什麼日子!」

齊悅沖她一笑。

「不管在哪里,我想過什麼日子就能過什麼日子。」她說道。

說罷從常雲成手里收回手,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好,我就等著看,你能過什麼日子!」謝氏冷笑道。

齊悅腳步不停的邁了出去。

常雲成抬腳就跟。

「雲成,你給我站住,別被那女人騙了!」謝氏喊道。

常雲成停下腳。

「母親,我去送送她。」他澀聲說道,「她不騙我的。」

說罷出去了。

謝氏望著簾子狠狠的吐出一口氣。

嚇唬誰啊?和離?鬼才信呢!

放著定西候府少夫人的身份不做,要去當棄婦!

這樣女人世上怎麼會有?

「倒茶!」謝氏喊道,靠在椅背上吐了口氣。

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中的感覺真好!

常雲成追出來,齊悅已經走到門口了。

「月娘。」常雲成在後喊道,聲音低沉顫抖。

齊悅回過頭。

「月娘,我們還沒去逛街呢」常雲成看著她說道。

齊悅看著他笑了笑。

「我們說好去大佛寺吃素齋的…還有,去爬山郊游的…」常雲成慢慢說道,看著她,眼神幽深。

那天說的話,齊悅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

「沒關系的,跟誰都能去。」她說道,轉過身抬腳邁步。

「齊月娘。」常雲成邁上前幾步,再次喊道。

齊悅沒有回頭。

「齊月娘,從現在開始,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寵你,不騙你…」常雲成開口說道。

齊悅身形一震,停下腳。

「….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做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不罵你,關心你,別人欺負你時,我第一時間出來幫你….」

「…你開心時,我陪你開心,你不開心時,我哄你開心,你是我心里最漂亮的,做夢夢到的也都是你,我心里只有你…」

齊悅低下頭笑了笑。

「說著玩的,難為你還記得,可別當真。」她笑道,卻沒有回頭,「那麼,再見了。」

說完這句話,大步而去,再沒有停頓,也沒有回頭,很快就消失在院門口。

常雲成看著那女人遠去的背影慢慢的閉上眼。

他才不會流眼淚,為了一個女人流眼淚!

這麼無情的女人,他何必多情!

女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是嗎?

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她算什麼!

他慢慢轉過身。

初春時節,暖暖的日光下,男人高大的背影卻是那樣的蕭瑟,但卻倔強的挺直著。

府里的氣氛讓很多下人都忐忑不安。

門房里門關的死死的,外邊有人拍門,無人回答,那人開始踢門。

「自己人,快開門讓我進去,別被人少夫人看到,要不然我只有開門了!」那人急道。

這門才咯吱一聲開了。

小小的屋子里足足擠了七八個人。

「煮餃子啊!怎麼都擠在這里了?」新進來的人罵了聲娘,擠進來,將門關好。

「怎麼樣?」屋子里的人忙問道。

新來的人撫了撫帽子,嘆口氣。

「世子爺又去求侯爺了,但又被夫人叫走了,少夫人也去了,不知道談的怎麼樣。」他傳達最新消息。

屋子里的人都跟著嘆氣。

「少夫人那麼厲害,一定能說住夫人的。」有人帶著期盼說道,「她不想走的話一定沒人能趕她走呢。」

眾人點點頭,這一點他們都堅信。

「但是,如果少夫人要想走呢?」忽的有人問了句。

那就肯定沒人能攔住!

室內一陣沉默。

「你胡說什麼呢!」

「讓你胡說!」

「少夫人怎麼會想走!」

「你以為這是哪?這是定西侯府!」

旋即屋子里熱鬧起來,七八只手都伸向那個說話的人捶打著,氣憤不已。

是的,少夫人怎麼會真的想走,不可能的!

