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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淡兒小危機,顏安安那一邊卻是大危機了。
顏安安抓著毛筆,緊張地忍不住把一口銀牙給咬碎。天知道來監督的人竟然是和甲願坊合作做表演衣裳的金縷衣衣行的少東家張小盒,一見到他臉顏安安幾乎沒把握在手上的毛筆給抖到地上去。
張小盒很是欣賞甲願坊的表演,當初就是他帶著人來甲願坊說想要和甲願坊合作的,是一個很有眼光的青年。一來二去,兩人也倒是成為了朋友,張小盒不僅經常過來甲願坊捧場還會經常介紹身邊的朋友親戚到甲願坊來看戲。
怪不得今天眼皮老跳,原來是這個!
回想三天的苦逼生活,顏安安深呼吸,死就死吧!丫的老娘兒豁出去了!心里決定一下,立即挺直坐正,下筆仔細工整。對面的張小盒狐疑地看了一下黃衣公子,見她抬起頭來,猛地一愣,終于醒悟了過來,一時激動幾乎沒驚叫出來。
「顏安安你這貨明白自己在干什麼嗎?!」不用懷疑,現代用詞都是顏安安小姐親口傳授的。張小盒一雙虎目瞪著顏安安,幾乎都要給瞪出眼眶了,不僅震驚,還驚悚,各種驚滿布他的臉,充分解釋了繽紛七彩這個成語。
顏安安瞥眉,難得的嚴肅,「我在貫實自己的理念,我想要改變,所以才來參加科舉的,既然是我的朋友,就安靜地在一旁看著!」
一個平常都是嘻嘻哈哈的人,突然認真起來,會有一種詭異感。張小盒愣愣地看著認真帝上身的顏安安,一時之間卻無法做出任何回應。低眸將那張白紙一掃而過,不止震驚,更多的感觸涌上心頭,有不甘,更多的卻是崇拜。以前如果算是對顏安安的性情以及表演而感到欣賞,那麼今天他便對顏安安的理念而感到折服。
那張白紙上,字跡不算清秀卻足夠工整,寫著︰「國之棟梁國之棟梁,如有國之棟梁,國家強盛指日可待。清官不一定是國之棟梁,但有用之官必定是國家之棟梁。如何強盛?要學習提問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國為何強盛?自國為何弱?從中學習強盛之道,從中反省自弱之由,總結經驗之談而改自身之失,此便為捷徑之道。」
光是一個開頭,就足以震驚看官眼球。一陣見血,直點主題,一瞬間將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張小盒雖然不明白顏安安口中說的理念是什麼,但是卻十分崇拜她的。他在一旁也不做其他事情,只是細細地看著顏安安下筆的一筆一劃,時不時瞄過一兩眼,時時震驚之色滑過眼底,等到顏安安放筆,考試的時間還沒有到。
「殺人啦!」一聲驚鴻尖叫劃破所有安靜,顏安安正拿著紙張檢查突然听見聲音幾乎一個錯手將宣紙撕開,張小盒沒有被外面的聲音驚嚇到倒是被顏安安這個差點撕破紙的動作給驚到了,雙手急忙地護著那張紙,「你小心點!要不然沒有時間再寫一次了!」
這貨完全忘記了當時還想要阻礙顏安安參加考試的初衷了......
「安靜!安靜!回去考試,時間還沒有到!如果還這樣的話就當你們是中途離開考場,取消考試資格。」听到門口的守衛們的警告聲音,顏安安一坐回座位上,撇撇嘴一副不滿的樣子,「切!還以為能夠去看看熱鬧呢。」
張小盒眼角一抽,「那可是殺人案件,你湊什麼熱鬧呀!你都已經跑來參加科舉考試了,我看你就是最大的一個熱鬧,到哪兒都是讓人嚇一跳的大熱鬧!」
顏安安聳聳肩,已經月兌離了考試模式,她有的是和張小盒吵嘴的閑情逸致,吐吐舌頭,「不就是來參加個科舉考試嘛,用得著那麼驚訝麼。當初楊陵勾搭上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我並不是什麼安分的人,什麼驚嚇,這是驚喜懂不懂!楊國要改變國政,要不然跟不上其他強盛國家的進步之勢,想要國家進步,首先第一步就是我們這些平常深閨待嫁的女兒家崛起!」
顏安安說的很激動,張小盒听得很驚怕,立即跑過去捂住顏安安的嘴巴,求饒地顫著嘴唇道︰「我的姑女乃女乃,你能不能小聲點,你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女扮男裝混進來考試了!要是被人抓到的話那可不是什麼開玩笑的事情,別說你是王妃,就是當朝公主這樣假冒男子進來考試都不一定能夠安全無事!」
顏安安撇撇嘴,卻還是听話的安靜了下來。
當——當——當——
鐘聲響起,考試時間結束。
張小盒理所當然地跟著顏安安走,在楊柳樹下踫頭的還有其他幾位公子。顏安安一走過去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問考試的事情,直接掃了一眼躲在角落的人,然後開口問,「你們誰惹回來的追求者,穿著一身男裝都能勾人?」
淡兒啪的一聲甩開扇子,淡定道︰「我的。」
顏安安聞言,小驚訝一下,「淡兒,你明明是幾個人里面最安分的人,怎麼在關鍵的時候惹來一朵爛桃花呢?」
「看清楚那是誰。」淡兒瞟了一眼,扇子輕扇起風,說的毫不關己。
顏安安听話的捎了一個眼角過去,瞄清看過來的人立即轉身背過身去,低呼︰「我里個去!今天怎麼老是踫到熟人啊!一個個小子平時都那麼吊兒郎當的,怎麼一到正經的考試個個都來參一腳啊!」那那那果斷住嘴,對那小子的記憶最深刻的就是當時紅樓夢台劇下場之後,對淡兒反應最為熱烈的,一堆堆的禮物送到甲願坊,自從那時候開始就有事沒事的來甲願坊,認定了淡兒是甲願坊的頭牌!
張小盒對淡兒可能不是很熟悉,但是對凌柔卻是極其熟悉的。凌家三小姐搶了二小姐的婚事嫁給二王爺是全城皆知的事情,雖然人人都已經淡忘了最初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人人都記得當時凌家三小姐凌柔出現在人前的那驚鴻之貌。
感受到張小盒痴痴張望過來的視線,凌柔不慌不忙,挑眉含笑地勾起了嘴角,是在示好。
張小盒的小心肝狠狠一蹦,瞬間紅了臉頰。平時都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人,一到美人面前,慫的幾乎成了土狗,縮手縮腳的。
淡兒看向那紅臉的張小盒,問顏安安,「這又是你惹上的?」
顏安安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張小盒的肩膀,笑道︰「介紹完了,這是我甲願坊的贊助者之一,金縷衣衣行的少東家張小盒,不用擔心,他不會泄密的。」
張小盒苦逼,他都還沒有承諾說不會泄密呢!
淡兒將視線放在張小盒的身上,只是那麼一會兒,就讓張小盒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個人和顏安安完全不同,只是輕輕的一瞥就讓人感覺到嚴肅的感覺,雖然只是一掠而過,但是那眼神表達的意思太多,像是警告,又像是審核,總之讓張小盒神經緊繃。他甚至覺得如果那樣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多那麼一會兒,他會忍不住丟盔棄甲地跪下直接保證自己如果泄密出去立即跳井。
「嫻仙呢?」淡兒很快收回了注意力,發現遲遲未來的溫嫻仙。
凌柔疑惑地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溫嫻仙。
「要不,去找找?」張小盒弱弱開口,總覺得在淡兒面前開口需要點兒勇氣。淡兒聞言點頭,抬腳就走,顏安安等人立即跟上,包括後面的跟蹤狂。
溫嫻仙是在地七十九號房間考試,還沒有靠近那個房間,就見到有士兵在一旁看守,周圍齊聚了許多好事的考生或者經過的路人。
「這里不允許靠近!」走進,士兵立即兩手攔截,公式化的聲音。
淡兒瞥眉,難不成是溫嫻仙暴露了?轉眼給了個眼神顏安安,顏安安接到暗示立即好奇地往里面張望了一下,興奮問道︰「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都是考生,怎麼就獨獨守著這里了?」
一句話問出口就有好幾個好事的人連連回答,「听說里面有考生死了,是哪個監督的考生死了,那個考試的考生被當成了嫌疑犯鎖在里面了,要等監官和五王爺過來才可以將人放出來抓回去審問。」
淡兒一驚,立馬問,「考生是這個房間的考生?」
「對啊對啊!」
淡兒腦筋一抽,有點眩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這檔子事?!監官的楊宇要來,五王爺楊陵也要來,這下子可要暴露了!
「怎麼辦?!」顏安安第一個慌了,急忙抓著淡兒詢問。
淡兒沉默,眼楮掠過張小盒,突發奇想立即問張小盒,「金縷衣衣行好像就在附近是吧?」
張小盒雖然不知道淡兒想要做什麼,還是急忙點點頭。
「那我們去金縷衣衣行換衣服,然後回來救人!」淡兒下決定,眾人立馬轉身就往金縷衣衣行跑去,張小盒一個少東家落在後面急急地跑上去跟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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