不可能!昏迷的定西候也昏迷不下去了, 里啪啦將桌上的藥茶碗推下去。

「讓她走,走出去,不許接她回來!我看她能鬧幾天!」他喊道。

管家站在一旁神色淒然。

「你拉著臉干什麼?我還沒死呢!」定西候看到了罵道。

管家嘆口氣。

「侯爺,真的讓少夫人走啊?」他問道。

「真的啊,她不是要玩真的嗎?怎麼?她敢我不敢啊?」定西候瞪眼喝道,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威脅我?我定西候怕什麼?

「我看她出去能干什麼?就憑她那處處惹禍的性子,沒了定西候府,還不被人打死!要不我們,哪有那麼多人給她面子!」他來回踱步,口中氣呼呼的喊道,「她真以為自己是神醫啊?狂妄的什麼似得!離了我家,她算個什麼東西!讓她走!讓她出去試試!慣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管家神情悲憫的看著他。

「侯爺,真的開門讓少夫人走嗎?」他又問道。

定西候被他這腔調這吊喪的神情弄得更加火冒三丈。

「你聾了嗎?開門,我看她敢不敢走!」他喊道。

管家嘆了口氣。

「侯爺,要是開了門,可就真走了」他說道,聲音竟然有些哽咽。

這他娘不止吊喪還哭靈了!

「走!她要是不走!我踹她出去!」定西候罵道,抬腳就要踹管家。

管家挨了一腳,似乎被踢出眼淚了,一把年紀的人了抬手抹了把眼角,應聲是,轉身出去了。

定西候看著管家的背影,氣憤依舊不平。

「告訴她,走出去再回來可就沒這麼容易了!」他憤憤喊道,一甩袖子,「嚇唬誰啊?本侯爺是被嚇大的!跟我玩這個!呸!」

齊悅走到門前的時候,身後跟了一大群的丫頭婆子,一個個神情悲戚,阿如阿好更是哭的站不住腳。

到了門前,這邊也站了一群小廝老奴,管家神情鄭重,身上的衣服明顯是新換的。

門不像齊悅第一來時那樣禁閉著,而是大開了。

齊悅深吸一口氣。

「來,把包袱給我吧。」她回頭說道。

抱著包袱的阿如阿好頓時抱緊了包袱,哭的更凶了。

「讓奴婢送少夫人」阿好哭道。

「慢著。」七八個僕婦快步走來,為首的是蘇媽媽,面色帶著幾分得意幾分不屑,看到她們過來,在場的丫頭婆子都低下頭。

「干什麼?你們沒差事嗎?都在這里干什麼?不想干了啊?」其中一個婦人冷臉喝道,一面伸手點著這些人,「都給我看好了,是誰,回去再算賬。」

丫頭婆子們都不由縮了縮。

「都回去吧。」齊悅說道,「多謝你們送我。」

丫頭婆子們這才低著頭慢慢的走了。

阿如和阿好沒動。

「你們兩個干什麼?怎麼沒听到我的話?」那婦人喊道。

「算了,這也是她們忠心有情義。」蘇媽媽含笑說道,一面看向齊悅,「少夫人,得罪了,只是她們到底是侯府的人,不能隨便出府的。」

阿如和阿好頓時要下跪。

「行了,你們知道我不喜歡看這個,就別讓我走的不心安了。」齊悅說道。

阿如立刻站直身子,拉住阿好。

齊悅伸手。

「慢著。」蘇媽媽又說道。

「還有什麼?」齊悅問道。

「得罪了,少夫人,府里的東西都是造了冊的,所以我們要查一查。」蘇媽媽含笑說道。

齊悅收回手,看著她笑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東西不準我帶走?」她問道。

蘇媽媽難掩不屑的一笑。

「那是自然,少夫人也是管過家的,不用老奴來教你了吧?」她笑道。

很好,齊悅點點頭。

「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是我的東西,我就能帶走了。」她說道。

蘇媽媽一愣,心里頓時不妙。

「我記得,我是有嫁妝的吧?」齊悅看著她淡淡說道。

嫁妝….

什麼嫁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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